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8章 网吧——未开先关张
康德助所持股票续跌了一个季度，但仍犟着。
处在下降通道的股价逐级滑落，先是郁闷技不如人，再是怀疑运不如人。
犟着的还有市区上次发生的抢劫案，暂时胶着，从现有线索看一时无望侦破，但是所涉的各项清理核查仍在进行。
犯罪嫌疑人的手段恶劣，此案不破不休。耳朵都听出茧了，康德助也随大流应付每天的外联任务。
没有谁为钱生，但多少人为钱死。
康德助对股票损钱没太多感觉，但咒这心情被损得厉害，向穷盒子大吐苦水：“如今割肉实在下不去手，再犟着，又怕还有跌。
穷盒子泛泛回应，股票买卖跟唱戏差不多，反正有人看就有人演。
康德助把着搪瓷缸转圈。“我晓得这回是被割韭菜了，属于高位接盘，到现在还在死扛，怪只怪股票欺生，自己也冲动过头，早有敬畏之心就好了。”
温婉丽得知亏损尤其心疼，想多问不敢问，早知道这样，还不如把钱投到温婉芬公司，结果两边都没赚到，房子也没装修，本还亏了一截。
范娟电话里还倒经常主动挑起股票一事。
让康德助没想到的是，范娟特意通过当地的同事打听了那家钾肥公司，还去了两趟郡兴证券交易中心，请教了在大厅边上呷盒饭的老股民。
范娟有板有眼的评价，总体是受大势影响，已经到了下跌末端，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既然扛到了现在，就不要轻易认输。跌到满世界的人都扛不住了，就再凑一点钱，补仓摊低成本，然后学蒲公英，等风来，等下次风来再起跑。
穷盒子却有另外的主意。
上次来报备员工的签注服务资料时，穷盒子提到，估计股票暂时没戏，你好不容易没当文笔师爷了，如果有空，不如整的别的生意做。你哥到如今还把着一个方向盘，天天在街上招手即停，不如把海绵做大点，也好多才蘸点浆水，墙内损失墙外补。
康德助容不得错字错句：“大家都说堤内损失堤外补，到了你这，就什么墙内墙外，那叫墙内开花墙外香。”
穷盒子一抬手，指着墙上挂着的那幅“奋斗”，管它是墙是堤，香还是臭，只要敢斗，找对门路，赚钱也不难。你转动脑子，打开眼睛，最好是找一个十几万的项目，上手快，也不怕翻船。
“我身边能用的人只有我哥，不过我哥手上肯定没闲钱，要搞个新行当，恐怕也得我先来定个一二三，哪有那么容易上手？”
穷盒子的眼一白，你至少比我多一个坐庄，行庄一声喊，也有亲戚帮。
康德助点头认可：“理是这个理，不过我事先不急着同哥嫂商量。我最近是有过类似的考虑。因为上次去乡下蹲点锻炼，有个组员家里投资了一家印刷厂，专门印学校学生的东西。我其实也有优势，认得的人少说也有几千，总有几个能捧场和帮忙的。”
穷盒子抡起手在办公室里划拉一圆圈，你窝在这里头，写十几年材料了，不晓得柴米油盐贵，现在也该要点经济头脑了。
“最关键的是我现在上班没原来那么具体了，要是在以前，这些事想都不要想。我初步想到了可以考虑的项目，譬如开洗脚城，或者开网吧，要不就办驾校，实在不行就承包一台出租车。如果我确定了项目，只怕还要跟你借点钱，入股也行。”
多的没有，只有七八万，莫让我入股，因为我平时忙不赢，帮不了你，你不如另外找股东。
康德助踌躇满志。“那等考虑好再说也不迟。”
回到家的饭桌子上，主碗里是腊鱼拌香菜。
“腊鱼没蒸透，香菜太嵌牙齿。”康德助摇摇头，伸手索要高柜边的牙签。
