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敲定
高言沉默下来，一言不发地注视着金雄，像是在分辨对方是否真的动怒。
“高家可以出三位四法，替我们杀一个人，收益我们只取一成。”
金雄头也不抬。
“一位五法。”
高言刚压下去的气焰骤然反弹。
“金老板，你不要告诉我，你筹划了这么久，拿不出一位五法。”他的眼神带上了些许凶气。
“我想高公子误会了，五法当然是有，但我并不想得罪死林正山。”
金雄的话音顿了顿，接着道：“不知高家要谁的命？”
“董伶俜。”高言不假思索。
金雄抚掌大笑：“那我的要价并不过分，这可是要扇林家脸的事。”
“金——雄——”高言的语气愈发不善。
“那个小丫头也算是半个我高家人，我高家自己要杀自己家的人，关他林家什么事？”
金雄一脸无辜：“哦，高公子莫不是不知道这事？那……在下给您讲讲？”
高言的怒气达到了一个临界。
“我当然知道！金雄，你自己心里清楚，杀一个董伶俜不值一提，你当我高家的东西那么好吞下去？你也不怕噎到自己！”
“好！”金雄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音调也猛地拔高。
“好，高公子原来知道！那你来说说，你高家人当初违背规矩，对人家亲属下手，掀起了多大波澜？你们让五号拳场声名扫地！至今都还没缓过来！”
略一停顿，金雄接着开口：“高婵怀着那小丫头回到五号那，就是董烈死了，他五号也要供那小丫头活一辈子！”
他眼光在高言身上扫了扫，又慢条斯理地开口：“现在，高公子告诉我，杀一个董伶俜，不值一提。”
高言怒极反笑：“你六号意图向前争位，就不是在打林正山的脸？”
金雄不慌不忙：“那便不劳高公子你费心了，高公子应该再想想出什么筹码来要董伶俜的命。”
高言深吸一口气，强自压下怒气。
“高家可以出一命五法，董伶俜要死，收益我们拿两成。”
“不不不，我想公子你可能是误会了。”
金雄一张脸笑得像是朵菊花：“高家，拿不到收益，我让你们出五法，只是为了杀董伶俜。”
高言再也忍不住，拍案而起！
“金雄！我看你根本没有谈的意思！好，我高家就看看你金雄怎么拿下五号！”
金雄眨眨眼，语气无辜：“高公子这说的是什么话啊，你出价格，我办事，合作愉快嘛。”
高言已经不想在这个地方呆下去，冷冷抛下一句：“不送。”拔腿就要往外走。
丝丝缕缕的灵力从一直没说话的干瘦老头身上延伸出来，数息间就将房门封了个干净。
一旁的妇人如临大敌，刚向前一步，下一秒，身子却就已经软倒在地。
高言又惊又怒：“金雄，你敢杀我！”
“我当然不敢杀高公子，不过交易不成，可能要委屈公子，在我这小窝，住上一段日子了。”金雄的眼睛已经眯成了一条缝。
“尘埃落定之前，高公子不能走。”
高言色厉内荏：“你以为吃下了五号拳场，金家就可以跟高家掰手腕了吗？”
金雄神情变也不变：“就算是不吃下五号拳场，金家也未必就怕了高家。”
说罢，就朝外走去，再也不去管高言。
“等等！”
高言一脸屈辱：“一名五法，换董伶俜死，还有董烈当初的几个好兄弟。”
金雄的身子顿了顿，再转身时，脸上已经是堆满了笑。
“好说，好说，高公子，合作愉快。”
……………………
江夜琢磨了半天，也没能搞懂通天镜的原理究竟是什么，他能清楚的感知到，自己像是得了什么好处，但细细感受，却又一无所获，除了那场恍惚中度过的春宵。再无任何什么别的回忆。
距离岁末，仅有一周。
拳场的氛围再次改变，通天镜的名额分发下去后，训练场的人也少了许多，大多都选择利用通天镜尝试触及那个可望不可即的领域。
岁末大比的确切实影响每一位拳手的待遇，但对比起通天的坦途，却又显得不值一提了。
“小家伙，你好像很紧张？”
