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城破
夜深了。
王平悄无声息地翻出这家，沿街偷袭了一个捕快，直接拷问出牛意峰的住所。
牛家。
牛意峰正在收拾行囊。
他又不是朝廷死忠，都到这地步了，自然要有所准备。他头发花白，脸上满是皱纹与老人斑。
油灯炸开一个油花，牛意峰则打了个哈欠，说道：“唉……人不得不服老啊，换二十年前，老夫抓捕采花蜂那会，三日三夜不眠不休，依旧精神抖擞！”
“嗯？不对？是迷香！”
他终究是金牌捕头，发觉不对。并且，身体早就做过一些药物抗性训练，普通人昏迷的剂量，对于他来说还能支持。
“是谁？”牛意峰猛地站起，宛若一头老迈的雄狮！
咔嚓！
门扉断裂，一道人影扑了进来。
牛意峰下意识出拳，暗劲勃发！
砰！
这一拳正中那人影胸口，打得对方胸骨凹陷，撞到墙壁上，如画一般缓缓落下。
“牛青？”牛意峰这才发现，自己打的竟然是在外面放风的义子，顿时觉得不妙！
但已经来不及了！就在他喘息之时，另外一道人影已经从窗户翻了进来，一掌拍出！
牛意峰下意识就想格挡，但刚才那一拳，已经消耗了他为数不多的劲力，此时老眼昏花，体力不支，根本无法抵挡！
啪！
这一掌结结实实打在他脊背上，连脊椎骨都似乎打断了。
牛意峰倒在地上，嘴角溢血，望着那个进来的人影，说道：“你……你不讲武德，偷袭我这个老人家……居然还用迷香！”
他虽然老，但经验还在！已经看出来，这人施的是黑山掌，并且还是明劲大成的高手！这样的敌手，纵然此时正面迎敌，他也不是对手，居然还搞下三滥与偷袭！
“别装了，老武师虽然不能打，但往往有一两招杀手锏！一边说自己老了不能打，一边出手偷袭年轻人的，也比比皆是。”王平确认这牛意峰已经没有了反抗之力，这才缓缓开口，说道，“至于用迷香？我只是不想吵醒你家人，免得需要杀你全家灭口罢了。”
“这人……”牛意峰瞳孔一缩，知道遇到了真正的狠人，不由苦笑，说道，“老夫一生结仇无数，也不问你是哪一位了，老夫全部积蓄都在包裹内，请你……请你……饶了老夫家人！”
他话音说完，一口气接不上，赫然死了，还死不瞑目！
“这是……”王平走过去，小心打开包裹，发现里面东西不多，除了几套换洗衣物之外，只有二十片薄薄的金叶子，以及两册书籍。
“不是他的暗劲秘籍啊……有些可惜。”随意翻了几页，王平就摇摇头，说道，“不过纵然是，我也练不了，算了……”
这老头也是出手了家底，换成金叶子，随时准备跑路。
没想到，却遇到了王平。
“算我走运吧……”王平随手翻了翻那两本小册子，发现是牛意峰的自传，大概人老了就是怀念过去，想留点什么东西下来。
在册子里除了自我吹嘘之外，还记录了一些侦查与追缉的手法、以及如何应对一些下三滥的经验。最令王平动心的，是上面记载的一些易容、缩骨的技巧。
这些技巧据说是从一个江洋大盗身上拷问得来，此大盗最喜易容成女人，混入大户家中，采花兼盗窃，得手不下百次！足见这份易容功夫的厉害！
“这金牌神捕，要是壮年之时，我还真拿不下他！不过老了之后，也就只剩下一两击之力了！两三击过后，精气神泄了，就只能任凭宰割！”王平暗自记录下宝贵的殴打老年武师经验。
他有预感，自己以后可能会经常干这种事。王平将现场收拾了一下，抹掉线索与证据，虽然现在大乱，也不见得谁会来追查，但王平就是习惯性稳一手。最后，他将金叶子与书册往怀里一塞，准备出门。
这时，他突然听到城门一阵骚乱。
“夜袭？”
王平眉头一皱，然后就听到“城破了！”的叫喊。
街道上，原本还举着火把勉强维持的打更人、捕快、衙役宛若约好了一般，纷纷一哄而散。而那些早已等候良久的地痞流氓通通跑了出来，明火执杖地打家劫舍，大发横财。在其中，或许还掺杂着流民军的内应，让城中局势更为混乱。
逃跑的、哭喊的、打劫的……
总而言之，就是一个字乱！
城破了，就乱了。
这段时间，是城中最无序的时候，最危险的时候。
“奇怪，古代围城数月、数年不克的都有，这才几天！怕不是出了内应？”王平吐槽一句，也不装了，大摇大摆地上街，果然没人管他。
“这城墙是信心，也是底线，城墙一破！什么朝廷权威、人心！就都没有了！”
......
