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稀世奇珍
连续三个晚上，子时一到，西边八亩地中，青光冲霄而起。千百丈高，直入云霄，月色不能掩。
子时一过，便隐去不见。
若说前两天，还有人将信将疑，三天之后，再无人有半分异议。
元和杨家，真的要兴旺发达了。
宰辅之说，已不胫而走。
在元和县，甚至周边，都快速传开了。
各种各样的传闻，不一而足。
而杨家，更是一扫之前杨祈父亲落榜的颓气，人人振奋，精气神都不一样了。
“这杨子纯，莫非真如此好命？”
杜衡酸溜溜的。
“哎，这杨家的祖荫，竟落在了他的身上？！”
薛平话里也颇有些不是滋味，羡慕嫉妒恨。
王岩目光阴沉，脸色苍白，整整拉了三天，让他整个人都有些虚脱。
原本他对于杨家的传闻是不信的，但第三天晚上亲眼看到青气冲霄后，他也不得不信了。
这就有些尴尬了！
若是杨子纯日后真的成了宰辅，得知真相后，回过头来找他算账，他岂不是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
但若就此退去，又不甘心，落在外人眼里说不得又会说他谄媚讨好未来宰辅，着实有些进退两难。
……
杨祈也没想到，他灵机一动想出来的主意，效果居然会这么好。
没办法，这个时代的人，就相信这一套。
“这封建迷信，有时候也还是有点用处的嘛！”
杨祈嘿嘿直笑。
这件事情中受益最大的，自然是他的父亲，其次就是他了。
……
第三天上午。
杨家东厢。
老管家，几个管事，再次聚在了一块儿。
负责农事的杨全，负责窑洞瓷器等产业的杨荣，负责家中内务的杨免，另一个管事王朴，以及柳安。
再加上老管家及他二儿子杨怀仁，总共七个人。
虽然青气冲霄，大大吉兆，但该解决的事情总得要解决。
地卖不成了，那就只能卖铺子了。
但这次他们刚开始商议，柳安便站了出来。
“四间铺子，作价百贯，我能找到买家。”
柳安说道：“对方愿意拿出百贯或价值百贯的东西，买这四间铺子。”
“哦？”
此话一出，老管家等人都惊讶了。
他们最担心的的就是急着卖，找不到好买家，即便找到了别人也会趁机压价，卖不上价钱。
“不知是哪一家如此大手笔？”
“对方真的愿意出百贯，买这四间铺子？”
……
“此事确凿无疑。”
柳安信誓旦旦说道：“对方拿出来的东西，价值绝对不低于百贯，肯定能让王郎君三人满意。”
“到底是哪一家？对方什么时候来？”
老管家也有点迫不及待：“可是柳氏？”
联想到柳安的身份，他自然第一时间想到的，便是柳氏。
“价值百贯的东西，已经带来了。”
柳安模糊道：“至于对方的身份，暂时不便透露。”
“杨家最近发生了不少事情，他也不想看杨家的产业，落入外人之手。”
这含含混混的言辞，顿时让老管家及其他管事眉头舒展开来。
彼此对视，眼中皆露出了笑意。
在他们看来，肯定是杨家青气冲霄的事情，被柳氏知道了，所以柳氏伸出援手。
可能柳氏怕杨家觉得丢面子，所以没有直接出面。
“好，既然柳……呃，有人家愿意以百贯暂时接手这四间铺子，那就尽快办理，签字画押。”
老管家当机立断道：“四家铺子先让对方打理着，等杨家有钱了，再赎回来。”
“没问题。”
柳安也点头同意，然后又说道：“不过对方还提了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杨家的厨房，以后要交给小郎君来打理。”
