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你是什么牛马
“医生，我儿子到底怎么样？”
关昀羽在脑外科医生办公室不停的追问医生。关屹安已经昏迷三天了。只是掉进了公园的一个坑里，虽然恰好坑里是一个小墓，但是坑也不深，也没有什么明显的皮外伤，却整整昏迷了三天不醒，就是不醒。关昀羽都快急疯了。
“你先冷静，你先冷静。他只是轻微的脑震荡。连明显的外伤都没有，现在还不醒，确实是不合理。”
医生也是一筹莫展。脑CT核，磁共振都做了，什么问题也没有。可偏偏就是不醒。你总不能说他是睡着了吧？三天72小时，什么睡眠？
“医生那到底是因为什么呀？我儿子不会，不会不醒了吧。”
李秋禾眼圈含眼泪的问，第一天还好，第二天也勉强，这都第三天了。她怎么可能不着急。
“.....嗯.....有一种可能。”医生沉默了一下，想找一个恰当的理由。
“可能是因为惊吓，导致的休眠，这个具体原因我们还得会诊，不过二位放心。从检查上看，大脑是没有任何损伤的。”医生挖空心思的找了一个还算说的过去的理由。
关屹安从昏迷中悠悠醒来。出现在一个彩色光球之内，彩光中有无数的影像记忆流转，随着光球的渐渐缩小，犹如潮水的记忆直接往他脑海里灌。不过这次略有不同，这一次并不是新的生活和古怪的故事，而是他18岁之前的人生。
从出生到18岁，他好像重活了一遍。记忆是那么的清晰，没有任何疑问这就是自己真实的记忆，而且关屹安也并没有遗忘现在。但是他依然不敢相信，怕这依然是小动物们的陷阱。
随着记忆的重演，画面定格在公园的一个小坟墓里。墓碑前摆放着一本书。紧接着关屹安又陷入了一片黑暗。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阵虚弱和饥饿的感，让关屹安恢复了意识。也恢复了身体的控制权，关屹安猛然睁开眼睛，观察自己所处环境。雪白的房间三张床，旁边还有绿色的拉帘。看了看左手扎着的吊瓶，关屹安确定了这是一间病房。
关屹安缓缓的坐起身，他现在迫切需要进食，老话说，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一个饿了三天的健康年轻人，对食物的需求那就是最原始的欲望，没有体验过的人是绝对想象不到的。
“诶呦，小伙子醒啦。”临床的一个老大爷，看关屹安坐了起来，笑呵呵的问道。
“.....啊.....”关屹安点了点头。
关屹安有点懵，因为他现在还不能确定，这是不是小动物又跟他开的玩笑。现在在关屹安眼里所有不合理的人，都是乱七八糟的牛马。
关屹安活动活动脖子思考了一下。伸手直接就把左手的针管拔了下来。不揭胶布那种，直接抓着输液管就往下拽，手背呲呲的冒血。
关屹安的不管不顾是有原因的，但是这个举动，可给旁边的老大爷吓坏了。
“小伙子，你不要命了。不能那么拽呀，快喊医生。”老大爷是个热心肠，他看出来关屹安有点不对。赶紧按呼叫按钮。
关屹安也没理他，只是缓慢的下床，因为他不知道这老大爷是那个牛马。当然这牛马绝不是骂人，也有可能是老鼠癞蛤蟆，关屹安现在已经被小动物骗出了阴影。
关屹安下床后，也不知道是因为太虚弱，还是这个幻境就是这么设定的，关屹安有点站不稳，走路好像都有点生疏，一屁股又坐回了床上，再次站起来，稳定了一会才迈出第一步。
“太好了，你醒了。”
老大爷呼叫没一会，一个20多岁的小护士就推门进来，长的还挺标致，看见关屹安站在床边，对关屹安露出迷人的笑容。
护士不笑还好，这一笑关屹安就有点脊背发凉。第一个冒出的念头就是制服诱惑。关屹安撇了撇嘴，不屑的一笑。
这个笑容让护士一愣，不过随即就恢复了。毕竟这是个病人，而且还是查不出病因的那种。可能是脑子不好。小护士也没在意。
