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照片里的黑影
“真是头疼....”
张远此刻觉得脑袋生疼，“身处在一篇故事里，根本无法做到像读者那样全知全能，只能用一个狭隘的视角观察故事走向。”
“的确，这就是我们受限的地方，没法从上帝视角纵观全局。”李文杰的语气充满了欣赏。
“你很有天赋，刚刚入门就分析出这么多东西。”
“活不下去一切都是白扯。”张远不以为然道。
谈话间。
两人已经来到了B座四楼，这里有一条连廊连接着A座，可以前往第一个目的地：病房。
“行了，你可以去了，我还要再下一层。”李文杰拍了拍张远的肩膀道，“一切小心，谨慎点不会出问题的。”
张远点了点头，不再停留，沿着连廊朝着A座住院部走去。
离开了B座后，他就进入了危险区。
目前已知的是那只鬼还没去过B座，也没杀过人。
很快。
他踏进了A座四楼，只要继续往前走几十米就能到达病房的门口。
但这层楼昏暗一片，寂静的可怕，头顶的白炽灯滋滋作响，光线时明时暗。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同时张远感觉到外面的迷雾此刻已经渗透进了这栋建筑里。
手电筒射出的光线没走多远便被一层无形的屏障阻挡，那股迷雾似乎在影响周围的环境，能见度极低。
“李文杰说那个拍摄手术室的志愿者已经死了，这说明鬼此刻应该就待在这栋楼里...还好手术室在三楼，我在四楼。”
想到这里，张远只觉得浑身一寒，不知道是气温低的原因还是什么，他总觉得有什么东西跟在身后，时不时的朝他吹一口凉风。
那种感觉就像有一具阴冷的尸体突然抓住了他的脊梁骨，并且这尸体极度柔软，让人无法分辨是风还是血肉。
但当他转身看去时，身后却空无一物。
“妈的！”
张远浑身汗毛直立，身体也由于恐惧止不住的颤抖，但又不得不艰难的朝前走去。
终于，在昏暗的环境中摸索了一会儿后。
手电筒的光束照到了一扇老旧的金属双开门，门的上方，精神科病房的告示牌赫然醒目。
他来到了第一个目的地。
“已经到精神科的病房了，我只需要多拍几张照片就行，如果遇到鬼了，就把买命钱给它...”
张远心中暗道，不断给自己加油鼓气。
推开沉重的双开门，一条长廊映入眼帘。
病房的结构很常见，一条走廊，两侧是对称分布的房间。
白天的时候，张远从结构图上注意到这里的病房数量不多，可能是精神科的病人很少，总共才二十个病房左右。
也就是说他只需要拍二十几张即可。
掂着步子，张远小心翼翼的来到了第一间病房，生怕发出一丁点的动静，惊扰到那只不知藏在哪里的鬼。
“第一间。”
这间屋子的门是打开的，里面整齐摆放着三张病床，但隐约能看到上面的衣物被褥十分杂乱，显然这里的人离开的时候很匆忙。
没有血迹，没有尸体，没有鬼。
只有一副荒废的气息。
张远立刻调整相机聚焦，然后按下了快门键。
第一张照片到手。
随后，他转身来到对面的第二间。
这间屋子除了杂乱的行李散落一地之外，同样没有其他异常现象。
然后是第三间，第四间...
“看起来也不是什么难事。”
张远轻微舒了一口气，此刻他的手机里已经有六张病房的照片了。
当他来到第七间时，才注意到这个房间的门是关上的。
透过磨砂玻璃，他警惕的朝里面看了一眼，虽然视线有些模糊，光线也很暗淡，但似乎并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东西。
“嘎吱~”
不幸的是，这扇门由于年久失修，开门的时候传出一阵刺耳的噪音。
张远听到这阵动静猛然惊愕在原地，身体仿佛陷入了僵住状态，根本不敢动，手只能硬生生挡住房门。
既不敢松开，也不敢继续打开，只能留出一条几厘米的缝隙。
那股血腥味加重了几分。
“该死的...”
