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侦察任务（1）
宴会在欢乐的气氛中持续了大约一个半小时。在下午一点之前，所有人都回到了各自的房间。
按13所的夏季作息，下午的工作自2点半开始，到6点结束，还有一个半小时可以用来午休。
不过周磊和田田是例外。宴会散场时，赖教授把他和田田留下，带着他们来到一间会议室。这里已经被改造成了教授的临时办公室，兼作办公与会议之用。
在会议桌旁坐下，吴凡主任拿来了三份文件，请周磊签字。
“你的卖身契，”田田坐到他身边，“签完你就是我们的人了。”
周磊略微读了下文件，一份是将他调动到13所的命令，两份是他与13所的合约。还是从这些文件上，他才知道之前麦森的军衔是中尉。而由于自己的英雄举动，数百头怪兽被引入陷阱一举消灭，他的军衔也因此晋升为上尉。
实在是惭愧。好在不管是主动还是被动，那些怪兽确实是因为自己才进的陷阱，想到这一点，周磊的感觉稍稍好了些。
他在阅读文件时，田田也在一旁认真看着。待他签完字，吴凡主任将文件收走，办公室里只剩下三个人，她打开桌上的投影，并且坐到了电脑前开始操作。
赖教授带着歉意说道：“非常抱歉，麦森，这几天实在是有些忙碌，一直到昨天，才终于把有关你的事情办妥。”
“您费心了。”
“虽然很想立刻请你帮忙进行机械内骨骼的测试，但在解决你的身份问题之前，这么做是违规的。按说现在我们可以正式开始了，不过在那，我有件事情想拜托你。”
“我想您指的是，命令。”
“13所虽然隶属于军方，但本身并不是完全军事化的机构，我们也没有推行军事化管理。当然，上级的命令还是应该执行，这个问题可以今后再谈。田田。”
“是，教授。”田田点了几下鼠标，一张地图投到了幕布上。
周磊第一眼就在地图上找到了欧维拉，他们目前所在的位置，接着是之前发现神秘飞船的军营。
地图上还标注了许多红色、蓝色、绿色与褐色的色块与箭头，地图的右下角有图例，那些是用来表示各国军队和怪兽的。
“过去的一个星期里，联军指挥部接到了多起怪兽数量异常的报告，欧维拉附近尤其严重。根据卫星、舰队和侦察机反馈的情况，我们发现大批怪兽正从海陆两路向欧维拉以北地区迁徙。”
教授一边说，一边用一只激光笔在地图上指指点点。
“迁徙？怪兽也会迁徙？他们迁徙是因为什么？食物？气候？光照？”
“目前还不知道，只知道我们正好挡在了他们的行进路线上。类似的现象此前从未观察到过，影像设备甚至还在不止一处地点记录到了多个原本互相敌视的怪兽种群混杂在一起行进的情景。”
“……他们这是要上哪去？”
“同样不知道。现在还无法判断怪兽的目的地，从已经侦察到的情报来看，甚至远在沦陷区内的怪兽也离开他们原本的生活区域，加入了这次迁徙。联军指挥部认为这是个大举消灭怪兽的好机会，”教授在欧维拉的南边划了个大圈，“计划以装甲集群驱赶，重炮、远火和空军集中打击，机动部队扫尾，把这一带变成怪兽的坟场。”
周磊对军事几乎一窍不通，默默地看了地图好一会，硬着头皮小声说道：“这个计划听起来好像没有问题？”
“是的，指挥部已经下令，让周边的各国部队向欧维拉集结。这次行动计划投入超过二十万兵力，”赖教授指着从欧维拉向东南延伸的一根粗大红色箭头，“在给予怪兽重大杀伤后，趁势尽可能收复沦陷的国土。”
“大手笔啊，很多年没有过了吧？”田田感叹。
教授颔首：“上一次这种规模的集结还是三年前。联军的正式文件上，本次行动的代号是‘霸王’。”
