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斩，斩
“请问，纪士大叔，这样砍可以吗。”
青云切完了最后一杆竹子后，转身问一旁的纪士。
纪士自刚才起就一直支支吾吾，嘴里好像还念叨着什么。
“我还有个女儿，现在还不能死啊，这可怎么办呐，这可怎么办呐……”
纪士为接下来要进行的模拟战感到绝望，大脑已经陷入混乱当中，不断的为自己的身家性命而感到担心。
“纪士大叔？”青云好像察觉出来了纪士的不对劲，不由得担心起来。
“你没事吧，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模拟战就算以后推延一下也没有关系。”
“不，不用推延。”听来他像是在逞强，“冒险者证书能早一点拿到的话，还是早一点拿到的好。”
“不过，在此之前，我可以问一件事吗，为什么你要那样握刀。”纪士指了指青云握刀的手。
他握刀的模样确实不同于正规的握刀姿势，青云只用了四根手指头在握刀，大拇指并没有握住刀柄，只有四指在发力。
没办法，毕竟这是青云第一次握刀。
“你这样握刀的话，一般是握不紧的，若是稍一用力挥舞的话，刀会飞出去的。”纪士边说边做出挥舞的模样。
“还是说，你是这是什么特殊流派的握法么。”
“诶？是……是吗……”青云瞬间慌了神，不能让纪士知道这是自己第一次握刀，不然，剑术测试也不过关，那就彻底当不成冒险者了。
“是……是，这是我自创的握法，那个，我想顺便问一下，一般人都是怎么握刀的。”
纪士拔出自己的刀来，动作娴熟又利落，没有一丝拖泥带水的感觉。
他将自己握刀的手放平，像是为青云做示范似的。
“一般而言，都是将虎口贴紧刀柄，拇指和食指形成闭环，然后四肢紧握。”
青云有样学样的照他的模样学了起来，像是一个照葫芦画瓢的门童一样。
他用虎口贴近刀柄，握紧后的感觉确实和先前不同，感觉更加稳固了。
“在进行模拟战之前，可以再追加一项测试吗。”
青云吞了口唾沫，虽没有十足的自信，但为了成为冒险者，还是不得不硬着头皮上。
“没问的，只要是能够通过冒险者测试的话。”青云下定决心。
“好，我再准备一条竹子，这次，你尽可能的将其劈成多段来试试看。”
说完，纪士便转身去准备竹子。
“顺便一提，我见过的最高纪录，是一瞬之间，将竹子劈成十段，还是在不使用魔法的前提下。”
“厉……好厉害，纪士大叔的话能劈成几段。”青云一脸目瞪口呆的样子
“我的话，使用魔法的前提下也不过只能劈成六段。能劈成十段的那人，是当代的剑豪。”说着，一股落寞的神情涌上来纪士的面庞。
“像我这种人，完全比不上他。我不过是一介依靠魔力的魔剑士罢了。”
“好了，说的有点多了，竹子准备好了，来吧。”再看，纪士已经恢复了精神。
对于刚学会如何握刀的青云而言，想利落的将竹子斩成多段，未免是痴人说梦。
但不论如何，气势上不能输。
不论三七二十一，青云将刃反抡到自己的肩头处，摆出一副打棒球的架势。
他不过是有样学样，这架势，是他曾在电视上，看过的最有气势的挥击。
“举刀过肩，好架势。”一旁的纪士忍不住感叹。
多年之前，纪士曾有幸看过当代剑豪的斩竹，剑豪同样采取的是举刀过肩的架势。
那一刀，如迅雷一般不见踪影，当结束时，只见停住的刀光，与变成十段的竹子。
那一刻，剑豪挥出了九刀。而自己，连一刀都看不清。
如今，又如何呐，面前同样是举到过肩的斩击架势，此情此景，恰似当年。
这位名为青云的少年，能否挥出同当年剑豪想比拟的一剑呢。
“若是他能挥出那剑豪的一斩的话，我就会老家种田去吧。”纪士平淡的嘟囔道。
他或许真的厌倦了当冒险者，厌倦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永远也爬不到顶端的世界。
或许，是因为今天那个叫刃反的小姑娘给按在地上给揍醒了也说不定。
正当纪士沉浸在自己的万千思绪当中时，青云挥出了那一斩。
