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五贯钱
“住手！”
杨祈大喝一声，迈着小短腿，冲了上去。
这时，小水仙和她父母也见到了杨祈几人，手上不由一顿。
“秋娘，小郎君，救我！”
小水仙大喜，挣扎着也向杨祈这边来。
但她父母只是稍一犹豫，并没有松手。
“杨魁，保护住小水仙，谁敢拦，直接打！”
“是，小郎君！”
杨魁越过杨祈，几步便到了小水仙跟前。
他本就身形高大，两只手分别抓住小水仙的父母肩膀，只是一提，便把两人都拎了起来。
“哎哎哎！”
“我们只是管教自己女儿，与你何干！”
“我们又没招你惹你，为何动手？”
……
小水仙父母乱叫着，被杨魁一手一个扔了出去，在地上滚作一团。
小水仙趁机躲在了秋娘身后，低声抽泣。
杨祈面色阴沉地挡在前面，盯着从地上爬起来的小水仙父母。
小水仙的父亲面相偏老，看上去四十余岁，庄稼汉。
他拍拍身上的土，面对杨祈和杨魁，又惧又不甘心，昂着脖子对小水仙一通破口大骂。
什么不孝女之类的难听言辞，都对准了小水仙，让她哭得很伤心。
小水仙的母亲精明一点，见杨祈脸色越发难看，拉了拉小水仙父亲。
“小郎君，小水仙是我们女儿，我们只是想把她带回去，还请小郎君行个方便。”
小水仙母亲陪着笑脸，但说起话来却理直气壮。
杨祈心里极度厌恶这对夫妇，但却也不得不承认，在这个时代的人看来，是他的做法有问题。
父母管教儿女，理所应当，天经地义，他没有任何理由扣着小水仙不放人。
“老管家给了你们多少聘礼？”
杨祈单刀直入，直接问出了这个问题。
小水仙的母亲目光闪动没有吭声，她父亲脱口而出道：“加起来有两贯多钱呢，日后还会为我们家小葫芦找个好差事。”
显然，他对于老管家开出的条件，还是很满意的。
“小水仙给我改的衣服我很喜欢，想留她在身边做个侍女。”
“这样，我出五贯钱，让小水仙在我身边做三年侍女。”
杨祈当即说道：“三年后，她想嫁人，可以继续嫁人，我不拦着。”
“至于她弟弟小葫芦，如果愿意，也可以来我的院子，跟我一起读书识字。”
此话一出，四下皆惊！
小水仙父母面面相觑，有点难以置信。
“小郎君！”
秋娘更是急了，把杨祈拉到一边，低声道：“我们根本拿不出五贯钱。”
“纵然是有，郎君回来，也不会同意你如此做的。”
虽然她也很想帮小水仙，但绝对不是杨祈这种做法。
杨祈拍了拍她的手，安抚道：“杨魁那里有，只不过需要等几天去取来。”
秋娘看了眼杨魁，将信将疑。
但小水仙的父母却已经激动了。
“小郎君此话当真？”
“真给五贯钱？还只让小水仙做三年侍女？”
“小葫芦真能跟着你读书识字？”
对于杨祈开出的条件，他们几乎无法拒绝。
“五天后傍晚，你们来我这里拿钱。”
杨祈冷着脸，道：“若是见不到钱，你们可以直接把小水仙带回去。”
“五天的时间，你们不会等不及吧？”
“等得及，等得及！”
小水仙的父母脸上都乐开了花，连连对杨祈拱手作揖。
“小郎君能看上小水仙，那是她的服气。”
“以后小水仙就拜托给小郎君了。”
“你们先走吧！”
杨祈不耐烦地对他们摆了摆手。
等父母走后，小水仙来到杨祈身前，屈身一礼。
“小郎君，我会暗中知会下文胜哥，若是他愿意，我就和他一起……私奔。”
小水仙神情坚毅，道：“如此可能会连累到小郎君你，来世结草衔环，我也会报答。”
