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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农大柱这边。他和张桑守在西北街的牢狱门口,一个多时辰过去了,这里并无动静,也无什么寻常人影,反倒是他俩总是躲在这街上,显得有些可疑了。

    农大柱于是郑重地对张桑说:

    “张桑兄,我看,这大晚上的,我俩在这等也等不到什么,不如去市井街头探寻一些情报。”

    原本有些疲困的张桑,一听农大柱这话,直接兴喜得来劲了,他狠狠拍了农大柱的肩膀说:

    “农大柱啊农大柱,我还以为你是真的傻,原来都是装出来的,怎么就这么聪明呢?走,哥带你去游乐游乐。”

    于是,张桑便领着农大柱在街上逛了两圈,对比后选择了一家,叫做凤香楼的夜场,他自信从容地把农大柱也拽了进来。其实张桑也是头一次来这样的地方,他却装作很娴熟似的,对农大柱说:

    “一般来说,这种规模比较大的声色场所,就是最好的情报中心,我们要找线索,来这里就没错。”

    看到夜场中寻欢作乐的男女,农大柱有些怯场,嘀咕着说:

    “来这里,怕是不太好吧?”

    现在的张桑,与失恋之前的他简直判若两人,伤痛愈合之后几乎有所顾虑似的,真是油腻好多。他搂着农大柱的,意味深长地说:

    “没问题的,兄弟,这些事情哥来教你,不过这里的消费得你去买单,就是当作学费,你懂吧?学费。”

    于是,俩人在凤香楼寻了张桌子坐下,张桑给自己点了一瓶牛奶,也给农大柱点了一瓶牛奶,然后对农大柱说:

    “不能喝酒,我们有正事要干,要耳听八方眼观六路,时刻保持清醒。不过还得叫一个陪玩,不然就要引人怀疑了。”

    于是不一会儿后,应召来了一位粉面朱唇,身材姣好的热情女子,女子自称叫做春桃,她娴熟地与两人搭话说笑起来。张桑自然地与她畅快聊天,而格格不入的农大柱只好在认真地观察周围。

    不开窍的农大柱只见周遭的一切都肮脏下流,不堪入目。肥肠满脑的富贾挤着羞涩忸怩的歌女,珠光宝气的贵妇搂着面容白净的男模。斯文模样的书生也借着酒劲上下其手,而搔首弄姿的艺妓则做作地半推半就。

    突然地,农大柱目光定住,他认出一人――那人正是赵叡。赵叡下班时间也来到凤香楼喝花酒,陪同几位小官差一起,又有好几个美女在一旁倒酒敬酒地。

    农大柱疑惑之际,赵叡正好把头扭过来,视线扫过农大柱。

    农大柱吓出一身冷汗,暗自叫出一声:“我靠。”

    同时地,农大柱赶紧转过头,把身边的春桃拉过来自己面前,挡住自己。

    张桑有些苦恼,便说:

    “农大柱,这么可以这样,能不能绅士一点?”

    春桃也是有些惊慌意外,如此可爱却霸道的客户还是第一次遇到,不过敬业的她立刻投入角色,含情脉脉地看着农大柱的双眼,轻柔地说:

    “大柱哥哥~”

    而农大柱以余光偷偷观察,见赵叡目光看向别处,并无发现自己,这才放下心来。农大柱一边把春桃扶正坐好,并不多做理会,却一边对张桑说:

    “有情况,有情况。”

    张桑余兴未尽,以为农大柱也想和美女聊天,便说:

    “我再叫一个陪玩吧。”

    农大柱赶忙解释,说他认出了赵叡,那个抓走大山居士的人。

    张桑一瞬间就变得认真起来,他绕过坐在两人中间的春桃,径直贴近农大柱,问到:

    “在哪?说给我听,不要用手指,动静太大会暴露。”

    “右前方一大桌那边,那个比较年轻的,身蓝花纹的白色衣服……”农大柱细致地描述给张桑,两人一起观察起来。

    于是接下来的时间,两人几乎不搭理春桃了,只有张桑偶尔会牵一牵春桃的手,但目光始终是放在赵叡那一桌上。春桃无聊赖地坐在一旁,她实在过于寂寞,只好把一个杯子的牛奶,倒到另一个杯子,再把另一个杯子的牛奶倒到这个杯子,如此消磨宝贵的时间,她严肃地对农大柱和张桑说:

    “我是计时的,你们不和我说话也要收钱!”

    终于是熬到那桌人散场,赵叡作别了同僚们,独自上了一轿子,张桑和农大柱也稍稍地跟在后面。

    此时夜已深,赵叡前往的是城楼的方向。

    尾随的张桑和农大柱相互分析:

    “这么晚还回城楼?不是上班的话,那是去轮班看人的吧?”

    “那大山老师很可能就被关在那里。”

    ……

    却说贺恩秀的面试这一边。为了能找到大山居士,贺恩秀干脆豁出去了。反正自己有一些功夫在身,倘若什么皇不皇子的敢对自己不轨,锤他两下就是了,管教他服服帖帖的。

    贺恩秀整理好心情,认真坦然地面对,也给自己起了个化名:

    “我叫乃绿,想找份工作…”

    贺恩秀作为本书的女主角,颜值得到了肯定,十里挑一地被选为服务十六皇子的侍女。

    只怪十六皇子来得突然,许多东西都准备不及。才被选为侍女,贺恩秀就被拉进官署里面,当晚便要紧急开展业务培训。侍女们的领班,是一位叫做刘妈妈的中年妇女,她赶忙给每一位侍女做一些简单的教育,贺恩秀一听,那刘妈妈竟全是解说一些男女之事的规矩与技法,听得贺恩秀小脸通红,尴尬得当场用脚趾抠出三室一厅的精装小屋。

    贺恩秀把这种羞耻感全部转化为对十六皇子的怒火,这个臭东西真是混蛋至极。

    刘妈妈见到贺恩秀有些分神,没认真听讲,便指名地提问:

    “乃绿姑娘,我讲的东西你可听明白了?”

    贺恩秀慌乱地应答:

    “明白,明白,熟记于心,乃绿一定把皇子服侍好。”

    刘妈妈摇了摇手,又气又急地训斥贺恩秀:

    “不对不对,你要清楚自己的身份,你是奴婢,你要尊称皇子殿下为主人。懂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