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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服

    脚步声回荡在空旷的大厅里,板甲的碰撞声在回荡着。小丑收敛了一下疯狂抬头看向了废墟的入口。

    “嘻嘻,神坛上的那位才刚刚退走,怎么还有新的教廷走狗来了呢?”小丑的声音里染上了一层戏谑。

    铿,骑士剑出鞘,骑士做出了决斗的动作。“教廷光辉骑士有一问题求教。”透过骑士的甲胄,低沉的声音传出。

    “嘻嘻,真是不错的苗子,比教廷的那个老东西纯粹多了。没有尔虞我诈,反倒是对于自己武力的自信。小家伙,那就看看你的剑能不能从我这里讨到答案吧。”小丑的笑声再度响起,电锯的牵引绳也被拉动,冰蓝与赤红相间的残影再度出现在了废墟里。

    骑士身上的光芒闪耀着,这仿佛是圣光,但要比圣光更加炽热。同样,身着板甲的骑士身后的浮现出了巨大的骑士虚影,发起了冲锋。

    “嘻嘻,教廷有多少年没有出现像你这样的天才了。有自己领悟且坚守的骑士道,不再需要向神坛上的那个老家伙借用力量了。”冲锋途中,小丑的笑声仍旧癫狂。

    “叮”,骑士剑与电锯交击,骑士后退了半步,小丑的冲锋之势暂止。接着,电锯开始快速挥动起来,骑士剑也挥舞成了道道剑光。金铁交击之声不觉于耳。一次又一次的对撞过后,小丑猛然发力将骑士击退。

    “嘻嘻,小家伙,你很不错。你的剑值得我回答。热身结束了,让你看看真正的力量究竟是什么样的吧。”小丑的笑声刚落,周围的空气又开始变得灼热起来了。

    电锯上如同剔骨刀一般的锯齿转动得更快了。小丑又一次发动了冲锋,这一次,骑士的剑上缀满了符文与光辉。飞速接近的两道身影最终碰撞在了一起,只一击骑士的单手剑就被击飞。

    “嘻嘻,好多年没碰见过这样有趣的小家伙了。你的剑和你的决心我认可了。你可以问你想问的,我都会解答。”小丑那癫狂的笑声在回荡着。

    “你们为什么要发动战争,让那些平民置身与苦难之中?”骑士的声音从板甲里传出,声音里带着些许的愤怒。

    “嘻嘻,小家伙,这个问题与你的骑士道有关吧。战争并不是我们的本意,因为战争,我们也失去了太多。神坛上那个老家伙和它的走狗们无时无刻不是在想着除掉我们。看看我现在的样子,当年我也是这片大陆的统治者,现在却沦落成这苟延残喘,像是过街老鼠一样的恶灵。你们的神灵的圣谕和它所留下的记录里应该是我们先挑起战争的吧。”

    骑士的手颤抖了一下,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愤怒。她在愤怒着,她不相信小丑的话。

    “嘻嘻,你既然出身教廷,那我的话对你似乎是很难被信任的。”小丑嬉笑着,“那些时日,我和其他的极位恶灵们都还没有诞生。而神坛上的那位早已经统治着大片大片的土地。我们从绝望与苦难之中诞生,而这样的苦难全都来自于那个神坛上的老家伙。恶灵们都有着自己的执念,而我,你旁边的那个小子余烬,的执念都来源于它。”小丑的语气里染上了愤怒。

    “嘻嘻,我想要杀掉那个老东西,而这个小子的执念就是摧毁教廷。当年的战争我们败了,但现在,神坛上的那个老家伙是否还有能力再打败我们一次呢?”小丑的笑声里戏谑之感明显了起来。

    “那你们就能为了执念去伤害苍生吗?”骑士愤怒的声音响起。

    “嘻嘻,不过是各自的执念或者说信仰不同罢了。让我猜猜,你的骑士道应该就是守护弱小,甘愿为了弱小而与强大对抗。”小丑的声音仍旧癫狂,但骑士的身躯却是稍微有些紧绷。“我能猜到自然是你表现得足够明显。小家伙,你仔细回忆一下,难道你们教廷没有做出过什么出格的事吗?”

    骑士陷入了沉思,但小丑却没有停下。

    “嘻嘻,你旁边的这个小子之所以成为了恶灵,是因为教廷里的那些走狗。那些走狗想要掩盖自己的错误,用一个镇子的人的性命来作为代价。而我,陷阱杀手,羊角恶鬼,又或者是那个人偶师,我们的死全都是因为教廷。”小丑的声音染上了一些厚重,“如果只有一个人的怨念与恐惧是难以形成恶灵的,而我们就是那些,那些惨死之人的聚合。回去看看教廷卷宗里的漏洞吧,我们和神坛上的那位始终都有着一战。”

    “我会去的,但我仍然要用我的剑来阻止战争。”骑士再度拿起了她的剑。

    “嘻嘻,小家伙,我们来打个赌。那些教廷的卷宗里混进去了一些真实的记载,等你找到了那些真实的记载再来评价这战争是否必要了。”小丑仍旧在嬉笑着,“如果你仍然保持现在的态度,我可以向你承诺不伤害你所在意的苍生。而如果你改变了你的态度,那就让我们一同去摧毁神坛,让神坛上的那个老家伙感受死亡的味道。”

    骑士行了一个标准的骑士礼,以长剑靠在肩头,手臂微曲握住剑柄,代表着接下赌约。

    “嘻嘻,小家伙,顺便告诉秘密—恶灵也是可以通过接受信仰而变强的。”小丑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大厅里,显得十分高兴。

    骑士收回长剑转身离去,板甲的碰撞声再度回响在了长长的走道里,绵延而又悠长。

    “嘻嘻,余烬小子,你做得不错,没想到在你身上留下的印记竟然真的能钓上些鱼来。继续杀戮吧,让教廷的走狗们血撒盐风。”小丑的声音嗜血而又癫狂。

    “小丑大人,感谢您的帮助,距离您看到教廷被焚尽的一天已经不会太久远了。”

    两道邪恶的笑声回荡在废墟里,旧时的恶灵与新时的恶灵们走在了一起,教廷的梦魇又再度来临了。像余烬这样的恶灵还有许多,但它们的血色前路上一定会充斥着教廷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