当看到吊瓶在往床上滴药，关屹安的左手也在流血，小护士更确定了自己判断。不过职责所在，她也不能看着不管。
“你手怎么了。”护士说着，就要上前就要帮关屹安止血。
护士的一片好心，在关屹安眼里就变了味，变成了觉得不坏好心，不是色诱也是想站自己片，关屹安赶紧退后两步，抬起还在冒血的左手指着护士，厉声喝道。
“你是什么牛马，不用在演了，你们的伎俩我早就识破了。”
小护士当时就懵了。嘴都不回话了。被关屹安的举动完全给震慑住了。小护士这次真的不敢上前了。万一是个精神病自己怕是有危险，工作是小，生命最大。
关屹安看小护士被自己震慑，站着不动了，心里暗自庆幸，还好这次识破的快，没有让小动物占便宜。
“.....我去找医生。”。小护士觉得关屹安是个精神病，自己解决不了，转身就跑了。
关屹安转头看着目瞪口呆的老大爷，露出了邪恶的笑，小东西还跟我演，看我打不打你就完了。
“小伙子。你别乱来啊，一会你妈你爸就来了。”
对上关屹安的眼神，老大爷有点害怕。就算是再虚弱的小伙子，揍自己也是没问题的。只能抬出关屹安父母，同时暗自为关昀羽和李秋禾叹息，多好的两口子，儿子疯了。可悲可叹。
“他们是什么牛马。”关屹安撇嘴不屑。
老大爷无话可说了。准备随时拔掉自己的吊瓶，然后逃跑。精神病杀人可是不犯法的。
“儿子..........”
“儿子..........”
就在关屹安准备先痛快痛快手的时候，两声熟悉又陌生的呼唤，打断了关屹安准备揍老大爷的步伐。刚转过头就被一个熟悉的女人抱住了。
“.....大妹子.....你小心.....”老大爷用颤音提醒李秋禾。
李秋禾正沉浸在儿子苏醒的喜悦中，哪里能听懂老大爷的提醒。抱着儿子就不松手。
“没事吧，没事吧，来妈看看。”
关屹安观察着这个女人，没错就是自己老妈。40多岁时候的样子，别说还真像，无论样貌身材还是情绪和感情都很到位，但是你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我妈现在应该是50多的老太太。你跟我装什么嫩。
“你放开.....休要占我便宜。”
关屹安本来是想直接问你是什么牛马的，但是对着自己母亲的形象，还是没张开那个口。咬文嚼字的蹦出来一句。
李秋禾愣住了。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儿子。回头又看看关昀羽。
“儿子你怎么了。”李秋禾探手要莫关屹安额头。
关屹安浑身一用力，总算是挣脱了李秋禾的魔爪。没办法实在是没劲。
“还不原形毕露。”关屹安退后了两步，用最后的力气喝道。
李秋禾眼泪刷就下来了。回头看着关昀羽，哭的说不出话。
关昀羽也懵了，难道自己儿子真的中邪了。那这病医院可治不了啊，得找大师啊。
“关屹安.....”关昀羽大声叫也一声儿子大名，关昀羽以前听说过，大声的叫名字，可以喊魂。也不知道管不管用。
关屹安冷笑的看着关昀羽，他确定了一定还是幻境。关昀羽也是40多岁，虽然什么都对。包括关昀羽跑过来扶李秋禾的习惯。但是年龄就是你们的爆点。
“还在负隅顽抗。”关屹安抱着双臂不屑的冷笑。
“儿子，你到底怎么了。”关昀羽眼圈也红了。
“还敢占我便宜。”
关屹安有点怒了，你是个什么牛马，一口一句儿子，一口一句儿子的叫。我给你点脸了。关屹安就想抽他，但是毕竟是父母的形象。关屹安又下不去手。
“阁下何人。”
关昀羽的一句话让关屹安也愣住了。小样这是在跟我玩反套路么。低级。
关昀羽的诧异文化，则是八成信了儿子被附身了。虽然是很不科学，但是没有别的解释了。
“你又是什么牛马。”关屹安还是说了。
“............................”
