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问心（1）
温水哗啦啦的落下，冲刷着关屹安的后背，温水和浴霸的双重作用下，让不大的卫生间，水雾升腾。温暖如夏。
关屹安站在镜子前，审视着自己的身材，虽然没有夸张的倒三角，不过肌肉线条清晰，胸肌饱满，身材自我还算满意。
只不过现在关屹安有点迷茫。脑子里好像有很多不清不楚的记忆，想记又记不起来，想忘却又忘不干净，就好像做了一个梦，有点迷茫，他感觉自己好像做了个梦，一个很长很残酷的噩梦。
“哥，快点啊。再不出去我就给你停水了。”
门外传来关诗妍的声音，这才让关屹安回过神。自己好像是洗了很久，难道是自己洗睡着了。不可能啊，这是淋雨，我站着睡着的么。
好像是为了提醒关屹安，淋浴的水突然也转凉了。浇在身上，让关屹安一激灵。
“来了，懒驴拉磨屎尿多。洗个澡都不消停。”
关屹安闭了水，隔着门和关诗妍交流。这就是兄妹俩的日常。
关诗妍比关屹安小5岁，是关屹安姑姑，关伊晴的孩子。关家兄妹四人的唯一，也是最小的小妹，作为唯一的女孩又是老幺。在家也是最受宠的一个，就连基因都得到了偏爱，从小聪明伶俐，清丽高挑，不像三个哥哥长的五大三粗，从小就是个美人坯子，虽然家庭不算富裕，但那个年代贫富差距不大，也算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
姑娘长得漂亮，追求者自然就多。最终关伊晴选择了一个。长相清秀，又饱读诗书的文化人郑俊宏，也正因为郑俊宏，关伊晴和家里闹了不小的矛盾。
郑俊宏是个孤儿，从小生活困苦，生活艰难，连看书都是看别人扔掉的，按理说这么要强的孩子应该是值得欣赏的，但是关屹安的爷爷却坚决反对，不是因为穷，完全就是一种直觉，关屹安爷爷特别不喜欢那种话说的漂亮，但是事却做不到，只能赌咒发誓的人。
用现在的话就是画大饼，饼画的特大特美味，但是你一口吃不到。期间也给关伊晴介绍了不少老实本分的人，但是关伊晴就是一个不见，认准了郑俊宏，九头牛都拉回来。
沟通无果，关伊晴还是跟郑俊宏私奔了。因为此事，关屹安爷爷气的大病一场，但是事情已无可挽回，生米已煮成熟饭。也只能期望，郑俊宏会对关伊晴好。两人能过的幸福。虽然关屹安爷爷依然觉得他不值得托付终生。
老话是怎么说来的，仗义多是屠狗辈，负心总是读书人。果然不负所望，关伊晴怀孕2个月，郑俊宏人间消失了。
当时关昀羽和李秋禾陪着关伊晴整整找了1个月，却依然没有任何消息，郑俊宏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朋友失联，单位旷工，消失的毫无踪迹。但是关伊晴到最后都不相信郑俊宏是骗了她。她宁愿相信郑俊宏是出了意外。
未婚生子在当时那个年代是被人唾弃的。大哥大嫂，二哥二嫂是没少在关伊晴面前抱怨，丢了他们的人。让她把孩子打掉。趁现在年轻漂亮，再找一个好的，但是关伊晴就是个犟脾气，越不让，她就越坚持，况且这是她的骨肉她又怎么舍得，后来是在三哥关昀羽和三嫂细心帮忙照顾和开导下才有些动摇。
不过最终在医生的一句话，关伊晴扛着巨大的压力还是生下了关诗妍。因为医生告诉她，因为先天子宫壁薄，这一次如果选择不要，很可能以后都不会有孩子了。
