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没其为奴
“阿母的酩儿长大了……”
阳信公主轻笑着伸手，攀上曹酩耳垂：“酩儿你的意思……是说阿母老了么？”
“……”
“没……”
他话都还没说完，阳信公主就已经松开了手，紧接着开口：“这次阿母就饶了你……”
随后，她的面色就严肃了下来。
“宁成这个人……酩儿你了解多少？”
“既然选他作为磨刀石的话，你总要对他有所了解才行。”
“至于说宁成是否会死，这一点你倒也无需担心，虽然他犯的事情太多，但依汉律而言，还不至于处死。”
闻言，曹酩就咂了两下嘴。
“宁成这个人嘛……”
倒也不是他不了解，而是他给自家老娘的‘磨刀石’这个说法，确实是为了糊弄人……
开玩笑，谁会拿一柄已经足够锋利的刀子作为磨刀石？
正在他迟疑间，阳信公主就已经伸手在桌案上敲了起来，她面色比之先前更加严肃：“连宁成都不了解，你还敢选他来做磨刀石？”
“阿母，也不是……”曹酩这才开口否认：“我不是对他不了解……正是因为我对他太过了解，所以我才会选他。”
“对比于窦婴之流，宁成此人毫无任何为人的底线……不！如果真要说的话，与其说他是人还不如说他是器物之流。”
说罢他就沉默了下来。
半晌，重新抬头看向自家老娘：“阿母，正因为他是明着没有底线的一个真小人。”
“所以我才会选他！毕竟对上真小人可远比对上那些伪君子要更加轻松。”
“阿母，我说得可对？”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曹酩却还是在心底里轻叹了一声。
对付小人？
以小人的品性，别说对付了，就是合作都不能合作，除非是让那他彻底位居于下。
这一点他很清楚，但问题是宁成肯么？
他又不是奴隶……
刚想到这儿，他就下意识挑眉。
不是奴隶，那能不能暂时让他变成奴隶呢？
听了曹酩所言，阳信公主便陷入了沉思，不得不说，他所说的这些确实有道理。
朝堂上比宁成危险的地方多了去了。
而提及宁成的话，也只能说是他这个人危险一些。
想要解决这个问题其实也不难。
乳虎伤人，要么就是给它套上囚链，要么就是将它射杀……
只是套上囚链的话，就要有人来训虎。
她下意识抬头，目光在曹酩脸上逡巡了起来。
“酩儿……阿母可以从皇帝陛下处把宁成要来，但你要时刻记住一件事，小心宁成！”
“如果做不到，阿母会让人动手将他溺死……”
“你明白么？”
声音堪堪落地。
下一刻。
曹酩眉头挑起。
听自家老娘这话，怎么好像跟他想到一块儿去了？
“阿母，你这是……”
“宁成犯罪太过，虽然不至于死，但除死罪外，依汉律可重可轻……”
略作提点，阳信公主就从桌案后站了起来：“阿母得进宫一趟去找你舅舅了。”
“看能不能让他将宁成罚没为奴……”
“这样，你也更好御使于其。”
几乎同时，曹酩就咧开嘴角笑了出来：“阿母……我先前也想到了这个……”
唯一的问题就是，宁成之前的身份……
右内史职，佚两千石。
要知道，就算整个大汉的朝堂上都没有几个佚两千石的存在，若是外放郡国，这种人物都绝对是数一数二的地方大员。
而大汉自立朝以来都没有过将有着这样身份的官员罚没为奴的先例……
刘彻那一关还好说，毕竟这人也不是个食古不化的，真正的问题其实就在老太太那边……
“哦？”
阳信公主笑着瞥了他一眼：“就你机灵！阿母都说出来了你才开口！”
很明显，她就单纯以为曹酩在开玩笑。
“阿母！我说真的！”
曹酩无奈摇头，脸上尽是苦笑。
自家老娘这次还真是想太简单了……
“若是你现在就去找我舅舅……他真未必能够做主！”
“虽然宁成现在已经被夺职了，但他之前怎么说也是佚两千石的官员啊！太皇太后……”
“要你说？”下一刻，他就被自家老娘用眸子剜了两眼。
“你真当阿母老了？”
曹酩满脸尴尬。
嘴巴也是在几下无声地开几下后彻底紧闭。
得！
这就是女人……年龄方面的问题果然没那么容易过去。
好在自家老娘倒也不会因为这些小问题去耽误正事……
阳信公主离去之后，曹酩就陷入了沉思。
卫青倒是白派出去了……回头让人先叫他回来。