隔壁床的老大爷听着同样的问候，欣慰的点了点头。
这时候关屹安这个病房已经被封门了。护士，医生，还有隔壁房间，都跑过来看热闹。左一句右一句的嘀咕。
病友A：“这孩子中邪。”
病友B：“真的假的。”
病友A：“当然是真的，你不知道么，这小子掉墓里了。”
病友C：“是我也听说了。好像还刚好躺在棺材里。身下就是骷髅，啧啧啧，造孽呀。”
病友D：“真有这种事啊。”
病友E：“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不然这小伙子怎么解释。”
病友B：“医生检查不是说没事么。”
病友A：“恶灵附体，仪器能检查出来么。”
病友F：“我会念静心咒，要不我过去试试。”
病友们七嘴八舌的，把这件事都说神了。医生护士当然不乐意了。这里是医院，传播这种封建迷信到时候谁背锅。
护士：“别乱说，哪有什么附体。”
病友A：“那你说他怎么回事。”
病友B：“对，怎么回事，昏迷三天，醒了就这样。你得给我们一个解释。”
病友C：“对，必须有一个满意答复。不然这医院我可不敢住了。”
护士：“.........................”
医生：“好了，他是精神病。我一直没敢和家属说。他是磕到脑神经，导致的神经错乱。”
医生给出了答案，病友们不管信不信，反正就是这个结果，新也好不信也罢，借口而已。
外面病友在那里唧唧咋咋，里面父母在哭哭啼啼。旁边还有个老大爷，神秘莫测的看着自己。关屹安真的是烦透了。关屹安大喝一声。
“闭嘴.......”
一声暴喝，整个房间都安静了。但不是因为关屹安说话多么的有震慑力，大家就是想看看，这个精神病想干什么，
只见关屹安右手握拳，提起后拉。运气于丹田，虽然没吃饭，但是气势非常的足。一拳轰出。同时还伴随着低吼。
“破碎吧。”
关屹安本来是想和在灰白空间一样，一拳打的碎这些牛马。可是令他尴尬的是，什么反应没有。大家伙愣愣的盯着他。不是不好笑，是大家都在等，等一等看，还有没有更好笑的。
关屹安收回拳头仔细端详，陷入了沉思。然后用尽全身力气，随手就给自己一巴掌。
“...啪...”声音那叫一个响亮，可见是卯足了劲打的。关屹安也不负所望，抽了自己一巴掌之后，直接就昏了过去。
昏过去的同时还在庆幸，小样伤不了你们这些牛马，我自己昏过去，梦也得醒。
关屹安这个操作，可是震惊了所有人，噗呲噗呲的笑声不停，这会大家都信了医生的话，这小伙子应该是疯了。
“儿子......”
“儿子.........”
关屹安不知睡了多久，又被一阵饥饿感叫醒了。关屹安睁开眼睛，雪白的房间三张床，旁边还有绿色的拉帘。左手上缠着纱布，扭头往旁边一看，老大爷还在，而且用一种同情、可怜、惋惜的目光盯着自己。
我艹幻境居然还是连续的。但是他也没工夫再理会这些牛马了。他现在实在是太饿了。就算是幻境，也得先填饱肚子。
关屹安左右观察，看旁边柜子上，有没开封的面包。拿过来撕开就吃，吃的有点猛又有点干，看见旁边还有一瓶矿泉水，拧开就喝，往下顺。
老大爷看着关屹安抬了抬手没阻止，老大爷心肠也是好，孩子都这样了。吃自己一个面包又能如何，吃就吃吧，孩子命太苦了。
“医生，我儿子到底怎么了。他真的如你所说伤了神经，疯了么。”关昀羽在办公室不停的追问医生。
刚才医生为了安抚病人，给出了这样一个借口，关昀羽也是听到的，但是他不能接受。可是关屹安的反应又太过反常，只能到医生这里来求证。
