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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与夕

    “嘻嘻,那还是我被分裂的年岁里了。”小丑的语调竟然罕见地染上了一层悔意,“它是我最为忠心的手下孽蜥——沃锐。它有着高位恶灵的实力,就像现在的你一样。”

    “……嘻嘻,它那时追随的是熔岩之王,为我们的那场战败做出的巨大的贡献。”小丑顿了顿,声音里又染上了一抹戏谑。“嘻嘻,当时被教廷摧毁的海洋之塔和风暴海都与它有不少关系。”“那时熔岩和沃锐以联络的名义前往海洋之塔,却用和我交战时抢夺走的一份寒霜的力量冻结了部分海域,让得那海洋之塔的力量失效。所以教廷的船只才能突破风暴海外海那来自于克苏鲁的力量。”

    “嘻嘻,余烬小子,你还记得那个鱼人的统领达贡吗?没错,那个鱼人的死就和沃锐有极大的关系。当时的达贡就是因为被沃锐用疯狂所污染了,在最后的那一场战斗里无法发挥出它全部的实力,所以才落得被处以火刑的下场。”小丑的声音充满了戏谑。

    “小丑大人,您曾经似乎和沃锐十分亲近,那柄扳手上散发的疯狂应该是出自于您之手。毕竟疯狂的权柄可是牢牢地被您把控在了手里啊。”余烬恭敬地回答着。

    “嘻嘻,余烬小子,你不用试探我,说起来沃锐那小子的来历也确实很神秘,似乎是和我所执掌的疯狂权柄有关。”小丑的声音渐渐地恢复了疯狂,“余烬小子,有些秘密你还不知道,其实这个世界中的权柄并不是唯一的。成为极位恶灵的那一刹那你就将会获得权柄。比如我所获得的疯狂权柄,在疯狂之下还有一些次级权柄。例如狂热等。而沃锐如果成为极位恶灵的话应该就会获得狂热的权柄。”

    “嘻嘻,其实沃锐的诞生和我的权柄脱不开关系。它生前是一个科学家,在生物学上有不少建树,而且它的研究和那些被称作旧日支配者的古老存在有不少关系。那些旧日们大多都会将知识显现在它们的每一寸外表上。作为研究者的它,时常都会接触这些东西,这些知识太过于繁杂了,所以它很快就开始靠近疯狂。直到它最终的一场研究,它彻底地疯狂了。也就成了蜥蜴的样子。”

    “一只巨大的人形蜥蜴?”余烬发问。

    “嘻嘻,确实如此。而且因为接触了大量的知识,它的身体也就发生了巨大的改变,有着极为恐怖的弹跳力。而这也就成为了它杀戮的方式。”小丑的声音仍旧在余烬的耳畔回荡,丝毫不在乎这种古老且悠久的辛密究竟有多么珍贵。“想想一只从天而降的巨大蟾蜍吧,但这可不是蟾蜍,在多倍重力的加持下坠落的沃锐常常将教廷里的那些巨大的炼金攻城武器摧毁成碎片。它锋利的爪牙轻易地撕开那些全副武装的血肉,作为曾经我麾下的先锋,它十分得出色。”小丑的声音染上了一丝得意。“嘻嘻,余烬小子,快把这柄扳手吞噬了吧。沃锐已经回不来了,它永远地死在了那场战争里,画家的绘卷里已经有了沃锐的身躯,它的老伙计也需要快点去陪它了。”

    羊角锤迫不及待地飞向了疯狂之吻。疯狂之吻开始一点点地融化,变成了一滩液体一般的血肉与鳞片的混合体,一点点地融合进了羊角锤里。同时,羊角锤也将力量反哺给了余烬。感受着自己不断地变强,余烬十分地兴奋。同样的,余烬的那张面庞也开始发生了变化,它的左半边面庞一如之前一般,是一层有些透明的白色,而右边脸庞的色彩开始有些扭曲,开始慢慢染上了一份诡谲的红色。那是仇恨与疯狂的交织。

    无常之面:特性1:可以改变自己的相貌,让自己的相貌完全变成另一个人,且可完全模仿他人的声音。(注:必须是听过的声音。)同时可大幅降低自身存在感。

    (猎手往往以猎物的形象出场,去猎杀吧,让香甜的恐惧溢出来吧。)

    特性2:可以获取亡魂里的一部分记忆,每一份记忆里的情感可以被吞噬,被使用。

    (仇恨的强大可以在记忆里生长,让根植于血脉里的力量生长吧,没有生灵可以逃脱。)

    特性3:作为以仇恨和恐惧为食粮和力量的恶灵,顿悟之下掌握了情绪的力量,这股力量可以弑杀那些高天之上的神灵们。

    (让情绪化作的烈焰焚毁你所憎恶的一切吧!)