这个名字起得不错，周磊想起了诺曼底登陆，只要别弄个奥马哈海滩出来就好。“这种规模的行动，会带来很大的伤亡吗？”他问。
“不会。有准备的情况下正面作战，人类占据绝对优势。战争开始至今，绝大部分的伤亡都来自于小股部队落单后意外遭遇大批怪兽，联合政府各个成员国的不作为也增加了很多不必要的损失。好在这一次，他们应该不至于这么做。”
按最近几天的经历来看，“不作为”这个词，赖教授还是说得委婉了。只是，既然如此，为什么他一脸忧心忡忡？
“那么，您要我做什么？我觉得……呃，我不知道这么说是不是合适……”
“没关系的，麦森，想说什么尽管说，”赖教授说，“在13所，每个人都能畅所欲言。”
田田点头点得小鸡啄米一样：“是呀是呀，尽管说好了，我上次还在全天问院的大会上骂院领导有一半是傻子，大家还给我鼓掌呢。”
“啊？”周磊目瞪口呆，“这……那后来呢？”
“后来当然是公开道歉喽，骂人毕竟是不好的。”
“……你是怎么道歉的？”
“我对他们说，对不起我上次说错啦，现在我郑重更正如下：天问院的领导有一半不是傻子！其实我根本没说错嘛，那些家伙看起来一个个像是猩猩和野猪杂交出来的，只说他们是傻子已经是在夸奖……”注意到赖教授的目光，田田吐吐舌头，“好吧，好吧，猩猩和野猪有生殖隔离。请麦森说吧。”
“好、好的。我觉得，这样规模的作战中，我好像没什么用？机械内骨骼的性能很好，用起来也很方便，但要说战斗力，我肯定比不上一个连的自行火炮。就是普通的机动步兵，有那么十个加在一起就肯定比我强了。”
“别小瞧自己嘛，战斗力的计算可不是这么简单的，”田田这次又摇头摇得像拨浪鼓，“划好了地方正面交手的话，即便是我也不见得能对付一个排的机动步兵。但是呢，把维护、补给、隐蔽、指挥这些方面的便利都算进去，实战的话，我比一整个连队还强！”
按13所的夏季作息，下午的工作自2点半开始，到6点结束，还有一个半小时可以用来午休。
不过周磊和田田是例外。宴会散场时，赖教授把他和田田留下，带着他们来到一间会议室。这里已经被改造成了教授的临时办公室，兼作办公与会议之用。
在会议桌旁坐下，吴凡主任拿来了三份文件，请周磊签字。
“你的卖身契，”田田坐到他身边，“签完你就是我们的人了。”
周磊略微读了下文件，一份是将他调动到13所的命令，两份是他与13所的合约。还是从这些文件上，他才知道之前麦森的军衔是中尉。而由于自己的英雄举动，数百头怪兽被引入陷阱一举消灭，他的军衔也因此晋升为上尉。
实在是惭愧。好在不管是主动还是被动，那些怪兽确实是因为自己才进的陷阱，想到这一点，周磊的感觉稍稍好了些。
他在阅读文件时，田田也在一旁认真看着。待他签完字，吴凡主任将文件收走，办公室里只剩下三个人，她打开桌上的投影，并且坐到了电脑前开始操作。
赖教授带着歉意说道：“非常抱歉，麦森，这几天实在是有些忙碌，一直到昨天，才终于把有关你的事情办妥。”
“您费心了。”
“虽然很想立刻请你帮忙进行机械内骨骼的测试，但在解决你的身份问题之前，这么做是违规的。按说现在我们可以正式开始了，不过在那，我有件事情想拜托你。”
“我想您指的是，命令。”
“13所虽然隶属于军方，但本身并不是完全军事化的机构，我们也没有推行军事化管理。当然，上级的命令还是应该执行，这个问题可以今后再谈。田田。”
“是，教授。”田田点了几下鼠标，一张地图投到了幕布上。
周磊第一眼就在地图上找到了欧维拉，他们目前所在的位置，接着是之前发现神秘飞船的军营。
地图上还标注了许多红色、蓝色、绿色与褐色的色块与箭头，地图的右下角有图例，那些是用来表示各国军队和怪兽的。