“嗯，只是可能，只是这种可能。”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是无法收回，只能莫能两可的给一个模糊的结论。
“那我们怎么办，怎么治。”李秋禾急了，就是砸锅卖铁也得把儿子病治好。
“..........这个.........这个我们还得会诊。具体还得有了方案才能下结论。”医生也是没办法，只能施展托字诀。
“行，行，只要能治，我们能等。”关昀羽急切的表态。
“嗯.........是这样.........你孩子这个情况吧，有一些特殊.........前两天我们也会诊过一次，统一结论就是没问题.........”医生看了眼关昀羽，思考了一会继续道。
“下个月，有个脑科研讨会在S市开，到时候我会申请把情况和病历带到研讨会上在深入探讨，应该会有一个定论。”
“那现在呢。”
“我建议吧，就是先带孩子回家休养，毕竟熟悉的环境可以唤醒沉睡的记忆。”
“您的意思是我儿子有可能是失忆，记忆混乱。”李秋禾一开口倒是给医生找了个好借口。
“嗯，也有这个可能。所有反常的行为，理论上，都会慢慢恢复。”
“行了。”关昀羽冷漠的拍了拍妻子。也没再理医生。
“走吧。”
关屹安在病房吃了一个大面包，喝了一瓶水，饥饿的感觉缓解了不少。不由得分析起了现在的情况。
这个幻境是以自己18岁，掉到墓里拿到杂记的时间节点为背景。只不过当时是昏迷2小时，医院都没去，现在是昏迷三天。
除了这点不同，一切的一切都无比真实，而且记忆也在，他用手搓了搓右脸还有点疼，应该是刚才自己抽的。
可是也不对啊。那些牛马应该在灰白空间被自己灭了啊。难道当时就是一个假象，是在给我下钩？......关屹安百思不得其解。
“儿子.........”一声小声的呼唤，打断了关屹安的思考。
关屹安抬头一看是李秋禾。关屹安现在还是觉得这是幻境。无法认同可能是牛马的老妈。
“回家吧。”关昀羽看着关屹安诡异的眼神，叹了口气。
关屹安皱着眉，难道这次还必须体验一次才行。还得必须等到自己死亡么，关屹安叹了口气，算了。那就跟着剧情走吧。
关昀羽在脑外科医生办公室不停的追问医生。关屹安已经昏迷三天了。只是掉进了公园的一个坑里，虽然恰好坑里是一个小墓，但是坑也不深，也没有什么明显的皮外伤，却整整昏迷了三天不醒，就是不醒。关昀羽都快急疯了。
“你先冷静，你先冷静。他只是轻微的脑震荡。连明显的外伤都没有，现在还不醒，确实是不合理。”
医生也是一筹莫展。脑CT核，磁共振都做了，什么问题也没有。可偏偏就是不醒。你总不能说他是睡着了吧？三天72小时，什么睡眠？
“医生那到底是因为什么呀？我儿子不会，不会不醒了吧。”
李秋禾眼圈含眼泪的问，第一天还好，第二天也勉强，这都第三天了。她怎么可能不着急。
“.....嗯.....有一种可能。”医生沉默了一下，想找一个恰当的理由。
“可能是因为惊吓，导致的休眠，这个具体原因我们还得会诊，不过二位放心。从检查上看，大脑是没有任何损伤的。”医生挖空心思的找了一个还算说的过去的理由。
关屹安从昏迷中悠悠醒来。出现在一个彩色光球之内，彩光中有无数的影像记忆流转，随着光球的渐渐缩小，犹如潮水的记忆直接往他脑海里灌。不过这次略有不同，这一次并不是新的生活和古怪的故事，而是他18岁之前的人生。
从出生到18岁，他好像重活了一遍。记忆是那么的清晰，没有任何疑问这就是自己真实的记忆，而且关屹安也并没有遗忘现在。但是他依然不敢相信，怕这依然是小动物们的陷阱。