他瞪大眼睛立刻朝四周望去，极力的想要看看附近有没有什么东西被吸引了过来。
幸运的是，走廊里仍然是那副死寂的模样。
鬼没有出现。
张远咬紧牙关，深吸一口气，突然加大力量，瞬间将这扇门拉到最大，然后立刻用身子挡住了门，保证不会反弹回去。
刹那间，一股浓浓的血腥味刺入鼻腔。
下一秒。
他看到这间病房里的地面上躺着一具狰狞的男性尸体，暗红色的血液浸染了整个地面，倒映出天花板上的灯光也变成了深红色。
尸体的皮肤煞白，几块大小不一的尸斑赫然醒目，胸腔被某种东西撕开了，里面的脏器散落一地，浸泡在血液之中。
周围的墙壁上也沾满了鲜血，更有几个骇人的血手印赫然醒目。
张远强忍胃里的不适，急忙拍下照片，然后找了个轮椅挡住了门。
直到这时，他才发现衣服已经被汗水浸透，而那副惨烈的尸体徘徊在脑海里久久不能散去。
“那只鬼究竟是什么玩意儿，居然把人给开膛破肚。”
强忍着惊慌，张远立刻加快了拍摄速度，还好其他房间几乎都是开着门的，拍摄起来比较容易。
没过五分钟，他便拍完了剩下所有的病房。
“还剩最后一个护士站。”
为了防止遗漏细节，他特意来到护士台，拿起手机对准拍了一张。
就在这时。
护士站后面的一个房间里竟传来了动静，一道模糊的阴影投影在窗户上，通过影子都轮廓能够分辨出屋里的人是趴在上面，试图透过窗户观察外面的情况。
而且一阵低语声紧随其后的响起。
“外面有人吗？”一个女人问道，但不是问的张远，而是屋里的另一个女人。
“我看不清楚，但我感觉是刚才造成那股动静的源头。”另一个女人说道，“该不会是精神科的大夫吧？”
“把门锁死，别让他进来。”第一个女人说道，“那家伙疯了，这两天疯狂的找一个根本不存在的病人。”
张远虽然害怕，但一听到是人在说话后，便打消了顾虑。
显然，屋里的人不太可能是活人，应该是故事里的NPC，和之前那个老婆婆一样。
而且从两个女人的对话中，他听出来整个故事的主角貌似是某个精神科的医生。
这个医生似乎在寻找某个不存在的病人？
和那个老婆婆的话基本吻合。
“所以故事里的鬼其实是精神科的大夫，他这两天在寻找某个病人，目前还没找到，但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他产生了杀人的念头。”
“而且鬼杀人的方式也没完全猜出来，杀人目标的选择也是个谜。”
“我还需要更多线索。”
张远思索着，隐约推测出了一部分和鬼有关的剧情。
随后他不再停留，立刻离开了病房，朝着门诊楼走去。
看了眼时间，十点零八，在李文杰的要求之内。
对于拍照的时间限制，张远认为是和剧情有关，因为这里是一篇故事，不单是一个灵异空间，所以鬼出现的时机也是会随着剧情的发展产生变化的。
或许十点的时候鬼还不存在，但十点十分鬼就会以某种意想不到的方式站在你身后。
说白了就是剧情进度，这一点不难理解。
“十点十分之前，鬼没有出现在病房。”
张远心中默默记下了这个信息，很快穿过了A座和门诊楼的连廊，然后沿着楼梯朝下走去。
药房一般都设立在门诊楼的一口，方便门诊患者取药。
不仅如此，张远记得医院的超市距离药房没多远，或许还能顺手牵羊，再拿一些补给品。
现在医院停止运作，各个设施都无人看管了，要不是之前有鬼存在，恐怕早就有人洗劫了这两个地方。
楼梯间里一切正常，除了光线一如既往的暗淡之外，没有其他异响，NPC也没有。
“药房在大厅的东南角，应该没有上锁。”
站在空旷的大厅里，张远警惕的环顾四周，除了几台取报告的机器和座椅外，这个区域空荡荡的。
他一点点朝前走去，一边走一边主动拍摄照片。
这样做可以记录下来许多容易忽略的细节，远比只拍摄药房要保险的多。
不过让他浑身一寒的是。
当他刚刚拍了信息科大门后，无意间瞥到照片上居然有一个模糊的黑影。
然而用肉眼看，那里什么都没有。
再看照片。
黑影站在信息科的门前，似乎在等待里面的人打开房门，不知是手机摄像功能不行，还是某种其他原因导致的，黑影在手机上只有十几个像素的大小，模糊的不成样子，只能尽力分辨出是一个人的轮廓。