此言一出，几人脸上都露出异色，还有果然如此的表情。
如果不是柳家，怎么会附加这么一个条件呢？
说不定这还是小郎君提出来的呢！
“我听说厨房几天都没让小郎君吃上肉了，这杨麻子着实不像话了点！”
杨荣表态道：“小郎君想管，我看就让他管几天，他想吃什么，就让厨房给他做什么。”
其他几人也都点头表示认可，他们也都不觉得，让杨祈管几天厨房会是什么大事。
虽然杨魁凶威赫赫，但在杨家的具体事务上，杨祈还没有做出什么特别出格的事情，除了抢夺小水仙。
……
隔天上午，杨家正堂。
元和县主簿李元，弘济寺虚一大师，杨家族老杨八爷，王岩杜衡薛平，老管家杨洪，杨祈和杨魁，柳安等十余人赫然在列。
老管家杨洪此时有些不安，不时地看向柳安，他没有见到百贯钱，更没有见到柳氏的人！
只有杨祈身边，有一个不大的木盒子。
每每望过去，柳安都给他一个安心的眼神。
眼下，人都到齐了，他也没法再拖下去了。
“今日邀请李主簿、虚一大师等贵客来杨家，是为了见证一件事。”
老管家拱手行了一礼，接着说道：“前些时日，我家郎君不慎坏了王氏一件东西，立下字据，作价百贯赔偿。”
“我杨家言出必践，今日便请诸位见证，赔偿王氏。”
王岩三人，是有点小惊喜的。
出了青气冲霄的事件后，他们都已经做好杨家赖账或者讲价的准备了，没想到杨家居然还要照价赔偿，这让他们喜出望外。
“杨家不愧是出自泓阴杨氏，品行高洁，操守可赞。”
“积善之家必有余庆，也难怪青气冲霄，祖上余荫庇佑。”
李主簿收了礼物前来，拿人手软，称赞两句还是有必要的。
“缘来缘去，妙不可言。”
虚一大师也说道：“若无百贯钱财去，怎有冲霄青气来！”
会说话就是不一样，虽然杨家损失了百贯钱财，但听到这些话杨八爷等人依旧笑得乐开怀。
“杨氏、王氏几代的交情了，原本岩不该如此，奈何《廿八日帖》也是几代珍藏，不能不对家中有所交代。”
王岩也说了几句场面话。
彼此都客套了一番之后，老管家开始示意柳安。
这时，杨祈捧着盒子，走到了桌子前。
他打开盒子，把里面的东西取出来，放在了桌子上。
“嘶！”
四周顿时响起一片倒抽凉气的声音。
屋子里的人，一个个都瞪大眼睛盯上了桌子上的东西。
玻璃茶盏？！
不，水晶茶盏！
“稀世宝物啊！”
“晶莹剔透，毫无瑕疵！”
“浑然天成，巧夺天工！”
……
柳安翘起了嘴角，看着众人的表情，暗自笑了起来。
前两天他第一次看到的时候，也是如此模样。
杨祈就随意多了。
系统赠送的一套玻璃茶具，被他拿出来了一个茶盏而已。
他拿起茶盏的盖子，从盒子里拿出点茶叶丢进茶盏里，喊道：“小铃铛，过来沏茶！”
“诶，来了！”
小铃铛早有准备地提着茶壶，有点扭捏地迈着小碎步走了进来。
她还是第一次在这种场合登场，小脸红彤彤的，带着点傻笑。
提着茶壶，在水晶茶盏中倒了大半杯热水。
茶盏中的茶叶舒展开来，茶水也变成了晶莹的绿色。
所有人都透过透明的茶盏，看得一清二楚。
“小郎君可是要……要……要把这个水晶茶盏，抵……抵给王氏吗？”
王岩话都说不利索了，喉咙发干，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茶盏。
杜衡和薛平，也是目光贪婪渴望。
实在是这个水晶茶盏，太罕见了！
“柳氏居然拿出了如此宝物？”
老管家也有点失态，难以置信。
而不管是李主簿，还是弘济寺的大师虚一和尚，都惊叹不已。
杨祈端起茶盏，用盖子拨了拨漂浮的茶叶，轻吹口气，喝了一口热茶。
