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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八章迎新年淑婉布施 遭追杀锥子遇险

    曹旋带着小五点一行走后,锥子也没闲着,他把徐淑婉和海棠送进屋里,然后喊来几个肢体健全的花子,安排他们把地上“刺猬”几人的尸体抬到庙外,找个偏僻处掩埋起来,剩下的花子一起打扫院落。并告诉他们,干完这些活,每人都可以吃到一大碗猪肉馅饺子。

    花子们看着地上倒在血泊里的尸体,虽然都惊恐万分,可是没人敢说个不字,强忍着内心的恐惧,七手八脚地忙碌起来。

    曹旋和马平不在,这几十号花子也能对锥子的话惟命是从,不敢有丝毫怠慢,可不是因为锥子要给他们吃一碗香喷喷的猪肉馅饺子,而是因为他们知道现在的锥子已经不是原来那个拖着两道鼻涕,被人们随意呼来喝去的锥子了,现在的锥子可是敢杀人,会玩枪,还深得那两个令人敬畏的年轻人器重,若是惹恼了他,只怕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那些大脑正常的花子心里明镜儿似的,曹旋二人虽然对自己这一众花子极为和善友好,除了从不欺辱,还经常施以恩惠,但他们却是杀人不眨眼的恶人。这二人来了之后,丐头葡萄脸和兔唇都在顷刻之间死于非命,还没消停多长时间,今天又有人手持枪械,明火执仗地打进庙里,双方一番激战后,对方有数人当场毙命,而这二人却毫发无损,这样的人绝不是什么善茬。

    花子们之所以能忍受百般屈辱去伸手讨要,就是为了苟且偷生,藏身于此,是为了躲风避雨,能有个落脚的地方,现在奶奶庙杀戮不断,不得安生,想在这里苟活也成了奢望。想想葡萄脸和兔唇统治此地的时候无非也就是打打骂骂,不至于要了性命,而现在的奶奶庙,则成了索命的修罗场。

    昨日夜里受到的巨大惊吓,成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几个脑子好使,行动方便的花子,待收拾完院子,便聚在一起私下合计,决定等吃完这顿饺子,趁着锥子不注意,便卷铺盖走人,重新去找个安全的地方落脚。他们的想法很单纯,自己现在还不想死,无论如何也得继续苟延残喘下去。

    锥子给花子们安排完活计,他便带着工具一个人偷偷地往山上走去。锥子一直惦记着曹旋的嘱托,若是曹旋众人晚上不能回来,他必须带着徐淑婉和海棠到庙外居住。山上毫无遮拦,根本没有能过夜的所在,锥子思来想去,决定在山坳处积雪深厚的地方挖个睡洞出来,让她们在此休息,另外,给她们准备好充足的枪支弹药,以备不时之需。

    锥子终于在山坳里找到一处避风的所在,在一片积雪深厚的地方挖出一个口小肚大的雪洞来,等把洞挖好,他便返回庙里,避开众人视线,把牛毛毡子、被褥等避寒衣物悉数搬来,供徐淑婉和海棠夜里在此居住。

    等锥子把这一切都收拾好,返回庙里的时候,锥子娘和徐淑婉、海棠已经包好了一大堆饺子,由于包的饺子太多,屋里摆放不开,便把箅子都端出来在院子里冻着,善良的徐淑婉准备让这些可怜的花子们也过个暖心的新年。虽然锥子经历特殊,比同龄人都老成很多,但他毕竟还是个孩子,看着地上一片白花花的饺子,也忍不住吞下几口口水。

    徐淑婉看着进进出出,忙碌了半天的锥子,正蹲在檐下出神地看着地上摆放的饺子,赶紧把他喊进屋里,让他歇息一下。锥子娘则心疼地给他端来一碗热水。

    眼看着时间已经过了午时,几个心智不太健全的花子已经流着口水,含着手指,晃悠到伙房门前,眼巴巴地看着地上雪白的饺子,那些成年花子虽然在努力克制自己,想保持一份矜持,可依然忍不住时时从门缝里往外探视,看伙房里有没有热气飘出来。

