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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九章大财主六神无主 小女子字字珠玑

    乌兰巴尔思带着几个受伤的随从,顺利进入了中都城。早已等候在中都县政府的察哈尔军政首长得知乌兰巴尔思一行被伏击的消息后,责成中都县政府连夜派人赶赴事发现场,彻查此次暗杀事件。警察到达现场后,把乌拉巴尔思随扈和“鹞子”双方的尸体全部运回到警局,开始调查这些杀手的来路。乌兰巴尔思为了方便中都警察破案,把途径狼尾巴山时遇袭经过详细和警察们叙述了一番,他告诉警察当时自己随从已经全部受伤,子弹也全部打光,被“鹞子”和手下包围在大石后面,眼看着自己几人就要命丧当场,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有两个年轻人突然闪现出来,向“鹞子”众人连连开枪射击,这二人枪法极准,很快就全歼了“鹞子”的余部。二人救下他们后,却不愿示以真名,不过听二人口吻和“鹞子”有仇,此番是得到消息专程跟踪他们而来。中都县警方除了迫切想查出这些凶手的真实身份也对这两个匿名人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多方征集线索,开展侦缉工作。值得庆幸的是,乌兰巴尔思突破沿途重重阻挠,终于赶到中都县城和察哈尔军政领导联合召开了建立察蒙联合政府的会议,并且会议取得圆满成功。

    乌兰巴尔思在中都县境内遇袭的事,很快被传到最高首长那里,令高层大为震怒,勒令中都县军警彻查此事,挖出潜伏在中都县境内的敌特分子。中都县接连发生火烧粮行,行刺蒙区军政首长的恶性事件,令中都县的军政领导压力倍增,开始排查所有可疑人物,甄别每条关联线索,曹旋当然是排查名单中的重中之重。没用多久,曹旋的相关信息便被起底,投诚的中都县内昔日伪警伪政府职员,都一一被询问曹旋等人相关情况。没用多久警察就掌握了曹旋和徐世贤家的特殊关系,本着除奸务尽,惩恶必快的原则,警察第一时间就来到徐世贤家调查曹旋相关情况,也预期能够在突然袭击之下一举把曹旋抓获。

    警察包围徐家大院的时候,徐世贤和贾锦荣正在为刚刚投奔徐家而来的家丁护院安排食宿。徐世贤按照贾锦荣的安排,秘密传下话去,让原来解散的家丁重新归队,并可以引荐一些年轻力壮的新人加入,那些距离徐世贤村较劲的家丁们刚收到消息,就迫不及待的找上门来,很快就有二三十人的家丁队伍重又聚拢在徐家大院里。贾锦荣准备把他们安置妥当后,进行系统训练,就在二人准备对这些人训话时,家丁慌张来报,大批的警察涌入院内,不知所为何事,把徐世贤吓了个半死,以为是谁泄露了消息,大事未举就要被镇压,一时间惊慌失措,方寸大乱,几欲起身逃走,奈何整个院落已经全被包围了起来,各个门前都有警察把守,根本出逃无望。徐世贤准备让贾锦荣和他一同前往应对,回身看去身边哪还有贾锦荣的影子,早就不知所踪,徐世贤半晌不见他回来,只好硬着头皮上前院和警察搭话。他被带到领队警察面前时才知警察是在调查曹旋踪迹,和自己无关,悬着的心稍稍放松了下来,按照警察命令,要求家中下人全部集中到院中,听候警察发落,院中房舍全部打开任由警察进去搜查。偌大的一个徐家大院,几十名警察已经足足搜查了一个时辰,仍然还有一些房舍尚未排查完毕。

    徐淑婉见门前警戒的警察不让她进门,便询问相关情况,警察告诉她正在搜捕政府通缉要犯曹旋,闲杂人等一律不准靠近。徐淑婉听他们是在抓捕曹旋,心中着急,可是转念一想说明曹旋现在仍然安全,曹旋提前从自己家出走也是不幸中的万幸,躲过了这场浩劫。徐淑婉告诉警察自己的身份,警察一听这便是曹旋的正牌女友,知道是正主子来了,赶紧把徐淑婉和韩娇带进大门,把他们送到正在徐世贤书房问话的领队面前。

    此时徐家大院早已被警察翻了个底朝天,就连犄角旮旯都没有放过,眼看着没有什么线索,领队便安排人手和徐家一众下人单独问话,和他们详细询问曹旋的过往。过不多时,徐家的这些下人早就把看到眼里听到耳里关于曹旋的情况说了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在问到徐世贤时,徐世贤还试图隐瞒与曹旋的关系,领队早已一声断喝,告诉他早已掌握了曹旋和他家的关系,让他不要和敌特沆瀣一气,试图隐瞒,若是窝藏要犯,和案犯同罪。

