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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八章二土匪深夜作恶 村长家惨遭迫害

    就在昨天夜里,关家、刘家、村长家先后都遭了匪,首先遭劫的便是地主关家。由于此时正值大寒时节,外边天寒地冻,冷风呼啸,天黑得早,家家户户早早吃过晚饭便都关门闭户,不再出去。关家虽然是大户人家,自从解放后,便遣散了家中的长工下人,一家人整日足不出户,低调度日。住在前院正房的老关夫妻二人吃过晚饭后,围着火炉闲聊了一会,觉着甚是无趣,便早早上炕歇息。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辰,就在老关夫妇睡的正香的时候,就听得自家的房门被敲的山响,睡在屋里的夫妇二人被惊醒,迷迷糊糊的喝问是谁在敲门。院子里的人说是乡自卫队的在搜查土匪的下落,让他们马上开门。老关不敢怠慢,喊老婆点亮油灯,二人匆忙穿好衣服下炕,给外边的人把房门打开。

    老关刚把门栓拉开,就有两个人迫不及待地推开门挤了进来。老关看清这二人后不禁大惊失色,这二人蒙面持枪,哪里有这样装束的自卫队员?二人进门后把门一关,就把枪口抵在老关胸前,威逼他赶紧把大洋交出来,否则的话就得吃枪子儿。老关心里一沉,知道这是土匪上门了。

    老关夫妻二人再三央告,说自己家里没有大洋,只有粮仓里的米面,土匪哪里肯信,一人逼着老关夫妇站立一旁,一人开始翻箱倒柜的搜寻东西。这二人一看就是惯匪,对藏匿东西的位置那是门清,没用多久就把老关存放大洋和金银细软的地方给找到了,把值钱的东西都收拢到一个包裹里,捆绑结实挎在肩上。

    老关老婆看着家中的黄白之物尽数被人拿去,如同割肉一般,双脚一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抱着土匪的大腿痛哭哀求,让他们不要把自家多年积蓄的全部家当都带走,好歹给家人留些活命钱。

    二匪哪里肯听,上去对着老关老婆就是几巴掌,打得她眼冒金星,满嘴流血。老关怕闹出人命来,一把拉住老婆胳膊,让她赶紧住口,不要舍命不舍财。

    老关老婆绝望地看着土匪肩上挎着的自家财物,这些东西马上就要姓了别人,自己却无能为力,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二匪见老关夫妇不再阻挡,这才罢手,找来绳索,把二人捆绑结实,丢到一边,又从外边把屋门锁上,这才扬长而去。

    这二人出来后,并没有赶紧逃离,而是大摇大摆地走到门外一个隐蔽处。门外竟然还藏着一个放风之人,三人碰头后,在放风人的带领下,又来到了本村另外一个刘姓地主家。

    二匪如法炮制,假借自卫队的名义去敲刘家的门,刘家的人比较机警,非得让他们报出自己的名字,带着村长一起来才给他们开门。二匪见这户人家不好蒙骗,就开始硬闯,一边恶语威胁他们,一边抱来石头,开始狠砸他家的屋门和护窗。

    刘家老小知道这样下去,土匪很快就会破门而入,一家人顶住门窗,找来菜刀,擀面杖等家什,紧紧握在手里,随时准备和闯进来的土匪战斗。

    在土匪坚持不懈地打砸下,老刘家的门板摇摇欲坠,眼看着就要被攻破,关键时刻,老刘权衡再三,决定让家人放弃抵抗,他知道若是惹恼了土匪只怕一家人的小命不保。

    老刘当即让家里人放下手里的家什,向门外告饶,求他们不要再砸了,自己愿意主动开门放他们进来。外边的人这才叫骂着住了手。待老刘打开房门,二人大步跨入,二话不说,冲着老刘一家老小,大嘴巴子就扇了过去,一番拳打脚踢,发泄完心中怒气,二匪让老刘拿一千块大洋出来,老刘告诉他自家没有如此多的积蓄,充其量也就几十块大洋。

    二人哪里肯信,一人上前抓住老刘衣领,将老刘撂翻在地,又是一番拳打脚踢,然后自行搜索起来。二人翻箱倒柜一番后,找出几斤烟土,百十块大洋,看再翻不出值钱的东西,便把老刘一家全捆绑起来,恐吓他们不要乱喊乱叫,小心丢了性命。二人临走时顺手把老刘挂在墙上的狐皮大衣和獭兔皮帽子也一并拿了去,把老刘一家人反锁在屋里,趁着夜色不知所踪。

    大有收获的三人,得手后并没有立刻离开,看着天色尚早,望风之人对着二匪小声嘀咕几句,三人淫邪的大声调笑起来。他们径直去了村长家里,依然是那人在院外望风,二人进屋作恶。

