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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河神

    “我问你,这莲子山中的诡事,究竟是怎么回事?”张阙再次厉声发问,“这位仙长,您看见洞里的这株仙草了没有,这株仙草名曰——赤乌草。”

    “这株赤乌草,本是一只赤乌的鲜血,滴在莲子山的土地上所生长成来的仙草。赤乌草灵气充沛,莲子山草药繁多的原因,就是这仙草灵气的作用,我就是沾染了灵气,才能修炼成人,”马灵子见夜君子已死,自己也没必要隐瞒,就将事情对张阙和盘托出。

    “那这夜君子又是怎么回事,他为什么要伤人害命,”张阙继续追问,马灵子回答道:“他就是一只蝙蝠成精,他不是郓城县的妖怪,他原本是彰德府的妖怪,后来被一个人给赶走,路过郓城县莲子山,看见这里灵气充沛,就在这里占山为王。”

    “至于他伤人害命的原因,是因为他看上了这赤乌草,可是这赤乌草是纯阳之草。而夜君子是纯阴的体质,如果服下赤乌草的话,他就会被赤乌草烧毁五脏六腑。”

    “然后……,他就……?”马灵子没敢继续说下去,张阙说道:“然后他就开始吸血,这样能中和体内的阴气,避免被赤乌草的强烈阳气烧成灰,对吗?”

    马灵子闻言点了点头,张阙怒骂道:“哼,这个妖邪为了一己之私,居然胆大包天的伤人害命,真是罪不容诛。”

    张阙又问起马灵子:“你又是怎么助纣为虐的,”马灵子哭着说:“我都是像刚才那样,迷惑上山采药的人。至于打猎的猎户我就说有野兽追我,像搜查的人村民,我就说我也来找人的,不过我都是被夜君子逼的,这不是我的本意。”

    “你虽然有罪,但是念你并非本意,就饶你一命,”张阙起身向赤乌草走去。“多谢仙长,”马灵子叩拜张阙。

    赤乌草火红颜色,如同被血染透的一般,张阙用法眼观望。这赤乌草全身散发着灵气,此时他明白了,当初在山下,为何没有看见夜君子的妖气。

    赤乌草的灵气充沛,将夜君子的妖气给遮挡住,张阙使出采气之术,将一些少许灵气纳入自身体内。

    顿时一股暖意流遍浑身经脉,这赤乌草果然是修炼的好宝贝,张阙伸手要采下赤乌草,这时张阙想到,这莲子山上的草药全赖这赤乌草的灵气生长。

    如同自己将赤乌草拔走,那么莲子山的灵气定会全部消失,山上的草药也会全部枯萎而死。莲子山附近的百姓就靠采药为生,自己为了修为,毁了这些百姓的生计,那岂不是罪过。

    张阙把手缩了回去,拿出符咒按照四象的方位摆了一个法阵,这个法阵将赤乌草隐藏起来,自己能发现赤乌草,那么别人也能发现。

    如果别人采走了赤乌草就不好了,张阙扭头看向马灵子说道:“你死罪可免,但是活罪难逃,我罚你在此看守仙草。”

    马灵子诚恳说道:“我一定会看好仙草,”张阙点了点头,向洞外走去看见夜君子的尸体有两处光点。

    张阙借助微弱光亮看去,插在夜君子尸体上的两根肋骨,居然变成了判官笔。张阙伸手把判官笔拔了出来,这判官笔非铁非铜,而是非常像白玉。

    “行,这个也算宝贝,我不枉此行,”张阙把判官笔带在身上,郓城县衙,县令满面愁容的叹气,“县太爷,有人在外面求见,”衙役跑来禀告。

    县令不耐烦的说道:“见什么见啊!本官正心烦呢,”衙役却说道:“太爷,你还是见见吧,外面这个人他说,他杀了莲子山上的妖怪。”

    “什么!”县令大惊失色,张阙进了县衙,“启禀县令大人,在下将莲子山上的妖怪除去,附近的村民,现在可以上山采药打猎了。”

    张阙将实情告诉县令后,迈步走出县衙大门,县令高声喊道:“我怎么相信你?”张阙说道:“我是轩辕阁弟子。”

    张阙动用神行术,十分迅速的到了轩辕阁,“弟子张阙,已完成测试,现回山禀告神阁。”

    “嗯,张阙你此行做的不错呀,”青松道长听了张阙的经历,“副阁主,弟子在郓城县得到一物,”张阙将判官笔交给青松道长。

    青松道长拿着判官笔端详一番,“此物,是那怪物肋骨所化,你口中的夜君子是属于天蝠一族,此族的妖物,他们的胆囊可以治病,而他们的骨头可以做成兵器。”

    “不过他们的骨头有时候,遇见有缘之人可以幻化成兵器。”青松道长说出了,这骨头变成神兵的原因。

    “张阙,此物和你有缘,你要好好保管,”青松道人将判官笔交给张阙,张阙接过判官笔回到了竹林苑。“张阙你小子回来了,这次你没遇到什么危险吧?”李不同关切的问起张阙这次的经历。

