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四年
“折寿武功？”冯老呢喃着。
“怎么？以您老的见识，都不知道？”王平故意激将，说道。
“怎么可能？”葛老果然中计，叫道，“你们武馆的《黑山掌》，不就是么？”
“啊？！”
这个出乎意料的答案，令王平表情一变。
“王黑山是不是嘱咐过你们，如果没有药砂，练功练到气血衰竭、身体透支之感出现时，就绝对不能继续往下练！有药砂，一天可以练功四五个时辰，没有药砂，一天只能练功一个时辰！”冯老喝了一口酒，继续说道，“这就是没有药砂支持，修炼《黑山掌》会伤身，折寿特别厉害啊！但凡这些高深的武功，秘籍都不是问题，药才是不传之秘！没有药，就是折损自身元气，用寿命练！”
“那也就是说，哪怕没有药砂，也可以往死里练《黑山掌》！”王平眼睛一亮。
“可以是可以，十年前，冬风城中的高手，黑狂风，钟梁就是如此！他也是去黑山武馆习武，家贫，不听劝，没有药砂辅助就苦练《黑山掌》，倒也给他入了暗劲，称雄一时！然后三十不到，就出现早衰之相，二十四岁就老死了，无疾而终，还是老夫亲自送他走的！”冯老忽然抓住王平的手，说道，“我看你人不错，可千万不要步黑狂风的后尘啊！”
“这个当然，我怎么会？”王平拍着胸脯保证。
王平和冯老聊完后，回到自己的船上，行船来到荒岛之上。
入夜。
王平打了一遍黑山掌法，又打了一遍。等到感觉身体都开始透支之时，他并未放弃，而是继续苦练！
果然，当再次运转气血之时，他感受到四肢百骸之内宛若有钢刀刮过，丝丝缕缕的热流再现。
“这感觉！跟服用白虎夺命汤之时有些相似。”
“果然所有炼化气血为劲力的武学，都是折寿武学！一旦没有秘药辅助，就会摧残身体元气！”
“折寿啊！”
“但我不怕，只要练不死，就往死里练！”
月落日升。
不知不觉间，王平沉浸在劲力飞快增长的快感中，已经过去了一夜。
“呼呼……永生不老的天赋，果然惊人。”
“别人的身体，宛若海绵，压榨到一定程度就挤不出水了！”
“但我只要想，就可以源源不断地压榨出气血。效果相当于每时每刻都在用药砂辅助修炼！”
“以后我每天都要玩命练功！很快，就能修炼到明劲大成！诶？等等！”
“我都长生不老，时间无限了，还这么争分夺秒做什么？”
“对于我来说，最重要的不是玩命刻苦，而是自律！”
“嗯，每天坚持练功两个时辰、打渔一个时辰！其余时间就用来休息、娱乐！干嘛要苦哈哈的？”
“现在我算是鱼市一霸，想打我的没我强，比我强的不想打我！空闲了，还能去喝喝小酒、逛逛青楼！不知道多逍遥快活！”
一个明劲武师在东风城是小人物，在鱼市就是大人物了，连王胖子都卖王平三分面子。
而且，他不掺和其它事，不加入帮派，不走镖，不争夺利益。自然也没人吃饱了撑的来惹他，无他，无利可图！
这小日子，就很悠闲了。
“至于容颜不老的问题……至少十年之内，先不用考虑这件事，十年之后嘛......大不了搬家！”王平开始给自己煮茶，一边观看着朝阳，一边做着后续的计划，自言自语道，“来这个世界，不知不觉已经六年了，不知我还要在这个世界度过多少个六年。不如，取一个号，以作纪年。这号，就叫......就叫永乐！人生而求乐，永求不息！”
朝阳初升，金色的湖面之上。
一船、一人、在水面中形成倒影。不远处，烟波浩渺，有鸥鹭飞起。
眨眼，过去了四年，王平三十岁了。
永乐十年，大风国天下大旱，民易子而食。
“看来今天又没什么生意了！”
鱼市中，王平将鱼篓内剩下的鱼顺手送给了最后一个买鱼的小姑娘，提着空鱼篓走向鱼跃酒馆。
“唉……粮价飞涨，现在饭都吃不起，吃鱼的自然就少了！”
他来到熟悉的位置刚坐下，就听到一个酒客喊道：“直你娘，一碗烧酒居然收老子两个铜钱？！”
“唉呦……各位爷都是熟客，小的难道还故意讹你们不成？”店小二满脸委屈地解释道，“这酒也是粮食酿的，米价涨了，这酒可不得跟着涨价么？据说朝廷还要发什么禁止酿酒令，这一批酒卖完之后还有没有，都两说呢！”