生孩子容易养孩子难，郑俊宏又消失了，那一年是关伊晴最难的一年，以怕丢脸为由，大哥二哥一家基本是不来往，关伊晴的性子又倔，还好在关昀羽一家省吃俭用，极力的帮助下，关伊晴算是挺过了最难的一年。
但是生活是需要钱的，总不能一直拖累三哥一家，只能厚着脸皮去求大哥二哥帮忙，关诗妍是今天大伯家，明天二伯家的轮流帮忙。同时尽量少去三哥家，因为当时关屹安也小，家里也没有大哥二哥家富裕，很多时候关屹安没人看，有时候都是托邻居帮忙的。
就这样过了一年。关伊晴发现女儿关诗妍就喜欢去三哥家，而且在三哥家磕碰是最少的，孩子是最开心的。小孩子不会骗人。关伊晴也就明白了原因。但是又能怎么办呢，单亲妈妈带个孩子。
在关诗妍2岁10个月的时候。关伊晴出了车祸。司机当场死亡。关伊晴也只是剩了最后一口气。临终前把关诗妍托付给了关昀羽。
原本关伊晴是想将关诗妍托付给大哥或二哥的，因为他们家都是女儿，关屹安是个男孩，长大了不方便不说，就生活条件三哥也是最差的。
但是她不能，因为托付给大哥二哥关诗妍只是个累赘，只有三哥能当她是女儿，也许生活条件是必要的，但是爱是必须的。只有托付给三哥关伊晴才能闭眼。
关昀羽和李秋禾也当着她的面保证，关诗妍以后就是他们的亲闺女，关伊晴才是姑姑。这样关伊晴才安心的闭上了眼睛。
但当时关屹安已经7岁了。早就明白事了，虽然妹妹还是妹妹，但是以后共享父母，小孩子的关屹安当然不乐意。因此闹过好多次小脾气。就因为这关昀羽和李秋禾揍了他不知道多少次。
慢慢的兄妹俩也成了冤家。平时的交流方式就是互相攻击。平时的活动就是互相整蛊，洗澡停水，出门贴纸条，过生日送虫子，睡觉抹牙膏。关诗妍初中的时候喜欢H国的一个组合，关屹安天天说他们是棒子。喜欢R国的，关屹安就天天说鬼子，看抗战片。当年就数他们家欢乐最多。
回忆着以往的一幕幕，关屹安特意缓慢的擦干身上的水，刚推开卫生间的门，就看到关诗妍在门口捂着肚子在跺脚。
关诗妍皮肤白皙身材匀称高挑，一张瓜子脸配上桃花眼。倒是比姑姑还要略胜几分，只不过在卫生间捂肚子跺脚的形象，多少丢了点仙气。
“让开呀。你知道你洗了多久么，1个多小时啊，大哥。你再不出来我就找救生员救你了。”
一边说一边扒拉开关屹安，冲进卫生间碰的一声把门关上了。
“...砰...”
关屹安一缩脖，回头看了一眼，嗯，还是那个臭脾气。
“吵吵吵，从小你俩就是个冤家，你就不知道让着点你妹妹。”李秋禾从厨房一边端着菜出来，一边教训关屹安。
“男人都是嘴硬心软的。你看我欺负她，实际上我是爱她的。”关屹安毛巾揉着头发。恬不知耻的说自己是铁汉柔情。
“快收起你那一套吧，这都去外地工作了。还不知道对你妹妹好点。”关昀羽颇为无奈的摇摇头。
“正因为去外地工作了。我才更应该欺负她，不然没机会了。”关屹安拿起一块鸡腿放在嘴里，继续道
“老爸，你把小屋中间的隔板拆了吧，我一年半载也回不来一次，关诗妍那丫头住那么小憋屈。”
关屹安家的房子60多平。住着一家4口。还是兄妹。关昀羽是硬把一个房间中间砌了堵墙。分成两个屋。妹妹住里面，哥哥住外面，那房间小得只能放下一张床。
兄妹学习都得是在床上复习。头上悬空的柜子放衣服，在床上站起来，一不注意头就得磕一个包。关屹安是最没记性的。一天能磕3-4次。木板都被关屹安顶坏了一块，关诗妍说他没脑子。关屹安硬说自己在练铁头功。
“嗯.......”