偌大的包间里，只有他和舒筱倩两人。天花板上，水晶吊灯的光芒也带着些暧昧的味道。细细听去，还依稀能听到外面正厅飘来的小提琴声，是莎翁名剧《罗密欧与朱丽叶》的配乐《Atimeforus》，出⾃1968年版的电影。这个⼩提琴的版本是由意⼤利的配乐⼤师NinoRota演奏。
舒筱倩托着下巴，饶有兴趣地瞧向他。
江夜有些不自然地偏过头，这女人自从确认了金主的身份。就开始三天两头请客。
女人请男人吃饭，男人通常是万万没有不敢去的道理的。更何况，有种可能，自己的修行途，就应在她身上，不管是不是真的，他总归还是愿意一试。
但自从那日在镜子里的旖旎过后，他总有些不敢直视对方的眼睛，那双眸子里的水波一流，没来由的邪火就直冲天灵盖。
“西装不错。就是你有些瘦了。”
见他久久没有回答，舒筱倩眼神转了转，重新开口。
“我才15。”闷声闷气地说完，江夜故作镇定地端起了红酒杯，小口啜饮起来，寄希望于能借此掩饰自己的慌乱。
舒筱倩优雅地拿起餐纸擦了擦手，抬头就看到对面的小男生，几乎把整个头都埋在了不大的酒杯里，她不由轻笑一声。
“你这样的坏小子，也会害羞吗？”
江夜拿着酒杯的手顿了顿，尚未来及把口中的酒液咽下就急急忙忙开口。
“我为什么是个坏小子？”
“坏不坏你心里清楚。”她的语气玩味。
江夜放下杯子，带着几分正色。
“我是个坏小子这么机密的事，谁给我透露出去了？”
舒筱倩像是完全没有听出他话中的深意，只是“咯咯”地笑了起来。
“不正经的人说正经的话，真是格外有意思呢。”
她的脸上带着些酡红，不等江夜开口回答，就接着开口：“小家伙，要送我回家吗？”
江夜自顾自地切着盘中的牛排，像是要让它的一根肌肉纤维都断开。
“不会开车。”瓮声瓮气的声音从他口中传来。
“那，我走咯。”舒筱倩像是醉了，说话却还是很有条理。
“一周后大比，我要看到你一展雄风哦。”
江夜跟牛排斗争了很久。
他完全摸不清这女人的来头，也没法判断对方的目的，这令他甚至开始怀疑当初接纳这个金主的决定是否正确。
“高家可以出三位四法，替我们杀一个人，收益我们只取一成。”
金雄头也不抬。
“一位五法。”
高言刚压下去的气焰骤然反弹。
“金老板，你不要告诉我，你筹划了这么久，拿不出一位五法。”他的眼神带上了些许凶气。
“我想高公子误会了，五法当然是有，但我并不想得罪死林正山。”
金雄的话音顿了顿，接着道：“不知高家要谁的命？”
“董伶俜。”高言不假思索。
金雄抚掌大笑：“那我的要价并不过分，这可是要扇林家脸的事。”
“金——雄——”高言的语气愈发不善。
“那个小丫头也算是半个我高家人，我高家自己要杀自己家的人，关他林家什么事？”
金雄一脸无辜：“哦，高公子莫不是不知道这事？那……在下给您讲讲？”
高言的怒气达到了一个临界。
“我当然知道！金雄，你自己心里清楚，杀一个董伶俜不值一提，你当我高家的东西那么好吞下去？你也不怕噎到自己！”
“好！”金雄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音调也猛地拔高。
“好，高公子原来知道！那你来说说，你高家人当初违背规矩，对人家亲属下手，掀起了多大波澜？你们让五号拳场声名扫地！至今都还没缓过来！”
略一停顿，金雄接着开口：“高婵怀着那小丫头回到五号那，就是董烈死了，他五号也要供那小丫头活一辈子！”
他眼光在高言身上扫了扫，又慢条斯理地开口：“现在，高公子告诉我，杀一个董伶俜，不值一提。”
高言怒极反笑：“你六号意图向前争位，就不是在打林正山的脸？”
金雄不慌不忙：“那便不劳高公子你费心了，高公子应该再想想出什么筹码来要董伶俜的命。”
高言深吸一口气，强自压下怒气。
“高家可以出一命五法，董伶俜要死，收益我们拿两成。”
“不不不，我想公子你可能是误会了。”
金雄一张脸笑得像是朵菊花：“高家，拿不到收益，我让你们出五法，只是为了杀董伶俜。”
高言再也忍不住，拍案而起！
