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5章 预防——酒后身不稳
韩霄云从信息研究中心办完事，上车后就不停打电话。
赫登听得真切，这是在安排查找段均益的联系方式，于是明知故问：“你在找人？”
“老娘好不容易挖到一点线索，一下子又断了，点儿背。”韩霄云恨起换手机这种事了，“有些人老是换手机号码，纯粹发神经，吃饱了撑的，哪像我，号码从来不换的，以后凡是经常换号码的，一律给老娘死远点。”
赫登继续旁敲侧击：“如果你急着找谁，不妨告诉我。”
“老娘已经知道她男朋友是谁了，不过有点悬。”
韩霄云发现被目不转睛地盯着，转而质疑：“你管她是谁，你又不是太平洋的管得宽，老娘可刚从太平洋飞过来。你赶紧开到机场去，等下还要飞郡兴。你当司机忒不专业了，只配陪老娘喝酒，不，只配倒酒。”
赫登马上变换语调：“别介，我这也是能帮则帮，说不定我的朋友广，何况这是在昌定，我比你熟。”
“熟有屁用，又不是组团邀局。”
明知段均益是兰埠菁的老公而非男朋友，但赫登有话不能说。
在没有搞清韩霄云与兰埠菁的关系之前，断不可坦承自己一直追的那个人就是兰埠菁。
风驰电掣，又回到这一条路上——昌定机场高速。
残阳如血，耳朵听得见风在狂啸，眼睛看得见雪在乱舞。
路旁的雪比来时化了一点，地面上露出了黑斑点。
韩霄云想起曾经送给兰埠菁的帐篷也是黄底黑斑点，想起了那有几分西亚人模样的轮廓。
还曾经问过兰埠菁：“你从学校出来就结婚，你认为找到了真爱？”
也不知道这小样现在过得好不好，韩霄云各种猜想。
路侧红艳艳的五角枫在雪地里异常打眼，像一抹红一闪而过。
赫登也在想着兰埠菁。
准确地讲，从来就没有间断过这念想，只是晚上比白天想得多，人少比人多的时候想得勤。
赫登吁了一口气。“这世上你最爱的人是谁？”
韩霄云笑了笑。“不知道，估计是自己。”
“那你可够狠，不过也好，就没那么多恨和伤害。”
“要想没有痛，只有两条路，要么喝酒到醉，要么死了清静，我特别怕死，于是喜欢喝醉。”韩霄云揉了揉太阳穴，空手像端着酒杯子在摇，“醉酒也伤脑筋，喝酒我只佩服兰埠菁，那小样杠杠的，以后要是有机会，让你见识一下。”
但凡想念某人，终归落到具象。
只凭某种感觉，没有细节的想念，爱恨与伤害都是浅的。
犹如篆刻的冲刀，虽执刀直冲后刻痕明显，但撕裂时短，终究不比切刀这种细短涩进的小碎刀锥心刺骨。
在昌定的段均益也在想兰埠菁，更想着段准。
兰埠菁到了陵江，段准留在富黎，段均益的三口之家散在三地。
只好硬着头皮再次拔打电话。
“有事说事，没事我就挂了。”兰埠菁掐了一把探出栈道的嫩枝子驱蚊子，“没事就不要惹我。”
莫跟围着我的蚊子一样，这句话终究还是憋住了。兰埠菁的体质特别招蚊子，一路在“爱情栈道”走来，腿上盯了四五个大包正烦躁。
我真的有事！段均益连忙接话，临时想事找话，问给段准买哪种奶粉好？
“我已经买好了。”
我听兰埠丰讲，你是在富黎县买的手机，估计版本低，想重新给你买一个新款手机。
兰埠菁听到手机又来气。“你有多的手机还送给别的女人，谁稀罕你的手机。”此刻还在为过年故意不回置气，心里起狠劲，“莫说我有手机，就是一辈子不用手机，也不指望用你的手机。”
段均益设法转话，莫扯不开心的事了，你现在还在陵江？
“好得很，我也得到陵江爱情栈道来看看，你的印象肯定深，毕竟跟别的女人来过，不过我觉得也就这么回事，你认为谁会一条道走到黑，谁走的时候会下雨？”
段均益更没有招架之功，只好再次改口，但一时口不择言竟然提及毕镐，陵江以前喜欢你的人如今有出息了，你要注意安全莫上当。
