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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四章 种田吧,少女19

    看到的是三婶放大的脸,一双眼带着嫉妒,带着愤怒,一副恨不得将自己生吞活剥的模样。

    不待她细看,人已“扑通”一声掉进河里了,水花四溅,激起阵阵涟漪。

    “哎呦,你这好端端的怎么跳进河里去了?”

    三婶一脸惊讶地看着水中浮出脑袋的林莺莺,眼里带着担忧,但那眼底却是闪过一丝得意。

    可算是让她逮到机会了,不然林莺莺那活得滋润的样子,她看不惯。

    随即她弯下腰翻着林莺莺的鱼篓,一眼瞅到最大的那条,便用手抓住,一点也不客气地往自己的篮子里放,然后将鱼篓扔回原地。

    听到这话的林莺莺差点没吐出一口老血,明明是她自己推她下河的,颠倒黑白!

    三婶笑得一脸灿烂,斜睨着林莺莺道:“呀,多谢莺莺你的鱼了,婶子就先回去了啊。”

    “住手!”林莺莺游过来时就看到三婶拿着她的鱼篓,忙厉声道:“快把我的鱼放下!”

    闻言,三婶只是不屑地看了她一眼,扭着她的水桶腰转身离去。

    别说,扭得还挺妖娆的。

    “站住!”林莺莺一边游一边喊。

    听到林莺莺的叫喊,三婶停下脚步,回头看了她一眼,满脸讥讽地问道:“哟,怎么啦,莺莺?”

    “把我的鱼放下!”林莺莺冷着脸,浑身湿漉漉地从河里上来。

    一上岸,衣襟上的水珠子“哗啦”地往下流,发梢滴着水,有几缕粘在她脸上,看起来十分狼狈。

    “什么?你的鱼?”三婶故作疑惑,眉眼却微微上扬,“那是我捡的。”

    说罢,脚下步伐加快,生怕林莺莺追上来一般。

    望着三婶逃窜而去的背影,林莺莺气得牙痒痒。

    推我下河,偷了我的鱼,还敢说不是?

    不过想到三婶平时的所做所为,也见怪不怪了。

    她吸了口气,上前察看鱼篓,好在还有三条小的,不然她就亏大了。

    抹了一把脸上的水,她抬头望向天空,看着蓝蓝的天空,心里有些惆怅。

    虽然说,在这里的生活很平静,可因为玉石的事,平静安宁的日子已被打破。

    根本不知道在利益的驱使下,那些村民还会再做出些什么?

    不知不觉中,太阳西下,一片红霞染上半边天,缕缕炊烟从远处升起,一派祥和景象。

    林莺莺家一片欢声笑语,与之相比,三婶家开饭前气氛还算安静,现下像是笼罩着一层乌云,让人透不过气来。

    三婶笑盈盈地端上她做的味道鲜美,散发着香气的鱼汤,放到桌上,给自己盛了一碗,道:“今儿捡到便宜了,好好尝尝,可香了。”

    一听这话,三叔盛鱼汤的手顿了顿,凝眸望向她,“什么便宜?”

    心底忽而升起不好的预感,今日下午的时候他看见林莺莺钓鱼了,而自己婆娘又忽然带回来一条肥硕的鱼。

    难道是从林莺莺那拿的?

    再加上联想到她平时的作为,三叔的脸色蓦地冷了下来。

    正在美滋滋喝着鲜香美味鱼汤的三婶,没注意到黑下脸的三叔,还是一脸的笑意。

    “我今天去摘菜时,碰巧遇到莺莺了,看到她钓鱼,我便上去瞧瞧。”

    说着,她又喝了一口汤,“谁知她啊,还把自个儿掉河里去了呢,就顺手拿了一条鱼。”

    语气里尽是洋洋得意,仿若捡了天大的便宜似的。

    她最开心就是林莺莺变成了落汤鸡。

    闻此,三叔面色阴沉,“你好像很得意?”

    “那当然,从她手里拿到东……”

    她想也没想就说出来了,话到一半,觉得不对劲,她抬头看着一大家子望着自己的眼神,愣了一下,那眸光似是很嫌弃。

    三叔冷哼一声,将碗重重搁在桌子上。

    “你这是干什么啊?”三婶看到三叔冷冷地盯着她看,不由地抖了一身子。

    三叔冷眼瞧着她,道:“我干什么?你做了什么?”

    真是丢尽了他的脸!

