第十五章 往事云烟
“什么，司慧把云长风的封印解除了？！”初优听到白如晞的话，难以置信的说。
“没错，他现在大概已经回到了幽冥宗。”白如晞推测道。
“完了，刘栴心现在还在闭关。”初优顶着憔悴的脸，似要哭了出来。
“先把九司召集起来开个会吧，摸摸底，你也好有个数。”白如晞丝毫没有了昨晚的脆弱，反倒显得理智又坚强，这是她昨晚想到的，当下唯一能做的事了。
十分钟不到，司修，司布，司迁，司回，司鼓，司务，司慧，司论，司保，齐聚大殿，白如晞和初优坐在正中位，九司行执手礼，躬身示敬。
司修是个率直的人，他用沉重的男声说：“司总，师娘，把我们叫过来何事？”
“大战将至，想听听你们的看法。”白如晞说道。
“全宗弟子239，都已做好战斗准备，只是魔宗弟子近年来扩展迅速，怕是人手严重不足。”司修说道。
“我已在气旋仙境周围布下东回轮阵，想来定能困住幽冥宗弟子一会儿。”司布说道。
“这是防守为主的战役，与我没有太大关系。”司迁说道。
“防守主要围绕气旋门展开，我们人手不够，不能扩大作战。”司回说道。
“自郗九被处死后，气旋门日渐衰落，弟子流失，我定当尽力鼓舞士气。”司鼓说道。
“防守战不需运输大量物资，安排十数弟子左右逢源，提供支援和偷袭就行。”司务说道。
“最近外宗之事都是宗主自己负责，算上武燕宗的十几个神尊，再无其他支援。”司慧说道。
“没有一个宗派愿意和我们交谈，对不起司总，我一个人也没有见到。”司论说道。
“我定当竭力护宗主，师娘和司总的安全。”司保说道。
“行，可以，应该，这些都是什么词？你们什么时候打仗都这样了？我要的是绝对，不是推测，你们要尽力去做，不是应该，明白吗？！司迁，打防守战就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吗？你就没有一点责任吗？”白如晞大声说道。
“司总，只有打进攻是我的责任，其余的的确和我无关，我要回去修炼了，先行告退。”司迁再做一个执手礼，向后退去。
出了司论和司保之外，其余七司都执手告退，白如晞怒火攻心，大吼到：“我说了解散了吗？！你们什么意思？”
七司依旧往外退去，沉默不语。但是白如晞不能动手，因为神尊是肯定打不过七个义神的。
司论和司保看这情形，只能执手告退，眼中多是无奈。
白如晞瘫坐在主坐上，她看向没有说话的初优，她的眼里已经有了泪光。
此刻郗九正躺在床上，他不知道现在该做些什么，白如晞也没有来带他去锢魂林，刘栴心已是许久未见，一种抑郁的孤独感涌上心头，他有些怀念在凡间是几个朋友一起喝啤酒的场景，他的内心是激动的，可面部表情是苦笑的，自嘲着这一切。
或许现在只有一件事可做了，作为这件茅屋自始至终的主人，郗九觉得自己可能还没熟悉便又要分离，他想知道，在上一次分离前，自己在这里留下了什么，或许，这就是直觉吧。
墙，凹槽，注灵，墙开，镜现。郗九慢步走近镜子里面，走向这一切的伊始。
“道历零轮十五万六千七百十八年。今天是我和妻子结婚的日子，我觉得自己可以试着写写日记来记录生活，在将来，这肯定是一件挺浪漫的事。不过读到这儿的人注意了，这里肯定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请将本子放回原处，不予追究。另请知晓，这里只有郗九本人可以进入，也就是我，请不要告诉任何人。凡间有句古话：先礼后兵。”
“道历零轮十五万六千七百十八年。今天竟然和妻子吵了一架她讨厌我叫她叠名，我知道应该遵循她的意见，但我依旧觉得，这样很有家庭的韵味和活力。”