    徐世贤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他看警察已经掌握了曹旋一些线索,便避重就轻地向警察交代说,曹旋做伪警时,看上自己女儿,百般纠缠,时时出入徐家大院,自家迫于他的淫威,不敢违拗,只得听之任之。后来解放,曹旋受伤,无处落脚,便在这里借宿几天,自己不愿收留,可又惧怕他家势力,不敢前去警局举报,只好三番五次苦劝他离开,并让下人都疏远于他,曹旋见被自己所不容,便一气之下离开了徐家大院,他走了已经两月有余,现在自己根本不知道他的去向。

    警察听他所言,和家中下人所述大致相同,应该可以确定曹旋是从两个月前就离开了徐家,之后也再没有人看到他回来。

    警察见问不出曹旋的下落,便脸色一沉问道:“你家出了命案,为何不去警察局报案?”

    徐世贤一听,顿时吓得脸色大变,赶紧辩白道:“警爷,您不要误听下人们胡言乱语,您所指的命案,实和我家无关,被杀之人乃敝侄女丫鬟,同和侄女借宿我家,在一日夜间被歹人奸杀,本欲和她家人商量后便前去报官,谁知第二天凶案便水落石出,正是跟在曹旋身边一个叫小六子的土匪干下的恶行,他杀人后逃到了城里,应该是逃走后无处藏身,担心事情败露,畏罪自杀在中都城南门外的林子里,他出逃的时候身上还带着丫鬟的香囊,后来被警察从身上搜了出来。小六子的尸体被人发现后报到了警察局,警察派人把他的尸体抬回了警察局,根据他身上通行证所登记信息,找到他的家人,后来家人前来认领,是警察告诉他家人此人系上吊自杀身亡,让家人把尸体带走埋葬,并把他随身所带物品一并带了回去,他家人回来后将此事告知曹旋,此起奸杀案才真相大白。”

    领队想了起来,前段时间确实在南城门外的林子里发现过一具上吊的男尸,经过勘验是自杀无疑,已经被家属认领了回去,这些情节和徐世贤所述一般无二,当下也不起疑,知道他所言非虚。

    领队正待和徐世贤核实其他情况时,门外的警察把徐淑婉和韩娇带了进来,警察在领队面前耳语几句,领队顿觉眼前一亮。

    领队还算客气地让徐淑婉和韩娇坐下,告诉她们不要紧张,自己有话要问她们二人。

    徐淑婉和韩娇有些拘谨地坐在领队警察面前,点头答应。

    领队问徐淑婉、韩娇二人和曹旋的关系,二人也不隐瞒都据实相告。领队看两名女子柔柔弱弱,却不忸怩作态,落落大方地回答他所提问题,知道此等大家闺秀,不似普通农家村姑那样,没见过什么世面,满腹的小九九,需要呵斥吓唬才能老实交代,对她们需要的是客气和尊重,和她们平等交流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消息。

    领队问道:“不知徐小姐现在是否知道曹旋的下落?”

    徐淑婉说道:“小女子确实不知道,现在也在四处打探他的下落。”

    领队问道:“徐小姐可知曹旋近来所做之事?他在中都城内隐匿形迹多时,最近开始异常活跃,先是市场街大火,后来又在半路截杀我们的高级干部,实在是猖狂至极。”

    徐淑婉说道:“这些大事,小女子已有耳闻,也看到街上警察在大张旗鼓地抓捕他,只是不知警爷是否有确凿的证据能证明是曹旋所为,依我对他的了解,他决不会去干纵火焚粮,坑害无辜的恶毒之事。”

    领队说道:“徐小姐先不要急着给他辩解,虽然我们没有确凿的证据能证明是他所为,但像他这样潜伏在中都城内的伪政府人员,都有很大的嫌疑,近日有人亲眼看到他在中都城内出没,并且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化妆成了乞丐。试想,他若是心中无鬼,没去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为什么要化妆?”

    徐淑婉说道:“警爷,不是我无理取闹,您耐心听我解释几句,他化妆那是迫不得已,政府在四处缉拿他,他要是真面目示人的话,早已被投入大狱或是被乱枪打死。他现在是有苦说不出,有冤无处伸,只好改头换面,四处流浪。若是政府不先入为主的把他当个坏人,在保证他安全的前提下,给他个平等对话的机会,我想他愿意和政府合作,也能把自己的历史问题和现在的所作所为说明白,整日提心吊胆,被人追杀不是他所要的生活。”

    领队听着徐淑婉思路清晰,侃侃而谈,不由得对她另眼相看,为了探出更多的实情,他顺着徐淑婉的思路追问道:“他一个汉奸有什么好冤的?”