关昀羽刚刚点头答应，关诗妍也出了卫生间，直接拒绝。
“不拆，我大学住校，我也不总回来。咋滴，你打算回来我们住一个床啊，你想的美。”关诗妍撇个嘴一脸嫌弃。
“诶呦，你是不是忘了你上初中的时候还尿床呢，把我床都冲了。应该是我嫌弃你吧。”
关屹安不紧不慢的爆出一个猛料。论伤口上洒盐，关屹安还真没怕过谁。
关诗妍上初一的时候房间还没隔开，兄妹俩是上下铺。有一次关诗妍上体育课崴了脚，看妹妹腿脚不方便，关屹安好心让她睡下铺，可是关诗妍嫌弃的说关屹安被太黄，气的关屹安晚上往关诗妍脚心上抹牙膏，才发生了尿床的故事。
关屹安怕妹妹报复，一直守口如瓶，关诗妍也一直不知道其中原因，不过后来一个月，关诗妍每天定闹钟4点起床去卫生间，也给关屹安折磨够呛。
“爸................”
关诗妍脸都红出血了。这件事可是她一生的耻辱，当时答应的好好的不对外人说，关屹安也确实没对外人说，就是在家里总当着父母面羞辱她，关诗妍这个气啊，拿起刚吃完的鸡骨头，就准备和关屹安拼了。
“啪...啪...好了。你俩都多大了。好好吃饭。”
兄妹俩打闹虽然很欢乐。不过正在吃饭，李秋禾还是拍了拍桌子制止。
见老妈开口了。关诗妍才不情愿的放下骨头，然后恶狠狠的瞪了关屹安一眼。
饭桌上一家4口正吃着饭。关屹安无意的说了句。
“过两天就是姑姑忌日了，我可能回不来了。妍妍，你别忘了啊。”
关屹安当年是记事的，只是瞒着关诗妍。关诗妍一直是以侄女的身份去给妈妈扫墓。
“嘶...嘶...”关诗妍听关屹安这么柔声叫她小名，倒吸了口凉气。浑身打了个冷颤。
“你可别这么叫。我肉麻。”
“关诗妍，我真的.........”
关屹安本来关爱的眼神，一下就变了。恶狠狠的看着妹妹。
“诶对，这才是我哥。”
关诗妍看着关屹安的表情赞赏的点点头。
“你放心，给姑姑扫墓那年少了我。我必须去。”
这顿饭也是关屹安临行前的送别。当天晚上关屹安就上了火车去了B市。
关屹安站在镜子前，审视着自己的身材，虽然没有夸张的倒三角，不过肌肉线条清晰，胸肌饱满，身材自我还算满意。
只不过现在关屹安有点迷茫。脑子里好像有很多不清不楚的记忆，想记又记不起来，想忘却又忘不干净，就好像做了一个梦，有点迷茫，他感觉自己好像做了个梦，一个很长很残酷的噩梦。
“哥，快点啊。再不出去我就给你停水了。”
门外传来关诗妍的声音，这才让关屹安回过神。自己好像是洗了很久，难道是自己洗睡着了。不可能啊，这是淋雨，我站着睡着的么。
好像是为了提醒关屹安，淋浴的水突然也转凉了。浇在身上，让关屹安一激灵。
“来了，懒驴拉磨屎尿多。洗个澡都不消停。”
关屹安闭了水，隔着门和关诗妍交流。这就是兄妹俩的日常。
关诗妍比关屹安小5岁，是关屹安姑姑，关伊晴的孩子。关家兄妹四人的唯一，也是最小的小妹，作为唯一的女孩又是老幺。在家也是最受宠的一个，就连基因都得到了偏爱，从小聪明伶俐，清丽高挑，不像三个哥哥长的五大三粗，从小就是个美人坯子，虽然家庭不算富裕，但那个年代贫富差距不大，也算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
姑娘长得漂亮，追求者自然就多。最终关伊晴选择了一个。长相清秀，又饱读诗书的文化人郑俊宏，也正因为郑俊宏，关伊晴和家里闹了不小的矛盾。
郑俊宏是个孤儿，从小生活困苦，生活艰难，连看书都是看别人扔掉的，按理说这么要强的孩子应该是值得欣赏的，但是关屹安的爷爷却坚决反对，不是因为穷，完全就是一种直觉，关屹安爷爷特别不喜欢那种话说的漂亮，但是事却做不到，只能赌咒发誓的人。