至于宁成，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不会有太大问题了。
最差他也只会是跟正史上差不多。
至于说要命？那应该还不至于。
现在的话，静等自家老娘的消息就好，就算最终宁成没有被罚为奴，自家老娘应该还是会将这消息来告诉他。
曹酩还要再考虑考虑暂时收服宁成的办法，现在他手上掌握的东西，最多算得上画大饼……
但凡有点阅历的人都不会将画出来的大饼当作充饥之物，宁成更是如此，而他所求的也极为简单，物质、地位、名望等等这些具体之物。
至于说他怕的是什么……
一个身处长安且负罪都还敢伪造公文出函谷关的‘乳虎’……就是说他藐视皇权都不为过。
对此，曹酩之前还疑惑过。
这种人，真有怕的东西吗？
最终他得出的答案就只有两个字—没有！
或许……他怕的就如后世曹酩听过的某一句话。
宁成怕的，就是他不能立于他人之上。
威逼？利诱？
如此一来，方向好像都清楚了。
理清头绪之后，曹酩便不再多待，直接选择了起身离开。
对比于宁成这个眼下对他而言仅能算是锦上添花的家伙来说，现在他还有更加重要的一件事情。
那就是现如今被曹酩定义为‘奢侈品’的茶！
那才是接下来他赖以敛财的工具。
既然是奢侈品，那肯定要有着奢侈品所拥有的质量，虽然就现如今的炒茶而言，单单冲泡就已经胜出了煮茶不知凡几。
可问题在于，若是曹酩拿出他记忆中的那种味道来对比，现如今堪堪探索完步骤的炒茶……很渣！充其量也就相当于后世西北小镇路边摊售卖的那种大碗茶。
长安有钱人多，这个时代饮品少。
这两点毋庸置疑。
但饮品少不代表没有极好的，有钱人多不代表有钱人傻。
问题就这么简单。
想要让这么一款日常消费品挂上奢侈品的名去敛财，首要的就是向内而求，换一句话来说就是提升品质，其次才是炒作等手段。
否则炒出来的茶撑死了就只能在极短的时间内敛财。
如何炒作曹酩心底早就有了腹稿，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加快炒茶步骤的细化调整，务必在最快时间内推出第一代的产品。
而这一切都要在搞定宁成之前准备到差不多。
正思索间，曹酩就撞到了一个人影身上。
“谁啊？”
下意识抬头看去，他眼底就闪过了一抹疑惑。
田蚡？
这人来干嘛的？
心底疑惑依旧，曹酩脸上却泛起了笑容。
“舅公？你怎么有空来了？”
声音响起，本来陷入了沉思的田蚡迅速回神，低头的瞬间就咧开了嘴角：“原来是酩儿……”
“怎么？舅公就不能来看你么？”
鬼才信！
曹酩心底冷笑。
田蚡这人就是典型的相由心生，虽然论及血缘，这家伙也确实更加亲近……
然而‘无利不起早’这句话就像是深刻在了他的骨子里一般。
从这一点上而言……
他不愧是王娡同母的亲弟弟！
俩人都一个模样。
也就是说，田蚡此来，必然有其它事情……
几乎瞬间，曹酩就已经做出了决断，当即笑着问道：“舅公你是来找阿母的吗？”
“先前舅舅找阿母，她刚进宫没多久呢！”
“要不你先等等？”
田蚡愣了一下：“殿下进宫了？”
“是啊！阿母她进宫里去了……”
而后他就是一阵迟疑，半晌，才咬着牙开口：“酩儿，你可知道殿下她去做什么了？”
曹酩依旧挂着满脸笑容，摇头。
“不知道呢！舅公你可以先去前厅等着，等阿母回来了你可以问她啊！”
他当然知道自家老娘到底去做什么了……
只不过，为何要告诉田蚡呢？
不知道是否正史上的记载对他产生了影响，反正从一开始，曹酩就并不待见这位舅公。
“这……也好！”
曹酩无声一笑，当即转身跑开：“舅公你先去前厅……我去给你准备些东西过来！”
在田蚡看不到的角度里，他脸上这也才泛起了些许带着真诚的笑意。
之前他还正愁怎么给田蚡下套，让田蚡成为自走的宣传器呢！
结果还轮不到曹酩下心思，这人就主动上门了……
而且看着样子还是有事要找自家老娘去做。
嗯……
本来自家老娘也不怎么喜欢田蚡这个老家伙，现在正好算计一下他替自家老娘出口恶气……
啧啧……
真搞不懂，为啥他一瞌睡就总有人送枕头呢？
虽然不合理，但是这真的很香哇！