    见状,三婶心虚地移开目光,小心翼翼地站起来,“我......我哪有做什么,我这不是捡了一条鱼嘛。”

    “捡鱼?你捡个屁的鱼!”

    最后在三叔似要喷出火来的目光,三婶老老实实地交代了。

    听完,三叔冷笑,“你这是在报复莺莺吗?”

    “不是,我......我就是看她不爽!”三婶辩解。

    三叔冷笑连连,“看她不爽?你有什么资格看她不爽?人家吃你喝你的了吗?一天天的就知道做偷鸡摸狗的事!”

    “我这哪是偷鸡摸狗?我这是正大光明的拿!”三婶怒道。

    她的确是正大光明的拿,可她的目的就是想治一下林莺莺。

    大白天的可不就是光明正大吗。

    “把我上次的话当耳旁风了?没事别老去招惹长河一家,你要是闲得慌就去田里干活!”三叔气得浑身颤抖,他怎么会娶了这么一个蠢妇,简直败坏门风。

    这哪像一个长辈的样子?

    整天除了偷鸡摸狗嚼舌根就没干过别的事。

    一听这话,三婶顿时不乐意了,气呼呼地吼道:

    “谢长河是你儿子还是你孙子啊?老是护着他,说不得骂不得!”

    她不懂明明是一家人,怎么都向着谢长河一家,她拿点东西怎么了!

    “你……”三叔被她气得不轻。

    “我怎么?”三婶瞪着眼睛,努力忽视心底的怯意,“你就知道偏袒他!他又不是你亲儿子!放着亲儿子不疼!就知道疼别人!”

    “你个没良心的,我嫁给你那么多年,给你生儿育女,辛辛苦苦拉扯大,照顾一家大小,你却为了一个外人骂我……呜呜呜……”

    说到最后,三婶的声音变得更咽起来。

    “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够了!”

    这话说得实在是太难听了!

    长河是他亲侄子,他也没有偏心谁,但是自己的婆娘屡次三番地找长河媳妇的麻烦,都是一家人,何苦为难呢!

    三叔的怒吼震得三婶身子哆嗦了一下,但她并没有害怕,反而理直气壮:“怎么,我说错了吗?”

    缩在一旁的胖墩眼馋地看了一眼鱼汤,对着三婶道:“爷爷说得对,奶奶不要做偷鸡摸狗的事,不好。”

    他上次听奶奶的话,去偷菜被发现,婶娘知道后都没骂他,而是跟他讲道理。

    说他这样做是不对的,知错就改。

    他改了,可奶奶却没有改。

    按爷爷的话说,丢人现眼。

    “你听听,一个孩子都比你懂事!”三叔指着胖墩,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见此,三婶更加来气了,也指着胖墩,怒道:“他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孩子能懂什么?连你也向着外人!吃里扒外的东西!”

    “爷爷……我……我没说错……”被骂的胖墩委屈巴巴地垂下脑袋。

    三婶:“死孩子,白养你了!”

    三叔上前轻轻摸了摸胖墩的头,“好孩子,说得好。”

    这根苗苗都要被他婆娘带歪了!好在经过上次林莺莺的事,又长正了。

    随即他睨着三婶,“连一个孩子都不如,我告诉你,从今以后别再去打扰长河一家,否则……”

    话到最后,警告的意味很明显了,语气也变得严厉起来。

    听到这话,三婶顿时蔫了,她不甘心地低下头,小声道:

    “知道了。”下次还敢。

    一顿晚饭吃得异常压抑,谁也没有去盛还冒着热气的鱼汤。

    最后是三婶偷偷吃掉了,觉得倒了很可惜了。

    夜幕降临,天空中繁星点点,皎洁的月亮洒落一地银辉。

    一阵凉风吹来,林莺莺忍不住又打了个喷嚏,她揉了揉鼻子,不禁嘀咕:“是谁在骂我?”

    谢长河洗完碗筷,刚踏进屋就听到她打喷嚏的声音,眉心皱起,好像从今天钓鱼回来后,她就开始打喷嚏,不知道是怎么了。

    “莺莺,你是不是着凉了?要不要叫个大夫来看看?”谢长河担忧地问道。

    “没事,就是刚才吹了点风。”林莺莺摆摆手。

    谢长河转身去拿件衣裳披在她身上,将信将疑,“真的只是吹了点风?”

    “真的。”

    “可是我方才在厨房时,听大宝说你是湿着回来的。”

    林莺莺:“……”大宝真多嘴!

    谢长河不信她的话,见她脸颊两边酡红,摸了摸她的额头,发现烫得吓人,顿时紧张起来,“你怎么烧得这么厉害?”