“道历零轮十五万六千七百十八年。吸收了两百多年的灵气，今天又到了瓶颈，我很久没有这种新挑战即将来临的感觉了。”
“道历零轮十五万六千七百十八年。今天是锢魂林小屋完工的日子，我把它取名为悟心室，开始领悟十二心之咒第十咒第一式，我明天就要和妻子告别了，戴上隐神绳，灵气赋新颜，希望在中和镇有所收获。”
“道历零轮十五万六千七百十九年。新赠的朋友，新增的缘分，新增的思考，但我依旧没有悟出别的东西，或许我应该换个地方。”
“道历零轮十五万六千七百二十年。由于气旋门人是第一批进入时空裂缝的人，所以他们是唯一可以自由出入时空裂缝的人，我告诉我哥说我想去凡间，他帮我造出一个专属于我的令牌，可以帮我成为一个凡人。我们气旋门人出入时空裂缝不会有什么负面影响，只是一年在一个空间只能使用一次，比如我从时空裂缝出去，那么我就得一年之后再开启传送。凡间一年，天上一天，我就得在凡间呆上至少365年。我下到冥界，直接找到秦广王，他是十殿阎王的头领，打个招呼就行。”
“道历零轮十五万六千七百二十年。第一次回到没劲，我恢复了记忆，因为几个强盗抢劫，还想害我妻子，我眼中露出啥气，拿起角落里砍柴用的刀，用力砍下去，我看见了很多血，可是官府偏说我故意杀人，我就这么死了。杀人就是杀人，杀人的理由不可以和行动挂钩，这是静心的内容，我并没有什么收获。”
“道历零轮十五万六千七百二十年。加入道教，愚笨的无人亲近，临了了，我还是说我只是换了个活法，至少没死在刀光剑影中。这是净心。”
“道历零轮十五万六千七百二十年。我好像推动了什么运动，总之我成为了一个哲学家，文学家，革命家。虽然无人记得，但我的内心将它所有想说的都说了出来，这是通心。”
“道历零轮十五万六千七百二十年。聋哑人的一生，我好像没找到对应的咒，但肯定不可能是新咒。”
“道历零轮十五万六千七百二十年。一百多年里，我总是在老黄身旁，这是他原来的名字。我跟他成了好朋友，我当他的助手，了解到他的思维，众生的思想，冤魂的执念等等，我感觉温习纳心是这一年种最为轻松的。又一次一个凡间的降头师，到了秦广王这儿还不太平，我面色不该的用静心咒配合灵气的攻击，灭了他。以上回忆写于离别之日。”
“道历零轮十五万六千七百二十一年。刘栴心为了到达孑神中期，闭关修炼。我在悟心室门口捡到一本无题书。或许，机缘到了，练着看吧。”
“道历零轮十五万六千七百二十二年。我好像越来越暴躁了，但妻子说我修炼时这种反应不是挺正常的吗？就像冶心时。我也觉得，便没有多疑。”
“道历零轮十五万六千七百二十三年。妻子说她是不是快要当妈妈了，本来只是一句玩笑话，但我因为觉得不是时候，就很凶的批评了她，虽然没动手，但妻子哭了，我内疚，我也很疑惑，我记得好久以前，我从来没有这么凶的面对妻子。”
“道历零轮十五万六千七百二十六年。魂昱散快要配好了，孤山宗的那几个神尊应该为他们的牺牲感到自豪，哈哈哈！”
“道历零轮十五万六千七百二十七年。我好像还不是很强大，让我看看书上是怎么写的，噢，试魂。噢~弑魂的意思啊，哈哈。”
“道历零轮十五万六千七百三十年。明明每个大路都死过人了，我吃了那么多灵魂，我的修为呢！我的修为呢！”
“道历零轮十五万六千七百三十八年。刘栴心那个傻子对我说行雷劫时他会让我回到冥界去，还让我再跟自己的小茅屋告个别。他懂个屁啊他，真的是，是我，是我将以自己的灵魂毁灭他，哈哈哈哈！”
郗九翻下最后一页，他合上本子，放回桌子上：“刘栴心还有我的一本书？哼，原来是这样的书啊。”
“没错，他现在大概已经回到了幽冥宗。”白如晞推测道。