随着记忆的重演，画面定格在公园的一个小坟墓里。墓碑前摆放着一本书。紧接着关屹安又陷入了一片黑暗。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阵虚弱和饥饿的感，让关屹安恢复了意识。也恢复了身体的控制权，关屹安猛然睁开眼睛，观察自己所处环境。雪白的房间三张床，旁边还有绿色的拉帘。看了看左手扎着的吊瓶，关屹安确定了这是一间病房。
关屹安缓缓的坐起身，他现在迫切需要进食，老话说，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一个饿了三天的健康年轻人，对食物的需求那就是最原始的欲望，没有体验过的人是绝对想象不到的。
“诶呦，小伙子醒啦。”临床的一个老大爷，看关屹安坐了起来，笑呵呵的问道。
“.....啊.....”关屹安点了点头。
关屹安有点懵，因为他现在还不能确定，这是不是小动物又跟他开的玩笑。现在在关屹安眼里所有不合理的人，都是乱七八糟的牛马。
关屹安活动活动脖子思考了一下。伸手直接就把左手的针管拔了下来。不揭胶布那种，直接抓着输液管就往下拽，手背呲呲的冒血。
关屹安的不管不顾是有原因的，但是这个举动，可给旁边的老大爷吓坏了。
“小伙子，你不要命了。不能那么拽呀，快喊医生。”老大爷是个热心肠，他看出来关屹安有点不对。赶紧按呼叫按钮。
关屹安也没理他，只是缓慢的下床，因为他不知道这老大爷是那个牛马。当然这牛马绝不是骂人，也有可能是老鼠癞蛤蟆，关屹安现在已经被小动物骗出了阴影。
关屹安下床后，也不知道是因为太虚弱，还是这个幻境就是这么设定的，关屹安有点站不稳，走路好像都有点生疏，一屁股又坐回了床上，再次站起来，稳定了一会才迈出第一步。
“太好了，你醒了。”
老大爷呼叫没一会，一个20多岁的小护士就推门进来，长的还挺标致，看见关屹安站在床边，对关屹安露出迷人的笑容。
护士不笑还好，这一笑关屹安就有点脊背发凉。第一个冒出的念头就是制服诱惑。关屹安撇了撇嘴，不屑的一笑。
这个笑容让护士一愣，不过随即就恢复了。毕竟这是个病人，而且还是查不出病因的那种。可能是脑子不好。小护士也没在意。
当看到吊瓶在往床上滴药，关屹安的左手也在流血，小护士更确定了自己判断。不过职责所在，她也不能看着不管。
“你手怎么了。”护士说着，就要上前就要帮关屹安止血。
护士的一片好心，在关屹安眼里就变了味，变成了觉得不坏好心，不是色诱也是想站自己片，关屹安赶紧退后两步，抬起还在冒血的左手指着护士，厉声喝道。
“你是什么牛马，不用在演了，你们的伎俩我早就识破了。”
小护士当时就懵了。嘴都不回话了。被关屹安的举动完全给震慑住了。小护士这次真的不敢上前了。万一是个精神病自己怕是有危险，工作是小，生命最大。
关屹安看小护士被自己震慑，站着不动了，心里暗自庆幸，还好这次识破的快，没有让小动物占便宜。
“.....我去找医生。”。小护士觉得关屹安是个精神病，自己解决不了，转身就跑了。
关屹安转头看着目瞪口呆的老大爷，露出了邪恶的笑，小东西还跟我演，看我打不打你就完了。
“小伙子。你别乱来啊，一会你妈你爸就来了。”
对上关屹安的眼神，老大爷有点害怕。就算是再虚弱的小伙子，揍自己也是没问题的。只能抬出关屹安父母，同时暗自为关昀羽和李秋禾叹息，多好的两口子，儿子疯了。可悲可叹。
“他们是什么牛马。”关屹安撇嘴不屑。
老大爷无话可说了。准备随时拔掉自己的吊瓶，然后逃跑。精神病杀人可是不犯法的。
“儿子..........”
“儿子..........”