他的一举一动，牵动着所有人的目光。
放下茶盏，杨祈好整以暇地说道：“让王氏损失一幅‘小王’的《廿八日帖》，家父心中甚是愧疚，杨家也不能拿些俗物来冲抵。”
“所以，这次杨家拿出珍藏的水晶茶盏，作为赔偿，不知王世叔，可还满意？”
“满意，满意！”
王岩脸上乐开了花，双手搓动着，不好意思地笑道：“王氏、杨氏乃是世交，杨家太客气了。”
这水晶茶盏的价值，远远不止百贯，拿到东都，少说能卖个几百贯，他发大了。
“若双方都无异议，咱们就尽快立下字据吧！”
王岩此时反倒是有点迫不及待了。
“王世叔稍等。”
杨祈转身说道：“老管家，咱们先把四间铺子的手续字据，给办一下吧！”
用水晶茶盏来换四间铺子，怎么看都是大亏特亏的事情。
老管家此时有点迟疑，但众目睽睽之下，他也不好继续追问水晶茶盏的来历。
“四间铺子归到小郎君名下？”
老管家瞪大了眼睛，看着柳安拿出的早就准备好的字据，惊疑不定。
这柳氏做的也太大方了吧？
“小郎君拿出的水晶茶盏，自然要归到小郎君名下。”
柳安模棱两可地回应道。
满腹狐疑，但老管家还是在字据上签字画押了。
归到杨祈名下，总比在柳氏名下好。
很快，在场的见证人都签字画押，做了见证。
这四间铺子，以后就是杨祈个人所有了，而不再是杨家的。
接着，才是真正的重头戏。
水晶茶盏，抵给王氏做赔偿。
王岩三人分别看过字据，没有问题，先在上面签字画押。
李主簿，虚一大师，杨八爷等，陆续都签字画押。
“水晶茶盏，是我的了！”
王岩兴奋地双脸通红，双手小心翼翼地捧起了水晶茶盏，目光迷醉。
这时，他身上像是触电似的，不由自主地抽搐了几下。
他双手也猛地抖了两下，水晶茶盏从他手中滑落。
“咔嚓！”
青石铺就的地面上，满是碎玻璃渣子！
子时一过，便隐去不见。
若说前两天，还有人将信将疑，三天之后，再无人有半分异议。
元和杨家，真的要兴旺发达了。
宰辅之说，已不胫而走。
在元和县，甚至周边，都快速传开了。
各种各样的传闻，不一而足。
而杨家，更是一扫之前杨祈父亲落榜的颓气，人人振奋，精气神都不一样了。
“这杨子纯，莫非真如此好命？”
杜衡酸溜溜的。
“哎，这杨家的祖荫，竟落在了他的身上？！”
薛平话里也颇有些不是滋味，羡慕嫉妒恨。
王岩目光阴沉，脸色苍白，整整拉了三天，让他整个人都有些虚脱。
原本他对于杨家的传闻是不信的，但第三天晚上亲眼看到青气冲霄后，他也不得不信了。
这就有些尴尬了！
若是杨子纯日后真的成了宰辅，得知真相后，回过头来找他算账，他岂不是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
但若就此退去，又不甘心，落在外人眼里说不得又会说他谄媚讨好未来宰辅，着实有些进退两难。
……
杨祈也没想到，他灵机一动想出来的主意，效果居然会这么好。
没办法，这个时代的人，就相信这一套。
“这封建迷信，有时候也还是有点用处的嘛！”
杨祈嘿嘿直笑。
这件事情中受益最大的，自然是他的父亲，其次就是他了。
……
第三天上午。
杨家东厢。
老管家，几个管事，再次聚在了一块儿。
负责农事的杨全，负责窑洞瓷器等产业的杨荣，负责家中内务的杨免，另一个管事王朴，以及柳安。
再加上老管家及他二儿子杨怀仁，总共七个人。
虽然青气冲霄，大大吉兆，但该解决的事情总得要解决。
地卖不成了，那就只能卖铺子了。
但这次他们刚开始商议，柳安便站了出来。
“四间铺子，作价百贯，我能找到买家。”