“完了，刘栴心现在还在闭关。”初优顶着憔悴的脸，似要哭了出来。
“先把九司召集起来开个会吧，摸摸底，你也好有个数。”白如晞丝毫没有了昨晚的脆弱，反倒显得理智又坚强，这是她昨晚想到的，当下唯一能做的事了。
十分钟不到，司修，司布，司迁，司回，司鼓，司务，司慧，司论，司保，齐聚大殿，白如晞和初优坐在正中位，九司行执手礼，躬身示敬。
司修是个率直的人，他用沉重的男声说：“司总，师娘，把我们叫过来何事？”
“大战将至，想听听你们的看法。”白如晞说道。
“全宗弟子239，都已做好战斗准备，只是魔宗弟子近年来扩展迅速，怕是人手严重不足。”司修说道。
“我已在气旋仙境周围布下东回轮阵，想来定能困住幽冥宗弟子一会儿。”司布说道。
“这是防守为主的战役，与我没有太大关系。”司迁说道。
“防守主要围绕气旋门展开，我们人手不够，不能扩大作战。”司回说道。
“自郗九被处死后，气旋门日渐衰落，弟子流失，我定当尽力鼓舞士气。”司鼓说道。
“防守战不需运输大量物资，安排十数弟子左右逢源，提供支援和偷袭就行。”司务说道。
“最近外宗之事都是宗主自己负责，算上武燕宗的十几个神尊，再无其他支援。”司慧说道。
“没有一个宗派愿意和我们交谈，对不起司总，我一个人也没有见到。”司论说道。
“我定当竭力护宗主，师娘和司总的安全。”司保说道。
“行，可以，应该，这些都是什么词？你们什么时候打仗都这样了？我要的是绝对，不是推测，你们要尽力去做，不是应该，明白吗？！司迁，打防守战就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吗？你就没有一点责任吗？”白如晞大声说道。
“司总，只有打进攻是我的责任，其余的的确和我无关，我要回去修炼了，先行告退。”司迁再做一个执手礼，向后退去。
出了司论和司保之外，其余七司都执手告退，白如晞怒火攻心，大吼到：“我说了解散了吗？！你们什么意思？”
七司依旧往外退去，沉默不语。但是白如晞不能动手，因为神尊是肯定打不过七个义神的。
司论和司保看这情形，只能执手告退，眼中多是无奈。
白如晞瘫坐在主坐上，她看向没有说话的初优，她的眼里已经有了泪光。
此刻郗九正躺在床上，他不知道现在该做些什么，白如晞也没有来带他去锢魂林，刘栴心已是许久未见，一种抑郁的孤独感涌上心头，他有些怀念在凡间是几个朋友一起喝啤酒的场景，他的内心是激动的，可面部表情是苦笑的，自嘲着这一切。
或许现在只有一件事可做了，作为这件茅屋自始至终的主人，郗九觉得自己可能还没熟悉便又要分离，他想知道，在上一次分离前，自己在这里留下了什么，或许，这就是直觉吧。
墙，凹槽，注灵，墙开，镜现。郗九慢步走近镜子里面，走向这一切的伊始。
“道历零轮十五万六千七百十八年。今天是我和妻子结婚的日子，我觉得自己可以试着写写日记来记录生活，在将来，这肯定是一件挺浪漫的事。不过读到这儿的人注意了，这里肯定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请将本子放回原处，不予追究。另请知晓，这里只有郗九本人可以进入，也就是我，请不要告诉任何人。凡间有句古话：先礼后兵。”
“道历零轮十五万六千七百十八年。今天竟然和妻子吵了一架她讨厌我叫她叠名，我知道应该遵循她的意见，但我依旧觉得，这样很有家庭的韵味和活力。”
“道历零轮十五万六千七百十八年。吸收了两百多年的灵气，今天又到了瓶颈，我很久没有这种新挑战即将来临的感觉了。”