显然，小水仙也不认为，杨祈真的能为她拿出来五贯钱，还只是让她做三年的侍女。
私奔？！
好家伙！
这可是古代现实版的私奔！
小水仙和秋娘不同，是个有主见的！
“我刚才不是在糊弄你父母，五天后，我真能拿出来五贯钱。”
杨祈正色道：“你只管安心住下，若你弟弟愿意来，可以跟虎子一起，陪我读书识字。”
小水仙又惊又喜，还有点半信半疑。
不过，当她看到秋娘在旁边暗中点了下头，便红着眼圈道：“多谢小郎君！”
……
早饭依旧是小米粥和煮鸡蛋。
奶兄弟虎子早早地便跑了过来。
而没过多久，一个瘦瘦高高的少年也来了。
小葫芦，小水仙的弟弟。
年龄和小铃铛差不多，十一二岁。
“阿弟！”
“阿姊！”
小水仙抱着弟弟哭了会儿。
“阿姊，爹娘要把你卖给小郎君了吗？”
小葫芦目光看杨祈的目光警惕不安。
“不是卖，是让我在这里当三年丫头。”
小水仙擦了擦眼泪，给弟弟解释。
“阿姊，你还是快跑吧，爹娘让我来偷偷看着你！”
小葫芦低声悄悄地说。
杨祈暗中听得又好气又好笑。
不过好在，这个小葫芦，懂点事理，看样子是和小水仙一心的。
杨祈便没有再管姐弟俩的悄悄话。
上午。
秋娘很正式地在院子里摆了张桌子，桌子上放着她从书房拿的蒙书。
桌子对面，杨祈有一把坐的椅子。
她这个女先生，要正式开始给杨祈授课启蒙了。
杨祈也一本正经地坐在对面，配合着秋娘的仪式感。
秋娘本来还想和杨魁交流下，如果杨魁学问更高，就让杨魁来，但被杨祈直接拒绝了。
“小铃铛，虎子，小葫芦，小水仙，你们都站过来，一起听。”
杨祈招呼三小及小水仙。
“我……我也可以吗？”
小铃铛手指指着自己，又惊又喜。
“当然可以！”
杨祈板着脸，道：“要是你以后学不会读书识字，我就不要你了。”
“跟在我身边的人，都得会读书写字。”
“诶！”
小铃铛蹦跳着叮叮当当跑过来，小脸又皱成一团，苦着脸道：“那要是我学不会怎么办？”
“学不会就接着学，一直到你学会为止。”
在这点上，杨祈可不打算放水。
“我……我就不用了。”
小水仙摆手拒绝，红着脸道：“我先给小郎君改衣服。”
她自顾自地跑到一边，杨祈叫了两次她都不过来，便也由她了。
秋娘也没有反对，杨祈有三个伴读，或许更好。
“我教你们的，是《千字文》，你们先跟我诵读。”
《千字文》在南北朝时期就有了，更是古代必备的蒙学教材之一。
所以听到秋娘说是这本书，杨祈并不是多意外。
“天地玄黄，宇宙洪荒……”
秋娘诵读，杨祈四小一字一句地跟读。
对于《千字文》的一部分内容，杨祈前世就耳熟能详，但此时仍不得不装作头一次学，摇头晃脑地跟着读。
他本来没想这么快就进学的，但阴差阳错，既然秋娘认真了，他也无所谓。
正好以后遇到相关的事情，多了秋娘这么个掩护。
快到中午的时候，他们才结束这第一堂课。
小铃铛三人既新奇又兴奋，脑子还有点晕晕乎乎的。
至于杨祈，虽然早就背熟了前面一部分，但还得强打起精神做伪装，心累！
到了中午吃饭时间，杨祈也让忙活了一上午，给他改衣服的小水仙停了下来休息。
小铃铛自告奋勇地跑去厨房拿午饭。
杨祈知道她是为了在半路上偷偷吃点。
但没多久，她便大呼小叫地跑了回来。
“小郎君，小郎君，不好了！”
“怎么了？”
杨祈躺在躺椅上休息。
“厨房只肯给我们三个人的吃食，小郎君的羊肉也没了。”
