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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威逼匪首!主动出击

    “大人,开弓没有回头箭,若是劫了黑风寨的货,双方可就算不死不休了。”

    药园中,李德贵面上挂着几分畏惧,积威多年,黑风寨在其心中早就是不可战胜的存在。

    楚安知这位老执事胆小,只是发难黑风寨势在必行,

    “聚义堂虽然成立,但也只是口头之约,若想真让他们听话,立威是关键的一步!”

    “放心,我蒙面行事,那黑风寨就算有怒也撒不到药园身上,退一万步讲,若事情败露,我会让掌柜的把我们调回去,谅那黑风寨手再长也伸不到武馆的地盘。”

    听着楚安决心已定且留有退路,李德贵只能按下心中忧虑,不再多言。

    两个月之后,时值深秋,正是药材作物成熟集中的日子。

    而对黑风寨而言,此时也正是山下‘羊’肥的时节,每年收缴的保护费以此时最为丰厚,一趟回来足占寨子全年收入的三成。

    因而对这趟出行,寨内当家也是极为重视,每年都会派寨内三位金刚随行。

    而距药园不远处,一处险要的山崖,其上不知何时建起一座气势恢宏的大寨,寨门旁落着一座石碑,上书‘聚义堂’三个大字。

    寨内,人头攒动,打眼望去人数足足过千。

    堂中上座,各寨首领分列两侧,蒙面的楚安身居当中。

    “不知楚堂主召我等来何事?”

    开口的是韦乐安,山林中本就强者为尊,见识过这位的身手外加宣战黑风寨的魄力,这位屠户出身的帮主已是心服口服。

    “我曾允诺拔除黑风寨这颗毒瘤,今日请各位过来便是要唱一出大戏。”

    生息诀运转,楚安的声音透过堂前传至门外匪众,上千人的嘈杂被这一声压下。

    堂内各寨首领面露异色,宣战黑风寨的事,他们原以为这楚宏只是挂在嘴边,借此抬高聚义堂,可看今日那番竟不是妄言。

    堂前早就挂好地图,楚安上前遥指一处,将计划和盘托出,听闻要劫黑风寨,众人与先前李德贵反应无二,眼中闪动着惊骇。

    “这人是疯了吗?”

    “小打小闹还行,若是劫了黑风寨如此大宗货物,那怕真是不死不休了。”

    “他楚宏光脚一人不怕,可我们家业在此,还如何生计!”

    座下窃窃私语,而楚安却是轻声一笑,“各位当家如不愿,那我也不勉强,只是不知门外的弟兄们愿不愿往。”

    推开堂门,楚安开口问询,却不料话没说完,匪众便情绪高涨,争相愿往。

    黑风寨恶名已传了几年,无论官兵匪盗都恨之入骨,先前无人带领,那些血勇之士只能憋着怒火,而今有这位堂主牵头,他们自是踊跃。

    见义首帮举手人多,别的寨子不愿落后,相互攀比下,最后竟有过半都愿参与。

    “各位当家的,你们不去,不会也拦着小的吧。”

    楚安此话和声细语,可几人却从中听出浓浓的警告,若这时再横加阻拦,不仅被小的看不起,能不能有命从这城寨走出都很难说。

    “堂主说笑了,黑风寨恶贯满盈,如此大快人心之事自然也要算我等一份。”

    小声商量一番几位当家决定一同前往。

    麾下之人参与其中,无论如何分说,黑风寨都会将其当作死敌。

    既然无法避免,倒不如表明立场,向眼前这位表表忠心。

    敲定计划,楚安从七百人中优中择优挑了三百好手,接下来数日,整个聚义堂许进不许出,以防走漏消息。

    七天后的清晨,楚安和几位当家打头,带着三百悍匪,埋伏在黑风寨押运的必经之路。

    等了约有小半天,但见一车队载着满满的货物缓缓行进。

    “每车周边守着三到五名马匪,为首三人身着暗红劲装应是黑风寨金刚。”

    韦乐安在旁小声分析,楚安双目则是盯着车队中的某辆货车,

    “所有货车走过留下的车痕都极深,唯有这辆痕迹不深不浅,其中怕有古怪。”

    青木生息诀运转下的目力堪称惊人,隔着数百米,就连车痕深浅都逃不出其感知。

    车队又行进了二百米,只听路旁山间响起一阵鸟鸣,随之而来便是震耳欲聋的声响。

    “滚石!快找掩体!”

    随着一声大喊,众马匪同时拉拽缰绳令马匹跪卧,借木车护着马匹与人,一轮冲击之下,竟只是倒下寥寥数人。

    “令行禁止,难怪这黑风寨连县衙都奈何不得。”

    心中惊叹之余,楚安挥手下令进攻。

    三百匪众闻讯而动,如洪流般自山侧冲下。

    论武艺这群流民出身的匪众自是比不上对面,可狭小的地形限制了马匪的马上功夫,外加己方人数占优且以逸待劳,两方厮杀竟一时间难分胜负。

    “你们找死!”

    走在前的三位金刚同时勒马回转,自马侧取出趁手的兵器欲杀入人群,可没走出两步,忽感背部寒毛扎起,扭头一看,共有九骑纵马杀来。

    “是你们!?”

    为首的第五金刚认出几人,口中暴喝,

    “敢给我黑风寨耍心眼,此事过后定烧你寨子,屠你匪徒!”

    同行是冤家,来到石铁县也有些年头,他又怎会不认得这几个匪首,只是平日这些家伙表现的低眉顺眼,他们从未将其放在心上。

    “列位,鸟气也受了这么多年,今日杀几个金刚,让黑风寨瞧瞧,我等也不是好惹的!”

    韦乐安怒吼一声,驾马上前,身后几人似也被撩拨起怒火,眼中满是杀气。

    左右共十二骑碰在一起,十二人具是初力境,马蹄挥扬兵器交锋间竟另划出一片战场,令双方匪众不敢靠近半步。

    “好身手,不愧是军队出身,只可惜不能为我所用。”

    山侧的楚安看着马上交战面露一丝惋惜,同境界下九人战三人拿之不下,尤其是为首的第五金刚,独自一人鏖战四位当家竟隐隐占据上风,如此人才,若不是局势所迫,他倒真起了招揽之心。

    混战中,先前被楚安留心的那辆货车,车轮微微一颤,其上覆毡布破出一个小口,黑暗中数双眼睛眨动泛着冷色,紧盯战场局势。

    如此细小变动,在嘈乱的厮杀中应是无人注意,可身处上方的楚安将此尽收眼底。

    “终于是按耐不住了么。”

    轻点枪尖,楚安眼中涌动着战意,

    “今日立威,就让我看看你黑风寨派了些什么货色给我踮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