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戮

    小丑那疯狂的声音响起时，野蛮便有些胆寒了。作为在主身旁侍奉的十二天使，野蛮自然清楚这些古老存在的可怕。

    虽然在前来的途中，野蛮已经向主祈求了力量。若是其它恶灵野蛮倒也不至于这么惊慌，但如果是小丑的话，就算有着主的帮助野蛮也不敢保证自己能够从小丑手里讨回这条命来。

    电锯在嘶鸣着，野蛮虽然有些恐惧，但手中的骑士剑仍旧轻鸣。“嘻嘻，又是一只可怜的，吓破了胆的小老鼠。你猜猜在你的主子来之前，我有没有杀了你的时间。”小丑的笑声里充斥着戏谑与恫吓。

    “做为主的侍者，我将誓死执行主的命令，即使是死亡也不能阻止。”野蛮回应着小丑的恐吓，却也像是在驱散着内心的恐惧。

    “嘻嘻，你怕了，小老鼠，既然你不怕死，那咱们就看看到底是你的主子先到，还是我先让你离开这个世界。”小丑的笑声里染满了疯狂。

    冰雪与熔岩澎湃着，电锯开始飞速转动起来。小丑的身上似乎多出了一些不曾见过的力量。

    余烬看向了小丑，却是差点陷入疯狂。明明还是那个小丑，但却极度容易让看着它的人堕入疯狂。

    “嘻嘻，余烬小子，好好见识一下权柄的力量吧。”小丑的声音染上了极致的疯狂。

    看着小丑冲锋到了身前，野蛮也艰难地从疯狂中挣扎出来，停止了无意义地挥舞手足。赶忙将手中的剑横起，妄图挡住小丑的电锯。

    权柄的力量可不是野蛮能够揣度的。一阵空间闪烁，电锯竟然越过了野蛮的防守，击中了它右下的第三根肋骨。

    只这一击，野蛮就已经开始消散。一颗由圣光构筑的核心顿时碎裂，化作了一道道圣光飞射开来。

    那圣光笼罩下稍显圣洁的身影缓缓变成了光点，即将消散。小丑的掌心里闪烁出了一道蓝光，冰蓝色笼罩了野蛮，瞬息之间就将野蛮吞噬殆尽。

    圣光珊珊来迟，却也只得无能狂怒。毕竟要真和完全体状态的小丑硬碰硬它也讨不到多少好处。见小丑仍旧没有解除自身封印的打算，那位圣光里的存在也无心硬拼，只得缓缓退去。

    “小丑大人明明教廷的那位存在如此愤怒，但却每次都会在愤怒之时选择忍气吞声呢？”余烬有些疑惑。

    “嘻嘻，现在还没有到决战的时候，那家伙也不想过早就动用全部力量，我也有封印些许力量。它不知道我究竟有什么实力，但它同样也清楚刚刚的那番战斗不过只是我热身罢了。”小丑的笑声却是染上了一抹缅怀。

    “嘻嘻，当年的那场战争最后就是我和它的决战，因为熔岩和我被分开，当时那场战斗熔岩没有参与，仅仅是我与它的战斗。那场战斗我用了最后的底牌，它也解封了全部的力量。最终的结果如你所见，我战败了，我们被放逐了，我的力量也因为那一战不太能够轻易动用，它也收了重伤。只是经过了这么多年，它早已恢复，实力应该也有所精进，但更令它恐惧的是我。因为我和熔岩又融合在了一起。”

    “嘻嘻，人类最古老而又最强烈的情感是恐惧，而最古老而又最强烈的恐惧是未知。不光是人类，神灵与恶灵们也是如此。”小丑的声音似乎是在教导。

    那个追来的天使野蛮却也是在恐惧着他了解过的小丑大人。看来恐惧果然是一柄强大的武器。余烬如是想着。

    马蹄声缓缓临近，看着余烬和小丑站在场中，却没有了天使野蛮的身影，领头的骑士莫名有些慌张。但他强装镇定，带头高喊口号：“为主献上心脏，为圣光普照世间而拼尽每一滴鲜血。”

    一队骑士笔直地冲向了小丑和余烬。余烬正要呼唤阴影之力，小丑却拦住了它。“嘻嘻，余烬小子，你刺杀那个圣光牧师的消耗有些大了，凭你现在的实力应付这些骑士还是要耽搁点时间。好好恢复力量，你还要去支援那些猫咪呢。”说完，小丑便转身，挥手便释放出冰霜与熔岩的力量，瞬时间一队骑士便失去了生机。有的被冻成了冰雕，有的被烧成了灰烬。

    “那些猫咪？”余烬有些疑惑。

    “嘻嘻，因为你是恶灵，乌撒城里的那些猫咪不会主动来亲近你，尤其是在你第一次进入乌撒城时，那样陌生的气息对它们反而像是一中威胁。”

    “而现在，你猎杀了那位神坛存在的信徒，身上早就沾染了些许被圣光厌弃的气息，而且你身上的这座木雕也能让那些猫咪们确认你是友非敌。”小丑解惑道。

    “小丑大人，这乌撒城为何如此特殊，在这里的猫咪们为何会与教廷开展。”余烬有些不解。

    “嘻嘻，乌撒可是猫神的地盘。猫咪们可是它的唯一眷族。教廷想要侵占乌撒城，所以猫咪们和教廷就开战了。而作为想要向教廷复仇的你，难道不想去插上两手吗？”小丑的笑声似乎染上了一抹蛊惑。

    “小丑大人，教廷在这里是否有着一些强大的存在呢？”两张笑脸凑在了一起，一大一小，两只恶灵，却是足以让教廷胆寒了。

    战争的序幕早已拉开，曾经因为内部分裂而失败的恶灵们又卷土重来。而那高高在上的教廷却不知是否还有能力再度取胜了。

    神灵与魔魇的战斗从未停息过。只是这无辜的天下苍生又该何去何从，那神灵与恶魇却也分不清正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