小铃铛气得涨红了脸：“我问了厨房的七婶，她说是老管家让人传过去话，说小郎君病好了，家中嚼用不足，得省着点，三天才给煮一次肉。”
“还说，小郎君院子里本来就是三个人伺候的，所以也只给三个人的吃食。”
杨祈没了羊肉吃，小铃铛比他还要气愤！
院子里的气氛，顿时沉重了下来。
小水仙脸上阴晴不定，秋娘也紧皱眉头。
他们都知道，这肯定是老管家的报复。
杨祈微眯着眼，小手轻轻拍打着躺椅的扶手。
这就是家中大权旁落的后果，一个老奴才，都敢拿捏他这个小主子。
原本他是想无忧无虑地过小日子的，但奈何遇到的都是些糟心的事儿。
为何总有人不想让他好好过日子呢？
“不用担心，小铃铛先把吃食领回来，谁饿了谁先吃些。”
杨祈语气平静地说道：“我让杨魁出去弄点好吃的来。”
小铃铛瘪着嘴，又小跑着去厨房。
小葫芦很明白事理，道：“小郎君，家里中午有吃的，我回去吃就行。”
“你和虎子都留下。”
杨祈挥手制止，胸有成竹道：“多几个人，我还是养得起的。”
杨魁在几人的注视下，离开院子出去了。
秋娘还是不放心，来到近前低声道：“小郎君，我也去外面张罗点吃食。”
“秋娘，相信我，你就在这里哪儿都不用去，等杨魁回来。”
剩下的，就是等待了。
小半个时辰后，杨魁回来了，带着一个大布包。
所有人都注视着他提着的布包。
在杨祈的示意下，他直接把布包放在了上午上课的桌子上。
哗啦啦！
“酱牛肉、五香烧鸡、酱肘子、烤鸭……”
“五色点心、压缩饼干、酸奶、奶茶、糖果……”
当杨魁把东西都摆好，几乎满满一桌子。
“咕咚！”
“肉……肉……肉！”
小铃铛两眼放光，不断咽着口水，小声嘀咕着。
此时她的眼里，除了肉，再没有其他。
杨祈大喝一声，迈着小短腿，冲了上去。
这时，小水仙和她父母也见到了杨祈几人，手上不由一顿。
“秋娘，小郎君，救我！”
小水仙大喜，挣扎着也向杨祈这边来。
但她父母只是稍一犹豫，并没有松手。
“杨魁，保护住小水仙，谁敢拦，直接打！”
“是，小郎君！”
杨魁越过杨祈，几步便到了小水仙跟前。
他本就身形高大，两只手分别抓住小水仙的父母肩膀，只是一提，便把两人都拎了起来。
“哎哎哎！”
“我们只是管教自己女儿，与你何干！”
“我们又没招你惹你，为何动手？”
……
小水仙父母乱叫着，被杨魁一手一个扔了出去，在地上滚作一团。
小水仙趁机躲在了秋娘身后，低声抽泣。
杨祈面色阴沉地挡在前面，盯着从地上爬起来的小水仙父母。
小水仙的父亲面相偏老，看上去四十余岁，庄稼汉。
他拍拍身上的土，面对杨祈和杨魁，又惧又不甘心，昂着脖子对小水仙一通破口大骂。
什么不孝女之类的难听言辞，都对准了小水仙，让她哭得很伤心。
小水仙的母亲精明一点，见杨祈脸色越发难看，拉了拉小水仙父亲。
“小郎君，小水仙是我们女儿，我们只是想把她带回去，还请小郎君行个方便。”
小水仙母亲陪着笑脸，但说起话来却理直气壮。
杨祈心里极度厌恶这对夫妇，但却也不得不承认，在这个时代的人看来，是他的做法有问题。
父母管教儿女，理所应当，天经地义，他没有任何理由扣着小水仙不放人。
“老管家给了你们多少聘礼？”
杨祈单刀直入，直接问出了这个问题。
小水仙的母亲目光闪动没有吭声，她父亲脱口而出道：“加起来有两贯多钱呢，日后还会为我们家小葫芦找个好差事。”
显然，他对于老管家开出的条件，还是很满意的。
“小水仙给我改的衣服我很喜欢，想留她在身边做个侍女。”