“过去的一个星期里，联军指挥部接到了多起怪兽数量异常的报告，欧维拉附近尤其严重。根据卫星、舰队和侦察机反馈的情况，我们发现大批怪兽正从海陆两路向欧维拉以北地区迁徙。”
教授一边说，一边用一只激光笔在地图上指指点点。
“迁徙？怪兽也会迁徙？他们迁徙是因为什么？食物？气候？光照？”
“目前还不知道，只知道我们正好挡在了他们的行进路线上。类似的现象此前从未观察到过，影像设备甚至还在不止一处地点记录到了多个原本互相敌视的怪兽种群混杂在一起行进的情景。”
“……他们这是要上哪去？”
“同样不知道。现在还无法判断怪兽的目的地，从已经侦察到的情报来看，甚至远在沦陷区内的怪兽也离开他们原本的生活区域，加入了这次迁徙。联军指挥部认为这是个大举消灭怪兽的好机会，”教授在欧维拉的南边划了个大圈，“计划以装甲集群驱赶，重炮、远火和空军集中打击，机动部队扫尾，把这一带变成怪兽的坟场。”
周磊对军事几乎一窍不通，默默地看了地图好一会，硬着头皮小声说道：“这个计划听起来好像没有问题？”
“是的，指挥部已经下令，让周边的各国部队向欧维拉集结。这次行动计划投入超过二十万兵力，”赖教授指着从欧维拉向东南延伸的一根粗大红色箭头，“在给予怪兽重大杀伤后，趁势尽可能收复沦陷的国土。”
“大手笔啊，很多年没有过了吧？”田田感叹。
教授颔首：“上一次这种规模的集结还是三年前。联军的正式文件上，本次行动的代号是‘霸王’。”
这个名字起得不错，周磊想起了诺曼底登陆，只要别弄个奥马哈海滩出来就好。“这种规模的行动，会带来很大的伤亡吗？”他问。
“不会。有准备的情况下正面作战，人类占据绝对优势。战争开始至今，绝大部分的伤亡都来自于小股部队落单后意外遭遇大批怪兽，联合政府各个成员国的不作为也增加了很多不必要的损失。好在这一次，他们应该不至于这么做。”
按最近几天的经历来看，“不作为”这个词，赖教授还是说得委婉了。只是，既然如此，为什么他一脸忧心忡忡？
“那么，您要我做什么？我觉得……呃，我不知道这么说是不是合适……”
“没关系的，麦森，想说什么尽管说，”赖教授说，“在13所，每个人都能畅所欲言。”
田田点头点得小鸡啄米一样：“是呀是呀，尽管说好了，我上次还在全天问院的大会上骂院领导有一半是傻子，大家还给我鼓掌呢。”
“啊？”周磊目瞪口呆，“这……那后来呢？”
“后来当然是公开道歉喽，骂人毕竟是不好的。”
“……你是怎么道歉的？”
“我对他们说，对不起我上次说错啦，现在我郑重更正如下：天问院的领导有一半不是傻子！其实我根本没说错嘛，那些家伙看起来一个个像是猩猩和野猪杂交出来的，只说他们是傻子已经是在夸奖……”注意到赖教授的目光，田田吐吐舌头，“好吧，好吧，猩猩和野猪有生殖隔离。请麦森说吧。”
“好、好的。我觉得，这样规模的作战中，我好像没什么用？机械内骨骼的性能很好，用起来也很方便，但要说战斗力，我肯定比不上一个连的自行火炮。就是普通的机动步兵，有那么十个加在一起就肯定比我强了。”
“别小瞧自己嘛，战斗力的计算可不是这么简单的，”田田这次又摇头摇得像拨浪鼓，“划好了地方正面交手的话，即便是我也不见得能对付一个排的机动步兵。但是呢，把维护、补给、隐蔽、指挥这些方面的便利都算进去，实战的话，我比一整个连队还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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