    徐淑婉说道:“他不是一个坏人,也绝不是你们认为的汉奸。仅仅因为他在伪政府任过职,有一个做土匪的哥哥,你们便要把所有的罪名都强加给他吗?试问,他做了什么祸国殃民、十恶不赦的坏事?他出卖了什么国家利益?现在所发生案件也都是因他的身份而怀疑,并没有任何证据证明是他干的,便这样大动干戈到处搜捕,请问警爷,这样还算不上冤吗?这样的遭遇放在任何人身上只怕都惶惶不可终日吧!”

    领队被徐淑婉犀利的言辞给问得有些不知所措,这一句还真把他问住了,政府档案里没有明确提到任何一件曹旋的恶行,只好说道:“旧政府的这些伪警,哪个不是双手沾满人民的鲜血,罪行累累,恶贯满盈,当时在日寇的领导下,这些人到处围剿抗日义士,迫害我党同志,难道这还不算罪大恶极?难道你眼里的这个曹旋就成了例外?你还在这里给他狡辩,不能因为你们的特殊关系,便罔顾事实,替他开脱,我看你的立场和倾向有严重问题。”

    徐淑婉说道:“警爷,我是就事论事,无关立场,觉得您这样说有些以偏概全,最好还是用事实说话。”

    徐世贤见领队有些动怒,怕对女儿不利,赶紧搭话解释道:“年轻人目光短浅,容易被别人的花言巧语蒙蔽,还请警爷原谅小女年幼无知,不要和她一般见识,警爷放她去吧,有什么事询问,自有我来作答。我定当事无巨细,实言以告。”

    领队觉得这样和徐淑婉对话,已经被她带偏,好似政府错怪了曹旋还得给他昭雪平反,他没有搭理徐世贤,当下调整了下思路对徐淑婉说道:“徐小姐既然这么肯定他没有做下这些事情,那么近日肯定是在哪里见到过他,要不怎么能了解的这么详细?”

    徐淑婉笑笑说道:“警爷,我确实没有见过他,我不会向您撒谎的,您今天来我家搜捕,反倒给我吃了一剂定心丸,你们有人见过他的身影,说明他还好好的活在这个世上,这样我心稍安。”

    领队听完,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自己成了给她来报信的人了,当即眉头一皱,计上心来,说道:“你刚才说的让政府给他个说明情况的机会,我觉得此事可行,你可以设法把他找出来,让他去警察局自首,把昔日所做之事交代清楚,这样既能为他洗白冤屈,日后不用东躲XZ,也可以让你们二人早日团圆。”

    徐淑婉说道:“小女子愿意为政府出力,想办法找出曹旋,可惜现在毫无线索,待小女子有机会见面,定当带他去警局当堂自首。”

    领队从徐淑婉身上问不出什么线索,也就不再纠缠,希望能用怀柔政策诱曹旋露面,当即嘱咐徐淑婉以家国天下的大局为重,日后若是见到曹旋定要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说服他去警局说明情况,不要贪恋儿女情长侥幸一时,若是曹旋日后做出错误抉择铸成大错,那就真的再难回头了。

    徐淑婉一一点头答应。

    领队在徐家没有找到曹旋,却意外从下人嘴里得到了徐府有人被杀的消息,徐世贤虽然解释再三,但人命关天,警察还是决定把他带回警局,做进一步调查,当即命令随行警员,把徐世贤押解至县警局,待详细调查杀人细节后再做定夺。

    徐世贤一听警察坚持要带他去警局,当即心下大骇,赶紧说道:“警爷,我有下情要禀,还望警爷手下留情。”说完赶紧派人喊来徐达,让他去喊贾锦荣来。徐达垂手侍立一旁,小心翼翼地说道:“贾大爷不在府上,现在不知所踪。”

    徐世贤一愣,刚才自己前来面见警察时就找不到贾锦荣,现在依然没有出现,看来是他看到警察前来自己躲了起来,根本没有想着为自己出头辩解,将来真有大祸来临,只能是自己抗下所有罪责,徐世贤对贾锦荣有了微辞。他见贾锦荣不能前来,自己没了主心骨,只好小心翼翼地对领队说道:“警爷,您不看僧面看佛面,念我为政府赈灾倾囊相助的份上,今日无论如何您也得放我一马,不要带我去警局问话,我真是不习惯去那样的场合。”

    领队听了也是一愣,说道:“徐庄主,这追凶问责之事怎么还能讨价还价?你是不是以为我是在和你闹着玩呢?你什么时候为政府赈灾的?我怎么听着糊涂呢?”