“这样，我出五贯钱，让小水仙在我身边做三年侍女。”
杨祈当即说道：“三年后，她想嫁人，可以继续嫁人，我不拦着。”
“至于她弟弟小葫芦，如果愿意，也可以来我的院子，跟我一起读书识字。”
此话一出，四下皆惊！
小水仙父母面面相觑，有点难以置信。
“小郎君！”
秋娘更是急了，把杨祈拉到一边，低声道：“我们根本拿不出五贯钱。”
“纵然是有，郎君回来，也不会同意你如此做的。”
虽然她也很想帮小水仙，但绝对不是杨祈这种做法。
杨祈拍了拍她的手，安抚道：“杨魁那里有，只不过需要等几天去取来。”
秋娘看了眼杨魁，将信将疑。
但小水仙的父母却已经激动了。
“小郎君此话当真？”
“真给五贯钱？还只让小水仙做三年侍女？”
“小葫芦真能跟着你读书识字？”
对于杨祈开出的条件，他们几乎无法拒绝。
“五天后傍晚，你们来我这里拿钱。”
杨祈冷着脸，道：“若是见不到钱，你们可以直接把小水仙带回去。”
“五天的时间，你们不会等不及吧？”
“等得及，等得及！”
小水仙的父母脸上都乐开了花，连连对杨祈拱手作揖。
“小郎君能看上小水仙，那是她的服气。”
“以后小水仙就拜托给小郎君了。”
“你们先走吧！”
杨祈不耐烦地对他们摆了摆手。
等父母走后，小水仙来到杨祈身前，屈身一礼。
“小郎君，我会暗中知会下文胜哥，若是他愿意，我就和他一起……私奔。”
小水仙神情坚毅，道：“如此可能会连累到小郎君你，来世结草衔环，我也会报答。”
显然，小水仙也不认为，杨祈真的能为她拿出来五贯钱，还只是让她做三年的侍女。
私奔？！
好家伙！
这可是古代现实版的私奔！
小水仙和秋娘不同，是个有主见的！
“我刚才不是在糊弄你父母，五天后，我真能拿出来五贯钱。”
杨祈正色道：“你只管安心住下，若你弟弟愿意来，可以跟虎子一起，陪我读书识字。”
小水仙又惊又喜，还有点半信半疑。
不过，当她看到秋娘在旁边暗中点了下头，便红着眼圈道：“多谢小郎君！”
……
早饭依旧是小米粥和煮鸡蛋。
奶兄弟虎子早早地便跑了过来。
而没过多久，一个瘦瘦高高的少年也来了。
小葫芦，小水仙的弟弟。
年龄和小铃铛差不多，十一二岁。
“阿弟！”
“阿姊！”
小水仙抱着弟弟哭了会儿。
“阿姊，爹娘要把你卖给小郎君了吗？”
小葫芦目光看杨祈的目光警惕不安。
“不是卖，是让我在这里当三年丫头。”
小水仙擦了擦眼泪，给弟弟解释。
“阿姊，你还是快跑吧，爹娘让我来偷偷看着你！”
小葫芦低声悄悄地说。
杨祈暗中听得又好气又好笑。
不过好在，这个小葫芦，懂点事理，看样子是和小水仙一心的。
杨祈便没有再管姐弟俩的悄悄话。
上午。
秋娘很正式地在院子里摆了张桌子，桌子上放着她从书房拿的蒙书。
桌子对面，杨祈有一把坐的椅子。
她这个女先生，要正式开始给杨祈授课启蒙了。
杨祈也一本正经地坐在对面，配合着秋娘的仪式感。
秋娘本来还想和杨魁交流下，如果杨魁学问更高，就让杨魁来，但被杨祈直接拒绝了。
“小铃铛，虎子，小葫芦，小水仙，你们都站过来，一起听。”
杨祈招呼三小及小水仙。
“我……我也可以吗？”
小铃铛手指指着自己，又惊又喜。
“当然可以！”
杨祈板着脸，道：“要是你以后学不会读书识字，我就不要你了。”
“跟在我身边的人，都得会读书写字。”
“诶！”
小铃铛蹦跳着叮叮当当跑过来，小脸又皱成一团，苦着脸道：“那要是我学不会怎么办？”