    徐淑婉把手里最后一个饺子包好,让锥子娘开始烧水,用不多时,大铁锅里宽阔的水面便沸腾起来。乖巧的锥子把一只只盛满饺子的箅子端到灶台前,递到徐淑婉手里。徐淑婉将箅子支在锅沿上稍倾,腾出一只手来轻轻推向洁白的水饺,饺子便翻滚着冲进热气腾腾的沸水中,锅里沸腾的开水立刻安静了下去,一串串晶莹的气泡围在饺子周围不断从锅底泛起。

    海棠也没有闲着,她挥舞着手里硕大的柳条笊篱,向着沉到锅底的饺子上轻轻推去,以免锅底把薄巧的饺子皮给粘破了。随着海棠手里笊篱的不停翻动,锅里的热气不断汹涌出来,不消片刻功夫,整间屋子便充满浓雾,将屋里所有人都严密地包裹起来,几人近在咫尺,也难觅踪迹,伙房成了人间仙境。

    锥子把伙房的门打开,一股冷风吹来,屋子的浓雾便汹涌着向门口挤去,飘出门框,腾空而起,热雾里裹挟着的浓郁香味,在院子里扩散开来。那是一种久违了的味道,每个花子或多或少都闻到过这样的味道,可是品尝这其中的滋味只怕很多人都是记忆中的事了。

    每个厢房的门都打开了一条缝,里边有脑袋探出来,每个人都情不自禁地耸起鼻子,深嗅着空气中诱人的香味。门缝里的一张张面孔开始窃窃私语起来,有人说是猪肉的味道,有人说是胡萝卜的味道,还有人说是娘的味道,家的味道。

    随着一阵阵唏嘘声,人群里有了啜泣的声音,花子们多年飘荡,侥幸活到现在,娘只能在梦里见到,家也只有在梦里才能回去,又是一年结束,他们依旧飘摇在饥寒交迫当中,又是一个新纪元的开启,他们却不知道自己脚下的路在哪里,未来依然迷茫,前途依然黯淡,人生最大的奢望还是能有好心人把手里的破碗给装满。

    就在那一双双直勾勾的眼睛紧盯着伙房的时候,锥子站在门外大喊一声:“开饭了!”

    花子们都被这一声喊拉回到了现实,每个厢房都沸腾起来,开怀的嬉笑声,破碗的磕碰声,门轴的转动声,欢快的脚步声,奏响了干饭的最强音。

    在香喷喷的饺子面前他们没有任何掩饰,紧紧簇拥在一起,双目放光,喧嚣着,拥挤着,每个人都争先恐后地把手里的破碗往前伸去,却没有一个人敢踏进伙房一步。

    站在门口的锥子看着不停推搡的众人,无奈地摇摇头,向着人群说道:“别挤,都拍好队,一个一个来。”

    屋里的徐淑婉已经端出一笊篱热气腾腾的饺子,笑着对大家说道:“你们别急,人人都有份,今天的饺子管饱。”

    看到徐淑婉出来,花子们都自觉地往后退去,排成一字长龙,徐淑婉给排在第一个的花子,满满当当盛了一碗,临走还不忘告诉他,吃完了可以再来盛。

    花子们只把这顿饺子吃了个天地失色,日月无光,星河黯淡。他们领上饺子后都顾不上回到自己屋里去吃,而是随便找个避风的所在,蹲在地上便狼吞虎咽起来。徐淑婉几人刚准备去吃自己碗里的饺子,有几个先吃的便又提着破碗折返,口里的饺子塞得满满当当,嘴角流油,两腮鼓胀,几乎无法咀嚼,更说不出话来,双眼瞪的溜圆,贪婪的瞅着伙房里的大锅,指着自己的破碗,嗓子里发出“呜呜”的声音。