康西十年，九月。
宋公民水陆并进，合围东风城。城中世家，赵家为内应，趁夜开门献城，东风城破！
乱！
此时偌大一个东风城，到处都是一片混乱！王平杀了人，身上还沾着点血迹，大摇大摆地走在街上，也没人来管。
倒是有几个地痞流氓想要来抢劫，被他一掌一个打死，然后周围人就一哄而散。
王平的目标很明确，就是黑山武馆！东风城破，几处关键地点，比如府衙、粮仓、军械库、还有几大世家的宅邸！那都是龙潭虎穴，王平是特意绕着走的。但普通的地方么，必然是没什么防护的，正好下手！
“穿过这片住宅，就是黑山武馆了。”他走过一条小巷，看到不少宅邸都在被打劫，也没人管，或者说，根本管不过来。各种哭喊声、叫骂声、火光汇聚在一起，宛若人间地狱……
“娘！”王平路过一处民房，看到房门大开，一个玉雪可爱的小女孩倒在地上哭泣。在她身边，还有几人倒在血泊中。原本他是不想管的，不过再看一眼，发现小女孩眉心一点朱砂痣之时，却认了出来：“囡囡？”
王平当即转身，走进这家。
卧室房门大开，几个地痞正抓着三娘，想要强上，衣服都剥了一半。
砰！
王平直接走过去，一掌就按在了地痞脑袋上。明劲勃发之下，直接给打得脑浆迸裂而亡。另外几个浑厚这才回过神来，摸出匕首、小刀，嚎叫着就扑过来。王平轻松闪过，一掌一个，送他们上路。
“三娘，别来无恙啊？”王平这才转身，对衣衫半解，露出雪白香肩还有红色鸳鸯肚兜的三娘子道。
“鱼......鱼爷！”三娘子惊讶出声，然后连衣服也顾不得整理，跑出去抱着囡囡哭泣。
“咳咳……”王平看着地上拿扁担、剪刀的男人女人尸体，问道，“这你亲戚？”
“是奴家的远房表姐与表姐夫！”三娘子安抚好囡囡，这才郑重行了一礼，说道，“救命大恩，没齿难忘！”
王平扫了眼周围：“这些遗体先不要整理了，有地窖么？先躲躲吧！”
“我……我怕！”三娘子楚楚可怜地道，一只手抓住王平的衣服，不想让他走。
“我还有事。”王平叹息一声，说道，“记得带把刀……”
他将三娘子与囡囡送入地窖，看了看周围，发现有一个磨盘，顿时眼睛一亮，双手抓住磨盘，猛地发力。
砰！
这厚重磨盘就被他整个举了起来，堵在地窖入口位置。明劲大成，有内壮神力！力举千斤不过等闲！
“你们等着，最迟一两日，我就过来搬开石头。”
对着磨盘下的缝隙叮嘱了一句，王平跑出院子，向黑山武馆赶去。
王平悄无声息地翻出这家，沿街偷袭了一个捕快，直接拷问出牛意峰的住所。
牛家。
牛意峰正在收拾行囊。
他又不是朝廷死忠，都到这地步了，自然要有所准备。他头发花白，脸上满是皱纹与老人斑。
油灯炸开一个油花，牛意峰则打了个哈欠，说道：“唉……人不得不服老啊，换二十年前，老夫抓捕采花蜂那会，三日三夜不眠不休，依旧精神抖擞！”
“嗯？不对？是迷香！”
他终究是金牌捕头，发觉不对。并且，身体早就做过一些药物抗性训练，普通人昏迷的剂量，对于他来说还能支持。
“是谁？”牛意峰猛地站起，宛若一头老迈的雄狮！
咔嚓！
门扉断裂，一道人影扑了进来。
牛意峰下意识出拳，暗劲勃发！
砰！
这一拳正中那人影胸口，打得对方胸骨凹陷，撞到墙壁上，如画一般缓缓落下。
“牛青？”牛意峰这才发现，自己打的竟然是在外面放风的义子，顿时觉得不妙！
但已经来不及了！就在他喘息之时，另外一道人影已经从窗户翻了进来，一掌拍出！
牛意峰下意识就想格挡，但刚才那一拳，已经消耗了他为数不多的劲力，此时老眼昏花，体力不支，根本无法抵挡！
啪！
这一掌结结实实打在他脊背上，连脊椎骨都似乎打断了。
牛意峰倒在地上，嘴角溢血，望着那个进来的人影，说道：“你……你不讲武德，偷袭我这个老人家……居然还用迷香！”
他虽然老，但经验还在！已经看出来，这人施的是黑山掌，并且还是明劲大成的高手！这样的敌手，纵然此时正面迎敌，他也不是对手，居然还搞下三滥与偷袭！
“别装了，老武师虽然不能打，但往往有一两招杀手锏！一边说自己老了不能打，一边出手偷袭年轻人的，也比比皆是。”王平确认这牛意峰已经没有了反抗之力，这才缓缓开口，说道，“至于用迷香？我只是不想吵醒你家人，免得需要杀你全家灭口罢了。”
“这人……”牛意峰瞳孔一缩，知道遇到了真正的狠人，不由苦笑，说道，“老夫一生结仇无数，也不问你是哪一位了，老夫全部积蓄都在包裹内，请你……请你……饶了老夫家人！”
他话音说完，一口气接不上，赫然死了，还死不瞑目！
“这是……”王平走过去，小心打开包裹，发现里面东西不多，除了几套换洗衣物之外，只有二十片薄薄的金叶子，以及两册书籍。