“这话在理，给我来两碗老黄酒。”王平笑道，“再来四盘肉！”
他这个颇有威信的鱼爷都这么说了，其他人自然只能偃旗息鼓。
几个老客舍不得那钱，又犯了酒瘾，只能在一边干瞪眼，喉咙不停滚动。
“多谢鱼爷解围。”店小二连忙道谢，又麻利地送上酒肉。
“呦，各位老少爷们请了。”
没有多久，几位相熟的渔民走进酒家，先招呼一句，就喊着小二要烧刀子喝。
“鱼爷也在！咱家小七，三日后成亲，到时候还要请您来捧场啊。”一名姓徐的老渔民笑得脸上皱纹都舒展开来。
“好，到时候定要去讨一杯水酒吃。”王平笑着答应下来，又好奇问道，“你家小七找到媳妇了？”
渔民娶媳妇不容易，比如小王。
“这不是时日不同了么？”老徐笑呵呵道，“这大旱之下，种地的收成少了，米价又涨！但咱们靠湖吃湖，没米了，还可以吃鱼，总不至于饿死！”
“还有，这各地都说有流民军，虽然咱东风城还好，但保不准哪天就要过兵！”另外一位打渔人压低声音，说道。
王平笑了，说道：“咱们小老百姓，只要躲过最乱那段时候，不论谁来了都老实交数，谁会跟咱们过不去啊？”
“话是这么说，但最乱那段时候不容易过啊！鱼爷，您一叶障目了。咱们是渔民，家当都在船上，遇到兵灾大不了开着船往湖里一躲，谁能找得到呢？”老徐笑道，“种地的就不一样了，那田地、那宅邸！它能长腿跑么？一跑就什么都没有了！以往是种田的看不起咱们，但现在行情改了！就我家小七，人家娶的媳妇就是种田人家女儿，长得可水灵呢，彩礼还不要，倒贴！”
“唉……”王平叹息一声。
“怎么？鱼爷也想趁机说个媳妇？”三娘笑嘻嘻地过来添酒，说道，“喜欢哪家闺女，三娘亲自去给你说，准成！”
“我不是想到我，而是想到老王头。”王平喝了一口酒，继续说道，“早知道如此，多撑几年，还愁小王没媳妇？他太急、太急啊！”
老徐也沉默了，叹息道：“这都是命数！谁能预料到呢！”
“怎么？以您老的见识，都不知道？”王平故意激将，说道。
“怎么可能？”葛老果然中计，叫道，“你们武馆的《黑山掌》，不就是么？”
“啊？！”
这个出乎意料的答案，令王平表情一变。
“王黑山是不是嘱咐过你们，如果没有药砂，练功练到气血衰竭、身体透支之感出现时，就绝对不能继续往下练！有药砂，一天可以练功四五个时辰，没有药砂，一天只能练功一个时辰！”冯老喝了一口酒，继续说道，“这就是没有药砂支持，修炼《黑山掌》会伤身，折寿特别厉害啊！但凡这些高深的武功，秘籍都不是问题，药才是不传之秘！没有药，就是折损自身元气，用寿命练！”
“那也就是说，哪怕没有药砂，也可以往死里练《黑山掌》！”王平眼睛一亮。
“可以是可以，十年前，冬风城中的高手，黑狂风，钟梁就是如此！他也是去黑山武馆习武，家贫，不听劝，没有药砂辅助就苦练《黑山掌》，倒也给他入了暗劲，称雄一时！然后三十不到，就出现早衰之相，二十四岁就老死了，无疾而终，还是老夫亲自送他走的！”冯老忽然抓住王平的手，说道，“我看你人不错，可千万不要步黑狂风的后尘啊！”
“这个当然，我怎么会？”王平拍着胸脯保证。
王平和冯老聊完后，回到自己的船上，行船来到荒岛之上。
入夜。
王平打了一遍黑山掌法，又打了一遍。等到感觉身体都开始透支之时，他并未放弃，而是继续苦练！
果然，当再次运转气血之时，他感受到四肢百骸之内宛若有钢刀刮过，丝丝缕缕的热流再现。
“这感觉！跟服用白虎夺命汤之时有些相似。”
“果然所有炼化气血为劲力的武学，都是折寿武学！一旦没有秘药辅助，就会摧残身体元气！”
“折寿啊！”
“但我不怕，只要练不死，就往死里练！”
月落日升。
不知不觉间，王平沉浸在劲力飞快增长的快感中，已经过去了一夜。
“呼呼……永生不老的天赋，果然惊人。”
“别人的身体，宛若海绵，压榨到一定程度就挤不出水了！”
“但我只要想，就可以源源不断地压榨出气血。效果相当于每时每刻都在用药砂辅助修炼！”