    特性4:再强烈的光下也会有影,更会有暗。在极致的辉光里掌握了高位恶灵力量的恶灵,成为了阴影的操控者,阴影的力量将随它操纵。同时这阴影的力量会自发地来保护它,让它免于死亡。

    (物极必反,至强的光辉里也有一丝极暗。再强大的光亮也无法驱散影子不是吗?)

    特性5:高位恶灵们拥有强大的体质,普通的武器与力量难以造成伤害。

    (感受来自高位恶灵的恐惧吧!)

    特性6:咀嚼过疯狂的你也将带上疯狂的特质。你将很难陷入疯狂,同时你的一举一动都会让别的神灵缓缓陷入疯狂。

    (身具疯狂的你也就将是别人眼中的疯狂。)

    羊角锤:特性1:可以随意改变武器大小,但武器里的力量是不会真正变化的。

    (变化的形体里是欺诈的本质。)

    特性2:对自身所仇恨的物体造成更强杀伤。额外杀伤随仇恨深浅变化而增强。该杀伤将会视仇恨深浅而削弱对方防御。

    (在仇恨和愤怒之下,防御将会和纸片划上等号。)

    特性3:可以将执念凝聚成羊角锤的样子,投掷出后,该执念聚合体将会飞向仇恨所对应的目标,必定命中,不死不休。

    (仇恨是血的代价,这代价你跑不掉,跑不掉!)

    特性4:羊角锤作为余烬最忠实的伙伴,它可以感知到余烬情绪的力量,同时余烬的情绪力量会被它加持。

    (懂你的心的不一定是老友或亲人,你手里的武器难道不是你倾诉情绪的最好选择吗?)

    特性5:羊角锤可以可以改变自身的重力,就像那落下的孽蜥一般。

    (千钧之形可以很小。)

    伴随着一些东西的涌入,余烬仿佛变成了一个孩子。

    这个孩子在孤儿院里长大,他没有父母,只是在孤儿院里和孩子们一起长大。院长是一个慈祥的老爷爷,他经营着这座孤儿院已经许多年了。

    虽然这世道险恶,但教廷在背后支持这个孤儿院。为了在人类之间获得更高的威望,教廷总会在这样的一些慈善机构上做出不少支持。

    老院长陪伴着这些孩子们长大,这个孩子也在孤儿院里短暂地体会到了亲情的温暖。老院长们还为这些孩子们买来了许多的书,玩具。让这些孩子们在温暖中长大。

    这个孩子从小就表现出了超越常人的智慧。虽然有些沉默内向,但却及其喜爱看书。他的知识甚至让教廷里的一些学者都感受到惊讶。

    顺理成章地,这个孩子进入了教廷,成为了教廷里的研究人员。那些属于神灵的知识让他着迷。他很喜欢研究,同时也无比渴望学习那些极易令人疯狂的知识。

    伴随着学习的年岁越发地旧,他的头上开始长出密布的鳞片,他成为了它。于是就是被教廷无休止的追杀。

    当它走投无路的时候是一个拿着电锯的身影救了它。自那以后,它成为了小丑手下最锋利的尖刀,为小丑打下了无数的地盘。

    但它的信仰在那一天崩塌了,它所追随的小丑大人分成了两个,开始了相互的内战。它难以抉择,最终选择了熔岩。因为它有着那种来自于骨子里的疯狂。

    再后来就是多年内战里伴随在熔岩的身旁四处征战。

    直到最后的那一次战斗,它被权柄永远地抹去了身影。成了那段岁月里留存着的传说,也成为了小丑心里永远的恨。

    画面一转,一个蓬头垢面的男人坐在了画架前,仔仔细细地勾勒完一幅杰作。那一幅画里是一只张狂到了极点的人形蜥蜴。但这幅画却并不完整。那蜥蜴的手里虚握着,没有东西。

    直到一柄怪异的扳手被一柄奇异的羊角锤吞噬吞噬。那张画纸上出现了一柄扳手,而那扳手被那只蜥蜴握在了手里。

    “嘻嘻,欢迎回来,沃锐。”小丑的声音里罕见地染上了一层祥和。

    这就是孽蜥—沃锐的一生吗?余烬思索着,久久地难以从它所看到的这些回忆里抽出思绪。

    吞噬了孽蜥的执念物,也代表着余烬同样将会背负这一份责任,与小丑一起摧毁教廷。

    那段岁月里恐怖的孽蜥已经远去,只是在孤儿院的一角似乎还回想着那个老院长的声音:“沃锐,少看会儿书,注意吃饭啊。你可别又因为看书而忘了吃饭。”

    “好的院长爷爷,我看完这一个故事就去吃饭。”年少的沃锐回答着。

    一些品味着故事的人,却又如何知道自己是否已经成为了别人的故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