没承想又戳到兰埠菁痛处。“我再上当也好过你上当，我在郡兴看见姓汤的还晓得扇一巴掌，你反而怂包，要么就是被人家迷了心窍，只想着快点回短信，约人家见面。”
段均益声调也高了，小严又不是我约的，是总公司临时派的，你不信可以问唐副总裁，我是涌泉公司正儿巴经发了个人邀请函的，跟小严那种代表单位的邀请函是两回事，你不信也可以问。
“你讲都讲不清，我还怎么问得清。”
那你马上去问唐副总裁！段均益还觉得不够信服，脑子里浮现出韩霄云，于是又着重强调，如果你还不信，可以直接去问涌泉公司董事长韩霄云。
“谁？”兰埠菁不敢相信耳朵却拍着脑门，“你说谁？”
那个叫韩霄云的是涌泉公司的老板，总不至于为我而讲假话。
“你再讲讲韩霄云，长什么样子？”兰埠菁按捺不住激动，急于证实。
段均益觉得问得怪，回答也模棱两可，韩霄云气势足，很高冷的那种人，讲话粗野得很，估计没多少文化。
“是她就好，太好了，赶紧查到电话发给我。”兰埠菁不知不觉放下了手机，直接坐在爱情栈道的桥沿，好一阵都没回过神。
特意走一回栈道，中途没遇到雨，倒得一喜讯。
多次听段均益提到涌泉公司，没想到这公司是韩霄云开的。
整理情绪，马上就联系。
当兰埠菁拨通韩霄云的电话，开腔就好大的口气：“听说你气势特别足，喉咙特别粗，讲话蛮有味，酒量对瓶吹，你这不是明摆着跟我学，学着欺负大老爷们，我今天正式通知你，你被我招安了。”
接此陌生号码的电话，韩霄云乍一听就血往头上冲，到后面觉得声音有点熟，只好先糊弄着：“招安应该就是招兵，你招兵要买马，你有养马的过来还是放马过来？”
“马没有，我有牛，吹牛皮的牛，牛皮哄哄的牛。”兰埠菁憋着笑，有点绷不住了，“我还有一顶专门关牛的帐篷，你要不要来斗斗牛，喝喝酒？”说完捂住嘴巴笑。
本就听着像兰埠菁的声音，这会又提起帐篷，立即断定无疑了。韩霄云喜不自胜，转念又生顽劣之心，非但不道破反而装迷糊：“你这是国内的电话，我这边可是大晚上，我还没得及说，我已经被一个慈善组织派到非洲来了。”
“真的假的，你不在国内？”
“那可不，我现在正躺在帐篷里，在大草原上数星星，等到明天早上，不光是斗牛，还要斗老虎和狮子。你刚才还说要喝酒，有本事你来这里喝，保证够你喝一壶。”韩霄云实在编不下去了，也忍不住笑场。
“怎么不瞎编在海边上趟沙子？老子晓得你怕海，就知道你没办法装正经。”
“老娘早就猜出小样的你了。”
“老子要是不找你，看样子你是找不到我的。”
“屁，老娘都已经查到你那姓段的那相好了。”
“那你还是没老子快。”
“你快，你飞过来，看老娘不暴啐你一顿才怪。”
两人斗着嘴，发泄着那感觉，久违了的腔调，放松的心境，隔着电话都巴适。
已是星期三了，韩霄云只给兰埠菁两天的时间，也就是必须在周末下班之前，赶到郡兴第一高楼，到56层的涌泉公司碰面。
“要不是你有恐飞症，老娘还只给你一天。”刚散了公司高管会的韩霄云把腿翘上会议桌，吹起口哨。
岗位变动自然是敏感复杂的，有时滞后，有时超前，并不像到了饭点就准时淘米摘菜，其中既需运作，也有运气。
拓展训练基地的变动终于来了，结果让康德助大为意外。
隋峰朗竟然来基地当常务副总经理。
同时还从外单位派来两位副总经理。
另外，办公室主任新晋总经理助理，继任的是王棠锵。
明显最有职位余地的康德助没动静，副总经理没当上，这在熟谙诀窍的外人看来，这“灶”不管冷热都还待烧。
同事眼神也怪怪的，射到脸上麻辣火烧。
穷盒子闻讯自是打抱不平，当初你和隋峰朗都是写材料的，他还没你写得多，他现在牛气了，你还是老样子，原地踏步踏，两人一比，黄瓜打锣，一截不对。
康德助没有顺着牢骚，半是认可这般来由，半是事后淡然，挤出一丝笑来。“这几年正是左调右变的时节，机制都在调适，中心不比那些固化稳定了几十年的单位，延续程度差一些。”