瞅着温婉丽连忙起身，康德助挑起话题，试着商量搞么子行当？
温婉丽担心，单位上的人可能不便于搞副业。
康德助捏起牙签边剔边捂。“由家里人出面做，我只负责敲边鼓。”
未必要我去？我要带欣囡，再说温婉芬硬要我到她公司去，我还没同意，最近我爸妈讲过两回了，温婉芬确实忙得不可开交，从长远看姊妹一起做生意是方向，要我早作打算。无外乎要我辞工，去帮温婉芬管事，不过我嫌远，也担心欣囡没人带。
“温婉芬那边，我不赞成你去。家里如果投生意，除考虑哥嫂帮忙，你也得出面管事。”
家底子就这样，启动的钱从哪里来？
“暂时只能合伙，搞两三个股东，再借点钱。只要项目对头，找几个投资的倒不难，现在关键是拿准项目。我打算这段时间多到外面跑一跑，尤其门面要看好。”
搞么子都没定就先看门面？
康德助已有盘算。“无外乎洗脚城之类的。我今天突然觉得，项目门面要一起看，既要考虑项目，也要考虑门面，还要考虑钱。有项目没好门面也不行，门面太贵没那么多钱更不行。”
每天晚饭后，康德助便开车上街看门面。
看了一星期，内城区各条街道基本掠过一遍，没有中意的。
最近动的生意经，本不想知会范娟的，康德助最终没忍住。“我在外面找门面，想找一个合适门面做生意。”
范娟关掉手机里的旅游纪录片，你这是炒股亏了急于要扳本？
“家里亲戚多，但是工作都没蛮多余地，寻思能不能变一变。先只能讲试一试，人家臭我是酸秀才一个，我的确不想为三斗米折腰，趁现在有点精力，看能不能赚两个小钱。”
那要看准做么子行当，我的同学有想着开旅行社的，还有开连锁酒店的。
“凡是涉及开房的事就先不考虑了。”康德助没心思打趣，抛出初步设想，“我想过开洗脚城，还有开网吧、办驾校，或者承包几台出租车，基本就这两三个行当。”
我建议开网吧，不知道铜峰市情况是哪样，反正现在郡兴这边的网吧很火。
“关键要能搞到网吧证，批新的很难，转让旧的，一时难得顺心，都得要好几万甚至上十万。”
至于洗脚城，我觉得挺难管的。办驾校的话，估计动静挺大的，还要很多钱，先得租好大一块地盘子，怕你吃不消。搞出租车没新意，你哥就是开出租的，未必有大的搞头？你莫左想右想，干脆一门心思搞网吧。
此后康德助着重往高校周边跑，过细审视网吧门面。
范娟则搜集一大摞网吧资料通过邮箱发了过来。
一个星期过去了，康德助觉得学校周边的网吧不入眼，向范娟吐槽：“装修都没什么格调，机器太破了点，收费也上不去。”于是康德助改到繁华商业街和热闹居民区看网吧门面，每天大街小巷转悠到深夜。
又一个星期过去了，康德助还是没找到中意的。“门面既贵还小，屁大的地方挤弄不开，环境也不好。”
范娟关掉上次录的康德助唱K的小段视频，追问康德助跑门面这么久，难不成一点收获也没有？
“倒是问到了两张网吧证要转让，贵的一张要8万元，便宜的那张未年审，一口价6万，我寻思找到合伙人再说。”
康德助一直在思量潜在的合伙人。
温婉丽看康德助早出晚归又很少开脸，偶尔问两句，关心谁来管网吧，也发愁开店子的钱从哪凑。
范娟纳闷之余，建议及早做一个文本方案，好操作的那种，能够打动未来的合伙人。”
这截中了康德助心坎。“你跟我想到一处了，打腹稿已蛮久，文本过两天就可以出胎。”
范娟快人快语，我表哥曾说搭台做生意跟搭伙过日子一样，都算最难搞，包括我前男友在郡兴钻山打洞承接演出项目，一天到晚也能够盼着单干，你个秀才出身，估计现在对合伙人更没谱。
