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心思不纯
信里道，明日戌时，后山相见。
落款处是一个手画的小老虎，这熟悉的笔迹以及暗号，姜幼枝怎么可能不认识，是她自小就感情深厚的乳娘。
可是，乳娘在他们家出事前便无辜失踪，母亲也曾提醒过自己，她恐怕早已背叛了家里人。
想到这儿，姜幼枝有些迟疑，毕竟是敌是友现在还是未知数。
思索再三，她还是决定赴约。
等到了后山，却发现四处空无一人，可是转身的一刹那，一个身着黑色斗篷的人出现在她面前。
姜幼枝身子一顿，可反应过来后，立刻举起手里的短剑，警觉的望着面前的人。
只见来人缓缓把帽子摘下，见到她难掩激动：“小姐！”
姜幼枝即刻退后一步，的确是她的乳娘宋姨，便语调冰冷：“别动，你的目的，是什么？既然逃了，又为何要约我见面？”
宋姨身形一顿，眸中满是不忍：“小姐，都是老奴的错，您尽可以怪我，但您不能留在京都了！”
姜幼枝倏然上前，一把拽住她的衣领，咬牙切齿道：“是你把玉佩偷走的！没有你，宿家又怎么会轻而易举给我姜家戴上一顶巫蛊的帽子！”
常郡近五百人被操控，现场掉落的玉佩成了关键性罪证，那便是姜府的玉佩。
宋姨眼里有了泪水：“我……我……”
姜幼枝的情绪却愈发激动：“你说啊！我们姜家待你不薄，你为何要狠心背叛！”
可说着说着，她也忍不住情绪崩溃的大哭，这曾经是她一直敬佩，一直信任，自小看着她长大的人。
宋姨眼神里满是纠结与痛苦，她只是抓着姜幼枝的胳膊，尽力喊着：“小姐，您就听老奴的话吧！走吧，离开京都，裴府不能待啊！”
说着就要拉姜幼枝走，姜幼枝本想推开，却被她死死拽住。
便气急道：“你放开我！我再也不会受你这等恶毒之人的蛊惑！”
可宋姨却执意不肯松手：“小姐，您必须要走！”
姜幼枝索性举起短剑，刺向了她的手臂，宋姨这才吃痛的松开，姜幼枝见状，一把将她推在地上。
眼神冰冷的瞧着地上的老妇人：“无论是谁，欠我们姜家的，我一定让他悉数奉还！京都我绝不会离开，我会看着那些人一个个死在我面前，你也不例外！”
宋姨一边哭一边摇着头，姜幼枝便将剑举在她面前，声音里没有一丝情感：“告诉我，你的主子是谁？”
宋姨伸了伸手，想触碰她，但还是缩回来了：“老奴现在在宿府当差，可是……”
后面的话，宋姨显得欲言又止，姜幼枝冷笑一声：“真是条好狗。”顿了顿：“六岁那年，我贪玩掉进了陷阱，你为何要不顾性命救我？”
宋姨垂着头无声哭泣着，姜幼枝深吸一口气：“今日我不杀你，你走吧。”
宋姨却突然跪在地上祈求道：“小姐，老奴，求求你，离开京都吧！离开裴府！老奴会替您打点好一切，只要您愿意！”
姜幼枝闭了闭眼，一脚踢开她：“你好自为之吧。”接着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此后的几日，宋姨总会差人来给她送信，但姜幼枝都视若无睹。
今日，她正帮着裴恂换书房里的熏香，顺道把自己做的香囊挂在了屏风处。
门外突然传来一道女声：“我就是进去看看，你们为何要拦着我！”
侍卫只是冰冷道：“公子还未回来，请恕卑职不能放您进去。”
梁怡霏瞪着面前不解风情的侍卫：“你信不信，我让你家公子回来了就罢你的职！”
可侍卫仍是纹丝不动，她便一把推开那侍卫：“是老夫人特许我来的，你还要拦？”顿了顿：“好，那我亲自去找老夫人！”
侍卫听见这，也只能退开，梁怡霏这才心满意足的进了书房。
可正好和要出来看情况的姜幼枝打了个照面，姜幼枝见面前的女子珠光宝气，穿戴精致，定是哪家的高门贵女，便行礼道：“参见小姐。”
梁怡霏也正打量着她，这小丫鬟身段妖娆，尤其是那张脸，两步踩来，饶是女子见了心里也痒酥酥。
便试探的开口：“阿恂的书房什么时候多了个丫鬟？”
姜幼枝笑的落落大方：“回小姐，我是奉大娘子的命，来替公子换熏香的。”
梁怡霏点了点头，自顾自的坐下：“原来是大娘子派你来的。”接着她状作不轻易道：“阿恂今日是何时出门的？”