    二匪照旧自称是乡自卫队的,因乡里有紧急公务,奉命连夜前来通知村长去乡公所开会。村长听说是乡里有公务,不疑有他,也不去多问,匆匆起身穿好衣服,准备随二人即刻前往乡里。

    谁知当王村长打开房门的时候,门外的二人竟然一拥而入,把村长给推了个趔趄。村长不知就里,止住后仰的脚步,连声问乡里发生了什么事。二人也不回答,一人回头把门栓插上,一人把枪抵在了村长的脑门上。

    村长这才看清二人黑巾遮面,手持枪械。他反应了过来,是土匪上门来打劫了,假借乡公所之名骗自己开门。村长见大事不妙,连忙向二人告饶,告诉二人自己一介农民,家中并不富裕,实在没有可抢之物。

    谁知二人冷笑一声告诉他,自己不是冲着钱来的,是冲着人来的。王村长家有小女初长成,刚至及笄之年,正值含苞待放之际。村长听二人言语如此邪淫污秽,知道他们心存不良,当即告诉他们不要乱来,自己愿意拿出全部积蓄换家人平安。

    村长随即从扣箱里找出来一个包裹整齐的红色布包,打开布包,取出八块大洋,悉数递到一人手中,告诉他这是自己经年打鱼耕种,好不容易才积攒下来的全部家当,望二人开恩,放过自己家人,愿意用这些积蓄,换取家人平安。

    哪知二匪根本不为所动,掂了掂手里的大洋,装进兜里,让村长站立一旁,然后便直奔里屋去找村长睡在被窝里的女儿。

    村长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女儿让他们祸害,便去拉扯正要进屋之人,那人回头和村长厮打起来,另外一人见村长反抗,顺手抄起门后的顶门棍,向着村长的头上便没头没脑的打去,几棍子下来,村长眼前一黑栽倒在地。

    二匪见村长倒下,将他捆绑起来,丢在一边,然后一起进入里屋。屋里的妻儿早已在慌乱中哭作一团,躲在被窝里瑟瑟发抖。女儿想起身去穿衣服,土匪却一把向女子身上摸去,女子吓得重又钻进被窝里,用被子将身体死死裹住。二匪呵斥着村长的老婆和两个小儿子,让他们穿好衣服,都到堂屋去待着。娘仨被他们拉拽着驱赶到堂屋,捆绑在一起。

    二匪见扫除所有障碍,重又进入里屋,跳到炕上,去掀女子盖在身上的棉被,女子咬紧牙关,使尽全身力气,双手拼命拽紧被子捂在自己胸前,双腿向二匪身上胡乱踢踹。

    女子虽然拼命反抗,可又如何能抵挡得住两个如狼似虎的壮年土匪。不消几下,女子捂在胸前的棉被就被他们撕扯了去。二匪见状,四目放光。

    女子躲闪不开,不甘受辱,大声哭喊叫骂,高呼爹娘救命,惹得二匪恼怒,照着女子的脸上“啪啪”就是几记耳光,把女子打得眼冒金星,几近昏阙。

    听着女儿凄厉的哀嚎声,村长老婆肝肠寸断,拼命挣扎嘶吼。二匪耐不住她大声叫嚷,心中烦躁,担心惊动四邻,便大声呵斥恐吓几声,却毫不奏效,村长老婆依然依然哭闹不止。

    一匪紧握女子双臂,将她压倒在身下,一匪怒气冲冲走出门外,飞起一脚往村长老婆头上踹去,当场将她踢得昏死过去。然后恶狠狠地盯着村长两个年幼的儿子,伸出食指指向他们,示意他们闭嘴,二童看着眼前凶神恶煞般的匪徒,眼瞅着他们把父母都打倒在地,早吓得魂飞魄散,低头蹲在墙角暗暗啜泣,不敢发出一丝声响。

    此时炕上的土匪争先恐后对女子地上下其手。女子痛哭中左躲右闪,一个土匪向女子身上猛扑过去。

    惊慌失措中,女子狠狠向着土匪咬去,土匪吃痛,怒不可遏,举起拳头重重地砸向女子脸部,女子被打得鲜血四溅,面目全非,惨叫一声,头往边上一歪,昏死了过去。

    另一个土匪被这冷不丁的两声惨叫给吓了一跳。抬头看向女子,只见她满脸鲜血,鼻塌脸陷,模样狰狞,给吓的浑身一哆嗦。不由冲着同伙怒骂道:“你他妈发什么疯呢?偏偏在这个时候出幺蛾子,坏了老子的好事。”

    被咬的土匪捂着腮帮子嘟囔道:“这个小婊子他妈咬我,舌头差点被她咬下来,真想一枪崩了她,哪里还有心情取乐。”