    忍俊不禁的徐淑婉让海棠再给他们满上,海棠眼里满是厌恶的神色,极不情愿地将笊篱里的饺子给他们端出去。锥子妈对着众人喊道:“锅里有热乎乎的饺子汤,吃饱了的,可以喝碗汤填填缝。”

    有饺子吃,便没人愿喝饺子汤,一番风卷残云,花子们意犹未尽,个个摸着溜圆的肚子,看着已经见底的大锅,提着破碗,回到自己屋里。

    锥子虽然年幼,却能委以重任,在饱餐一顿之后,他顾不上休息,和徐淑婉交代一下,便赶紧去后院的地窖里去取枪械弹药。锥子知道这些东西虽然不一定能用得上,但提前准备好没什么坏处。

    锥子取出二三十把手枪,一箱子弹,全都搬到自己屋里,回到屋里后他给每把手枪都压满子弹。随后在自己腰上插了两把,把剩下的枪挨个往厢房里送去。

    锥子的到来,让屋里的人大吃一惊,他们吃惊的不是锥子手里的枪,而是锥子此时出现在他们面前。锥子看出了屋子里的异样,几个人正在包裹那些破败的棉絮,收拾脏乱的东西。

    花子们看到锥子进来,停下了手里的动作,都紧张地看着他。锥子疑惑地问道:“你们这是要干什么?”

    一个年龄大些的花子说道:“锥子,我们准备走了,再在这里待下去,小命都得丢了,你没看出这形势来吗?这里以后不会太平了,你要是还想多活几年就赶紧带着你娘跟我们一起走吧,可别再傻乎乎的跟着他们杀人放火了。”

    锥子楞了一下说道:“叔,是你带头要走吗?”

    花子说道:“我哪有那眼光,住隔壁的拐老五平时和我处得不错,今天干活的时候就和我说了,我一琢磨确实是这么回事,他怕你看到了为难,吃完饭就偷偷走了,我收拾好东西也马上就走了,你要是走咱们就一起,要是不走,我们也就顾不上你了。”

    锥子说道:“二爷以前说过,你们住在这里来去自由,谁也不会阻拦你们,你们犯不上这么偷偷摸摸地走,二爷平时对你们多好啊,时常接济照顾你们,也没让你们交过份子钱,这大馅饺子刚吃完就准备不辞而别,你们可真行啊!”

    花子说道:“所以我们趁着二爷不在的时候先走了,免得二爷回来抹不开面子,弄得大家都脸上无光。”

    锥子不耐烦地说道:“走吧,走吧,想走的都走,谁稀罕你们似的。”

    锥子又往其他几个屋里走去,看到已经陆陆续续走了五六个人。锥子对剩下的人挨个问道:“你们打算走吗?”

    在得到其他人肯定的答复后,锥子把不走的这些人聚拢到一起,给那些智商没问题的人每人发了一把。这些花子平时只在当兵的和土匪手里见过这东西,自己哪里用过,看着这些明晃晃的要命家伙,都惊惧不已。

    锥子把发了枪的人留下,让其他人都回到屋里,开始给这些人讲解如何使用手里的枪支,并千叮咛万嘱咐,这是要命的玩意儿,千万不能对着自己人比划。一些头脑活泛得,很快就掌握了要领,一些愚笨的则拿在手里左看右看,反复摩挲着。

    锥子临了告诉他们,今天他们把这些枪都带在身上,若是没什么事,明天二爷回来的时候大家就都把枪交回来,若是夜里有什么动静,大家听自己指挥,到时候即便是瞄不准敌人,也得把这枪给打响了,谁要是打的好,二爷回来可是重重有赏。