姜幼枝便道：“回小姐，卯时。”
梁怡霏斜眼睨了她一眼：“你知道的倒是清楚。”
突然，她瞧见了屏风处挂着的香囊，便走过去，一把拿下，闻了闻：“这香囊瞧着不像阿恂的东西。”
说完后缓缓走近她，果然在她身上闻见了似有若无的香气，同这荷包里的香气如出一辙。
她眼神一凛，厉声道：“难不成这香囊也是大娘子叫你准备的！”
姜幼枝并不想做过多解释，但梁怡霏看她半天未言语，以为是心虚，便继续道：“我看你是心思不纯，有意想引诱主子！”
姜幼枝抬眼：“回小姐，这香囊的确是大娘子叫我准备的，您若不信，自可以去问问大娘子。”
这话倒叫梁怡霏没法子反驳，便抬手举着香囊：“既然如此，这香囊我便没收了。”
说完就一手捏住她的下颚，咬牙切齿道：“乌鸦永远变不了凤凰，从今往后，你给我规规矩矩做人！莫要再生别的心思，明白吗？”
说完狠狠将她的脸颊甩到一边，又对着自己一旁的丫鬟道：“把她给我赶出去！”
丫鬟见状立刻拉着姜幼枝就要将她拖出去，姜幼枝一阵挣扎，挣脱她们后，语调冰冷：“不劳烦，我自己出去。”
说完便信步离开了，这倒是把梁怡霏气得够呛，这等嚣张的小丫鬟她还是第一次见，便不自觉握紧了手里的香囊。
当天晚膳的时候，裴恂被请去了老夫人那。
刚一进门，就见老夫人热络的叫着他：“恂儿，你看看今日谁来看我了。”
裴恂扫了一眼，一脸羞涩看着自己的梁怡霏：“孙儿，拜见祖母。”
老夫人便道：“赶紧坐下，你也劳累一天了。”说完又对着梁怡霏道：“你这丫头，刚刚和我说的头头是道，怎么一见到正主，就胆怯了。”
梁怡霏在老夫人的示意下，娇羞上前，对着裴恂道：“阿恂，我回来了。”
梁怡霏是中书侍郎梁焕奎长房的二女儿，身份尊贵，刚刚自江南回来。
但裴恂只是疏离一笑，回礼道：“梁小姐。”
梁怡霏知晓，裴恂的性子一向对女子冷淡，也没有放在心上，只是乖巧的坐在老夫人旁边，有事没事偷看一眼裴恂。
落款处是一个手画的小老虎，这熟悉的笔迹以及暗号，姜幼枝怎么可能不认识，是她自小就感情深厚的乳娘。
可是，乳娘在他们家出事前便无辜失踪，母亲也曾提醒过自己，她恐怕早已背叛了家里人。
想到这儿，姜幼枝有些迟疑，毕竟是敌是友现在还是未知数。
思索再三，她还是决定赴约。
等到了后山，却发现四处空无一人，可是转身的一刹那，一个身着黑色斗篷的人出现在她面前。
姜幼枝身子一顿，可反应过来后，立刻举起手里的短剑，警觉的望着面前的人。
只见来人缓缓把帽子摘下，见到她难掩激动：“小姐！”
姜幼枝即刻退后一步，的确是她的乳娘宋姨，便语调冰冷：“别动，你的目的，是什么？既然逃了，又为何要约我见面？”
宋姨身形一顿，眸中满是不忍：“小姐，都是老奴的错，您尽可以怪我，但您不能留在京都了！”
姜幼枝倏然上前，一把拽住她的衣领，咬牙切齿道：“是你把玉佩偷走的！没有你，宿家又怎么会轻而易举给我姜家戴上一顶巫蛊的帽子！”
常郡近五百人被操控，现场掉落的玉佩成了关键性罪证，那便是姜府的玉佩。
宋姨眼里有了泪水：“我……我……”
姜幼枝的情绪却愈发激动：“你说啊！我们姜家待你不薄，你为何要狠心背叛！”
可说着说着，她也忍不住情绪崩溃的大哭，这曾经是她一直敬佩，一直信任，自小看着她长大的人。
宋姨眼神里满是纠结与痛苦，她只是抓着姜幼枝的胳膊，尽力喊着：“小姐，您就听老奴的话吧！走吧，离开京都，裴府不能待啊！”
说着就要拉姜幼枝走，姜幼枝本想推开，却被她死死拽住。
便气急道：“你放开我！我再也不会受你这等恶毒之人的蛊惑！”
可宋姨却执意不肯松手：“小姐，您必须要走！”
姜幼枝索性举起短剑，刺向了她的手臂，宋姨这才吃痛的松开，姜幼枝见状，一把将她推在地上。
眼神冰冷的瞧着地上的老妇人：“无论是谁，欠我们姜家的，我一定让他悉数奉还！京都我绝不会离开，我会看着那些人一个个死在我面前，你也不例外！”
宋姨一边哭一边摇着头，姜幼枝便将剑举在她面前，声音里没有一丝情感：“告诉我，你的主子是谁？”