柳安说道：“对方愿意拿出百贯或价值百贯的东西，买这四间铺子。”
“哦？”
此话一出，老管家等人都惊讶了。
他们最担心的的就是急着卖，找不到好买家，即便找到了别人也会趁机压价，卖不上价钱。
“不知是哪一家如此大手笔？”
“对方真的愿意出百贯，买这四间铺子？”
……
“此事确凿无疑。”
柳安信誓旦旦说道：“对方拿出来的东西，价值绝对不低于百贯，肯定能让王郎君三人满意。”
“到底是哪一家？对方什么时候来？”
老管家也有点迫不及待：“可是柳氏？”
联想到柳安的身份，他自然第一时间想到的，便是柳氏。
“价值百贯的东西，已经带来了。”
柳安模糊道：“至于对方的身份，暂时不便透露。”
“杨家最近发生了不少事情，他也不想看杨家的产业，落入外人之手。”
这含含混混的言辞，顿时让老管家及其他管事眉头舒展开来。
彼此对视，眼中皆露出了笑意。
在他们看来，肯定是杨家青气冲霄的事情，被柳氏知道了，所以柳氏伸出援手。
可能柳氏怕杨家觉得丢面子，所以没有直接出面。
“好，既然柳……呃，有人家愿意以百贯暂时接手这四间铺子，那就尽快办理，签字画押。”
老管家当机立断道：“四家铺子先让对方打理着，等杨家有钱了，再赎回来。”
“没问题。”
柳安也点头同意，然后又说道：“不过对方还提了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杨家的厨房，以后要交给小郎君来打理。”
此言一出，几人脸上都露出异色，还有果然如此的表情。
如果不是柳家，怎么会附加这么一个条件呢？
说不定这还是小郎君提出来的呢！
“我听说厨房几天都没让小郎君吃上肉了，这杨麻子着实不像话了点！”
杨荣表态道：“小郎君想管，我看就让他管几天，他想吃什么，就让厨房给他做什么。”
其他几人也都点头表示认可，他们也都不觉得，让杨祈管几天厨房会是什么大事。
虽然杨魁凶威赫赫，但在杨家的具体事务上，杨祈还没有做出什么特别出格的事情，除了抢夺小水仙。
……
隔天上午，杨家正堂。
元和县主簿李元，弘济寺虚一大师，杨家族老杨八爷，王岩杜衡薛平，老管家杨洪，杨祈和杨魁，柳安等十余人赫然在列。
老管家杨洪此时有些不安，不时地看向柳安，他没有见到百贯钱，更没有见到柳氏的人！
只有杨祈身边，有一个不大的木盒子。
每每望过去，柳安都给他一个安心的眼神。
眼下，人都到齐了，他也没法再拖下去了。
“今日邀请李主簿、虚一大师等贵客来杨家，是为了见证一件事。”
老管家拱手行了一礼，接着说道：“前些时日，我家郎君不慎坏了王氏一件东西，立下字据，作价百贯赔偿。”
“我杨家言出必践，今日便请诸位见证，赔偿王氏。”
王岩三人，是有点小惊喜的。
出了青气冲霄的事件后，他们都已经做好杨家赖账或者讲价的准备了，没想到杨家居然还要照价赔偿，这让他们喜出望外。
“杨家不愧是出自泓阴杨氏，品行高洁，操守可赞。”
“积善之家必有余庆，也难怪青气冲霄，祖上余荫庇佑。”
李主簿收了礼物前来，拿人手软，称赞两句还是有必要的。
“缘来缘去，妙不可言。”
虚一大师也说道：“若无百贯钱财去，怎有冲霄青气来！”
会说话就是不一样，虽然杨家损失了百贯钱财，但听到这些话杨八爷等人依旧笑得乐开怀。
“杨氏、王氏几代的交情了，原本岩不该如此，奈何《廿八日帖》也是几代珍藏，不能不对家中有所交代。”
王岩也说了几句场面话。
彼此都客套了一番之后，老管家开始示意柳安。
这时，杨祈捧着盒子，走到了桌子前。