“我身边有可能合伙的，只有三个人。”康德助继续解释此前的考量，“一个是开电脑配件店的姨侄，是网吧设备维护的一把好手，但手上没钱入股。另一个是嫂子的表哥，以前跑运输，曾提及过合伙开驾校，后来因为拿不出钱又没闲功夫就放弃了。再一个就是发小的穷盒子，愿意借点钱，但不想全程掺和。”
范娟自称不出钱也不出人，但要比合伙人先掺和一把，你打的腹稿有些什么内子，现在就翻出来听听。
康德助停车点烟，张嘴就来——
开网吧分作三大块，最大的一块是设备，还有财务和协调各一块。
设备从进货到安装再到维护，要有较高的综合评分，还要有技术保障，配置要高一点，显得有档次，网速要快，打游戏不能掉链子。
安全防护，我不太懂，反正也要好，譬如主机服务器不能被攻击之类的。
后脑壳细想，财务肯定要有一个信得过的人来管。
至于协调，估计事也不会少，毕竟每天开流水席一样的，通宵还要搞，涉及好些个部门，必须要腾出相应的安排。
预算以80台机器框算，加网吧证，再加门面费和人工之类的，55万元左右。
——
范娟掖紧被角，再接着翻，我还想多听点。
“我连痁名都想好了，如果有三个股东，就起三个字，譬如桃园三结义，叫做‘刘关张’，如何？”
范娟扑哧笑你个猪脑壳，店子还没开张，没开先“关张”，这是学哪门子的脑残志坚？
“既然‘刘关张’不行，那就‘操丕植’？”
你是说“操痞子”？
“没听清不怪你，我是从曹操、曹丕、曹植名字中各取一字，叫做‘操丕植’怎么样？”
这么有创意的名字，我巴不得你现在就在我跟前。
康德助听出玄外之音。“这么想我在跟前，你该不是想揍我？”
缩进被子里的范娟正告，我不是想揍你，而是想揍扁你。
理想丰满但现实骨感。
处在下降通道的股价逐级滑落，先是郁闷技不如人，再是怀疑运不如人。
犟着的还有市区上次发生的抢劫案，暂时胶着，从现有线索看一时无望侦破，但是所涉的各项清理核查仍在进行。
犯罪嫌疑人的手段恶劣，此案不破不休。耳朵都听出茧了，康德助也随大流应付每天的外联任务。
没有谁为钱生，但多少人为钱死。
康德助对股票损钱没太多感觉，但咒这心情被损得厉害，向穷盒子大吐苦水：“如今割肉实在下不去手，再犟着，又怕还有跌。
穷盒子泛泛回应，股票买卖跟唱戏差不多，反正有人看就有人演。
康德助把着搪瓷缸转圈。“我晓得这回是被割韭菜了，属于高位接盘，到现在还在死扛，怪只怪股票欺生，自己也冲动过头，早有敬畏之心就好了。”
温婉丽得知亏损尤其心疼，想多问不敢问，早知道这样，还不如把钱投到温婉芬公司，结果两边都没赚到，房子也没装修，本还亏了一截。
范娟电话里还倒经常主动挑起股票一事。
让康德助没想到的是，范娟特意通过当地的同事打听了那家钾肥公司，还去了两趟郡兴证券交易中心，请教了在大厅边上呷盒饭的老股民。
范娟有板有眼的评价，总体是受大势影响，已经到了下跌末端，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既然扛到了现在，就不要轻易认输。跌到满世界的人都扛不住了，就再凑一点钱，补仓摊低成本，然后学蒲公英，等风来，等下次风来再起跑。
穷盒子却有另外的主意。
上次来报备员工的签注服务资料时，穷盒子提到，估计股票暂时没戏，你好不容易没当文笔师爷了，如果有空，不如整的别的生意做。你哥到如今还把着一个方向盘，天天在街上招手即停，不如把海绵做大点，也好多才蘸点浆水，墙内损失墙外补。