就在关屹安准备先痛快痛快手的时候，两声熟悉又陌生的呼唤，打断了关屹安准备揍老大爷的步伐。刚转过头就被一个熟悉的女人抱住了。
“.....大妹子.....你小心.....”老大爷用颤音提醒李秋禾。
李秋禾正沉浸在儿子苏醒的喜悦中，哪里能听懂老大爷的提醒。抱着儿子就不松手。
“没事吧，没事吧，来妈看看。”
关屹安观察着这个女人，没错就是自己老妈。40多岁时候的样子，别说还真像，无论样貌身材还是情绪和感情都很到位，但是你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我妈现在应该是50多的老太太。你跟我装什么嫩。
“你放开.....休要占我便宜。”
关屹安本来是想直接问你是什么牛马的，但是对着自己母亲的形象，还是没张开那个口。咬文嚼字的蹦出来一句。
李秋禾愣住了。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儿子。回头又看看关昀羽。
“儿子你怎么了。”李秋禾探手要莫关屹安额头。
关屹安浑身一用力，总算是挣脱了李秋禾的魔爪。没办法实在是没劲。
“还不原形毕露。”关屹安退后了两步，用最后的力气喝道。
李秋禾眼泪刷就下来了。回头看着关昀羽，哭的说不出话。
关昀羽也懵了，难道自己儿子真的中邪了。那这病医院可治不了啊，得找大师啊。
“关屹安.....”关昀羽大声叫也一声儿子大名，关昀羽以前听说过，大声的叫名字，可以喊魂。也不知道管不管用。
关屹安冷笑的看着关昀羽，他确定了一定还是幻境。关昀羽也是40多岁，虽然什么都对。包括关昀羽跑过来扶李秋禾的习惯。但是年龄就是你们的爆点。
“还在负隅顽抗。”关屹安抱着双臂不屑的冷笑。
“儿子，你到底怎么了。”关昀羽眼圈也红了。
“还敢占我便宜。”
关屹安有点怒了，你是个什么牛马，一口一句儿子，一口一句儿子的叫。我给你点脸了。关屹安就想抽他，但是毕竟是父母的形象。关屹安又下不去手。
“阁下何人。”
关昀羽的一句话让关屹安也愣住了。小样这是在跟我玩反套路么。低级。
关昀羽的诧异文化，则是八成信了儿子被附身了。虽然是很不科学，但是没有别的解释了。
“你又是什么牛马。”关屹安还是说了。
“............................”
隔壁床的老大爷听着同样的问候，欣慰的点了点头。
这时候关屹安这个病房已经被封门了。护士，医生，还有隔壁房间，都跑过来看热闹。左一句右一句的嘀咕。
病友A：“这孩子中邪。”
病友B：“真的假的。”
病友A：“当然是真的，你不知道么，这小子掉墓里了。”
病友C：“是我也听说了。好像还刚好躺在棺材里。身下就是骷髅，啧啧啧，造孽呀。”
病友D：“真有这种事啊。”
病友E：“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不然这小伙子怎么解释。”
病友B：“医生检查不是说没事么。”
病友A：“恶灵附体，仪器能检查出来么。”
病友F：“我会念静心咒，要不我过去试试。”
病友们七嘴八舌的，把这件事都说神了。医生护士当然不乐意了。这里是医院，传播这种封建迷信到时候谁背锅。
护士：“别乱说，哪有什么附体。”
病友A：“那你说他怎么回事。”
病友B：“对，怎么回事，昏迷三天，醒了就这样。你得给我们一个解释。”
病友C：“对，必须有一个满意答复。不然这医院我可不敢住了。”
护士：“.........................”
医生：“好了，他是精神病。我一直没敢和家属说。他是磕到脑神经，导致的神经错乱。”
医生给出了答案，病友们不管信不信，反正就是这个结果，新也好不信也罢，借口而已。
外面病友在那里唧唧咋咋，里面父母在哭哭啼啼。旁边还有个老大爷，神秘莫测的看着自己。关屹安真的是烦透了。关屹安大喝一声。
“闭嘴.......”