张远的眸子陡然扩大，恐惧涌向全身，这一刻他的身体都陷入了僵硬。
离开这里！
这是他唯一的念头。
任何迟疑都是对自己胆量的挑战。
一阵奔波后，他撑着墙边弯着腰，大口喘着粗气，却发出很小的声音。
“那个黑影应该是鬼，还好没有看到我。”
想到这里，他顾不得处理其他，赶紧把照片和看到的事情发给了李文杰。
万一自己栽了，这些情报可不能中断掉。
他还指望李文杰活下来后能把牛福带走。
然而令他毛骨悚然的是，李文杰在收到短信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内，同样发给了他一张照片。
照片里是一副昏暗的景象，大概能分辨出是手术室的门口，拍摄的角度是某个墙角，应该是李文杰躲在那里。
可怕的是，手术室的门口，一个身穿白大衣，身材高瘦的中年男性医生笔直的站在那里。
他背对着照片，微微抬起脑袋，似乎在盯着手术室查看。
没过几秒钟。
李文杰发来了第二张照片。
照片的内容是鬼已经打开了手术室的大门，半个身子已经消失在了里面。
之后是李文杰发来的一段话：
“我这里也看到了鬼，你确定你没看走眼？”
张远此刻已经说不出话了，只是以一副震惊的表情看着手里的手机屏幕，屏幕散发出的微弱光线照出了他的恐惧。
“绝对不会看错的，但是肉眼看不到那个黑影，只有照片能看到，莫非这里不止一只鬼？”
李文杰回道：“不可能，一篇故事里只能存在一只鬼，先别管黑影了，它可能是某种灵异现象，尽量保持远离，拍完药房赶紧回来。”
张远抹去脸上的冷汗，收起手机，镇静的一会儿后，继续朝着药房走去。
拍到的是不是鬼另说，这药必须要拿到，牛福还等着他救命。
所幸后面的路程中，他没有再遇到什么奇怪的现象，很顺利的来到了药房。
“终于到了...”
带着一丝兴奋，张远跑到了药房门口停了下来。但这股兴奋很快一扫而光，变成了惊愕。
因为荒废了三天的药房现在居然有人在营业。
张远此刻觉得脑袋生疼，“身处在一篇故事里，根本无法做到像读者那样全知全能，只能用一个狭隘的视角观察故事走向。”
“的确，这就是我们受限的地方，没法从上帝视角纵观全局。”李文杰的语气充满了欣赏。
“你很有天赋，刚刚入门就分析出这么多东西。”
“活不下去一切都是白扯。”张远不以为然道。
谈话间。
两人已经来到了B座四楼，这里有一条连廊连接着A座，可以前往第一个目的地：病房。
“行了，你可以去了，我还要再下一层。”李文杰拍了拍张远的肩膀道，“一切小心，谨慎点不会出问题的。”
张远点了点头，不再停留，沿着连廊朝着A座住院部走去。
离开了B座后，他就进入了危险区。
目前已知的是那只鬼还没去过B座，也没杀过人。
很快。
他踏进了A座四楼，只要继续往前走几十米就能到达病房的门口。
但这层楼昏暗一片，寂静的可怕，头顶的白炽灯滋滋作响，光线时明时暗。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同时张远感觉到外面的迷雾此刻已经渗透进了这栋建筑里。
手电筒射出的光线没走多远便被一层无形的屏障阻挡，那股迷雾似乎在影响周围的环境，能见度极低。
“李文杰说那个拍摄手术室的志愿者已经死了，这说明鬼此刻应该就待在这栋楼里...还好手术室在三楼，我在四楼。”
想到这里，张远只觉得浑身一寒，不知道是气温低的原因还是什么，他总觉得有什么东西跟在身后，时不时的朝他吹一口凉风。
那种感觉就像有一具阴冷的尸体突然抓住了他的脊梁骨，并且这尸体极度柔软，让人无法分辨是风还是血肉。
但当他转身看去时，身后却空无一物。
“妈的！”
张远浑身汗毛直立，身体也由于恐惧止不住的颤抖，但又不得不艰难的朝前走去。
终于，在昏暗的环境中摸索了一会儿后。
手电筒的光束照到了一扇老旧的金属双开门，门的上方，精神科病房的告示牌赫然醒目。
他来到了第一个目的地。
“已经到精神科的病房了，我只需要多拍几张照片就行，如果遇到鬼了，就把买命钱给它...”