康德助容不得错字错句：“大家都说堤内损失堤外补，到了你这，就什么墙内墙外，那叫墙内开花墙外香。”
穷盒子一抬手，指着墙上挂着的那幅“奋斗”，管它是墙是堤，香还是臭，只要敢斗，找对门路，赚钱也不难。你转动脑子，打开眼睛，最好是找一个十几万的项目，上手快，也不怕翻船。
“我身边能用的人只有我哥，不过我哥手上肯定没闲钱，要搞个新行当，恐怕也得我先来定个一二三，哪有那么容易上手？”
穷盒子的眼一白，你至少比我多一个坐庄，行庄一声喊，也有亲戚帮。
康德助点头认可：“理是这个理，不过我事先不急着同哥嫂商量。我最近是有过类似的考虑。因为上次去乡下蹲点锻炼，有个组员家里投资了一家印刷厂，专门印学校学生的东西。我其实也有优势，认得的人少说也有几千，总有几个能捧场和帮忙的。”
穷盒子抡起手在办公室里划拉一圆圈，你窝在这里头，写十几年材料了，不晓得柴米油盐贵，现在也该要点经济头脑了。
“最关键的是我现在上班没原来那么具体了，要是在以前，这些事想都不要想。我初步想到了可以考虑的项目，譬如开洗脚城，或者开网吧，要不就办驾校，实在不行就承包一台出租车。如果我确定了项目，只怕还要跟你借点钱，入股也行。”
多的没有，只有七八万，莫让我入股，因为我平时忙不赢，帮不了你，你不如另外找股东。
康德助踌躇满志。“那等考虑好再说也不迟。”
回到家的饭桌子上，主碗里是腊鱼拌香菜。
“腊鱼没蒸透，香菜太嵌牙齿。”康德助摇摇头，伸手索要高柜边的牙签。
瞅着温婉丽连忙起身，康德助挑起话题，试着商量搞么子行当？
温婉丽担心，单位上的人可能不便于搞副业。
康德助捏起牙签边剔边捂。“由家里人出面做，我只负责敲边鼓。”
未必要我去？我要带欣囡，再说温婉芬硬要我到她公司去，我还没同意，最近我爸妈讲过两回了，温婉芬确实忙得不可开交，从长远看姊妹一起做生意是方向，要我早作打算。无外乎要我辞工，去帮温婉芬管事，不过我嫌远，也担心欣囡没人带。
“温婉芬那边，我不赞成你去。家里如果投生意，除考虑哥嫂帮忙，你也得出面管事。”
家底子就这样，启动的钱从哪里来？
“暂时只能合伙，搞两三个股东，再借点钱。只要项目对头，找几个投资的倒不难，现在关键是拿准项目。我打算这段时间多到外面跑一跑，尤其门面要看好。”
搞么子都没定就先看门面？
康德助已有盘算。“无外乎洗脚城之类的。我今天突然觉得，项目门面要一起看，既要考虑项目，也要考虑门面，还要考虑钱。有项目没好门面也不行，门面太贵没那么多钱更不行。”
每天晚饭后，康德助便开车上街看门面。
看了一星期，内城区各条街道基本掠过一遍，没有中意的。
最近动的生意经，本不想知会范娟的，康德助最终没忍住。“我在外面找门面，想找一个合适门面做生意。”
范娟关掉手机里的旅游纪录片，你这是炒股亏了急于要扳本？
“家里亲戚多，但是工作都没蛮多余地，寻思能不能变一变。先只能讲试一试，人家臭我是酸秀才一个，我的确不想为三斗米折腰，趁现在有点精力，看能不能赚两个小钱。”
那要看准做么子行当，我的同学有想着开旅行社的，还有开连锁酒店的。
“凡是涉及开房的事就先不考虑了。”康德助没心思打趣，抛出初步设想，“我想过开洗脚城，还有开网吧、办驾校，或者承包几台出租车，基本就这两三个行当。”
我建议开网吧，不知道铜峰市情况是哪样，反正现在郡兴这边的网吧很火。
“关键要能搞到网吧证，批新的很难，转让旧的，一时难得顺心，都得要好几万甚至上十万。”
