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隐于水
暖人的阳光照在杨文血淋淋的身上，在众人围着他唏嘘不已时，一身着白衣的老头拨开人群，看着昏迷的杨文叹气，“世道如此，何苦让一小儿遭受此罪。”用白色披风将杨文包裹起来，手指一指，白色披风将杨文托在空中闪烁着绿色光环，一群药蝴蝶翩翩而来，惊愕中的人们自觉让出一条道路，药蝶托着杨文跟在身后。
昏昏沉沉中杨文睁开眼睛看到自己正在空中，四肢无力动弹不得，脑袋也是沉甸甸的，微微张着嘴想说点什么，毫无力气，身上没有疼痛却全身酥麻。他看见一只只蝴蝶飞舞，看着看着，又闭上了眼睛。再睁开眼，是刺眼的阳光，熟悉的床板，熟悉的花香，他回家了。
杨文艰难的起身靠在床沿边看着外面的槐树，零碎飘落的花朵，穿梭在树叶间琐粹落下的阳光，还有窗户前不时飘下来的白衣带？杨文慌乱的张口大叫爷爷，嘶哑的喉咙却叫不出多大的声音。
“你醒了，小文。”司空黛飞舞般的从树上落下站在了窗前。
杨文惊慌的问道：“我爷爷呢？不关他的事！”
司空黛怔了一下，平静的说道，“我做事分明，你未免低估了我。”
杨文舒了一口气，“姐姐，那天的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我……”
司空黛听着他沙哑的声音打断了他，“我知道，庆姐都和我说了，姐姐没你想得那么笨。”司空黛进门走到床边，递给杨文一个小瓶子。
“来，把这个喝个，这是玉水花露，可以调节你的内息。”杨文接过一饮而尽，果然感觉脾肺好了许多，嗓子也变得清爽了一些。
司空黛寻了一把小木椅坐在床边，“你这个小鬼，怎么想到要做这种事的，把自己弄成这样，你就不想想万一有个好歹，你爷爷怎么办嘛。”
杨文刚想说，肚子咕咕的响了起来，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哎，都昏迷好几天了，难怪，想吃什么，姐姐给你去买。”司空黛怜惜的说着。
“姐姐，不用了，你出去不方便，待会儿我爷爷回来给我做碗粥就行了。”
司空黛站起来摇了摇头，撸起袖子，“等着。”自己去了厨房鼓捣起来，没过一会儿灰头土脸的出来了，面容淡定的说：“小文，这个炉灶怎么起火？”
杨文看着司空黛的脸黑一块儿白一块儿的，哈哈大笑，在他的耐心指导下，日近黄昏之时，终于冒出了一缕炊烟，过了一会儿，飘来了槐花粥的香味儿。
“啧，姐姐，没想到你还会做粥，味道还不错，比我爷爷做的还好吃。”杨文狼吞虎咽的连喝了三碗才觉得肚子里有了点东西。
“等你伤再好一点，我给你做糕点尝尝，慢点喝。”司空黛看着杨文，想到了自己的弟弟司空炜，心中刹那间空落落的。
杨文看司空黛好像想起了家人一样，扯开话题笑道：“哈哈哈，姐姐，你见过城墙上你的画像嘛，一点也不像你，我当时看到还以为你是假冒的呢，官府的人也够笨的。”
“这么大的手笔，哪里是官府的捕文，明明是光之崖的追令，亏得我爹爹有先见之明，自幼就将我送去了无相生，家中知晓我摸样的人甚少，我所在门派光之崖插不上手脚，他们自然不知我的模样。”
“哦，这样啊，姐姐，那你的脖子后面有小月牙吗？”
“你要看？”
“噢，不不不不不，我只是好奇。”杨文羞怯的低下头继续吸溜着粥。司空黛看着他发笑。
“哦，对了，小文，那夜的蒙面男子你是怎么认识的的？我听庆姐说，你平日不喜与人结交，怎么会……”
“哈哈哈，他是我表哥，姐姐你放心吧，他为人很可靠。”
“表哥？你不是只有一个爷~”司空黛突然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连忙停止了。
“姐姐，没事儿，我早就习惯了，我小时候也只以为我只有爷爷一个亲人，也不记得那一天，我表哥就突然来到我家，此后每年都会来几次看望我和爷爷。他武功可高强了，我亲眼看见过他用刀把一棵这么大的树一刀砍断，我站的老远都能感受到表哥的刀气，可惜我体质弱，表哥说我不是练武的材料，只教了我一招两式的锻炼身体。”
司空黛看着杨文比划的样子不由得发笑，“庆姐说你沉闷，我看纯属骗人。”