张远心中暗道，不断给自己加油鼓气。
推开沉重的双开门，一条长廊映入眼帘。
病房的结构很常见，一条走廊，两侧是对称分布的房间。
白天的时候，张远从结构图上注意到这里的病房数量不多，可能是精神科的病人很少，总共才二十个病房左右。
也就是说他只需要拍二十几张即可。
掂着步子，张远小心翼翼的来到了第一间病房，生怕发出一丁点的动静，惊扰到那只不知藏在哪里的鬼。
“第一间。”
这间屋子的门是打开的，里面整齐摆放着三张病床，但隐约能看到上面的衣物被褥十分杂乱，显然这里的人离开的时候很匆忙。
没有血迹，没有尸体，没有鬼。
只有一副荒废的气息。
张远立刻调整相机聚焦，然后按下了快门键。
第一张照片到手。
随后，他转身来到对面的第二间。
这间屋子除了杂乱的行李散落一地之外，同样没有其他异常现象。
然后是第三间，第四间...
“看起来也不是什么难事。”
张远轻微舒了一口气，此刻他的手机里已经有六张病房的照片了。
当他来到第七间时，才注意到这个房间的门是关上的。
透过磨砂玻璃，他警惕的朝里面看了一眼，虽然视线有些模糊，光线也很暗淡，但似乎并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东西。
“嘎吱~”
不幸的是，这扇门由于年久失修，开门的时候传出一阵刺耳的噪音。
张远听到这阵动静猛然惊愕在原地，身体仿佛陷入了僵住状态，根本不敢动，手只能硬生生挡住房门。
既不敢松开，也不敢继续打开，只能留出一条几厘米的缝隙。
那股血腥味加重了几分。
“该死的...”
他瞪大眼睛立刻朝四周望去，极力的想要看看附近有没有什么东西被吸引了过来。
幸运的是，走廊里仍然是那副死寂的模样。
鬼没有出现。
张远咬紧牙关，深吸一口气，突然加大力量，瞬间将这扇门拉到最大，然后立刻用身子挡住了门，保证不会反弹回去。
刹那间，一股浓浓的血腥味刺入鼻腔。
下一秒。
他看到这间病房里的地面上躺着一具狰狞的男性尸体，暗红色的血液浸染了整个地面，倒映出天花板上的灯光也变成了深红色。
尸体的皮肤煞白，几块大小不一的尸斑赫然醒目，胸腔被某种东西撕开了，里面的脏器散落一地，浸泡在血液之中。
周围的墙壁上也沾满了鲜血，更有几个骇人的血手印赫然醒目。
张远强忍胃里的不适，急忙拍下照片，然后找了个轮椅挡住了门。
直到这时，他才发现衣服已经被汗水浸透，而那副惨烈的尸体徘徊在脑海里久久不能散去。
“那只鬼究竟是什么玩意儿，居然把人给开膛破肚。”
强忍着惊慌，张远立刻加快了拍摄速度，还好其他房间几乎都是开着门的，拍摄起来比较容易。
没过五分钟，他便拍完了剩下所有的病房。
“还剩最后一个护士站。”
为了防止遗漏细节，他特意来到护士台，拿起手机对准拍了一张。
就在这时。
护士站后面的一个房间里竟传来了动静，一道模糊的阴影投影在窗户上，通过影子都轮廓能够分辨出屋里的人是趴在上面，试图透过窗户观察外面的情况。
而且一阵低语声紧随其后的响起。
“外面有人吗？”一个女人问道，但不是问的张远，而是屋里的另一个女人。
“我看不清楚，但我感觉是刚才造成那股动静的源头。”另一个女人说道，“该不会是精神科的大夫吧？”
“把门锁死，别让他进来。”第一个女人说道，“那家伙疯了，这两天疯狂的找一个根本不存在的病人。”
张远虽然害怕，但一听到是人在说话后，便打消了顾虑。
显然，屋里的人不太可能是活人，应该是故事里的NPC，和之前那个老婆婆一样。
而且从两个女人的对话中，他听出来整个故事的主角貌似是某个精神科的医生。
这个医生似乎在寻找某个不存在的病人？
和那个老婆婆的话基本吻合。
“所以故事里的鬼其实是精神科的大夫，他这两天在寻找某个病人，目前还没找到，但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他产生了杀人的念头。”