一声暴喝，整个房间都安静了。但不是因为关屹安说话多么的有震慑力，大家就是想看看，这个精神病想干什么，
只见关屹安右手握拳，提起后拉。运气于丹田，虽然没吃饭，但是气势非常的足。一拳轰出。同时还伴随着低吼。
“破碎吧。”
关屹安本来是想和在灰白空间一样，一拳打的碎这些牛马。可是令他尴尬的是，什么反应没有。大家伙愣愣的盯着他。不是不好笑，是大家都在等，等一等看，还有没有更好笑的。
关屹安收回拳头仔细端详，陷入了沉思。然后用尽全身力气，随手就给自己一巴掌。
“...啪...”声音那叫一个响亮，可见是卯足了劲打的。关屹安也不负所望，抽了自己一巴掌之后，直接就昏了过去。
昏过去的同时还在庆幸，小样伤不了你们这些牛马，我自己昏过去，梦也得醒。
关屹安这个操作，可是震惊了所有人，噗呲噗呲的笑声不停，这会大家都信了医生的话，这小伙子应该是疯了。
“儿子......”
“儿子.........”
关屹安不知睡了多久，又被一阵饥饿感叫醒了。关屹安睁开眼睛，雪白的房间三张床，旁边还有绿色的拉帘。左手上缠着纱布，扭头往旁边一看，老大爷还在，而且用一种同情、可怜、惋惜的目光盯着自己。
我艹幻境居然还是连续的。但是他也没工夫再理会这些牛马了。他现在实在是太饿了。就算是幻境，也得先填饱肚子。
关屹安左右观察，看旁边柜子上，有没开封的面包。拿过来撕开就吃，吃的有点猛又有点干，看见旁边还有一瓶矿泉水，拧开就喝，往下顺。
老大爷看着关屹安抬了抬手没阻止，老大爷心肠也是好，孩子都这样了。吃自己一个面包又能如何，吃就吃吧，孩子命太苦了。
“医生，我儿子到底怎么了。他真的如你所说伤了神经，疯了么。”关昀羽在办公室不停的追问医生。
刚才医生为了安抚病人，给出了这样一个借口，关昀羽也是听到的，但是他不能接受。可是关屹安的反应又太过反常，只能到医生这里来求证。
“嗯，只是可能，只是这种可能。”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是无法收回，只能莫能两可的给一个模糊的结论。
“那我们怎么办，怎么治。”李秋禾急了，就是砸锅卖铁也得把儿子病治好。
“..........这个.........这个我们还得会诊。具体还得有了方案才能下结论。”医生也是没办法，只能施展托字诀。
“行，行，只要能治，我们能等。”关昀羽急切的表态。
“嗯.........是这样.........你孩子这个情况吧，有一些特殊.........前两天我们也会诊过一次，统一结论就是没问题.........”医生看了眼关昀羽，思考了一会继续道。
“下个月，有个脑科研讨会在S市开，到时候我会申请把情况和病历带到研讨会上在深入探讨，应该会有一个定论。”
“那现在呢。”
“我建议吧，就是先带孩子回家休养，毕竟熟悉的环境可以唤醒沉睡的记忆。”
“您的意思是我儿子有可能是失忆，记忆混乱。”李秋禾一开口倒是给医生找了个好借口。
“嗯，也有这个可能。所有反常的行为，理论上，都会慢慢恢复。”
“行了。”关昀羽冷漠的拍了拍妻子。也没再理医生。
“走吧。”
关屹安在病房吃了一个大面包，喝了一瓶水，饥饿的感觉缓解了不少。不由得分析起了现在的情况。
这个幻境是以自己18岁，掉到墓里拿到杂记的时间节点为背景。只不过当时是昏迷2小时，医院都没去，现在是昏迷三天。
除了这点不同，一切的一切都无比真实，而且记忆也在，他用手搓了搓右脸还有点疼，应该是刚才自己抽的。
可是也不对啊。那些牛马应该在灰白空间被自己灭了啊。难道当时就是一个假象，是在给我下钩？......关屹安百思不得其解。
“儿子.........”一声小声的呼唤，打断了关屹安的思考。
关屹安抬头一看是李秋禾。关屹安现在还是觉得这是幻境。无法认同可能是牛马的老妈。
“回家吧。”关昀羽看着关屹安诡异的眼神，叹了口气。
关屹安皱着眉，难道这次还必须体验一次才行。还得必须等到自己死亡么，关屹安叹了口气，算了。那就跟着剧情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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