阳信公主轻笑着伸手，攀上曹酩耳垂：“酩儿你的意思……是说阿母老了么？”
“……”
“没……”
他话都还没说完，阳信公主就已经松开了手，紧接着开口：“这次阿母就饶了你……”
随后，她的面色就严肃了下来。
“宁成这个人……酩儿你了解多少？”
“既然选他作为磨刀石的话，你总要对他有所了解才行。”
“至于说宁成是否会死，这一点你倒也无需担心，虽然他犯的事情太多，但依汉律而言，还不至于处死。”
闻言，曹酩就咂了两下嘴。
“宁成这个人嘛……”
倒也不是他不了解，而是他给自家老娘的‘磨刀石’这个说法，确实是为了糊弄人……
开玩笑，谁会拿一柄已经足够锋利的刀子作为磨刀石？
正在他迟疑间，阳信公主就已经伸手在桌案上敲了起来，她面色比之先前更加严肃：“连宁成都不了解，你还敢选他来做磨刀石？”
“阿母，也不是……”曹酩这才开口否认：“我不是对他不了解……正是因为我对他太过了解，所以我才会选他。”
“对比于窦婴之流，宁成此人毫无任何为人的底线……不！如果真要说的话，与其说他是人还不如说他是器物之流。”
说罢他就沉默了下来。
半晌，重新抬头看向自家老娘：“阿母，正因为他是明着没有底线的一个真小人。”
“所以我才会选他！毕竟对上真小人可远比对上那些伪君子要更加轻松。”
“阿母，我说得可对？”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曹酩却还是在心底里轻叹了一声。
对付小人？
以小人的品性，别说对付了，就是合作都不能合作，除非是让那他彻底位居于下。
这一点他很清楚，但问题是宁成肯么？
他又不是奴隶……
刚想到这儿，他就下意识挑眉。
不是奴隶，那能不能暂时让他变成奴隶呢？
听了曹酩所言，阳信公主便陷入了沉思，不得不说，他所说的这些确实有道理。
朝堂上比宁成危险的地方多了去了。
而提及宁成的话，也只能说是他这个人危险一些。
想要解决这个问题其实也不难。
乳虎伤人，要么就是给它套上囚链，要么就是将它射杀……
只是套上囚链的话，就要有人来训虎。
她下意识抬头，目光在曹酩脸上逡巡了起来。
“酩儿……阿母可以从皇帝陛下处把宁成要来，但你要时刻记住一件事，小心宁成！”
“如果做不到，阿母会让人动手将他溺死……”
“你明白么？”
声音堪堪落地。
下一刻。
曹酩眉头挑起。
听自家老娘这话，怎么好像跟他想到一块儿去了？
“阿母，你这是……”
“宁成犯罪太过，虽然不至于死，但除死罪外，依汉律可重可轻……”
略作提点，阳信公主就从桌案后站了起来：“阿母得进宫一趟去找你舅舅了。”
“看能不能让他将宁成罚没为奴……”
“这样，你也更好御使于其。”
几乎同时，曹酩就咧开嘴角笑了出来：“阿母……我先前也想到了这个……”
唯一的问题就是，宁成之前的身份……
右内史职，佚两千石。
要知道，就算整个大汉的朝堂上都没有几个佚两千石的存在，若是外放郡国，这种人物都绝对是数一数二的地方大员。
而大汉自立朝以来都没有过将有着这样身份的官员罚没为奴的先例……
刘彻那一关还好说，毕竟这人也不是个食古不化的，真正的问题其实就在老太太那边……
“哦？”
阳信公主笑着瞥了他一眼：“就你机灵！阿母都说出来了你才开口！”
很明显，她就单纯以为曹酩在开玩笑。
“阿母！我说真的！”
曹酩无奈摇头，脸上尽是苦笑。
自家老娘这次还真是想太简单了……
“若是你现在就去找我舅舅……他真未必能够做主！”
“虽然宁成现在已经被夺职了，但他之前怎么说也是佚两千石的官员啊！太皇太后……”
“要你说？”下一刻，他就被自家老娘用眸子剜了两眼。
“你真当阿母老了？”
曹酩满脸尴尬。
嘴巴也是在几下无声地开几下后彻底紧闭。
得！
这就是女人……年龄方面的问题果然没那么容易过去。
好在自家老娘倒也不会因为这些小问题去耽误正事……
阳信公主离去之后，曹酩就陷入了沉思。
卫青倒是白派出去了……回头让人先叫他回来。
至于宁成，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不会有太大问题了。
最差他也只会是跟正史上差不多。
