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不知不觉，已是月上中天。
醉仙楼最顶层的楼阁中，王离与灵姬依旧在喝着那美味的醉仙酿，一壶接着一壶。
可喝了许久也并无醉意，反而对那种味道愈发渴望，甚至有些难以扼制。
“这酒似乎有成瘾之性”王离刚把酒杯放到嘴边，脑海内忽然闪过这么一个念头，他看向对面的灵姬，发现对方的身体变得非常模糊。
他下意识的揉了揉眼睛，可这种状态并没有缓解。
他又看向周围，一切同样变得模糊不清。
“不对劲”
王离心中刚升起这个念头，便闻到了阵阵异香，随即脑海内一片混沌，他摇摇晃晃的站起，可没走两步就重重倒在了地上。
眼前的一切，被黑暗缓缓淹没。
“呼呼呼”
猛地睁开双眼，王离半坐起身的大口喘着粗气，他急忙看向四周，却发现自己正身处于一片黑暗的天地，灵姬也不见了踪影。
“咚咚咚…”
四周寂静的几乎能够清晰听到自己的心跳。
王离意念一动，立刻准备去运转周身灵力，想要飞出这片黑暗的天地。
可这一运转之下，他不由得一愣，自己浑身的灵力竟然全部消失了！
不是被封印，也不是枯竭，而是彻彻底底的消失，就像是从未修炼过的凡人一般。
王离心中猛的涌起不安，就在他不知所措之际，眼角余光瞟见了不远处不知何时出现了一座古雅的庭院，庭院中亮着昏黄的光，门口的两个灯笼更是显眼。
明明刚刚还没有的。
王离眼睛一眯，随即又看了看四周，便不再犹豫的朝着那座庭院而去。
虽然这座突然出现的庭院明显透露着诡异，但眼下他也没什么好办法了，该来的总会来，与其躲避恐惧，不如坦然面对。
思索间，王离已经来到那座庭院的门前，他抬头看了一眼那不大的牌匾上龙飞凤舞的两个大字“天馐”，随即直接推门走了进去。
穿过鹅卵石铺成的白色小道，又走过长长的甬道，王离很快来到了正堂，堂中灯火通明，一张长桌摆在中央，上面美食佳酿，琳琅满目。
而长桌上首，坐着一名身穿红衣，黑风如瀑的俊美男子，他正端着玉杯喝着酒，见到门口有人，也并无任何意外神色，反而像是等待了许久般的笑道：“你终于来了。”
说着，他指了指旁边的椅子，示意王离坐下。
王离没有废话，直接走过去坐在了椅子上，反正他现在与凡人无异，而这俊美男子明显不凡，想要杀自己的话易如反掌，要死早就死了，何须多言。
想通此理，故而他也就没什么顾忌，直接拿起桌上的一只鸡腿吃了起来。
“哦？你不问我这是什么地方？你不好奇我是谁吗？”那红衣男子对于王离的一言不发，显得很是好奇。
“若你愿意告诉我的，我不必问你也会说，不愿意告诉我的，问了又有何用？”王离头也不抬的说着，随即一口咬在了新拿起的一块肉上，又顺手拿起一壶酒，直接扔掉酒盖，痛饮了起来。
“有趣，有趣”红衣男子笑了，他用筷子夹起一块肉放到嘴里细细的咀嚼着，脸上露出满足的神情，这才缓缓说道：“你可以叫我五公子，而这里，是我的地盘，全天下的美味在这里都可以吃到。”
“我要吃龙肉，有吗？”王离撇了五公子一眼。
“有，当然有，龙肝凤胆什么都有”五公子哈哈一笑，手指一勾，一块散发着淡淡金芒的烤肉就来到了王离身前。
王离直接伸手接过一口咬在上面，那奇异的味道瞬间充斥了他的口腔，那香味让他的腹部似乎产生了一对手般，想要将这里所有的食物全部吃进肚子里。
“吃吧吃吧，想吃什么就吃什么”五公子甚是满意的看着王离，又将更多的食物放到了他面前，自己则是拿起一块烤得焦黑的肉吃了起来。
这块肉看上去和这里的珍馐佳肴格格不入，其他的佳肴都像是绝世大厨做出来的，而那块黑炭一般的肉则就像是完全不会做菜的人做出来的一般，品相极差。
“你吃的什么？”王离看到了那块肉，问道。