    花子们稀奇得把玩着手里的枪支,不停往远处的物体上比划着,满脸的新鲜感。

    就在这时,忽然听得远处隐隐有枪声传来,警觉的锥子竖起耳朵往外听去,却又没有了声音,不知道是新年炮仗的声音还是枪声。锥子不敢怠慢,让众人在院子里熟练枪械,自己匆匆往庙门外跑去。

    又是一声枪响传来,锥子这次听明白了,是枪声,从山脚的方向传来。锥子有些心慌,他赶紧返回庙里,安排徐淑婉尽快离开。

    徐淑婉听完锥子的话,不由心中一沉,若真是有人打上山来,只怕曹旋几人已经遭了不测。心念动处,徐淑婉的眼里泛起泪花,她强忍悲痛,看着锥子和海棠说道:“敌人杀来,只怕辅同他们已经凶多吉少了,这些人肯定是不愿善罢甘休,前来赶尽杀绝的,我们现在无路可退,只能和他们拼了。”

    锥子说道:“大小姐,你和海棠姐先去外边躲躲,我已经在山上给你们挖了雪洞,等我把他们杀光了再去接你们回来。”

    徐淑婉坚定地摇摇头说道:“锥子,现在不知道他们来了多少人手,你一个人是对付不了他们的,我留下来和你一起抵抗。”徐淑婉说着,把曹旋给她的枪从腰间拔了出来。

    海棠也拔出一把枪来说道:“锥子,你别怕,我跟大小姐和你一起战斗,二爷经常教我们打枪,我的枪法不比你差,你赶紧去安排吧。”

    锥子坚持让徐淑婉和海棠去雪洞里躲避,他怕伤着二人,有负曹旋嘱托,哪知徐淑婉二人执意不肯离开,非得留下和他并肩作战,锥子无奈,只好听从徐淑婉的安排。

    徐淑婉带着二人走出门外,学着曹旋以往排兵布阵的样子,让院子里带枪的花子们都在隐蔽处藏好,安排锥子出去小心侦查,探明外边到底是什么情况。自己和海棠藏身在奶奶庙的正殿里,这里视线开阔,只要有人进入前院,便在打击范围之内。

    锥子来到门外,顺着山路往山下走去,没走多远,便看到刚才劝自己快走的老花子正三步并作两步,磕磕绊绊地往山上走来。锥子赶紧喝住问道:“前边发生什么事了?”

    惊慌失措的老花子丝毫不敢放慢脚步,一边紧走一边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快跑,土匪来了,见人就杀,前边走的几个人都被他们拦到路上杀了,我听到哭喊声就赶紧往回跑。赶紧跑吧,再不跑可就来不及了。”

    锥子问道:“他们有多少人?”

    老花子说道:“不知道,我要是看清他们有多少人早就做了枪下之鬼。”

    锥子顾不上照应跌跌撞撞的老花子,赶紧转身跑到庙里去报告徐淑婉。徐淑婉听到来人见人就杀,知道这是灭口来了,告诉锥子备好枪支,找个制高点隐藏起来,对来人绝不能手下留情,今天一战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并让他通知那些领到枪的花子,一旦听到枪响,便立刻向着闯入的生人开枪,即便是瞄不准,也要把枪里的子弹照着他们全部打出去,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个。

    锥子出去对藏在暗处的几个花子叮嘱一番,闪身跳到天王殿屋顶,单等敌人闯来。

    不大功夫,庙门被人“当啷”一声踹开,外边走来三个人,个个手里端着长枪,腰里挂着短枪,满脸杀气。

    三人进得庙门,呈战备姿态站好,举枪看向两侧的厢房,屋子里一旦有任何风吹草动,三人便火力全开,毫不留情,赶尽杀绝。

    院子里一片寂静,三人观望良久,依然不见有什么动静,互相递个眼色,为首之人往前一步,两侧之人斜向站立,三人后背向里,面向前方,形成一个三角的防守队形。

    三人目不转睛地盯着各自的防守区域,缓慢向西厢房移动。就在三人刚刚走到西厢房墙角,准备先进屋里看看是否有人时,突然空中传来一声枪响,一发子弹从三人头顶飞过,三人被突然响起的枪声吓的一机灵,赶紧蹲下身子,一个反应快的,已经举起手里的枪,往子弹飞来的方向打去。