“学不会就接着学，一直到你学会为止。”
在这点上，杨祈可不打算放水。
“我……我就不用了。”
小水仙摆手拒绝，红着脸道：“我先给小郎君改衣服。”
她自顾自地跑到一边，杨祈叫了两次她都不过来，便也由她了。
秋娘也没有反对，杨祈有三个伴读，或许更好。
“我教你们的，是《千字文》，你们先跟我诵读。”
《千字文》在南北朝时期就有了，更是古代必备的蒙学教材之一。
所以听到秋娘说是这本书，杨祈并不是多意外。
“天地玄黄，宇宙洪荒……”
秋娘诵读，杨祈四小一字一句地跟读。
对于《千字文》的一部分内容，杨祈前世就耳熟能详，但此时仍不得不装作头一次学，摇头晃脑地跟着读。
他本来没想这么快就进学的，但阴差阳错，既然秋娘认真了，他也无所谓。
正好以后遇到相关的事情，多了秋娘这么个掩护。
快到中午的时候，他们才结束这第一堂课。
小铃铛三人既新奇又兴奋，脑子还有点晕晕乎乎的。
至于杨祈，虽然早就背熟了前面一部分，但还得强打起精神做伪装，心累！
到了中午吃饭时间，杨祈也让忙活了一上午，给他改衣服的小水仙停了下来休息。
小铃铛自告奋勇地跑去厨房拿午饭。
杨祈知道她是为了在半路上偷偷吃点。
但没多久，她便大呼小叫地跑了回来。
“小郎君，小郎君，不好了！”
“怎么了？”
杨祈躺在躺椅上休息。
“厨房只肯给我们三个人的吃食，小郎君的羊肉也没了。”
小铃铛气得涨红了脸：“我问了厨房的七婶，她说是老管家让人传过去话，说小郎君病好了，家中嚼用不足，得省着点，三天才给煮一次肉。”
“还说，小郎君院子里本来就是三个人伺候的，所以也只给三个人的吃食。”
杨祈没了羊肉吃，小铃铛比他还要气愤！
院子里的气氛，顿时沉重了下来。
小水仙脸上阴晴不定，秋娘也紧皱眉头。
他们都知道，这肯定是老管家的报复。
杨祈微眯着眼，小手轻轻拍打着躺椅的扶手。
这就是家中大权旁落的后果，一个老奴才，都敢拿捏他这个小主子。
原本他是想无忧无虑地过小日子的，但奈何遇到的都是些糟心的事儿。
为何总有人不想让他好好过日子呢？
“不用担心，小铃铛先把吃食领回来，谁饿了谁先吃些。”
杨祈语气平静地说道：“我让杨魁出去弄点好吃的来。”
小铃铛瘪着嘴，又小跑着去厨房。
小葫芦很明白事理，道：“小郎君，家里中午有吃的，我回去吃就行。”
“你和虎子都留下。”
杨祈挥手制止，胸有成竹道：“多几个人，我还是养得起的。”
杨魁在几人的注视下，离开院子出去了。
秋娘还是不放心，来到近前低声道：“小郎君，我也去外面张罗点吃食。”
“秋娘，相信我，你就在这里哪儿都不用去，等杨魁回来。”
剩下的，就是等待了。
小半个时辰后，杨魁回来了，带着一个大布包。
所有人都注视着他提着的布包。
在杨祈的示意下，他直接把布包放在了上午上课的桌子上。
哗啦啦！
“酱牛肉、五香烧鸡、酱肘子、烤鸭……”
“五色点心、压缩饼干、酸奶、奶茶、糖果……”
当杨魁把东西都摆好，几乎满满一桌子。
“咕咚！”
“肉……肉……肉！”
小铃铛两眼放光，不断咽着口水，小声嘀咕着。
此时她的眼里，除了肉，再没有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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