    林莺莺摇摇头,“没事啦,睡一觉就好了。”

    谢长河看着她红得不正常的脸,眉头深蹙,“不行。”

    随之不管林莺莺说什么,他都要带她去看大夫,临走前嘱咐俩孩子不要乱跑,他带林莺莺去看病。

    林莺莺拗不过他,望着谢长河赶牛车的背影,无奈叹了口气,“都这么晚了……”

    “闭嘴,不准说话。”谢长河没好气地打断她,才刚天黑,医馆没那么早打烊的。

    “……”

    月光如流水般倾泄而下,在地上拉出两道长长的影子。

    周遭有细微的虫鸣声,给寂静的夜平添了一抹生机。

    约莫两刻钟后,谢长河将林莺莺抱下牛车,急忙朝着医馆内奔去,“大夫,麻烦帮我娘子看看。”

    他将林莺莺放在椅子上,大夫看了一眼她的脸,又伸手搭上她的脉搏。

    片刻后,收回手,朝着谢长河点点头,“夫人只是受了风寒,抓几副药回去煎服就会好了,这几日要注意休息。”

    接下来的几天,林莺莺吃了药不见好,反而更严重了。

    先前还是打喷嚏,现在变成咳嗽了,越咳越重,人也消瘦了不少。

    谢长河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眉宇间满是焦虑,整夜守在她身旁。

    林莺莺身体一会冷一会热的,咳得肺都要炸了,眼睛红得厉害,偶尔还会忍不住落泪。

    看她这副模样,谢长河心疼极了。

    每每看到她难受,他心里就像刀割一般。

    随之他带着林莺莺坐上牛车,又去了那个医馆。

    “大夫,自我娘子服你开的药,病得一天比一天厉害。”

    “担心则乱,只要你夫人按时吃药,过段时间就会慢慢痊愈。”大夫目光闪烁。

    “可这药都喝了好几日了,怎么还是一点效果也没有?”

    这话一出,大夫急了,说什么是因为他们不按他方子来,肯定又是吃了些别的东西,劳累过度才导致不好的。

    听得谢长河是一肚子的火,本来不是那么严重的,但喝了这大夫开的药方,人的精神是一天比一天差,整个人也憔悴了许多。

    “我说的都是实……”大夫见谢长河脸色阴沉,顿时有些胆战心惊。

    谢长河淡漠地扫了他一眼,吐出两个字:“庸医!”

    随即带着林莺莺去了另一家医馆,重新开了药方。

    在他悉心照顾下,林莺莺不出三天就好了,活蹦乱跳的,完全没了先前那蔫了的样子。

    又养了几天,林莺莺便打算去菜地里看看。

    之前菜地里的菜被毁,她和谢长河又种了一些,不怕没菜吃。

    这天,去菜地里时,发现菜地里的菜少了很多,林莺莺那叫一个气啊!

    怎么那么喜欢偷别人家的菜?

    是别人的菜比自己种的好吃吗?

    她以为是三婶偷的,毕竟这事三婶喜欢干,但是看着菜地里的大脚印,沉默了。

    她回家告诉了谢长河,两人决定在菜地里装上夹子,然来个守株待兔。

    ……

    晴空万里,湛蓝的天空像是一块巨大的蓝宝石,镶嵌在高耸入云的山峰上,让人不由自主的生出渺小的感觉。

    林莺莺藏在一棵大树下,双眸盯着那一排排的菜田,静等偷菜贼出现。

    她抬眸看了下日光,这都快晌午了,人怎么还没出现?

    正在她想着之际,前方响起了脚步声,她心中一喜,终于来了!

    这么爱偷菜,可算让我逮到了!

    只是当她抬眸看清楚来人的面容时,瞬间愣住了。

    来人一身灰白衣裳,一脸的络腮胡,肤色黝黑。

    林莺莺眨巴眨巴眼睛,这......这不是林氏的弟弟,她的舅舅吗?

    整天游手好闲,不务正业,成天混迹在乡野村庄里。

    这时,就听到一声惨叫,打断了她的思绪。

    是那人碰到了夹子,被夹到手了。

    闻声,林莺莺抖了抖身子,从树下走出来,“舅舅,你怎么在这儿?”

    正在费力拿掉夹子的王进宝听见声音,扭头看去,见到是外甥女林莺莺,露出一丝尴尬。

    随之咧嘴笑了笑,露出一排黄牙,笑呵呵道:“莺莺啊,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