他打开盒子，把里面的东西取出来，放在了桌子上。
“嘶！”
四周顿时响起一片倒抽凉气的声音。
屋子里的人，一个个都瞪大眼睛盯上了桌子上的东西。
玻璃茶盏？！
不，水晶茶盏！
“稀世宝物啊！”
“晶莹剔透，毫无瑕疵！”
“浑然天成，巧夺天工！”
……
柳安翘起了嘴角，看着众人的表情，暗自笑了起来。
前两天他第一次看到的时候，也是如此模样。
杨祈就随意多了。
系统赠送的一套玻璃茶具，被他拿出来了一个茶盏而已。
他拿起茶盏的盖子，从盒子里拿出点茶叶丢进茶盏里，喊道：“小铃铛，过来沏茶！”
“诶，来了！”
小铃铛早有准备地提着茶壶，有点扭捏地迈着小碎步走了进来。
她还是第一次在这种场合登场，小脸红彤彤的，带着点傻笑。
提着茶壶，在水晶茶盏中倒了大半杯热水。
茶盏中的茶叶舒展开来，茶水也变成了晶莹的绿色。
所有人都透过透明的茶盏，看得一清二楚。
“小郎君可是要……要……要把这个水晶茶盏，抵……抵给王氏吗？”
王岩话都说不利索了，喉咙发干，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茶盏。
杜衡和薛平，也是目光贪婪渴望。
实在是这个水晶茶盏，太罕见了！
“柳氏居然拿出了如此宝物？”
老管家也有点失态，难以置信。
而不管是李主簿，还是弘济寺的大师虚一和尚，都惊叹不已。
杨祈端起茶盏，用盖子拨了拨漂浮的茶叶，轻吹口气，喝了一口热茶。
他的一举一动，牵动着所有人的目光。
放下茶盏，杨祈好整以暇地说道：“让王氏损失一幅‘小王’的《廿八日帖》，家父心中甚是愧疚，杨家也不能拿些俗物来冲抵。”
“所以，这次杨家拿出珍藏的水晶茶盏，作为赔偿，不知王世叔，可还满意？”
“满意，满意！”
王岩脸上乐开了花，双手搓动着，不好意思地笑道：“王氏、杨氏乃是世交，杨家太客气了。”
这水晶茶盏的价值，远远不止百贯，拿到东都，少说能卖个几百贯，他发大了。
“若双方都无异议，咱们就尽快立下字据吧！”
王岩此时反倒是有点迫不及待了。
“王世叔稍等。”
杨祈转身说道：“老管家，咱们先把四间铺子的手续字据，给办一下吧！”
用水晶茶盏来换四间铺子，怎么看都是大亏特亏的事情。
老管家此时有点迟疑，但众目睽睽之下，他也不好继续追问水晶茶盏的来历。
“四间铺子归到小郎君名下？”
老管家瞪大了眼睛，看着柳安拿出的早就准备好的字据，惊疑不定。
这柳氏做的也太大方了吧？
“小郎君拿出的水晶茶盏，自然要归到小郎君名下。”
柳安模棱两可地回应道。
满腹狐疑，但老管家还是在字据上签字画押了。
归到杨祈名下，总比在柳氏名下好。
很快，在场的见证人都签字画押，做了见证。
这四间铺子，以后就是杨祈个人所有了，而不再是杨家的。
接着，才是真正的重头戏。
水晶茶盏，抵给王氏做赔偿。
王岩三人分别看过字据，没有问题，先在上面签字画押。
李主簿，虚一大师，杨八爷等，陆续都签字画押。
“水晶茶盏，是我的了！”
王岩兴奋地双脸通红，双手小心翼翼地捧起了水晶茶盏，目光迷醉。
这时，他身上像是触电似的，不由自主地抽搐了几下。
他双手也猛地抖了两下，水晶茶盏从他手中滑落。
“咔嚓！”
青石铺就的地面上，满是碎玻璃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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