那一斩，若是斩击的花，未免太过与粗糙，宛若是胡乱的挥舞似的，完全没有章法，刀的轨迹也怪怪的，根本就不是一条直线，而是一条弯曲拐弯的弧线。
不，或许，这是流派的特色，为了掩盖出刀的轨迹，所以看起来像是外行的挥砍，才让人捉摸不透。
刀锋抵达竹子的那一刻，一切都将见分晓。
青云的挥出的一刀，斩过了竹子。
那不过是平平无奇的一刀，甚至连斩中竹子的轨迹都是弯曲的。
这一斩，不过是凡人的一斩，并没有什么技术含量，就像是没有学过剑术的人胡乱挥砍出来的一样。
纪士怀疑起来自己的眼睛，这一刀，未免过于普通。
“这……这是失误了吗，再……再来一次吧，没错，再来一次吧，青云，不要紧张。”
纪士开始自己蒙蔽自己的双眼，哄骗起了自己的心灵。
他再次换了一个新的竹子，示意青云再来斩一次。
青云虽是一言不发，但却已经冒了一后背的冷汗。
他默默的将刃反举过一侧的肩头，再一次摆出回击球棒的姿势，手中的刃反就像是击打棒球那样，挥了出去。
遗憾的是，这次依旧是普通的一斩。
竹面的断层依旧不平整，像是从未碰过剑的新手砍出的一样。
纪士开始怀疑起了人生。
青云看起来像是从未挥过剑的样子，一开始连握刀的姿势都不标准，但却能够将竹子像切蛋糕一样轻松劈开。
那答案就只有一个了。
“青云，可以让我看看你的刀吗。”
纪士想要验证自己的猜想，青云之所以能够劈开复数的竹子，并非是剑技超群，也并非臂力过人，而是因为那一把刀。
“不要，绝对不要，主人，若是他碰了吾辈，那他就该安葬在这里了。”
刃反通过念话说道，语气中充斥着拒绝的意味。
“这个，可能有点困难。抱歉，纪士大叔，不行，不能给你看。”
虽然听起来有些无情，但青云却是在挽救纪士的生命。
若是纪士真的碰了刀，那刃反一定会杀了他的，而自己也没有信心能够拦住她。
“是吗，这可真遗憾呢。算了，也没有关系，我们开始进行下一步测试吧，模拟战。”
说着，工作人员就将散了一地的竹子整理起来，递上来了两柄竹刀。
“为了安全考虑，模拟战使用竹刀，没问题吧。”
“没，问题……吧。”
青云暗想，好像用竹刀，没了刃反的保护，自己才不安全吧。
但为了得到冒险者证书，顾不得这么多了。
纪士挥舞了一下竹刀，然后像是丢沙包一样丢了过去。
竹刀在空中划出抛物线的轨迹，青云赶忙去接，可奈何自己平时接个篮球都难，更何况是飞来的剑。
“啪叽”只听到一声鸡蛋碰石头般的声音，青云被这“飞来横祸”来了个当头一棒。
虽然青云平日经常被欺凌，被揍已经是常态，已经习惯了冲击。
可被竹刀劈打，还是第一次。
那是结实的一击，竹刀的刀身完美的砸在了青云的额头上，像是跳水运动员的无水花入水一样的完美。
他顿时觉得眼冒金星，他从未被如此集中过面门，一瞬之间，自己的身体就像是脱了线的一般，软了起来，膝盖半跪在地上。
“主人？！”惊愕的刃反连忙上前搀扶住青云，施展起了治疗魔法。
她手中发出温软的金光，覆盖在青云的额头上。
那感觉，就像是清风拂面一般舒适，青云感觉自己像躺在摇篮里一样安逸。
在她手中治愈魔法的光消失的那一刻，刃反猛的抬头看向纪士。
“崽种，杀了你。”
说着，怒气冲天的刃反将两只手臂交替放在胸前。
若是要发动攻击魔法的话，那应当瞄准才是。
可她并没有直接瞄准纪士，而是停留在原地。
她的嘴中，竟然流淌出吟唱的话语。从未吟唱过魔法的刃反竟然吟唱起来魔法的字符。
不，那并非是言语，而更像是歌谣一般的存在。
每一个音节都是不被世人所解读的存在，像是虚无缥缈的，不存在的音符。
纪士愣神的看着双手交替放在胸前的刃反，她披散这的白发微微扬起，好似周身有风在浮动。
他刚才确实是听到了，那个白发的女人说，要杀了自己。
她那可以突破音速的拳头，却没有袭来。
她只是静静的在那里吟唱魔法。
他的耳中穿无法被常人所认知的旋律，他封尘在记忆深处的事物，被唤醒了。
世人传闻，天使在吹响七只号角之时，便是灭世之时。
在天的圣灵会为地上的生物降下审判，无一例外，世间万物都会在迎接圣裁之时消散。
有这么一个以此传闻为原型的魔法——圣别。
她那副模样，勾起了剑鬼过往的回忆。
青云切完了最后一杆竹子后，转身问一旁的纪士。