隋峰朗来中心当常务副总经理，最高兴的是何田田。
听王棠锵讲过不止一回了，说何田田近来请假多，被隋峰朗约出去喝酒。
何田田跟隋峰朗混到一起，康德助非但不情愿还始料未及。
散会后的时间已不早了。
难得地接到了鲁慈秀的电话，才记起今天是温婉丽的生日，家里有一桌客。
刚刚结束的会上，康德助被推选为形象监督员的代表人选。
有人窃窃私语“副总经理没当上就搞个安慰奖”。
拓展训练基地还明确由隋峰朗联系办公室工作，也让康德助走神。
思忖以后隋峰朗接触何田田就更加便捷了。
何田田少不更事，酒后身不稳，必须提前打预防针。
康德助出了五楼会议室，并未乘电梯直接下到车库，而是走楼梯到了四楼办公室，准备找何田田再谈一次。
可是室内无人，一问是帮隋峰朗整理新搬的办公室去了。
下车库准备取车，在转角遇着挂着头盔式耳机并哼歌的何田田，刚从一辆“亨通”轿车的后座捧出一摞书。
得知这车是隋峰朗的，康德助开门见山：“你怎么不注意影响，一大姑娘凑热闹一样的，跟着瞎混什么？”
我正儿巴经做事，帮领导整理办公室。
“还好意思讲，怎么整到车上来了？”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帮人家到车上搬点书，人家信任我，直接把车钥匙给了我，难道不行？
何田田反问之后还气不过，反正你也不待见我，我想攀都攀不上。
“这套俗气哪里学来的？好歹也是高中毕业的。”康德助先点了点耳机，再右拳扣在左手掌，“兼听则明做不到，你还真幼稚，看问题就这么浅，未必我不受贴，你就去贴他？”
我看你甩我都甩不赢的样子，还会考虑我的长远？我也要会用资源，还不怕你笑话，我又不归你管，包括你以后都还归他管。
“混账话，我必须管，你祖宗给我授了权的。”
那授权作废了，以后我自己管自己！何田田一把扯落头盔式耳机，径直甩手而去。
赫登听得真切，这是在安排查找段均益的联系方式，于是明知故问：“你在找人？”
“老娘好不容易挖到一点线索，一下子又断了，点儿背。”韩霄云恨起换手机这种事了，“有些人老是换手机号码，纯粹发神经，吃饱了撑的，哪像我，号码从来不换的，以后凡是经常换号码的，一律给老娘死远点。”
赫登继续旁敲侧击：“如果你急着找谁，不妨告诉我。”
“老娘已经知道她男朋友是谁了，不过有点悬。”
韩霄云发现被目不转睛地盯着，转而质疑：“你管她是谁，你又不是太平洋的管得宽，老娘可刚从太平洋飞过来。你赶紧开到机场去，等下还要飞郡兴。你当司机忒不专业了，只配陪老娘喝酒，不，只配倒酒。”
赫登马上变换语调：“别介，我这也是能帮则帮，说不定我的朋友广，何况这是在昌定，我比你熟。”
“熟有屁用，又不是组团邀局。”
明知段均益是兰埠菁的老公而非男朋友，但赫登有话不能说。
在没有搞清韩霄云与兰埠菁的关系之前，断不可坦承自己一直追的那个人就是兰埠菁。
风驰电掣，又回到这一条路上——昌定机场高速。
残阳如血，耳朵听得见风在狂啸，眼睛看得见雪在乱舞。
路旁的雪比来时化了一点，地面上露出了黑斑点。
韩霄云想起曾经送给兰埠菁的帐篷也是黄底黑斑点，想起了那有几分西亚人模样的轮廓。
还曾经问过兰埠菁：“你从学校出来就结婚，你认为找到了真爱？”
也不知道这小样现在过得好不好，韩霄云各种猜想。
路侧红艳艳的五角枫在雪地里异常打眼，像一抹红一闪而过。
赫登也在想着兰埠菁。
准确地讲，从来就没有间断过这念想，只是晚上比白天想得多，人少比人多的时候想得勤。
赫登吁了一口气。“这世上你最爱的人是谁？”
韩霄云笑了笑。“不知道，估计是自己。”
“那你可够狠，不过也好，就没那么多恨和伤害。”