    徐世贤闻听此言,想起被李野马匹驮走自己那白花花的一万块大洋,也不禁心中有气,压抑着心中不满严肃说道:“警爷,城内粮行失火第二日,贵政府便派政工部李野同志带人上门来访,说是因为城内粮行被悉数烧毁,百姓生计无着,衙门财政吃紧,没有余财赈济灾民,让小民施以援手,我徐某当时可是二话没说,拼尽全部家财,凑出一万块现大洋,交到李野同志手里,他驮到马背上,当场带走,还说我为衙门立下大功,除了要为我歌功颂德还要以我为万民楷模,日后我若遇事定会多加周全。我为衙门出了这么大的力,这才区区数日,你们就翻脸不认人,上门多番责难。家中凶杀案,早已水落石出,凶手自行了断,你们都登记在案,为何还要让我亲赴警局?难道就不能为我网开一面吗?”徐世贤一口气说完,顿觉心中畅快了不少。

    徐世贤抑扬顿挫的一席话说得领队脸上疑云顿起,说道:“政工部的人就在我们警察局大院里办公,他们的人我都熟悉,没有一个叫李野的啊,徐庄主莫不是弄错了吧?”

    徐世贤听完不禁冷汗涔涔,赶紧从书房的柜子里找出一个锦盒,从盒里取出一张纸条来,交到领队手里说道:“警爷,您看,这可是李野长官亲自给我打得条啊,衙门可不能赖账啊,我是用全部身家来帮助衙门救济百姓度过难关的,说好了明年秋后本利一起还我,他临走时还一再强调,若是家中有事随时都可以找你们照应,你们可不能拿了钱便失信与我啊!”

    领队接过徐世贤手里的纸条仔细看了起来,看完后把欠条还给徐世贤,严肃地说道:“徐庄主,你上当了,这不是我们官方的公文格式,首先,县政府现在还没有以任何形式在民间募捐赈灾物资,其次,若是官方和民间借贷,都会出具正式的契约,加盖官印,由专人负责记录并留存档案。如此巨资,岂能儿戏,一张纸片,一个个人签名,来几个人就把大洋拉走了,这不合常理啊。”

    徐世贤听完早已惊得没了人样,说道:“他们可是穿着你们的军装,骑着高头大马,手持枪械,大摇大摆来到我家门前的,若是骗子,怎会如此明目张胆?怎会有如此装备?”

    领队脸色凝重起来,对徐世贤说道:“徐庄主,这些人的身份目前尚不得而知,但可以确定的是你确实被骗了。城内粮行刚刚失火,你便被骗走一万巨资,消息如此灵通,计划如此周密,只怕不是一般的歹人所为,定是我县境内潜伏的敌特和反动势力干下的恶行,他们不仅要断我们的粮,还要激化我们和一些社会贤达富商的关系,制造对立,用心狠毒。此事事关重大,你速和我返回警局,和政工部及上级领队汇报相关情况,我们想办法及时把你的损失追回来。”

    徐世贤要不是有身边的徐淑婉和韩娇扶着,只怕这时早已瘫软在地上,他眼瞅着自己又被骗了,还要跟着吃官司,真是欲哭无泪,自己原本也觉着这事透着蹊跷,一切都太草率了,可是对方有人有枪,自己若是不肯就范只怕后果堪忧。一张纸条留下的一丝侥幸已经彻底熄灭了。

    徐达安排好暖轿,套好马车,将徐世贤扶上马车的暖轿里坐好,徐淑婉不放心父亲自己只身前往,便和韩娇一同上车,陪同父亲前去警局说明情况。待三人安坐齐整,领队命令警察收队,徐达牵着马车跟在警察后边,一行人往县警局走去。

    待警察走后,只见徐家大院内仓库的房顶上有一个人攀着墙壁快速滑了下来,站定身形后,探头探脑往四处望望,看没有什么动静,就往前院走来,此人正是贾锦荣,他和徐世贤听得下人说有警察前来,不等徐世贤开口,马上闪身逃离现场,第一时间便跑到后院仓库屋顶上躲了起来。他已经得知刺杀乌兰巴尔思失败的消息,也知道“鹞子”殒命断崖,现在警察前来,不知是否冲着自己,担心自己已被出卖,行迹败露。见警察前来搜捕,为了安全起见,他第一反应就是立刻逃离现场。狡猾的贾锦荣并没有离开徐家大院而是翻身跃到了仓库的屋顶,隐藏在暗处窥视院子里的动静,贾锦荣看警察已经把徐家大院的前后门全部把守起来,数十名警察在徐家大院里四处搜寻。他的目光紧盯着这些警察的举动,见警察们经过一番细致搜查后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之处,带着徐世贤父女离去。他们走后不久,整个徐家大院又重新安静下来,贾锦荣知道危险已经过去,便从房上下来。

    谨慎的贾锦荣走走停停,不时张望着院子里夜色隐匿下的各个角落,终于走到前院自己的卧房,他掏出钥匙打开房门,闪身进入屋内。没过多久,他便提着一个木匣从屋里走了出来,一直往刚召集来的家丁们住的偏房走去。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