杨文也没意识到自己在司空黛面前喋喋不休，除了爷爷和表哥，再没有这种感受。司空黛也是一样，她平日在无相生也不是很爱笑，听杨文说话总是忍不住嘴角上扬，也许所谓的高冷、孤寡只是因为面前的人不值得让自己卸下伪装。有的的人喜欢在人群中拥挤，寻求人生来就想有的群体性；有的人宁愿做孤勇的战士，天生排斥世界，独自周游天地；有的人奇奇特特，喜欢孤独，喜欢热闹，人群喧闹里想要逃离，万物俱寂中渴望听到一丁点声响……
咯吱~咯吱~司空黛听到门外有声响警惕的躲藏在墙边，杨文听着哒哒哒的拐杖声，笑逐颜开，“姐姐，是我爷爷回来了。”
老人轻轻推门而入，看见司空黛倒也不惊讶，用拐杖轻轻戳了一下杨文，“臭小子，终于醒过来了，这位姑娘可是天天来探望你。”
杨文挠挠头，看着司空黛嘴贫了起来，“爷爷，她是我姐姐，当然得照顾我了。”
“唔，好香啊，是这位姑娘做的嘛，我在街上就闻到了。”老头脱下外袍，自己盛了一碗粥边喝边走来桌旁。
“姑娘，你不用拘谨，我们寻常老百姓，不注重什么礼数。这几天我不在的时候，多谢你照顾小文了。”
“诶，老人家，不必这样，这是我应该做的。”
老人笑了几声，继续喝着粥，一时间小屋内只有老人喝粥的吸溜声。
“咳咳~，诶呀，这粥做的可真是不错，我老头子活了这么多年，吃过的好东西，诶还真不少，不过真正能入我口的可不多咯，这碗粥算是一个，哈哈哈。”
“咦，爷爷，你就别跟姐姐开玩笑了，我也没见你平常吃过什么。”
“嘿，你这小子，改天，爷爷给你带回来几样，让你好好尝尝。”
杨文不信的朝老人做了个鬼脸，老人和善的语气让司空黛觉得亲切不少。
“姑娘，小文毕竟还是孩子，你的身份特别，我看还是别让这孩子和你冒这个……”
“爷爷，说什么话呢，这是我自愿做的，姐姐她们都不知道，咳咳~”杨文听爷爷说的话不太对劲，急忙打断替司空黛申辩。
“小文，你别急。来，做好。”司空黛见状连忙过去扶好杨文。
“咳咳~咳咳咳~”
“爷爷，您放心，我不会牵连上小文的。”
“小文，我不是不让你参与，等你再长大一点，你做什么事情，爷爷都支持你，现在你还小。”老人缓缓地说着，慢慢咀嚼着粥。
杨文见老家伙两眼只在粥上，耍起了赖皮，“欸，您管不着我，腿长在我身上，您要是不让我参与，我就天天出去给您找幺蛾子，一天一小闹，三天一大闹，等到官府也通缉起我，我就名正言顺的加入姐姐的组织，结果都是一样的。哼！”杨文靠在床上，眼神飘着看着窗外的夕阳，要不是腿起不来，估计还得翘起二郎腿摇起来。
老人听到这番话，觉得不可思议，放下了碗，看着他这个好孙子，“哦嚯，小文，爷爷没想到你能说出这番话，平常可不这么顶撞爷爷啊。”
“哼，谁让你不讲道理。”杨文装作赌气的说道。
“哈哈哈，行，心大了有自己想做的事儿了，可你有那个本事吗？”
“我……”杨文开口却想不到自己有什么值得夸耀的，噎在咽喉不知道该说什么。
“不是爷爷阻拦你，你现在什么本事也没有，跟着这位姑娘，只会添乱。再说，你刚被官府的人放回来就消失不见，官府要是追问起来，你让我怎么说啊。”
老人的一番话让杨文惭愧的低下了头，自己好像~确实一点用也没有。
司空黛看杨文沮丧的模样想替他争辩，话到嘴边，老人咳嗽了几声。她转想到这样也好，杨文就不会掺和自己的事儿了。
杨文忽然抬起头，看着司空黛说道：“姐姐，我想学本领，你能带我去无相生嘛。我一定会进去的。”
老头听到无相生后眼神一闪，随即又恢复常态。“小文，你别胡闹，你要学本领，爷爷也可以教你。没必要去那些门派，多危险啊。”老人一语噎住了司空黛想说的话。
“小文，你就听你爷爷的话，在这里再待上几年，等到你半形之后，到时候姐姐回来带你去那些门派到处转转。你看怎么样？”
杨文思考了一会儿，用力的点点头，顿了一下，解下自己左手的红手绳交给司空黛，“以左手为诺。”
司空黛也解下自己的左手的红手绳交给杨文，“一言为定！”
“嘻嘻，爷爷，现在你不能说什么了吧。”
老头在一旁干瞪了一眼，笑了起来，“你啊，好好好，我同意。”
过了十几日，杨文身体恢复的差不多了，庆姐随便寻了个借口，让杨文重新当上了账房。是日天晴，杨文携爷爷外出钓鱼。
“小文，你那位姐姐还在晓光城吗？”
“嗯，过几日便走了。”
“哦，光之崖对她紧追不舍的，她能去哪里？”
“额，总比待在晓光城好，这里官府的耳目太多了。姐姐打算去凤尾山静修，那里人迹罕至，灵兽奇多，既有利于她隐藏踪迹，也有利于姐姐的修炼，没准儿还能遇到凤凰呢。”
老头却反语道：“嚯，我看不然，小隐隐于野，大隐隐于市。我看，真正的躲藏不如不躲藏。”
杨文被老人的一席话说的蒙了圈，扭过头看着老人挠了挠头。