“而且鬼杀人的方式也没完全猜出来，杀人目标的选择也是个谜。”
“我还需要更多线索。”
张远思索着，隐约推测出了一部分和鬼有关的剧情。
随后他不再停留，立刻离开了病房，朝着门诊楼走去。
看了眼时间，十点零八，在李文杰的要求之内。
对于拍照的时间限制，张远认为是和剧情有关，因为这里是一篇故事，不单是一个灵异空间，所以鬼出现的时机也是会随着剧情的发展产生变化的。
或许十点的时候鬼还不存在，但十点十分鬼就会以某种意想不到的方式站在你身后。
说白了就是剧情进度，这一点不难理解。
“十点十分之前，鬼没有出现在病房。”
张远心中默默记下了这个信息，很快穿过了A座和门诊楼的连廊，然后沿着楼梯朝下走去。
药房一般都设立在门诊楼的一口，方便门诊患者取药。
不仅如此，张远记得医院的超市距离药房没多远，或许还能顺手牵羊，再拿一些补给品。
现在医院停止运作，各个设施都无人看管了，要不是之前有鬼存在，恐怕早就有人洗劫了这两个地方。
楼梯间里一切正常，除了光线一如既往的暗淡之外，没有其他异响，NPC也没有。
“药房在大厅的东南角，应该没有上锁。”
站在空旷的大厅里，张远警惕的环顾四周，除了几台取报告的机器和座椅外，这个区域空荡荡的。
他一点点朝前走去，一边走一边主动拍摄照片。
这样做可以记录下来许多容易忽略的细节，远比只拍摄药房要保险的多。
不过让他浑身一寒的是。
当他刚刚拍了信息科大门后，无意间瞥到照片上居然有一个模糊的黑影。
然而用肉眼看，那里什么都没有。
再看照片。
黑影站在信息科的门前，似乎在等待里面的人打开房门，不知是手机摄像功能不行，还是某种其他原因导致的，黑影在手机上只有十几个像素的大小，模糊的不成样子，只能尽力分辨出是一个人的轮廓。
张远的眸子陡然扩大，恐惧涌向全身，这一刻他的身体都陷入了僵硬。
离开这里！
这是他唯一的念头。
任何迟疑都是对自己胆量的挑战。
一阵奔波后，他撑着墙边弯着腰，大口喘着粗气，却发出很小的声音。
“那个黑影应该是鬼，还好没有看到我。”
想到这里，他顾不得处理其他，赶紧把照片和看到的事情发给了李文杰。
万一自己栽了，这些情报可不能中断掉。
他还指望李文杰活下来后能把牛福带走。
然而令他毛骨悚然的是，李文杰在收到短信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内，同样发给了他一张照片。
照片里是一副昏暗的景象，大概能分辨出是手术室的门口，拍摄的角度是某个墙角，应该是李文杰躲在那里。
可怕的是，手术室的门口，一个身穿白大衣，身材高瘦的中年男性医生笔直的站在那里。
他背对着照片，微微抬起脑袋，似乎在盯着手术室查看。
没过几秒钟。
李文杰发来了第二张照片。
照片的内容是鬼已经打开了手术室的大门，半个身子已经消失在了里面。
之后是李文杰发来的一段话：
“我这里也看到了鬼，你确定你没看走眼？”
张远此刻已经说不出话了，只是以一副震惊的表情看着手里的手机屏幕，屏幕散发出的微弱光线照出了他的恐惧。
“绝对不会看错的，但是肉眼看不到那个黑影，只有照片能看到，莫非这里不止一只鬼？”
李文杰回道：“不可能，一篇故事里只能存在一只鬼，先别管黑影了，它可能是某种灵异现象，尽量保持远离，拍完药房赶紧回来。”
张远抹去脸上的冷汗，收起手机，镇静的一会儿后，继续朝着药房走去。
拍到的是不是鬼另说，这药必须要拿到，牛福还等着他救命。
所幸后面的路程中，他没有再遇到什么奇怪的现象，很顺利的来到了药房。
“终于到了...”
带着一丝兴奋，张远跑到了药房门口停了下来。但这股兴奋很快一扫而光，变成了惊愕。
因为荒废了三天的药房现在居然有人在营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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