“金雄！我看你根本没有谈的意思！好，我高家就看看你金雄怎么拿下五号！”
金雄眨眨眼，语气无辜：“高公子这说的是什么话啊，你出价格，我办事，合作愉快嘛。”
高言已经不想在这个地方呆下去，冷冷抛下一句：“不送。”拔腿就要往外走。
丝丝缕缕的灵力从一直没说话的干瘦老头身上延伸出来，数息间就将房门封了个干净。
一旁的妇人如临大敌，刚向前一步，下一秒，身子却就已经软倒在地。
高言又惊又怒：“金雄，你敢杀我！”
“我当然不敢杀高公子，不过交易不成，可能要委屈公子，在我这小窝，住上一段日子了。”金雄的眼睛已经眯成了一条缝。
“尘埃落定之前，高公子不能走。”
高言色厉内荏：“你以为吃下了五号拳场，金家就可以跟高家掰手腕了吗？”
金雄神情变也不变：“就算是不吃下五号拳场，金家也未必就怕了高家。”
说罢，就朝外走去，再也不去管高言。
“等等！”
高言一脸屈辱：“一名五法，换董伶俜死，还有董烈当初的几个好兄弟。”
金雄的身子顿了顿，再转身时，脸上已经是堆满了笑。
“好说，好说，高公子，合作愉快。”
……………………
江夜琢磨了半天，也没能搞懂通天镜的原理究竟是什么，他能清楚的感知到，自己像是得了什么好处，但细细感受，却又一无所获，除了那场恍惚中度过的春宵。再无任何什么别的回忆。
距离岁末，仅有一周。
拳场的氛围再次改变，通天镜的名额分发下去后，训练场的人也少了许多，大多都选择利用通天镜尝试触及那个可望不可即的领域。
岁末大比的确切实影响每一位拳手的待遇，但对比起通天的坦途，却又显得不值一提了。
“小家伙，你好像很紧张？”
偌大的包间里，只有他和舒筱倩两人。天花板上，水晶吊灯的光芒也带着些暧昧的味道。细细听去，还依稀能听到外面正厅飘来的小提琴声，是莎翁名剧《罗密欧与朱丽叶》的配乐《Atimeforus》，出⾃1968年版的电影。这个⼩提琴的版本是由意⼤利的配乐⼤师NinoRota演奏。
舒筱倩托着下巴，饶有兴趣地瞧向他。
江夜有些不自然地偏过头，这女人自从确认了金主的身份。就开始三天两头请客。
女人请男人吃饭，男人通常是万万没有不敢去的道理的。更何况，有种可能，自己的修行途，就应在她身上，不管是不是真的，他总归还是愿意一试。
但自从那日在镜子里的旖旎过后，他总有些不敢直视对方的眼睛，那双眸子里的水波一流，没来由的邪火就直冲天灵盖。
“西装不错。就是你有些瘦了。”
见他久久没有回答，舒筱倩眼神转了转，重新开口。
“我才15。”闷声闷气地说完，江夜故作镇定地端起了红酒杯，小口啜饮起来，寄希望于能借此掩饰自己的慌乱。
舒筱倩优雅地拿起餐纸擦了擦手，抬头就看到对面的小男生，几乎把整个头都埋在了不大的酒杯里，她不由轻笑一声。
“你这样的坏小子，也会害羞吗？”
江夜拿着酒杯的手顿了顿，尚未来及把口中的酒液咽下就急急忙忙开口。
“我为什么是个坏小子？”
“坏不坏你心里清楚。”她的语气玩味。
江夜放下杯子，带着几分正色。
“我是个坏小子这么机密的事，谁给我透露出去了？”
舒筱倩像是完全没有听出他话中的深意，只是“咯咯”地笑了起来。
“不正经的人说正经的话，真是格外有意思呢。”
她的脸上带着些酡红，不等江夜开口回答，就接着开口：“小家伙，要送我回家吗？”
江夜自顾自地切着盘中的牛排，像是要让它的一根肌肉纤维都断开。
“不会开车。”瓮声瓮气的声音从他口中传来。
“那，我走咯。”舒筱倩像是醉了，说话却还是很有条理。
“一周后大比，我要看到你一展雄风哦。”
江夜跟牛排斗争了很久。
他完全摸不清这女人的来头，也没法判断对方的目的，这令他甚至开始怀疑当初接纳这个金主的决定是否正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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