“钓鱼要专心，手不离竿，鱼儿随时可能会咬钩。”老人心如止水的看着湖水，一动不动，鱼篓里已经装了好几只鱼，杨文的鱼篓里可怜的只有一只游来游去的。
杨文也学着爷爷静静的看着河边，脑子里想着刚才爷爷说的几句话，想来想去还是一团乱。“爷爷，晓光城里晓光卫、官兵甚多，说不定还有许多暗中潜伏的光卫，凤尾山就算有光卫，最起码利于藏身，总比晓光城安全。”
湖面上响起一阵扑腾声，老头又钓上来一条鱼。“小文，你看啊，我把这条鱼放入鱼篓，你盯着看几秒，认得清这条鱼吗？”杨文目不转睛的盯着刚捞上来的鱼，虽然鱼群不停的来回游来游去，可是限于鱼篓的狭小空间，也不难分辨。
“认得清。”
“把眼睛闭上一会儿再看看。”
杨文脑中不断回想着那条鱼的模样，鱼眼、鱼鳃、鱼唇、鱼鳞，不断的在他脑中回转。
“好了，睁开吧。”老头说着拿起鱼篓将一条条活蹦乱跳的鱼放生在湖里，游向四面八方，一时也不知道那条鱼才是。
“再把你鱼篓中的那条鱼给放喽。”
哗~鱼马上畅快地远离这是非之地，老人顺着它的踪迹，拿着渔网一撒，那条鱼又收入网中。
杨文呆呆地看着网中的鱼，似乎明白了点什么。
“好喽，我先回去拿这条鱼做饭，你把我刚才放掉的那鱼全钓回来再回来。”老头悠闲地拿着鱼篓转身走去，杨文坐在原地平静地看着湖面，脑中思绪千转。
“啊，我想到了！”~
昏昏沉沉中杨文睁开眼睛看到自己正在空中，四肢无力动弹不得，脑袋也是沉甸甸的，微微张着嘴想说点什么，毫无力气，身上没有疼痛却全身酥麻。他看见一只只蝴蝶飞舞，看着看着，又闭上了眼睛。再睁开眼，是刺眼的阳光，熟悉的床板，熟悉的花香，他回家了。
杨文艰难的起身靠在床沿边看着外面的槐树，零碎飘落的花朵，穿梭在树叶间琐粹落下的阳光，还有窗户前不时飘下来的白衣带？杨文慌乱的张口大叫爷爷，嘶哑的喉咙却叫不出多大的声音。
“你醒了，小文。”司空黛飞舞般的从树上落下站在了窗前。
杨文惊慌的问道：“我爷爷呢？不关他的事！”
司空黛怔了一下，平静的说道，“我做事分明，你未免低估了我。”
杨文舒了一口气，“姐姐，那天的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我……”
司空黛听着他沙哑的声音打断了他，“我知道，庆姐都和我说了，姐姐没你想得那么笨。”司空黛进门走到床边，递给杨文一个小瓶子。
“来，把这个喝个，这是玉水花露，可以调节你的内息。”杨文接过一饮而尽，果然感觉脾肺好了许多，嗓子也变得清爽了一些。
司空黛寻了一把小木椅坐在床边，“你这个小鬼，怎么想到要做这种事的，把自己弄成这样，你就不想想万一有个好歹，你爷爷怎么办嘛。”
杨文刚想说，肚子咕咕的响了起来，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哎，都昏迷好几天了，难怪，想吃什么，姐姐给你去买。”司空黛怜惜的说着。
“姐姐，不用了，你出去不方便，待会儿我爷爷回来给我做碗粥就行了。”
司空黛站起来摇了摇头，撸起袖子，“等着。”自己去了厨房鼓捣起来，没过一会儿灰头土脸的出来了，面容淡定的说：“小文，这个炉灶怎么起火？”
杨文看着司空黛的脸黑一块儿白一块儿的，哈哈大笑，在他的耐心指导下，日近黄昏之时，终于冒出了一缕炊烟，过了一会儿，飘来了槐花粥的香味儿。
“啧，姐姐，没想到你还会做粥，味道还不错，比我爷爷做的还好吃。”杨文狼吞虎咽的连喝了三碗才觉得肚子里有了点东西。
“等你伤再好一点，我给你做糕点尝尝，慢点喝。”司空黛看着杨文，想到了自己的弟弟司空炜，心中刹那间空落落的。
杨文看司空黛好像想起了家人一样，扯开话题笑道：“哈哈哈，姐姐，你见过城墙上你的画像嘛，一点也不像你，我当时看到还以为你是假冒的呢，官府的人也够笨的。”
“这么大的手笔，哪里是官府的捕文，明明是光之崖的追令，亏得我爹爹有先见之明，自幼就将我送去了无相生，家中知晓我摸样的人甚少，我所在门派光之崖插不上手脚，他们自然不知我的模样。”
“哦，这样啊，姐姐，那你的脖子后面有小月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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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不不不不不，我只是好奇。”杨文羞怯的低下头继续吸溜着粥。司空黛看着他发笑。