“要想没有痛，只有两条路，要么喝酒到醉，要么死了清静，我特别怕死，于是喜欢喝醉。”韩霄云揉了揉太阳穴，空手像端着酒杯子在摇，“醉酒也伤脑筋，喝酒我只佩服兰埠菁，那小样杠杠的，以后要是有机会，让你见识一下。”
但凡想念某人，终归落到具象。
只凭某种感觉，没有细节的想念，爱恨与伤害都是浅的。
犹如篆刻的冲刀，虽执刀直冲后刻痕明显，但撕裂时短，终究不比切刀这种细短涩进的小碎刀锥心刺骨。
在昌定的段均益也在想兰埠菁，更想着段准。
兰埠菁到了陵江，段准留在富黎，段均益的三口之家散在三地。
只好硬着头皮再次拔打电话。
“有事说事，没事我就挂了。”兰埠菁掐了一把探出栈道的嫩枝子驱蚊子，“没事就不要惹我。”
莫跟围着我的蚊子一样，这句话终究还是憋住了。兰埠菁的体质特别招蚊子，一路在“爱情栈道”走来，腿上盯了四五个大包正烦躁。
我真的有事！段均益连忙接话，临时想事找话，问给段准买哪种奶粉好？
“我已经买好了。”
我听兰埠丰讲，你是在富黎县买的手机，估计版本低，想重新给你买一个新款手机。
兰埠菁听到手机又来气。“你有多的手机还送给别的女人，谁稀罕你的手机。”此刻还在为过年故意不回置气，心里起狠劲，“莫说我有手机，就是一辈子不用手机，也不指望用你的手机。”
段均益设法转话，莫扯不开心的事了，你现在还在陵江？
“好得很，我也得到陵江爱情栈道来看看，你的印象肯定深，毕竟跟别的女人来过，不过我觉得也就这么回事，你认为谁会一条道走到黑，谁走的时候会下雨？”
段均益更没有招架之功，只好再次改口，但一时口不择言竟然提及毕镐，陵江以前喜欢你的人如今有出息了，你要注意安全莫上当。
没承想又戳到兰埠菁痛处。“我再上当也好过你上当，我在郡兴看见姓汤的还晓得扇一巴掌，你反而怂包，要么就是被人家迷了心窍，只想着快点回短信，约人家见面。”
段均益声调也高了，小严又不是我约的，是总公司临时派的，你不信可以问唐副总裁，我是涌泉公司正儿巴经发了个人邀请函的，跟小严那种代表单位的邀请函是两回事，你不信也可以问。
“你讲都讲不清，我还怎么问得清。”
那你马上去问唐副总裁！段均益还觉得不够信服，脑子里浮现出韩霄云，于是又着重强调，如果你还不信，可以直接去问涌泉公司董事长韩霄云。
“谁？”兰埠菁不敢相信耳朵却拍着脑门，“你说谁？”
那个叫韩霄云的是涌泉公司的老板，总不至于为我而讲假话。
“你再讲讲韩霄云，长什么样子？”兰埠菁按捺不住激动，急于证实。
段均益觉得问得怪，回答也模棱两可，韩霄云气势足，很高冷的那种人，讲话粗野得很，估计没多少文化。
“是她就好，太好了，赶紧查到电话发给我。”兰埠菁不知不觉放下了手机，直接坐在爱情栈道的桥沿，好一阵都没回过神。
特意走一回栈道，中途没遇到雨，倒得一喜讯。
多次听段均益提到涌泉公司，没想到这公司是韩霄云开的。
整理情绪，马上就联系。
当兰埠菁拨通韩霄云的电话，开腔就好大的口气：“听说你气势特别足，喉咙特别粗，讲话蛮有味，酒量对瓶吹，你这不是明摆着跟我学，学着欺负大老爷们，我今天正式通知你，你被我招安了。”
接此陌生号码的电话，韩霄云乍一听就血往头上冲，到后面觉得声音有点熟，只好先糊弄着：“招安应该就是招兵，你招兵要买马，你有养马的过来还是放马过来？”
“马没有，我有牛，吹牛皮的牛，牛皮哄哄的牛。”兰埠菁憋着笑，有点绷不住了，“我还有一顶专门关牛的帐篷，你要不要来斗斗牛，喝喝酒？”说完捂住嘴巴笑。
本就听着像兰埠菁的声音，这会又提起帐篷，立即断定无疑了。韩霄云喜不自胜，转念又生顽劣之心，非但不道破反而装迷糊：“你这是国内的电话，我这边可是大晚上，我还没得及说，我已经被一个慈善组织派到非洲来了。”
“真的假的，你不在国内？”
“那可不，我现在正躺在帐篷里，在大草原上数星星，等到明天早上，不光是斗牛，还要斗老虎和狮子。你刚才还说要喝酒，有本事你来这里喝，保证够你喝一壶。”韩霄云实在编不下去了，也忍不住笑场。