    眼看着女子没了动静,二人不能继续成其好事,只好气急败坏的提起裤子,悻悻的在女子身上踢了两脚。

    二匪穿戴整齐,跳下炕去,在屋里扫视一圈,实在找不出贵重之物,把门口鱼篓里放着的半篓鱼背到背后,走出门外,照样把门反锁上。

    二人来到街口,和放风的人合到一处,三人一起翻身上马,打马往村外跑去。

    待天明后,关、刘两家的人才敢挣脱绑缚在身上的绳索,撬开门窗,先后跑到村长家去报知夜里遭匪之事。关、刘二人在村长家碰头后才知对方家里遭了匪患,而且被抢走不少钱财,万幸的是家人都还平安。

    二人见村长家院门敞开,屋门却紧锁,窗户上挂着御寒的棉窗帘依然遮挡严实。农村人都有早起的习惯,此时已是日上三竿,早该起来了,莫不成是村长已经外出打鱼,临走时误将妻小反锁在了屋里。二人合计一番,觉得有些蹊跷,走到门前敲了几下,嘴里喊道:“家里有人吗?”

    这时只听屋里有人说道:“救命啊!快点开门救救我们。”

    关、刘二人大慌,赶紧破门二人,二人进到屋里,只见村长夫妇和两个小儿子全被捆绑在地上,村长虚弱地瘫坐在地上,老婆在不停的挣扎哭诉,两个儿子半蹲在地上缩成一团,已经快冻的失去知觉。

    二人赶忙为他们解开绳索,将一家人扶到屋里炕上去暖和,谁知进到屋里却看到不堪的一幕,村长的大女儿已经苏醒过来,**着身子躺在那里,脸已经肿胀的看不出本来面目,呆滞的目光正傻傻的看着屋顶,不论谁喊她都毫无反应。

    村长老婆看到女儿的情形,顿时放声大哭起来:“我的闺女啊,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可让娘怎么活啊。。。”说着爬到炕上,一把把女儿抱在怀里,包上被子,一边摇晃着女儿的身躯,一边痛彻心扉的干嚎,道不尽的苦楚和悲痛,让人闻之落泪。

    关、刘二人叹息一声,知道是土匪把这孩子给祸害了,只怕这孩子日后也无脸见人,可恨的土匪把这孩子的一生都给毁了,二人不忍直视这悲伤中的母子几人。

    村长的头和脸上全是已经凝固的血痂,他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昏昏沉沉地看着眼前的情景,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关、刘二人赶紧把他也扶到炕上,给他倒了碗热水喝下,让他定定神。过了良久,村长的脑子才逐渐活络起来,想起昨夜发生在自家这惨绝人寰的一幕,不禁数度哽咽,泣不成声。

    村长看着遭此横祸的一家老小,努力压抑住心头的痛苦和仇恨,让老婆给女儿穿戴整齐,带着她先往郎中家救治。王村长看着郎中给女儿包扎停当,郎中说女儿没有生命危险,这才放下心来,把女儿抱回家中,让老婆在家好生照看儿女,自己带着关、刘二人来乡公所报案。

    赵乡长听完村长三人的哭诉,不由得青筋暴出,双目喷火,将拳头狠狠地砸到桌子上,对村长说道:“这二人便是前几日在你村投宿,盗去自卫队队长坐骑的那两个土匪吗?

    村长止住悲声,对赵乡长说道:“不是他们,此事另有其人,我和他们多次见面,识得他们体貌特征,能分辨出他们的说话口音,虽然这二人面蒙黑巾,我也能确定无疑,这两个土匪不是那二人。”

    赵乡长听完说道:“若不是他们,那必定是他们的同伙,李丁没能把他们全部剿灭,让这些人一直逍遥法外,现在又出来为祸百姓,实是该死。”

    王村长听赵乡长提起李丁,他从悲伤中清醒过来,想起了李丁前几日一早上门对他的嘱咐,让自己指认投宿二人便是土匪之事。

    土匪在自己家中犯下如此罪孽深重的血案,王村长对他们的仇恨比山高,比海深,他誓死不会放过这些作恶之人,可也不能冤枉好人,随便找个人来解恨,让真凶逍遥法外。

    王村长对赵乡长说道:“我不能确定在我村投宿之人便是土匪,也没看到过他们有同伙出现,更不清楚他们盗马之事。昨日为祸村里的这些土匪,我觉得对他们对我村的情况颇为了解,他们一夜之间从容做下三起案子,直取关家、刘家和我家,村里再无其他百姓受害。关、刘两家是本村大户,我是村长,他们那两家是图财,去到我家,却是冲着我女儿来的,刚一进门就污言秽语,询问我女儿的下落,看样子他们是熟门熟路。我觉得这些人的来路有些蹊跷。不管他们是什么人,我只想乡公所能把他们全部找到,把他们缉拿归案,统统枪毙,方解我心头之恨。”

    赵乡长听了村长的话,有些疑惑起来,说道:“借宿这些人在你村里盘桓多日,当然对你村里的情况熟悉,肯定是他们暗中指挥,指使手下前去作恶。他们前些日子不是以你性命相威胁,让你帮他们在你们村里落的脚吗?”