至于洗脚城，我觉得挺难管的。办驾校的话，估计动静挺大的，还要很多钱，先得租好大一块地盘子，怕你吃不消。搞出租车没新意，你哥就是开出租的，未必有大的搞头？你莫左想右想，干脆一门心思搞网吧。
此后康德助着重往高校周边跑，过细审视网吧门面。
范娟则搜集一大摞网吧资料通过邮箱发了过来。
一个星期过去了，康德助觉得学校周边的网吧不入眼，向范娟吐槽：“装修都没什么格调，机器太破了点，收费也上不去。”于是康德助改到繁华商业街和热闹居民区看网吧门面，每天大街小巷转悠到深夜。
又一个星期过去了，康德助还是没找到中意的。“门面既贵还小，屁大的地方挤弄不开，环境也不好。”
范娟关掉上次录的康德助唱K的小段视频，追问康德助跑门面这么久，难不成一点收获也没有？
“倒是问到了两张网吧证要转让，贵的一张要8万元，便宜的那张未年审，一口价6万，我寻思找到合伙人再说。”
康德助一直在思量潜在的合伙人。
温婉丽看康德助早出晚归又很少开脸，偶尔问两句，关心谁来管网吧，也发愁开店子的钱从哪凑。
范娟纳闷之余，建议及早做一个文本方案，好操作的那种，能够打动未来的合伙人。”
这截中了康德助心坎。“你跟我想到一处了，打腹稿已蛮久，文本过两天就可以出胎。”
范娟快人快语，我表哥曾说搭台做生意跟搭伙过日子一样，都算最难搞，包括我前男友在郡兴钻山打洞承接演出项目，一天到晚也能够盼着单干，你个秀才出身，估计现在对合伙人更没谱。
“我身边有可能合伙的，只有三个人。”康德助继续解释此前的考量，“一个是开电脑配件店的姨侄，是网吧设备维护的一把好手，但手上没钱入股。另一个是嫂子的表哥，以前跑运输，曾提及过合伙开驾校，后来因为拿不出钱又没闲功夫就放弃了。再一个就是发小的穷盒子，愿意借点钱，但不想全程掺和。”
范娟自称不出钱也不出人，但要比合伙人先掺和一把，你打的腹稿有些什么内子，现在就翻出来听听。
康德助停车点烟，张嘴就来——
开网吧分作三大块，最大的一块是设备，还有财务和协调各一块。
设备从进货到安装再到维护，要有较高的综合评分，还要有技术保障，配置要高一点，显得有档次，网速要快，打游戏不能掉链子。
安全防护，我不太懂，反正也要好，譬如主机服务器不能被攻击之类的。
后脑壳细想，财务肯定要有一个信得过的人来管。
至于协调，估计事也不会少，毕竟每天开流水席一样的，通宵还要搞，涉及好些个部门，必须要腾出相应的安排。
预算以80台机器框算，加网吧证，再加门面费和人工之类的，55万元左右。
——
范娟掖紧被角，再接着翻，我还想多听点。
“我连痁名都想好了，如果有三个股东，就起三个字，譬如桃园三结义，叫做‘刘关张’，如何？”
范娟扑哧笑你个猪脑壳，店子还没开张，没开先“关张”，这是学哪门子的脑残志坚？
“既然‘刘关张’不行，那就‘操丕植’？”
你是说“操痞子”？
“没听清不怪你，我是从曹操、曹丕、曹植名字中各取一字，叫做‘操丕植’怎么样？”
这么有创意的名字，我巴不得你现在就在我跟前。
康德助听出玄外之音。“这么想我在跟前，你该不是想揍我？”
缩进被子里的范娟正告，我不是想揍你，而是想揍扁你。
理想丰满但现实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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