纪士自刚才起就一直支支吾吾，嘴里好像还念叨着什么。
“我还有个女儿，现在还不能死啊，这可怎么办呐，这可怎么办呐……”
纪士为接下来要进行的模拟战感到绝望，大脑已经陷入混乱当中，不断的为自己的身家性命而感到担心。
“纪士大叔？”青云好像察觉出来了纪士的不对劲，不由得担心起来。
“你没事吧，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模拟战就算以后推延一下也没有关系。”
“不，不用推延。”听来他像是在逞强，“冒险者证书能早一点拿到的话，还是早一点拿到的好。”
“不过，在此之前，我可以问一件事吗，为什么你要那样握刀。”纪士指了指青云握刀的手。
他握刀的模样确实不同于正规的握刀姿势，青云只用了四根手指头在握刀，大拇指并没有握住刀柄，只有四指在发力。
没办法，毕竟这是青云第一次握刀。
“你这样握刀的话，一般是握不紧的，若是稍一用力挥舞的话，刀会飞出去的。”纪士边说边做出挥舞的模样。
“还是说，你是这是什么特殊流派的握法么。”
“诶？是……是吗……”青云瞬间慌了神，不能让纪士知道这是自己第一次握刀，不然，剑术测试也不过关，那就彻底当不成冒险者了。
“是……是，这是我自创的握法，那个，我想顺便问一下，一般人都是怎么握刀的。”
纪士拔出自己的刀来，动作娴熟又利落，没有一丝拖泥带水的感觉。
他将自己握刀的手放平，像是为青云做示范似的。
“一般而言，都是将虎口贴紧刀柄，拇指和食指形成闭环，然后四肢紧握。”
青云有样学样的照他的模样学了起来，像是一个照葫芦画瓢的门童一样。
他用虎口贴近刀柄，握紧后的感觉确实和先前不同，感觉更加稳固了。
“在进行模拟战之前，可以再追加一项测试吗。”
青云吞了口唾沫，虽没有十足的自信，但为了成为冒险者，还是不得不硬着头皮上。
“没问的，只要是能够通过冒险者测试的话。”青云下定决心。
“好，我再准备一条竹子，这次，你尽可能的将其劈成多段来试试看。”
说完，纪士便转身去准备竹子。
“顺便一提，我见过的最高纪录，是一瞬之间，将竹子劈成十段，还是在不使用魔法的前提下。”
“厉……好厉害，纪士大叔的话能劈成几段。”青云一脸目瞪口呆的样子
“我的话，使用魔法的前提下也不过只能劈成六段。能劈成十段的那人，是当代的剑豪。”说着，一股落寞的神情涌上来纪士的面庞。
“像我这种人，完全比不上他。我不过是一介依靠魔力的魔剑士罢了。”
“好了，说的有点多了，竹子准备好了，来吧。”再看，纪士已经恢复了精神。
对于刚学会如何握刀的青云而言，想利落的将竹子斩成多段，未免是痴人说梦。
但不论如何，气势上不能输。
不论三七二十一，青云将刃反抡到自己的肩头处，摆出一副打棒球的架势。
他不过是有样学样，这架势，是他曾在电视上，看过的最有气势的挥击。
“举刀过肩，好架势。”一旁的纪士忍不住感叹。
多年之前，纪士曾有幸看过当代剑豪的斩竹，剑豪同样采取的是举刀过肩的架势。
那一刀，如迅雷一般不见踪影，当结束时，只见停住的刀光，与变成十段的竹子。
那一刻，剑豪挥出了九刀。而自己，连一刀都看不清。
如今，又如何呐，面前同样是举到过肩的斩击架势，此情此景，恰似当年。
这位名为青云的少年，能否挥出同当年剑豪想比拟的一剑呢。
“若是他能挥出那剑豪的一斩的话，我就会老家种田去吧。”纪士平淡的嘟囔道。
他或许真的厌倦了当冒险者，厌倦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永远也爬不到顶端的世界。
或许，是因为今天那个叫刃反的小姑娘给按在地上给揍醒了也说不定。
正当纪士沉浸在自己的万千思绪当中时，青云挥出了那一斩。
那一斩，若是斩击的花，未免太过与粗糙，宛若是胡乱的挥舞似的，完全没有章法，刀的轨迹也怪怪的，根本就不是一条直线，而是一条弯曲拐弯的弧线。
不，或许，这是流派的特色，为了掩盖出刀的轨迹，所以看起来像是外行的挥砍，才让人捉摸不透。