至于说要命？那应该还不至于。
现在的话，静等自家老娘的消息就好，就算最终宁成没有被罚为奴，自家老娘应该还是会将这消息来告诉他。
曹酩还要再考虑考虑暂时收服宁成的办法，现在他手上掌握的东西，最多算得上画大饼……
但凡有点阅历的人都不会将画出来的大饼当作充饥之物，宁成更是如此，而他所求的也极为简单，物质、地位、名望等等这些具体之物。
至于说他怕的是什么……
一个身处长安且负罪都还敢伪造公文出函谷关的‘乳虎’……就是说他藐视皇权都不为过。
对此，曹酩之前还疑惑过。
这种人，真有怕的东西吗？
最终他得出的答案就只有两个字—没有！
或许……他怕的就如后世曹酩听过的某一句话。
宁成怕的，就是他不能立于他人之上。
威逼？利诱？
如此一来，方向好像都清楚了。
理清头绪之后，曹酩便不再多待，直接选择了起身离开。
对比于宁成这个眼下对他而言仅能算是锦上添花的家伙来说，现在他还有更加重要的一件事情。
那就是现如今被曹酩定义为‘奢侈品’的茶！
那才是接下来他赖以敛财的工具。
既然是奢侈品，那肯定要有着奢侈品所拥有的质量，虽然就现如今的炒茶而言，单单冲泡就已经胜出了煮茶不知凡几。
可问题在于，若是曹酩拿出他记忆中的那种味道来对比，现如今堪堪探索完步骤的炒茶……很渣！充其量也就相当于后世西北小镇路边摊售卖的那种大碗茶。
长安有钱人多，这个时代饮品少。
这两点毋庸置疑。
但饮品少不代表没有极好的，有钱人多不代表有钱人傻。
问题就这么简单。
想要让这么一款日常消费品挂上奢侈品的名去敛财，首要的就是向内而求，换一句话来说就是提升品质，其次才是炒作等手段。
否则炒出来的茶撑死了就只能在极短的时间内敛财。
如何炒作曹酩心底早就有了腹稿，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加快炒茶步骤的细化调整，务必在最快时间内推出第一代的产品。
而这一切都要在搞定宁成之前准备到差不多。
正思索间，曹酩就撞到了一个人影身上。
“谁啊？”
下意识抬头看去，他眼底就闪过了一抹疑惑。
田蚡？
这人来干嘛的？
心底疑惑依旧，曹酩脸上却泛起了笑容。
“舅公？你怎么有空来了？”
声音响起，本来陷入了沉思的田蚡迅速回神，低头的瞬间就咧开了嘴角：“原来是酩儿……”
“怎么？舅公就不能来看你么？”
鬼才信！
曹酩心底冷笑。
田蚡这人就是典型的相由心生，虽然论及血缘，这家伙也确实更加亲近……
然而‘无利不起早’这句话就像是深刻在了他的骨子里一般。
从这一点上而言……
他不愧是王娡同母的亲弟弟！
俩人都一个模样。
也就是说，田蚡此来，必然有其它事情……
几乎瞬间，曹酩就已经做出了决断，当即笑着问道：“舅公你是来找阿母的吗？”
“先前舅舅找阿母，她刚进宫没多久呢！”
“要不你先等等？”
田蚡愣了一下：“殿下进宫了？”
“是啊！阿母她进宫里去了……”
而后他就是一阵迟疑，半晌，才咬着牙开口：“酩儿，你可知道殿下她去做什么了？”
曹酩依旧挂着满脸笑容，摇头。
“不知道呢！舅公你可以先去前厅等着，等阿母回来了你可以问她啊！”
他当然知道自家老娘到底去做什么了……
只不过，为何要告诉田蚡呢？
不知道是否正史上的记载对他产生了影响，反正从一开始，曹酩就并不待见这位舅公。
“这……也好！”
曹酩无声一笑，当即转身跑开：“舅公你先去前厅……我去给你准备些东西过来！”
在田蚡看不到的角度里，他脸上这也才泛起了些许带着真诚的笑意。
之前他还正愁怎么给田蚡下套，让田蚡成为自走的宣传器呢！
结果还轮不到曹酩下心思，这人就主动上门了……
而且看着样子还是有事要找自家老娘去做。
嗯……
本来自家老娘也不怎么喜欢田蚡这个老家伙，现在正好算计一下他替自家老娘出口恶气……
啧啧……
真搞不懂，为啥他一瞌睡就总有人送枕头呢？
虽然不合理，但是这真的很香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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