“怎么不瞎编在海边上趟沙子？老子晓得你怕海，就知道你没办法装正经。”
“老娘早就猜出小样的你了。”
“老子要是不找你，看样子你是找不到我的。”
“屁，老娘都已经查到你那姓段的那相好了。”
“那你还是没老子快。”
“你快，你飞过来，看老娘不暴啐你一顿才怪。”
两人斗着嘴，发泄着那感觉，久违了的腔调，放松的心境，隔着电话都巴适。
已是星期三了，韩霄云只给兰埠菁两天的时间，也就是必须在周末下班之前，赶到郡兴第一高楼，到56层的涌泉公司碰面。
“要不是你有恐飞症，老娘还只给你一天。”刚散了公司高管会的韩霄云把腿翘上会议桌，吹起口哨。
岗位变动自然是敏感复杂的，有时滞后，有时超前，并不像到了饭点就准时淘米摘菜，其中既需运作，也有运气。
拓展训练基地的变动终于来了，结果让康德助大为意外。
隋峰朗竟然来基地当常务副总经理。
同时还从外单位派来两位副总经理。
另外，办公室主任新晋总经理助理，继任的是王棠锵。
明显最有职位余地的康德助没动静，副总经理没当上，这在熟谙诀窍的外人看来，这“灶”不管冷热都还待烧。
同事眼神也怪怪的，射到脸上麻辣火烧。
穷盒子闻讯自是打抱不平，当初你和隋峰朗都是写材料的，他还没你写得多，他现在牛气了，你还是老样子，原地踏步踏，两人一比，黄瓜打锣，一截不对。
康德助没有顺着牢骚，半是认可这般来由，半是事后淡然，挤出一丝笑来。“这几年正是左调右变的时节，机制都在调适，中心不比那些固化稳定了几十年的单位，延续程度差一些。”
隋峰朗来中心当常务副总经理，最高兴的是何田田。
听王棠锵讲过不止一回了，说何田田近来请假多，被隋峰朗约出去喝酒。
何田田跟隋峰朗混到一起，康德助非但不情愿还始料未及。
散会后的时间已不早了。
难得地接到了鲁慈秀的电话，才记起今天是温婉丽的生日，家里有一桌客。
刚刚结束的会上，康德助被推选为形象监督员的代表人选。
有人窃窃私语“副总经理没当上就搞个安慰奖”。
拓展训练基地还明确由隋峰朗联系办公室工作，也让康德助走神。
思忖以后隋峰朗接触何田田就更加便捷了。
何田田少不更事，酒后身不稳，必须提前打预防针。
康德助出了五楼会议室，并未乘电梯直接下到车库，而是走楼梯到了四楼办公室，准备找何田田再谈一次。
可是室内无人，一问是帮隋峰朗整理新搬的办公室去了。
下车库准备取车，在转角遇着挂着头盔式耳机并哼歌的何田田，刚从一辆“亨通”轿车的后座捧出一摞书。
得知这车是隋峰朗的，康德助开门见山：“你怎么不注意影响，一大姑娘凑热闹一样的，跟着瞎混什么？”
我正儿巴经做事，帮领导整理办公室。
“还好意思讲，怎么整到车上来了？”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帮人家到车上搬点书，人家信任我，直接把车钥匙给了我，难道不行？
何田田反问之后还气不过，反正你也不待见我，我想攀都攀不上。
“这套俗气哪里学来的？好歹也是高中毕业的。”康德助先点了点耳机，再右拳扣在左手掌，“兼听则明做不到，你还真幼稚，看问题就这么浅，未必我不受贴，你就去贴他？”
我看你甩我都甩不赢的样子，还会考虑我的长远？我也要会用资源，还不怕你笑话，我又不归你管，包括你以后都还归他管。
“混账话，我必须管，你祖宗给我授了权的。”
那授权作废了，以后我自己管自己！何田田一把扯落头盔式耳机，径直甩手而去。
转码声明：以上内容基于搜索引擎转码技术对网站内容进行转码阅读，自身不保存任何数据，请您支持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