    “没什么事,就是一只蝙蝠成精我杀了他,并且还得到了一件兵器。”张阙将判官笔拿给众人观看,“哎,蟾宫去哪里了?”张阙回来后没有看到云苏。

    黄言福回答道:“哦,今天早上云公子下山测试了,”张阙连忙问道:“蟾宫他去了那里测试?”黄言福想了想说道:“他去了曹州。”

    “我要是早回来就好,蟾宫的七星剑还在我手上,没有兵器他怎么应付啊,”张阙为云苏担心起来。

    曹州城内,一队浩浩荡荡的人群出了城,一队的人数足足有一千多。队伍前沿是几名巫婆神汉,这几名巫婆神汉后面,是曹州的知州和通判,知州后面跟着曹州各县的县令。

    队伍的中间一辆大马车,车上有两各竹笼,笼子里面装着两名两三岁的孩童。这两名孩童一男一女,男孩哇哇哭个不停,女孩子年龄太小,不知道这是要干什么,坐在竹笼里面哈哈大笑起来。

    这一行人出了城,向着东方走了五十里地,来到一条大河旁,巫婆神汉马上让人摆起供桌。供桌上面摆满了香烛贡品,知州带着众人跪下。

    知州口中念念有词,“河神大人,小官已经为您带来了活祭,求您保佑我们曹州风调雨顺,保佑小官仕途光明。”

    巫婆看了看天上的太阳,用嘶哑的声音说道:“时辰已到,开始祭河,”一个彪形大汉拿着两个竹笼,一步步的向河边走去。

    “我的孩子,你们把我的孩子还回来,”两对夫妇跑了过来。

    “这四个人怎跑出来了?州城里的捕快真是废物,”知州勃然大怒。通判马上让几名土兵上前擒拿这两对夫妇,七八个土兵和这两对夫妇扭打起来。

    一名男子,一拳打在了土兵的脸上,被打的土兵大怒拔出朴刀砍向男人,那名土兵只觉得眼前一花,而自己手中的朴刀居然不翼而飞。

    地上的男人愣住了,“怎么回事啊?青天白日闹鬼了!”土兵满脸疑惑,“没有闹鬼,”一个冰冷的声音传来。几名土兵纷纷回头,看见一个长身玉立,面目英俊的男子站在自己的面前,这名男子正是云苏,云苏到了曹州后,就看见队伍出城,云苏心里觉得,这和自己的验考必然有关,于是便悄悄的跟了上去。

    “你是何人,敢顶撞河神,”巫婆嘶哑的怒骂道,“放了孩子,”云苏没有回答巫婆的问题,而是要让知州释放孩子。

    知州大怒道:“哪里的野小子,来人把他给我乱刀分尸,剁成肉泥。”土兵手持朴刀一拥而上,云苏身形如同一道疾风一般,迅速的穿过几名土兵,来到供桌前。

    “啊!”一声惨叫,巫婆被云苏一脚踹下湍急的河流,云苏面无表情,依旧拿着如同寒冬一般的语气说道:“放了孩子,我的不想和你们有再多的废话。”

    “你是何人,还敢对本官我吆五喝六,”知州的脸被气的通红。“找死,”云苏的长手死死掐住知州的脖子。

    “快……,赶紧放了孩子,”知州害怕了,不断的催促土兵放人,土兵见上官落了难,自己也没有了嚣张气焰,赶忙上前放了孩子,“多谢这位大官人搭救,”两对夫妇带着孩子道谢。

    云苏说道:“快回家吧,”两对夫妇抱着孩子回了家。“你说说吧,什么河神活祭,”云苏的手松开了知州的脖子。“我告诉你,你别以为你的武功高强,就可以为所欲为,我可是朝廷命官。你刚才的举动那就是谋反,我要上奏朝廷,”知州脱困之后,开始跟云苏装腔作势。

    云苏冷笑道:“哼,上奏朝廷,你听好了,我姓云还是东京人。”知州一听这话顿时瞪大了眼睛,云苏继续说道:“我的伯父是当今的驸马,叔叔乃是开封府尹,至于我父亲是京营殿帅。”

    “哎呀,原来是云殿帅的公子啊,下官我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云苏说出自己的身份后,刚才打着官腔的知州,马上换了副嘴脸。

    “说说吧,这里是怎么回事?”云苏也懒得看他的模样,继续问着刚才的问题,知州说道:“云公子,您是有所不知啊,这条河名叫大兴河,附近的农田都需要这条河水的灌溉,可是最近几月大兴河经常泛滥,附近的庄稼全都毁了。”

    “我们用了不少治河的方法,可就是不管用,后来船只一到大兴河就翻船。直到有一天,全曹州城的人都做了一梦,梦见一名身穿锦袍,头带冕冠长相威严的人,这个人自称是大兴河神。”

    “他说了,是我们心里不虔诚,所以才会河水泛滥破坏庄稼。要想赎罪,就要给大兴河活祭。这个活祭就是童男童女。”

    知州把事情和盘托出,云苏听后勃然大怒,“什么河神,依我看,就是一个装神弄鬼的妖怪。”知州连忙说道:“云公子,不要冲撞了河神。”

    云苏不以为然说道:“你们回去吧,这个事情就交给我了,”知州不可思议的问道:“您一个人能处理?”云苏回答道:“当然了,因为我是轩辕阁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