    王村长对曹旋几人颇有好感,看他们带着家眷,又出手阔绰,打心眼里认为不会是他们在作恶。他怕赵乡长道听途说太过武断,把曹旋等人当作土匪,而放过真凶。情急之下再顾不上李丁的千叮咛万嘱咐。他强忍悲痛,把曹旋等人路过此地到突然消失不见的始末详细和赵乡长说了一遍,他倒是没把李丁上门恐吓,教他如何答复领导询问的事说出来。

    赵乡长听完,不禁皱起了眉头,若村中留宿那些人不是土匪,这事就有些复杂了。李丁为什么一口咬定这些人就是土匪?现在出来祸害百姓的土匪又是哪里来的?难道是李丁判断有误,错把那些人当土匪,而放过了真正的土匪?王村长所言和李丁所言大相径庭,王村长此时悲痛欲绝,绝不会撒谎,而李丁,这个投诚过来的伪乡长。。。赵乡长心里打起鼓来。

    鸳鸯泺村出了这么大的事,赵乡长不敢怠慢,赶紧命令一名副乡长带领两名自卫队员随同村长三人回村里勘察现场,询问群众,寻找这些土匪作恶后留下的蛛丝马迹。

    送走村长一行人后,赵乡长陷入了深思,开始从头到尾梳理李丁向他汇报整件事的始末,越分析下去越觉李丁的汇报漏洞百出,自己当时听信他的一面之词,根本没有对事件的真实性进行过怀疑,也没有对他所言的一些细节进行过推敲。

    可是李丁为什么从一开始便谎报军情呢?是他要刻意陷害这几个投宿之人还是他们往日便有仇隙?这些人到底是不是土匪?李丁既然冒着违反组织纪律的风险去做这事,那就说明这些人对李丁来说事关重大,而李丁对这件事的走向,肯定也起着巨大的作用,看来这些问题只有撬开李丁的口才能知道答案。

    赵乡长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他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走出乡公所往自卫队长家和其他几个受伤人员的家里走去,他想从这些人嘴里再求证一下事情的真相。

    自卫队队长一口咬定在鸳鸯泺村留宿那几人就是土匪,自己的马就是被他们盗走的,而且还从他们租住的小院里找到了自己的马,和他一起去找马的自卫队员都可以作证。那些人嚣张跋扈,自己找上门去依然拒绝归还,还把自己和众人打伤,由于自己近日一直躺在炕上养伤,后来的事就不知道了。

    当赵乡长问队长是怎么知道马被那些人盗去的,队长支吾起来,说是附近村民所言。赵乡长追问是哪个村的村民,自己要去找他问问。队长脸色大变,眼见推脱不掉只好说道是李丁的内弟疤脸所言。赵乡长听到这事和李丁有干系,心里不禁又打了个深深的问号。

    其他的几个受伤的自卫队员被赵乡长问到当时情形,也都闪烁其辞,顾左右而言他。赵乡长看着这些人欲言又止的样子,知道他们有所顾虑,更加确定了这件事里有蹊跷。

    赵乡长最后又来到二麻子家里,详细询问二麻子的哥哥是如何死的,他的手又是如何受伤的,二麻子只说他们兄弟二人都是在围剿土匪时,被土匪给打的,一一按照李丁所教说辞加以应对。赵乡长看从他这里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有心把他带回乡公所再仔细询问,可是看着他挎着受伤的手,表情痛苦,也就只好作罢,自己回到了乡公所。

    下午的时候,赵乡长把所有干部都召集在一起,共同探讨李丁近日的剿匪情况,由于李丁没有让其他乡干部参与此事,大都不知道内情,只是知道在李丁的带领下,自卫队员伤亡惨重。赵乡长把自己从外边得到的消息和大家做了详细说明,并让大家进行充分的论证。

    那些李丁带着投诚过来的干部都低头不语,不愿发表自己的看法,抗战胜利后提拔和任命的干部都积极发言,鉴于自卫队队员伤亡惨重,却没见有土匪的尸体和俘虏带回,现在村里又发生了如此严重的匪患,此事事关重大,建议应该尽快和李丁求证事情的真相,若是迫不得已,只能采取强制措施。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