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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丑与克苏鲁

    “嘻嘻,你所看到的那只鱼人,其实在那场战争前就已经存在了。”小丑嬉笑着,“还是在我与克苏鲁结盟前,那时的这片海洋还没有那么多风暴,这片海洋还曾被称作美梦海。在美梦海边的一处滨海小镇里,整个小镇都是由鱼人所构建的。那个小镇里有一只鱼人,它与别的鱼人不一样。别的鱼人整天外出,在海洋里捕猎、采集,以求获取更多的食物与力量。而它除了狩猎外,更多是在海旁吹海螺,用海螺的声音来表达向大海的热爱。直到克苏鲁真正回应它。”

    “我热爱的美梦海啊,你终于回应我了啊!”鱼人兴奋的语言回荡在海面的波涛上。

    “我是海洋的主宰克苏鲁,可不是你所说的美梦海。”克苏鲁罕见地回应着。

    “无论如何,我热爱着这片海洋,无论是美梦海本身,又或者是您,伟大的克苏鲁。”鱼人仍旧兴奋地回答。

    “那好,成为我的眷属吧,带着你的组群,你们将成为我深海的先锋。”克苏鲁的声音在鱼人的脑袋里回荡。

    “嘻嘻,就这样,那只鱼人成为了克苏鲁的眷属,也成为了拉莱耶古城的大管家。而我与克苏鲁结盟的时候就是在那场战争开始的时候。”小丑的声音再度染上一抹追忆的色彩。

    “那时,我早已在陆地上占有了大片的土地,北方汹涌的寒冰与南边遍布的火山熔岩都在我的领地里,所以,我的执念也幻化成了我现在身上的样子。一半冰霜,一半熔岩,这是一份荣誉的象征,是这片世界所给予我的。”

    “当我踏过万里,到达风暴海时,克苏鲁也听闻过我,对我保有一定的敌意。但很快我们的合作就达成了。因为教廷那令人作呕的圣光妄图指染海洋。自那天起,我和克苏鲁就真正成为了盟友,开始和教廷的征战。”说到这里,小丑的语气里有了一丝得意。

    “嘻嘻,我们的联军在大陆上,大海里不断地取得优势,教廷和那些依附教廷的恶灵们节节败退。而战争的转折也正是从那时开始。”小丑的声音里多了些许愤怒。

    “嘻嘻,看到石碑里说是我杀死了那只鱼人对吧?”小丑嬉笑着,“没错,那只鱼人是半个我杀死的。在我们一路高歌的时候教廷的那位神灵,那个猥琐的家伙,用它信徒的生命换来了一点奇异的力量,那力量将我分成了两半。一半是你所看到的,是现在正与你讲述着过往的,而令一半则在这具身体里沉睡。”

    “嘻嘻,那时,我是冰雪之王,而它是熔岩之王。我们之间开始了相互的征伐。我们的手下也因为着立场的不同而被我们相互封印。而它就带着随行的手下,冒充我去摧毁了克苏鲁留下来的海洋之心。那是克苏鲁离去时为稳固后方专门建造的一座塔。这塔本来难以摧毁,但因为我与它都有着强大的执念—杀死恶灵。所以它轻松地摧毁了那座建筑,也就让风暴海失守了。”小丑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苍凉。

    “成群的教廷船队因为没有了海洋之心所制造出来的风暴,平稳地驶了风暴海。带着圣光的炮火轰击着海洋之心上,其上的鱼人法师被当场炸死。但鱼人法师们可以让灵魂依附在海洋之心上。所以达贡被法师们欺骗了,鱼人们与教廷走狗开始了战斗。苍老的荣誉骑士和骑士科恩率领着骑士们的先锋队向前突进,妄图抢下头功。但达贡虽然不算强大,却也能够借用克苏鲁的部分权柄。当残存的海洋之心将熔岩之王摧毁风暴时所窃用我的冰霜之力,转移到了教廷船队周围,教廷走狗的恶梦开始了。”小丑的声音又恢复了往日的戏谑。

    “嘻嘻,冰冷的暴风雪里随时会从暗处冲出一队又一队的鱼人,这些鱼人高呼着—风暴海!克苏鲁!借助着海洋生物们迅速从冰面上冲进了骑士们的阵营里。飘落的鲜血滴落在了海水里,克苏鲁留守在风暴海的眷族们都闻着血腥味,与教廷的骑士们大战了起来。苍老的荣誉骑士在那一刻恢复了年轻,科恩与荣誉骑士,也就是他的父亲,一同并肩作战。在最后一刻拼尽了生命的两代荣誉骑士还是给达贡带来了不小的麻烦。亲自对战他们二人的达贡被缀满了圣纹的骑士剑直接贯穿了胸膛,虽然伤口十分狰狞,鲜血流淌在达贡的身体上,但拥有足以媲美极位恶灵力量的达贡可不容易被杀死。”小丑的声音又染上了一些悲伤。

    “教廷走狗的无耻行径虽然推平了风暴海,但他们的损失却也极为惨重。在荣誉骑士阵亡以后,教廷船队震怒了,于是所有的教骑士、猎手和牧师们跟随着那位神灵的眷属—神圣驱魔猎手,一同向着风暴海的中心前进。达贡率领着最后的鱼人和眷族们一同冲向了船队,炮火轰击着,不惧牺牲的鱼人们的冲锋速度丝毫没有减慢,甚至越来越快。鲜血浸染了冰冷的海水,鱼人和眷族们渐渐冲进了船队。虽然鱼人的数量越来越少了,但教廷的伤亡也在飞速增加着。直到最后的冲锋,达贡身旁已经没有别的海洋眷属了,海水开始疯狂涌向它,巨大的海啸跟随着它又一次在船队里横行。一艘又一艘的船在海啸里沉没了。直到神圣驱魔猎手那精美华丽布满了圣纹的火枪里倾泻出了圣光,已然在血战与爆发后筋疲力尽的达贡被圣光贯穿了四肢,被教廷抓获,处以火刑。”小丑的声音里所带有的沉重感终于消失了。

    “嘻嘻,说来,达贡的死亡与我也有不少的关系。所以在达贡死后,克苏鲁也在教廷那尊神灵的暗算之下沉睡了。所以,我们很快就输掉了战争。但教廷所收到的重创也让他们被迫停下了征战。我们和他们都需要时间来喘息。所以,到了现在,战争又开始了。我已经找回了另一半力量,但我们还需要像你们一样的新生力量。”小丑的声音又染上了一缕希冀,“再度让混乱降临世间,让恐惧的梦魇再度支配羔羊们吧。”小丑的疯狂在这一刻展露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