“要尝尝吗？它可是这些菜中最美味的东西”五公子将肉直接递到了王离面前。
王离伸手接过打量了一会，随即撕下一点放进了嘴里，只是咀嚼了两下，他就脸色一变的吐了出来，喝道：“这是什么肉！”
五公子哈哈大笑，笑的肆意，笑的猖狂，待到笑声平息，他目露寒光的说道：“两脚羊，怎么样，美味吗？”
“你到底是什么”王离眼睛一眯，将手中的黑肉扔掉，站了起来。
“啧啧啧，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忽然那么大反应”五公子摊了摊手，也站了起来，冷冷道：“不就是你们两脚羊的肉吗？有什么大不了的？你们不也照样什么猪肉鸡肉龙肉吃的津津有味吗？你是这片天地的生灵，它们就不是了吗？”
王离沉默下去，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回答。
“你们人总是自称万物之灵长，于是对其他生灵掌命生死，那么冷漠，那么平常，可你们问过那些被你们杀掉吃进嘴里的生灵吗？它们可都是活生生的命啊”五公子声音飘渺的轻笑着说道。
闻言，王离眼中露出迷茫之色，随即渐渐恢复清明，沉默良久，道：“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适者生存，只有自身强大，才能执掌自身命运，无论是人还是其他，皆是此法则之下，仁慈之心，乃是强者独尊，若我今日死在这里，你将我吃了去，我也毫无怨言。”
“好一个适者生存，强者独尊啊，那我今天就吃了你！”五公子眼中凶光一闪，整个人皮肤下蠕动起来，那原本俊美的皮囊瞬间被撑破，出现了一只巨大的黑色动物，其身如牛，却长着一张狰狞人脸，一对眼睛生在腋下，看上去颇为骇人。
不知不觉，已是月上中天。
醉仙楼最顶层的楼阁中，王离与灵姬依旧在喝着那美味的醉仙酿，一壶接着一壶。
可喝了许久也并无醉意，反而对那种味道愈发渴望，甚至有些难以扼制。
“这酒似乎有成瘾之性”王离刚把酒杯放到嘴边，脑海内忽然闪过这么一个念头，他看向对面的灵姬，发现对方的身体变得非常模糊。
他下意识的揉了揉眼睛，可这种状态并没有缓解。
他又看向周围，一切同样变得模糊不清。
“不对劲”
王离心中刚升起这个念头，便闻到了阵阵异香，随即脑海内一片混沌，他摇摇晃晃的站起，可没走两步就重重倒在了地上。
眼前的一切，被黑暗缓缓淹没。
“呼呼呼”
猛地睁开双眼，王离半坐起身的大口喘着粗气，他急忙看向四周，却发现自己正身处于一片黑暗的天地，灵姬也不见了踪影。
“咚咚咚…”
四周寂静的几乎能够清晰听到自己的心跳。
王离意念一动，立刻准备去运转周身灵力，想要飞出这片黑暗的天地。
可这一运转之下，他不由得一愣，自己浑身的灵力竟然全部消失了！
不是被封印，也不是枯竭，而是彻彻底底的消失，就像是从未修炼过的凡人一般。
王离心中猛的涌起不安，就在他不知所措之际，眼角余光瞟见了不远处不知何时出现了一座古雅的庭院，庭院中亮着昏黄的光，门口的两个灯笼更是显眼。
明明刚刚还没有的。
王离眼睛一眯，随即又看了看四周，便不再犹豫的朝着那座庭院而去。
虽然这座突然出现的庭院明显透露着诡异，但眼下他也没什么好办法了，该来的总会来，与其躲避恐惧，不如坦然面对。
思索间，王离已经来到那座庭院的门前，他抬头看了一眼那不大的牌匾上龙飞凤舞的两个大字“天馐”，随即直接推门走了进去。
穿过鹅卵石铺成的白色小道，又走过长长的甬道，王离很快来到了正堂，堂中灯火通明，一张长桌摆在中央，上面美食佳酿，琳琅满目。
而长桌上首，坐着一名身穿红衣，黑风如瀑的俊美男子，他正端着玉杯喝着酒，见到门口有人，也并无任何意外神色，反而像是等待了许久般的笑道：“你终于来了。”