“道历零轮十五万六千七百十八年。今天是锢魂林小屋完工的日子，我把它取名为悟心室，开始领悟十二心之咒第十咒第一式，我明天就要和妻子告别了，戴上隐神绳，灵气赋新颜，希望在中和镇有所收获。”
“道历零轮十五万六千七百十九年。新赠的朋友，新增的缘分，新增的思考，但我依旧没有悟出别的东西，或许我应该换个地方。”
“道历零轮十五万六千七百二十年。由于气旋门人是第一批进入时空裂缝的人，所以他们是唯一可以自由出入时空裂缝的人，我告诉我哥说我想去凡间，他帮我造出一个专属于我的令牌，可以帮我成为一个凡人。我们气旋门人出入时空裂缝不会有什么负面影响，只是一年在一个空间只能使用一次，比如我从时空裂缝出去，那么我就得一年之后再开启传送。凡间一年，天上一天，我就得在凡间呆上至少365年。我下到冥界，直接找到秦广王，他是十殿阎王的头领，打个招呼就行。”
“道历零轮十五万六千七百二十年。第一次回到没劲，我恢复了记忆，因为几个强盗抢劫，还想害我妻子，我眼中露出啥气，拿起角落里砍柴用的刀，用力砍下去，我看见了很多血，可是官府偏说我故意杀人，我就这么死了。杀人就是杀人，杀人的理由不可以和行动挂钩，这是静心的内容，我并没有什么收获。”
“道历零轮十五万六千七百二十年。加入道教，愚笨的无人亲近，临了了，我还是说我只是换了个活法，至少没死在刀光剑影中。这是净心。”
“道历零轮十五万六千七百二十年。我好像推动了什么运动，总之我成为了一个哲学家，文学家，革命家。虽然无人记得，但我的内心将它所有想说的都说了出来，这是通心。”
“道历零轮十五万六千七百二十年。聋哑人的一生，我好像没找到对应的咒，但肯定不可能是新咒。”
“道历零轮十五万六千七百二十年。一百多年里，我总是在老黄身旁，这是他原来的名字。我跟他成了好朋友，我当他的助手，了解到他的思维，众生的思想，冤魂的执念等等，我感觉温习纳心是这一年种最为轻松的。又一次一个凡间的降头师，到了秦广王这儿还不太平，我面色不该的用静心咒配合灵气的攻击，灭了他。以上回忆写于离别之日。”
“道历零轮十五万六千七百二十一年。刘栴心为了到达孑神中期，闭关修炼。我在悟心室门口捡到一本无题书。或许，机缘到了，练着看吧。”
“道历零轮十五万六千七百二十二年。我好像越来越暴躁了，但妻子说我修炼时这种反应不是挺正常的吗？就像冶心时。我也觉得，便没有多疑。”
“道历零轮十五万六千七百二十三年。妻子说她是不是快要当妈妈了，本来只是一句玩笑话，但我因为觉得不是时候，就很凶的批评了她，虽然没动手，但妻子哭了，我内疚，我也很疑惑，我记得好久以前，我从来没有这么凶的面对妻子。”
“道历零轮十五万六千七百二十六年。魂昱散快要配好了，孤山宗的那几个神尊应该为他们的牺牲感到自豪，哈哈哈！”
“道历零轮十五万六千七百二十七年。我好像还不是很强大，让我看看书上是怎么写的，噢，试魂。噢~弑魂的意思啊，哈哈。”
“道历零轮十五万六千七百三十年。明明每个大路都死过人了，我吃了那么多灵魂，我的修为呢！我的修为呢！”
“道历零轮十五万六千七百三十八年。刘栴心那个傻子对我说行雷劫时他会让我回到冥界去，还让我再跟自己的小茅屋告个别。他懂个屁啊他，真的是，是我，是我将以自己的灵魂毁灭他，哈哈哈哈！”
郗九翻下最后一页，他合上本子，放回桌子上：“刘栴心还有我的一本书？哼，原来是这样的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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