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花自飘零

    我住长江头，君住长江尾。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此水几时休，此恨何时已。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李之仪

    楔子：如果我们不曾在路上相遇，那么我相信，在那路的尽头，我定能遇见你的微笑。

    第一章：石以花名

    一.终南山下，百花盛开。

    一名身穿白衣的男子，负手立于花丛之中，背对着他身后的女子。

    良久，他才淡淡地说道∶“东西，可带来了？”言语之中，难以发觉半点的情绪波动。

    “如你所愿。”在深吸了一口气之后，男子身后的女子淡淡地回答道。

    二.长久以来，凡是接近世俗权力顶峰的世家，都知晓一个共同的秘密。拓跋氏在统一黄河流域之后，不仅获得了无以伦比的声誉，也萌生出了深深地忧虑之情。江山易得，守之弥坚。为此，每一代的拓跋皇都曾留下一些后手，以便拓跋氏能够在国运衰败之后，仍能流芳百世，受人景仰。在这些后手之中，桃花石汗国之称，却鲜有人知。

    三.“你真的要告知世人，它的真相？”看着眼前的男子，女子低声地说道。

    “是的，这很重要。”男子转过了身子，微笑着凝视身前的女子。

    第二章：百花不法

    一.“传令下去，自今日起，皇宫之内再不可蓄花。诏告天下，誓要灭尽百花！”在重重的内忧外患冲击之下，已再难听到拓跋皇平静的声音。

    天花之祸，本不及此，怎奈天花肆虐，却已殃及太子。

    然花本无罪，奈何由天。

    二.终南山下，百花谷中，是温良的师傅的乖顺的徒儿。

    “穷极一花之态，已可明至理。然穷极百花之态，天下可为春也。自今日起，你名百花。”

    “是，师傅！”

    三.东宫之中，太子神伤。

    天若灭花，世间当只余无花之果。

    “自今日起，你名无花。”很久很久以后，拓跋皇的声音仍在东宫内回荡，经久不息。

    第三章：花心相印

    一.无花之城，相伴无花之皇，然无花之皇，何尝不恋花。

    “花本无罪，天花已难再。何必为一场意外，而长久地限爱于天下。自今日起，百花当存世间。”城楼之上，传下无花皇淡淡地声音。

    二.朝野之中，世人有感，皆念无花之朝，本应如此。

    自此，无花之名，意为无尽之花。

    三.百花谷中，尚余一石，一石之秀，可谢天子。

    石本天生，雨花名之，寓意于中，钟秀其外。

    从此，百花携此石，栖身伴天子。

    第四章：当世花开

    一.男子温柔地看着眼前的女子，信手折下一枝花束，别于女子的胸前。

    “这样，你一低头，就能嗅到沁人的花香。”男子如是说。

    二.“这枚雨花石，必有一个美好的未来，”无花笑了笑，用一种庄重的语气继续说道：“桃花石，是它的名字。”

    “桃花石，拓跋氏谐音也。”

    “缘此，花石当永传。”

    三.男子凝视着眼前的女子，微笑着说道：“百花，我们的爱情以此为证，将伴随着拓跋氏的荣耀，永开不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