    刚才这一枪正是锥子打的,他看着三人已经暴露在他的射击范围内,而且都只顾着去查看屋里的情况,没人去注意屋顶,他对着三人抬手就是一枪,谁知自己的枪法不济,这一枪下去对方毫发未损。

    眼看着对方已经缓过神来,开始举枪还击,锥子不敢怠慢,在屋脊后藏好身形,稳定下心神,一甩手腕,对着三人“啪啪啪”一阵连发,打光了枪膛里所有的子弹,这时就听得厢房前传来一声痛苦的哀嚎。

    锥子的一阵乱枪,打中了一人的大腿,那人正捂着大腿靠在墙上大呼小叫,其他两人已在墙角藏好身形,举枪还击,连绵的子弹不断向锥子藏身的屋顶打来,一时锥子身侧子弹乱飞,屋顶的瓦片被打的“哗啦”作响,锥子被压制的抬不起头来。

    那些藏在暗处手握枪支的花子们,听到院子里枪响,竟都慌了手脚,除了没人敢探头出来开枪,反倒都往里边挤了过去,举着手里的枪,满脸惊恐,不知所措。

    正殿的徐淑婉看对方只有三人,而且一人已被锥子打伤,失去了反抗能力,其他两人躲在墙角向着屋顶还击。徐淑婉想和锥子对他们两面包抄,可惜,他们藏在死角,徐淑婉的位置正好打不到他们,只能等他们起身还击的时候再迎头痛击。

    这边的三人看交火半天,只有一人还击,他们放下心来,知道开枪之人应该就是小五点交代过的那个半大小子。谅他一人也成不了什么气候。二人观察了一下地形,决定一人射击掩护,一人迂回到门外,准备从锥子的背后偷袭。

    躲在墙角的二人分散开来,一人往外走去,徐淑婉在大殿看的真切,他知道此人出去定会对锥子不利,顾不上许多,举起手枪向着那人移动的方向打去。

    此人刚走出去几步,听到身后有枪声传来,赶紧停下还击。刚才手还有些颤抖的徐淑婉这时已经彻底冷静下来,她怀着对曹旋的无比哀痛,对面前敌人的万般仇恨,早已将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一发发愤怒的子弹不断打向院子里的人,一边的海棠也被徐淑婉身上这股奋不顾身的力量给感召,咬牙打出了自己射向活人的第一发子弹。

    院子里的三名匪兵有些慌乱,他们没想到除了屋顶,大殿里也藏了抢手。受伤的匪兵不停的喊着:“赶紧带着我撤吧,他们人多,再打下去都得留在这儿。”

    一个干练的匪兵说道:“少他妈废话,消停待着,你没看这些人的枪法根本没个准头,都是胡乱打的吗?这根本不是训练有素的枪手,都他妈是些生虎子,你怕什么呀?”

    作战经验丰富的人,面对敌情,很快就有了自己的判断,这两名匪兵躲在墙角还击,始终压制着锥子和徐淑婉两边的火力。

    锥子看徐淑婉已经出手,下边匪兵的子弹不断向她那边飞去。锥子急躁起来,要是不能及时把这三人灭掉,徐淑婉随时都会有危险。锥子把两把枪里的子弹全部压满,从屋脊后伸出手来,对着匪兵疯狂射击起来。

    锥子一连串的枪声成功把二匪给吸引了过来,他们顾不上理会大殿方向的徐淑婉,密集的子弹向着屋顶的锥子打去。突然,屋顶上传来锥子的一声猛哼,紧接着屋顶的枪声便戛然而止。

    锥子中枪了!生死未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