用现在的话就是画大饼，饼画的特大特美味，但是你一口吃不到。期间也给关伊晴介绍了不少老实本分的人，但是关伊晴就是一个不见，认准了郑俊宏，九头牛都拉回来。
沟通无果，关伊晴还是跟郑俊宏私奔了。因为此事，关屹安爷爷气的大病一场，但是事情已无可挽回，生米已煮成熟饭。也只能期望，郑俊宏会对关伊晴好。两人能过的幸福。虽然关屹安爷爷依然觉得他不值得托付终生。
老话是怎么说来的，仗义多是屠狗辈，负心总是读书人。果然不负所望，关伊晴怀孕2个月，郑俊宏人间消失了。
当时关昀羽和李秋禾陪着关伊晴整整找了1个月，却依然没有任何消息，郑俊宏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朋友失联，单位旷工，消失的毫无踪迹。但是关伊晴到最后都不相信郑俊宏是骗了她。她宁愿相信郑俊宏是出了意外。
未婚生子在当时那个年代是被人唾弃的。大哥大嫂，二哥二嫂是没少在关伊晴面前抱怨，丢了他们的人。让她把孩子打掉。趁现在年轻漂亮，再找一个好的，但是关伊晴就是个犟脾气，越不让，她就越坚持，况且这是她的骨肉她又怎么舍得，后来是在三哥关昀羽和三嫂细心帮忙照顾和开导下才有些动摇。
不过最终在医生的一句话，关伊晴扛着巨大的压力还是生下了关诗妍。因为医生告诉她，因为先天子宫壁薄，这一次如果选择不要，很可能以后都不会有孩子了。
生孩子容易养孩子难，郑俊宏又消失了，那一年是关伊晴最难的一年，以怕丢脸为由，大哥二哥一家基本是不来往，关伊晴的性子又倔，还好在关昀羽一家省吃俭用，极力的帮助下，关伊晴算是挺过了最难的一年。
但是生活是需要钱的，总不能一直拖累三哥一家，只能厚着脸皮去求大哥二哥帮忙，关诗妍是今天大伯家，明天二伯家的轮流帮忙。同时尽量少去三哥家，因为当时关屹安也小，家里也没有大哥二哥家富裕，很多时候关屹安没人看，有时候都是托邻居帮忙的。
就这样过了一年。关伊晴发现女儿关诗妍就喜欢去三哥家，而且在三哥家磕碰是最少的，孩子是最开心的。小孩子不会骗人。关伊晴也就明白了原因。但是又能怎么办呢，单亲妈妈带个孩子。
在关诗妍2岁10个月的时候。关伊晴出了车祸。司机当场死亡。关伊晴也只是剩了最后一口气。临终前把关诗妍托付给了关昀羽。
原本关伊晴是想将关诗妍托付给大哥或二哥的，因为他们家都是女儿，关屹安是个男孩，长大了不方便不说，就生活条件三哥也是最差的。
但是她不能，因为托付给大哥二哥关诗妍只是个累赘，只有三哥能当她是女儿，也许生活条件是必要的，但是爱是必须的。只有托付给三哥关伊晴才能闭眼。
关昀羽和李秋禾也当着她的面保证，关诗妍以后就是他们的亲闺女，关伊晴才是姑姑。这样关伊晴才安心的闭上了眼睛。
但当时关屹安已经7岁了。早就明白事了，虽然妹妹还是妹妹，但是以后共享父母，小孩子的关屹安当然不乐意。因此闹过好多次小脾气。就因为这关昀羽和李秋禾揍了他不知道多少次。
慢慢的兄妹俩也成了冤家。平时的交流方式就是互相攻击。平时的活动就是互相整蛊，洗澡停水，出门贴纸条，过生日送虫子，睡觉抹牙膏。关诗妍初中的时候喜欢H国的一个组合，关屹安天天说他们是棒子。喜欢R国的，关屹安就天天说鬼子，看抗战片。当年就数他们家欢乐最多。
回忆着以往的一幕幕，关屹安特意缓慢的擦干身上的水，刚推开卫生间的门，就看到关诗妍在门口捂着肚子在跺脚。
关诗妍皮肤白皙身材匀称高挑，一张瓜子脸配上桃花眼。倒是比姑姑还要略胜几分，只不过在卫生间捂肚子跺脚的形象，多少丢了点仙气。
“让开呀。你知道你洗了多久么，1个多小时啊，大哥。你再不出来我就找救生员救你了。”
一边说一边扒拉开关屹安，冲进卫生间碰的一声把门关上了。
“...砰...”