说着，他指了指旁边的椅子，示意王离坐下。
王离没有废话，直接走过去坐在了椅子上，反正他现在与凡人无异，而这俊美男子明显不凡，想要杀自己的话易如反掌，要死早就死了，何须多言。
想通此理，故而他也就没什么顾忌，直接拿起桌上的一只鸡腿吃了起来。
“哦？你不问我这是什么地方？你不好奇我是谁吗？”那红衣男子对于王离的一言不发，显得很是好奇。
“若你愿意告诉我的，我不必问你也会说，不愿意告诉我的，问了又有何用？”王离头也不抬的说着，随即一口咬在了新拿起的一块肉上，又顺手拿起一壶酒，直接扔掉酒盖，痛饮了起来。
“有趣，有趣”红衣男子笑了，他用筷子夹起一块肉放到嘴里细细的咀嚼着，脸上露出满足的神情，这才缓缓说道：“你可以叫我五公子，而这里，是我的地盘，全天下的美味在这里都可以吃到。”
“我要吃龙肉，有吗？”王离撇了五公子一眼。
“有，当然有，龙肝凤胆什么都有”五公子哈哈一笑，手指一勾，一块散发着淡淡金芒的烤肉就来到了王离身前。
王离直接伸手接过一口咬在上面，那奇异的味道瞬间充斥了他的口腔，那香味让他的腹部似乎产生了一对手般，想要将这里所有的食物全部吃进肚子里。
“吃吧吃吧，想吃什么就吃什么”五公子甚是满意的看着王离，又将更多的食物放到了他面前，自己则是拿起一块烤得焦黑的肉吃了起来。
这块肉看上去和这里的珍馐佳肴格格不入，其他的佳肴都像是绝世大厨做出来的，而那块黑炭一般的肉则就像是完全不会做菜的人做出来的一般，品相极差。
“你吃的什么？”王离看到了那块肉，问道。
“要尝尝吗？它可是这些菜中最美味的东西”五公子将肉直接递到了王离面前。
王离伸手接过打量了一会，随即撕下一点放进了嘴里，只是咀嚼了两下，他就脸色一变的吐了出来，喝道：“这是什么肉！”
五公子哈哈大笑，笑的肆意，笑的猖狂，待到笑声平息，他目露寒光的说道：“两脚羊，怎么样，美味吗？”
“你到底是什么”王离眼睛一眯，将手中的黑肉扔掉，站了起来。
“啧啧啧，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忽然那么大反应”五公子摊了摊手，也站了起来，冷冷道：“不就是你们两脚羊的肉吗？有什么大不了的？你们不也照样什么猪肉鸡肉龙肉吃的津津有味吗？你是这片天地的生灵，它们就不是了吗？”
王离沉默下去，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回答。
“你们人总是自称万物之灵长，于是对其他生灵掌命生死，那么冷漠，那么平常，可你们问过那些被你们杀掉吃进嘴里的生灵吗？它们可都是活生生的命啊”五公子声音飘渺的轻笑着说道。
闻言，王离眼中露出迷茫之色，随即渐渐恢复清明，沉默良久，道：“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适者生存，只有自身强大，才能执掌自身命运，无论是人还是其他，皆是此法则之下，仁慈之心，乃是强者独尊，若我今日死在这里，你将我吃了去，我也毫无怨言。”
“好一个适者生存，强者独尊啊，那我今天就吃了你！”五公子眼中凶光一闪，整个人皮肤下蠕动起来，那原本俊美的皮囊瞬间被撑破，出现了一只巨大的黑色动物，其身如牛，却长着一张狰狞人脸，一对眼睛生在腋下，看上去颇为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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