“哦，对了，小文，那夜的蒙面男子你是怎么认识的的？我听庆姐说，你平日不喜与人结交，怎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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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哥？你不是只有一个爷~”司空黛突然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连忙停止了。
“姐姐，没事儿，我早就习惯了，我小时候也只以为我只有爷爷一个亲人，也不记得那一天，我表哥就突然来到我家，此后每年都会来几次看望我和爷爷。他武功可高强了，我亲眼看见过他用刀把一棵这么大的树一刀砍断，我站的老远都能感受到表哥的刀气，可惜我体质弱，表哥说我不是练武的材料，只教了我一招两式的锻炼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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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文也没意识到自己在司空黛面前喋喋不休，除了爷爷和表哥，再没有这种感受。司空黛也是一样，她平日在无相生也不是很爱笑，听杨文说话总是忍不住嘴角上扬，也许所谓的高冷、孤寡只是因为面前的人不值得让自己卸下伪装。有的的人喜欢在人群中拥挤，寻求人生来就想有的群体性；有的人宁愿做孤勇的战士，天生排斥世界，独自周游天地；有的人奇奇特特，喜欢孤独，喜欢热闹，人群喧闹里想要逃离，万物俱寂中渴望听到一丁点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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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轻轻推门而入，看见司空黛倒也不惊讶，用拐杖轻轻戳了一下杨文，“臭小子，终于醒过来了，这位姑娘可是天天来探望你。”
杨文挠挠头，看着司空黛嘴贫了起来，“爷爷，她是我姐姐，当然得照顾我了。”
“唔，好香啊，是这位姑娘做的嘛，我在街上就闻到了。”老头脱下外袍，自己盛了一碗粥边喝边走来桌旁。
“姑娘，你不用拘谨，我们寻常老百姓，不注重什么礼数。这几天我不在的时候，多谢你照顾小文了。”
“诶，老人家，不必这样，这是我应该做的。”
老人笑了几声，继续喝着粥，一时间小屋内只有老人喝粥的吸溜声。
“咳咳~，诶呀，这粥做的可真是不错，我老头子活了这么多年，吃过的好东西，诶还真不少，不过真正能入我口的可不多咯，这碗粥算是一个，哈哈哈。”
“咦，爷爷，你就别跟姐姐开玩笑了，我也没见你平常吃过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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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说什么话呢，这是我自愿做的，姐姐她们都不知道，咳咳~”杨文听爷爷说的话不太对劲，急忙打断替司空黛申辩。
“小文，你别急。来，做好。”司空黛见状连忙过去扶好杨文。
“咳咳~咳咳咳~”
“爷爷，您放心，我不会牵连上小文的。”
“小文，我不是不让你参与，等你再长大一点，你做什么事情，爷爷都支持你，现在你还小。”老人缓缓地说着，慢慢咀嚼着粥。