宋姨伸了伸手，想触碰她，但还是缩回来了：“老奴现在在宿府当差，可是……”
后面的话，宋姨显得欲言又止，姜幼枝冷笑一声：“真是条好狗。”顿了顿：“六岁那年，我贪玩掉进了陷阱，你为何要不顾性命救我？”
宋姨垂着头无声哭泣着，姜幼枝深吸一口气：“今日我不杀你，你走吧。”
宋姨却突然跪在地上祈求道：“小姐，老奴，求求你，离开京都吧！离开裴府！老奴会替您打点好一切，只要您愿意！”
姜幼枝闭了闭眼，一脚踢开她：“你好自为之吧。”接着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此后的几日，宋姨总会差人来给她送信，但姜幼枝都视若无睹。
今日，她正帮着裴恂换书房里的熏香，顺道把自己做的香囊挂在了屏风处。
门外突然传来一道女声：“我就是进去看看，你们为何要拦着我！”
侍卫只是冰冷道：“公子还未回来，请恕卑职不能放您进去。”
梁怡霏瞪着面前不解风情的侍卫：“你信不信，我让你家公子回来了就罢你的职！”
可侍卫仍是纹丝不动，她便一把推开那侍卫：“是老夫人特许我来的，你还要拦？”顿了顿：“好，那我亲自去找老夫人！”
侍卫听见这，也只能退开，梁怡霏这才心满意足的进了书房。
可正好和要出来看情况的姜幼枝打了个照面，姜幼枝见面前的女子珠光宝气，穿戴精致，定是哪家的高门贵女，便行礼道：“参见小姐。”
梁怡霏也正打量着她，这小丫鬟身段妖娆，尤其是那张脸，两步踩来，饶是女子见了心里也痒酥酥。
便试探的开口：“阿恂的书房什么时候多了个丫鬟？”
姜幼枝笑的落落大方：“回小姐，我是奉大娘子的命，来替公子换熏香的。”
梁怡霏点了点头，自顾自的坐下：“原来是大娘子派你来的。”接着她状作不轻易道：“阿恂今日是何时出门的？”
姜幼枝便道：“回小姐，卯时。”
梁怡霏斜眼睨了她一眼：“你知道的倒是清楚。”
突然，她瞧见了屏风处挂着的香囊，便走过去，一把拿下，闻了闻：“这香囊瞧着不像阿恂的东西。”
说完后缓缓走近她，果然在她身上闻见了似有若无的香气，同这荷包里的香气如出一辙。
她眼神一凛，厉声道：“难不成这香囊也是大娘子叫你准备的！”
姜幼枝并不想做过多解释，但梁怡霏看她半天未言语，以为是心虚，便继续道：“我看你是心思不纯，有意想引诱主子！”
姜幼枝抬眼：“回小姐，这香囊的确是大娘子叫我准备的，您若不信，自可以去问问大娘子。”
这话倒叫梁怡霏没法子反驳，便抬手举着香囊：“既然如此，这香囊我便没收了。”
说完就一手捏住她的下颚，咬牙切齿道：“乌鸦永远变不了凤凰，从今往后，你给我规规矩矩做人！莫要再生别的心思，明白吗？”
说完狠狠将她的脸颊甩到一边，又对着自己一旁的丫鬟道：“把她给我赶出去！”
丫鬟见状立刻拉着姜幼枝就要将她拖出去，姜幼枝一阵挣扎，挣脱她们后，语调冰冷：“不劳烦，我自己出去。”
说完便信步离开了，这倒是把梁怡霏气得够呛，这等嚣张的小丫鬟她还是第一次见，便不自觉握紧了手里的香囊。
当天晚膳的时候，裴恂被请去了老夫人那。
刚一进门，就见老夫人热络的叫着他：“恂儿，你看看今日谁来看我了。”
裴恂扫了一眼，一脸羞涩看着自己的梁怡霏：“孙儿，拜见祖母。”
老夫人便道：“赶紧坐下，你也劳累一天了。”说完又对着梁怡霏道：“你这丫头，刚刚和我说的头头是道，怎么一见到正主，就胆怯了。”
梁怡霏在老夫人的示意下，娇羞上前，对着裴恂道：“阿恂，我回来了。”
梁怡霏是中书侍郎梁焕奎长房的二女儿，身份尊贵，刚刚自江南回来。
但裴恂只是疏离一笑，回礼道：“梁小姐。”
梁怡霏知晓，裴恂的性子一向对女子冷淡，也没有放在心上，只是乖巧的坐在老夫人旁边，有事没事偷看一眼裴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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