刀锋抵达竹子的那一刻，一切都将见分晓。
青云的挥出的一刀，斩过了竹子。
那不过是平平无奇的一刀，甚至连斩中竹子的轨迹都是弯曲的。
这一斩，不过是凡人的一斩，并没有什么技术含量，就像是没有学过剑术的人胡乱挥砍出来的一样。
纪士怀疑起来自己的眼睛，这一刀，未免过于普通。
“这……这是失误了吗，再……再来一次吧，没错，再来一次吧，青云，不要紧张。”
纪士开始自己蒙蔽自己的双眼，哄骗起了自己的心灵。
他再次换了一个新的竹子，示意青云再来斩一次。
青云虽是一言不发，但却已经冒了一后背的冷汗。
他默默的将刃反举过一侧的肩头，再一次摆出回击球棒的姿势，手中的刃反就像是击打棒球那样，挥了出去。
遗憾的是，这次依旧是普通的一斩。
竹面的断层依旧不平整，像是从未碰过剑的新手砍出的一样。
纪士开始怀疑起了人生。
青云看起来像是从未挥过剑的样子，一开始连握刀的姿势都不标准，但却能够将竹子像切蛋糕一样轻松劈开。
那答案就只有一个了。
“青云，可以让我看看你的刀吗。”
纪士想要验证自己的猜想，青云之所以能够劈开复数的竹子，并非是剑技超群，也并非臂力过人，而是因为那一把刀。
“不要，绝对不要，主人，若是他碰了吾辈，那他就该安葬在这里了。”
刃反通过念话说道，语气中充斥着拒绝的意味。
“这个，可能有点困难。抱歉，纪士大叔，不行，不能给你看。”
虽然听起来有些无情，但青云却是在挽救纪士的生命。
若是纪士真的碰了刀，那刃反一定会杀了他的，而自己也没有信心能够拦住她。
“是吗，这可真遗憾呢。算了，也没有关系，我们开始进行下一步测试吧，模拟战。”
说着，工作人员就将散了一地的竹子整理起来，递上来了两柄竹刀。
“为了安全考虑，模拟战使用竹刀，没问题吧。”
“没，问题……吧。”
青云暗想，好像用竹刀，没了刃反的保护，自己才不安全吧。
但为了得到冒险者证书，顾不得这么多了。
纪士挥舞了一下竹刀，然后像是丢沙包一样丢了过去。
竹刀在空中划出抛物线的轨迹，青云赶忙去接，可奈何自己平时接个篮球都难，更何况是飞来的剑。
“啪叽”只听到一声鸡蛋碰石头般的声音，青云被这“飞来横祸”来了个当头一棒。
虽然青云平日经常被欺凌，被揍已经是常态，已经习惯了冲击。
可被竹刀劈打，还是第一次。
那是结实的一击，竹刀的刀身完美的砸在了青云的额头上，像是跳水运动员的无水花入水一样的完美。
他顿时觉得眼冒金星，他从未被如此集中过面门，一瞬之间，自己的身体就像是脱了线的一般，软了起来，膝盖半跪在地上。
“主人？！”惊愕的刃反连忙上前搀扶住青云，施展起了治疗魔法。
她手中发出温软的金光，覆盖在青云的额头上。
那感觉，就像是清风拂面一般舒适，青云感觉自己像躺在摇篮里一样安逸。
在她手中治愈魔法的光消失的那一刻，刃反猛的抬头看向纪士。
“崽种，杀了你。”
说着，怒气冲天的刃反将两只手臂交替放在胸前。
若是要发动攻击魔法的话，那应当瞄准才是。
可她并没有直接瞄准纪士，而是停留在原地。
她的嘴中，竟然流淌出吟唱的话语。从未吟唱过魔法的刃反竟然吟唱起来魔法的字符。
不，那并非是言语，而更像是歌谣一般的存在。
每一个音节都是不被世人所解读的存在，像是虚无缥缈的，不存在的音符。
纪士愣神的看着双手交替放在胸前的刃反，她披散这的白发微微扬起，好似周身有风在浮动。
他刚才确实是听到了，那个白发的女人说，要杀了自己。
她那可以突破音速的拳头，却没有袭来。
她只是静静的在那里吟唱魔法。
他的耳中穿无法被常人所认知的旋律，他封尘在记忆深处的事物，被唤醒了。
世人传闻，天使在吹响七只号角之时，便是灭世之时。
在天的圣灵会为地上的生物降下审判，无一例外，世间万物都会在迎接圣裁之时消散。
有这么一个以此传闻为原型的魔法——圣别。
她那副模样，勾起了剑鬼过往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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