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丐老阿婆

    天色还早，无霜便在大街上溜达溜达。

    街边一个小角落里，一对老年夫妇支起的一个小摊子，老爷爷手中拿个抹布，将桌子擦了一遍又一遍，老妇人正在煮着什么，摊子上没有人光顾，只有两人说说笑笑。

    无霜走进坐了下来。或许是觉得他们之间有种温馨。

    “老婆婆，有什么吃的吗？”无霜笑着问道。

    “有有有，有绿豆汤，糖水，白粥，小菜，还有豆腐饼。公子你看要点什么。”看着无霜一身气质不凡，夫妇两人都有些紧张，同时也很欢喜，平时他们这样的小摊哪有这样的人来吃饭。

    “老婆婆，每样都给我来一份吧。”

    “好好，公子请稍等。老头子，快过来端。”老妇人笑着应着。

    热气腾腾的豆腐饼，白粥小菜，绿豆汤，让人胃口大开，细品人间烟火味。

    等会带些豆腐饼和小菜回去，早上吃点真是不错。无霜心中想着。

    “糖，糖水，好喝喝，好喝喝。”

    一声苍老，带着兴奋的声音在摊边响起，无霜抬头望去，一位头发凌乱，身着破烂，头发花白，捡着一根树枝当拐杖的老妇人站在摊前，盯着小摊卖的糖水，口中念念有词，看样子比卖糖水的老婆婆还要苍老些，但却又格外精神。

    “阿婆，来这坐着喝，小心别烫着。”老婆婆盛了碗糖水放在一张桌上，配上勺子，示意那位阿婆坐下。

    阿婆开心的坐在桌边，放下拐杖，拿起勺子舀起一口糖水，吹了又吹，然后一口喝下，像个孩子一样。

    “老爷爷，这位阿婆是怎么回事呀？”无霜低声问一旁擦桌的老爷爷。

    “这位老阿婆啊，她应该是外地人，几年前就来这边了，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好像脑子不好，也没个亲人的，我家老婆子看她可怜，每次来想吃想喝什么都会给点，看着实在是可怜。好在镇上好心人不少，这处给点那处给点也就这么过来了。别人给什么她就吃什么，也不多要，谁家没个老人，以后啊也都会老，都看不过去的。”老爷爷叹了口气，自己家的日子本不好过，却还是会力所能及的帮别人。

    老阿婆就那么乖乖坐在小角落，一口一口喝着糖水，笑眯着一双眼睛。

    “那她住在哪呢？”无霜看了眼老阿婆。

    “西边有个破庙，不少乞丐都在那，她应该也在那边，夜晚啊就睡在草堆，也不知道那些人冬天都是怎么过来的，唉。”老爷爷边擦桌子边说着。

    “不过，公子，没事你可别乱去那边，乱的很啊，乱的很。”

    无霜笑了笑，“嗯”

    吃完东西，无霜留下三十枚灵币便离开了，只多不少。

    在城中转了转，快近午时，才来到百味楼。找个包间，点了一桌子特色菜，待小火儿与半夏等人吃饱喝足便赶往凌华家中。

    “咳咳咳，咳咳，哥哥，你别去了，我不需要喝药，王婶、李阿婆、高叔叔他们家都不是富贵人家，自己家里都苦巴巴的，这些年好心借钱给我们，不能再麻烦他们了，我不喝药也可以的。”凌馨紧紧抓着凌华的衣角。

    “我知道，我领了学院的工钱就立马还给他们，你的病等不了的，乖，快躺下。”凌华柔和的看着凌馨，摸了摸妹妹瘦弱的脸颊。

    凌馨坚定的摇着头，她不想要曾经傲骨铮铮的哥哥为她委曲求全。

    “不用去了。”无霜带着半夏三人而来，听见了兄妹二人的话，走入了小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