杨文见老家伙两眼只在粥上，耍起了赖皮，“欸，您管不着我，腿长在我身上，您要是不让我参与，我就天天出去给您找幺蛾子，一天一小闹，三天一大闹，等到官府也通缉起我，我就名正言顺的加入姐姐的组织，结果都是一样的。哼！”杨文靠在床上，眼神飘着看着窗外的夕阳，要不是腿起不来，估计还得翘起二郎腿摇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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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谁让你不讲道理。”杨文装作赌气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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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的一番话让杨文惭愧的低下了头，自己好像~确实一点用也没有。
司空黛看杨文沮丧的模样想替他争辩，话到嘴边，老人咳嗽了几声。她转想到这样也好，杨文就不会掺和自己的事儿了。
杨文忽然抬起头，看着司空黛说道：“姐姐，我想学本领，你能带我去无相生嘛。我一定会进去的。”
老头听到无相生后眼神一闪，随即又恢复常态。“小文，你别胡闹，你要学本领，爷爷也可以教你。没必要去那些门派，多危险啊。”老人一语噎住了司空黛想说的话。
“小文，你就听你爷爷的话，在这里再待上几年，等到你半形之后，到时候姐姐回来带你去那些门派到处转转。你看怎么样？”
杨文思考了一会儿，用力的点点头，顿了一下，解下自己左手的红手绳交给司空黛，“以左手为诺。”
司空黛也解下自己的左手的红手绳交给杨文，“一言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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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文，你那位姐姐还在晓光城吗？”
“嗯，过几日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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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总比待在晓光城好，这里官府的耳目太多了。姐姐打算去凤尾山静修，那里人迹罕至，灵兽奇多，既有利于她隐藏踪迹，也有利于姐姐的修炼，没准儿还能遇到凤凰呢。”
老头却反语道：“嚯，我看不然，小隐隐于野，大隐隐于市。我看，真正的躲藏不如不躲藏。”
杨文被老人的一席话说的蒙了圈，扭过头看着老人挠了挠头。
“钓鱼要专心，手不离竿，鱼儿随时可能会咬钩。”老人心如止水的看着湖水，一动不动，鱼篓里已经装了好几只鱼，杨文的鱼篓里可怜的只有一只游来游去的。
杨文也学着爷爷静静的看着河边，脑子里想着刚才爷爷说的几句话，想来想去还是一团乱。“爷爷，晓光城里晓光卫、官兵甚多，说不定还有许多暗中潜伏的光卫，凤尾山就算有光卫，最起码利于藏身，总比晓光城安全。”
湖面上响起一阵扑腾声，老头又钓上来一条鱼。“小文，你看啊，我把这条鱼放入鱼篓，你盯着看几秒，认得清这条鱼吗？”杨文目不转睛的盯着刚捞上来的鱼，虽然鱼群不停的来回游来游去，可是限于鱼篓的狭小空间，也不难分辨。
“认得清。”
“把眼睛闭上一会儿再看看。”
杨文脑中不断回想着那条鱼的模样，鱼眼、鱼鳃、鱼唇、鱼鳞，不断的在他脑中回转。
“好了，睁开吧。”老头说着拿起鱼篓将一条条活蹦乱跳的鱼放生在湖里，游向四面八方，一时也不知道那条鱼才是。
“再把你鱼篓中的那条鱼给放喽。”
哗~鱼马上畅快地远离这是非之地，老人顺着它的踪迹，拿着渔网一撒，那条鱼又收入网中。
杨文呆呆地看着网中的鱼，似乎明白了点什么。
“好喽，我先回去拿这条鱼做饭，你把我刚才放掉的那鱼全钓回来再回来。”老头悠闲地拿着鱼篓转身走去，杨文坐在原地平静地看着湖面，脑中思绪千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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