“不是他的暗劲秘籍啊……有些可惜。”随意翻了几页，王平就摇摇头，说道，“不过纵然是，我也练不了，算了……”
这老头也是出手了家底，换成金叶子，随时准备跑路。
没想到，却遇到了王平。
“算我走运吧……”王平随手翻了翻那两本小册子，发现是牛意峰的自传，大概人老了就是怀念过去，想留点什么东西下来。
在册子里除了自我吹嘘之外，还记录了一些侦查与追缉的手法、以及如何应对一些下三滥的经验。最令王平动心的，是上面记载的一些易容、缩骨的技巧。
这些技巧据说是从一个江洋大盗身上拷问得来，此大盗最喜易容成女人，混入大户家中，采花兼盗窃，得手不下百次！足见这份易容功夫的厉害！
“这金牌神捕，要是壮年之时，我还真拿不下他！不过老了之后，也就只剩下一两击之力了！两三击过后，精气神泄了，就只能任凭宰割！”王平暗自记录下宝贵的殴打老年武师经验。
他有预感，自己以后可能会经常干这种事。王平将现场收拾了一下，抹掉线索与证据，虽然现在大乱，也不见得谁会来追查，但王平就是习惯性稳一手。最后，他将金叶子与书册往怀里一塞，准备出门。
这时，他突然听到城门一阵骚乱。
“夜袭？”
王平眉头一皱，然后就听到“城破了！”的叫喊。
街道上，原本还举着火把勉强维持的打更人、捕快、衙役宛若约好了一般，纷纷一哄而散。而那些早已等候良久的地痞流氓通通跑了出来，明火执杖地打家劫舍，大发横财。在其中，或许还掺杂着流民军的内应，让城中局势更为混乱。
逃跑的、哭喊的、打劫的……
总而言之，就是一个字乱！
城破了，就乱了。
这段时间，是城中最无序的时候，最危险的时候。
“奇怪，古代围城数月、数年不克的都有，这才几天！怕不是出了内应？”王平吐槽一句，也不装了，大摇大摆地上街，果然没人管他。
“这城墙是信心，也是底线，城墙一破！什么朝廷权威、人心！就都没有了！”
......
康西十年，九月。
宋公民水陆并进，合围东风城。城中世家，赵家为内应，趁夜开门献城，东风城破！
乱！
此时偌大一个东风城，到处都是一片混乱！王平杀了人，身上还沾着点血迹，大摇大摆地走在街上，也没人来管。
倒是有几个地痞流氓想要来抢劫，被他一掌一个打死，然后周围人就一哄而散。
王平的目标很明确，就是黑山武馆！东风城破，几处关键地点，比如府衙、粮仓、军械库、还有几大世家的宅邸！那都是龙潭虎穴，王平是特意绕着走的。但普通的地方么，必然是没什么防护的，正好下手！
“穿过这片住宅，就是黑山武馆了。”他走过一条小巷，看到不少宅邸都在被打劫，也没人管，或者说，根本管不过来。各种哭喊声、叫骂声、火光汇聚在一起，宛若人间地狱……
“娘！”王平路过一处民房，看到房门大开，一个玉雪可爱的小女孩倒在地上哭泣。在她身边，还有几人倒在血泊中。原本他是不想管的，不过再看一眼，发现小女孩眉心一点朱砂痣之时，却认了出来：“囡囡？”
王平当即转身，走进这家。
卧室房门大开，几个地痞正抓着三娘，想要强上，衣服都剥了一半。
砰！
王平直接走过去，一掌就按在了地痞脑袋上。明劲勃发之下，直接给打得脑浆迸裂而亡。另外几个浑厚这才回过神来，摸出匕首、小刀，嚎叫着就扑过来。王平轻松闪过，一掌一个，送他们上路。
“三娘，别来无恙啊？”王平这才转身，对衣衫半解，露出雪白香肩还有红色鸳鸯肚兜的三娘子道。
“鱼......鱼爷！”三娘子惊讶出声，然后连衣服也顾不得整理，跑出去抱着囡囡哭泣。
“咳咳……”王平看着地上拿扁担、剪刀的男人女人尸体，问道，“这你亲戚？”
“是奴家的远房表姐与表姐夫！”三娘子安抚好囡囡，这才郑重行了一礼，说道，“救命大恩，没齿难忘！”
王平扫了眼周围：“这些遗体先不要整理了，有地窖么？先躲躲吧！”
“我……我怕！”三娘子楚楚可怜地道，一只手抓住王平的衣服，不想让他走。
“我还有事。”王平叹息一声，说道，“记得带把刀……”
他将三娘子与囡囡送入地窖，看了看周围，发现有一个磨盘，顿时眼睛一亮，双手抓住磨盘，猛地发力。
砰！
这厚重磨盘就被他整个举了起来，堵在地窖入口位置。明劲大成，有内壮神力！力举千斤不过等闲！
“你们等着，最迟一两日，我就过来搬开石头。”
对着磨盘下的缝隙叮嘱了一句，王平跑出院子，向黑山武馆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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