“以后我每天都要玩命练功！很快，就能修炼到明劲大成！诶？等等！”
“我都长生不老，时间无限了，还这么争分夺秒做什么？”
“对于我来说，最重要的不是玩命刻苦，而是自律！”
“嗯，每天坚持练功两个时辰、打渔一个时辰！其余时间就用来休息、娱乐！干嘛要苦哈哈的？”
“现在我算是鱼市一霸，想打我的没我强，比我强的不想打我！空闲了，还能去喝喝小酒、逛逛青楼！不知道多逍遥快活！”
一个明劲武师在东风城是小人物，在鱼市就是大人物了，连王胖子都卖王平三分面子。
而且，他不掺和其它事，不加入帮派，不走镖，不争夺利益。自然也没人吃饱了撑的来惹他，无他，无利可图！
这小日子，就很悠闲了。
“至于容颜不老的问题……至少十年之内，先不用考虑这件事，十年之后嘛......大不了搬家！”王平开始给自己煮茶，一边观看着朝阳，一边做着后续的计划，自言自语道，“来这个世界，不知不觉已经六年了，不知我还要在这个世界度过多少个六年。不如，取一个号，以作纪年。这号，就叫......就叫永乐！人生而求乐，永求不息！”
朝阳初升，金色的湖面之上。
一船、一人、在水面中形成倒影。不远处，烟波浩渺，有鸥鹭飞起。
眨眼，过去了四年，王平三十岁了。
永乐十年，大风国天下大旱，民易子而食。
“看来今天又没什么生意了！”
鱼市中，王平将鱼篓内剩下的鱼顺手送给了最后一个买鱼的小姑娘，提着空鱼篓走向鱼跃酒馆。
“唉……粮价飞涨，现在饭都吃不起，吃鱼的自然就少了！”
他来到熟悉的位置刚坐下，就听到一个酒客喊道：“直你娘，一碗烧酒居然收老子两个铜钱？！”
“唉呦……各位爷都是熟客，小的难道还故意讹你们不成？”店小二满脸委屈地解释道，“这酒也是粮食酿的，米价涨了，这酒可不得跟着涨价么？据说朝廷还要发什么禁止酿酒令，这一批酒卖完之后还有没有，都两说呢！”
“这话在理，给我来两碗老黄酒。”王平笑道，“再来四盘肉！”
他这个颇有威信的鱼爷都这么说了，其他人自然只能偃旗息鼓。
几个老客舍不得那钱，又犯了酒瘾，只能在一边干瞪眼，喉咙不停滚动。
“多谢鱼爷解围。”店小二连忙道谢，又麻利地送上酒肉。
“呦，各位老少爷们请了。”
没有多久，几位相熟的渔民走进酒家，先招呼一句，就喊着小二要烧刀子喝。
“鱼爷也在！咱家小七，三日后成亲，到时候还要请您来捧场啊。”一名姓徐的老渔民笑得脸上皱纹都舒展开来。
“好，到时候定要去讨一杯水酒吃。”王平笑着答应下来，又好奇问道，“你家小七找到媳妇了？”
渔民娶媳妇不容易，比如小王。
“这不是时日不同了么？”老徐笑呵呵道，“这大旱之下，种地的收成少了，米价又涨！但咱们靠湖吃湖，没米了，还可以吃鱼，总不至于饿死！”
“还有，这各地都说有流民军，虽然咱东风城还好，但保不准哪天就要过兵！”另外一位打渔人压低声音，说道。
王平笑了，说道：“咱们小老百姓，只要躲过最乱那段时候，不论谁来了都老实交数，谁会跟咱们过不去啊？”
“话是这么说，但最乱那段时候不容易过啊！鱼爷，您一叶障目了。咱们是渔民，家当都在船上，遇到兵灾大不了开着船往湖里一躲，谁能找得到呢？”老徐笑道，“种地的就不一样了，那田地、那宅邸！它能长腿跑么？一跑就什么都没有了！以往是种田的看不起咱们，但现在行情改了！就我家小七，人家娶的媳妇就是种田人家女儿，长得可水灵呢，彩礼还不要，倒贴！”
“唉……”王平叹息一声。
“怎么？鱼爷也想趁机说个媳妇？”三娘笑嘻嘻地过来添酒，说道，“喜欢哪家闺女，三娘亲自去给你说，准成！”
“我不是想到我，而是想到老王头。”王平喝了一口酒，继续说道，“早知道如此，多撑几年，还愁小王没媳妇？他太急、太急啊！”
老徐也沉默了，叹息道：“这都是命数！谁能预料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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