关屹安一缩脖，回头看了一眼，嗯，还是那个臭脾气。
“吵吵吵，从小你俩就是个冤家，你就不知道让着点你妹妹。”李秋禾从厨房一边端着菜出来，一边教训关屹安。
“男人都是嘴硬心软的。你看我欺负她，实际上我是爱她的。”关屹安毛巾揉着头发。恬不知耻的说自己是铁汉柔情。
“快收起你那一套吧，这都去外地工作了。还不知道对你妹妹好点。”关昀羽颇为无奈的摇摇头。
“正因为去外地工作了。我才更应该欺负她，不然没机会了。”关屹安拿起一块鸡腿放在嘴里，继续道
“老爸，你把小屋中间的隔板拆了吧，我一年半载也回不来一次，关诗妍那丫头住那么小憋屈。”
关屹安家的房子60多平。住着一家4口。还是兄妹。关昀羽是硬把一个房间中间砌了堵墙。分成两个屋。妹妹住里面，哥哥住外面，那房间小得只能放下一张床。
兄妹学习都得是在床上复习。头上悬空的柜子放衣服，在床上站起来，一不注意头就得磕一个包。关屹安是最没记性的。一天能磕3-4次。木板都被关屹安顶坏了一块，关诗妍说他没脑子。关屹安硬说自己在练铁头功。
“嗯.......”
关昀羽刚刚点头答应，关诗妍也出了卫生间，直接拒绝。
“不拆，我大学住校，我也不总回来。咋滴，你打算回来我们住一个床啊，你想的美。”关诗妍撇个嘴一脸嫌弃。
“诶呦，你是不是忘了你上初中的时候还尿床呢，把我床都冲了。应该是我嫌弃你吧。”
关屹安不紧不慢的爆出一个猛料。论伤口上洒盐，关屹安还真没怕过谁。
关诗妍上初一的时候房间还没隔开，兄妹俩是上下铺。有一次关诗妍上体育课崴了脚，看妹妹腿脚不方便，关屹安好心让她睡下铺，可是关诗妍嫌弃的说关屹安被太黄，气的关屹安晚上往关诗妍脚心上抹牙膏，才发生了尿床的故事。
关屹安怕妹妹报复，一直守口如瓶，关诗妍也一直不知道其中原因，不过后来一个月，关诗妍每天定闹钟4点起床去卫生间，也给关屹安折磨够呛。
“爸................”
关诗妍脸都红出血了。这件事可是她一生的耻辱，当时答应的好好的不对外人说，关屹安也确实没对外人说，就是在家里总当着父母面羞辱她，关诗妍这个气啊，拿起刚吃完的鸡骨头，就准备和关屹安拼了。
“啪...啪...好了。你俩都多大了。好好吃饭。”
兄妹俩打闹虽然很欢乐。不过正在吃饭，李秋禾还是拍了拍桌子制止。
见老妈开口了。关诗妍才不情愿的放下骨头，然后恶狠狠的瞪了关屹安一眼。
饭桌上一家4口正吃着饭。关屹安无意的说了句。
“过两天就是姑姑忌日了，我可能回不来了。妍妍，你别忘了啊。”
关屹安当年是记事的，只是瞒着关诗妍。关诗妍一直是以侄女的身份去给妈妈扫墓。
“嘶...嘶...”关诗妍听关屹安这么柔声叫她小名，倒吸了口凉气。浑身打了个冷颤。
“你可别这么叫。我肉麻。”
“关诗妍，我真的.........”
关屹安本来关爱的眼神，一下就变了。恶狠狠的看着妹妹。
“诶对，这才是我哥。”
关诗妍看着关屹安的表情赞赏的点点头。
“你放心，给姑姑扫墓那年少了我。我必须去。”
这顿饭也是关屹安临行前的送别。当天晚上关屹安就上了火车去了B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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