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二章 她不是我奶奶

    百尸树？

    所以……我可以？

    晌午，老人端来了热腾腾的饭菜。

    “你们两个将就点吃，都是素菜没有油水。”

    “奶奶，谢谢您！”莫雨微笑。

    “自己人不用客气！”

    老人的这么一句话，顿时让莫雨脸上的笑意消退。

    我转脸透过窗户，正好看到一具女尸垂着手指摇摇晃晃。

    她望着我的眼神不是狰狞，而是惊恐。

    “老人家，这树断了。”我想了想开口。

    老人没有抬头，而是准确无误的将菜夹进莫雨的碗中。

    “这些女灵邪的很，若是不镇压，会出去害人。”说到这，老人抬头。“你真的是乌家女？你的父亲是谁？“

    她这是在探话？

    “我父亲在母亲怀上之后，便失踪了。”我轻声道。

    “失踪？”老人冷笑，“她们告诉你的？”

    “嗯！”

    “乌家女只要孕育成功，便会立刻杀死胎儿生父。在我们驱灵师口中，她们也被称为母螳螂。不同的是，母螳螂会在怀孕时吃了丈夫，而她们是在怀孕后杀了他们。”

    我没有吭声，只是觉得不对劲。

    等吃完之后，莫雨依唯到老人的跟前。

    “奶奶，我的头发乱了！”

    “都是做娘的人了，还像是一个孩子。”

    老人宠溺的说了这么一句，便起身拿来木梳。

    摸索着，替莫雨盘了一个发髻。

    这个举动，让我和莫雨四目相对。

    “老人家，您能说说您救的那只魑魅吗？”

    老人的手，忽然僵了一下。

    随后，放心梳子。

    “那时候小雨还小，我去山上采药，闻到了血腥味，顺着味寻去，看到了半截断翅。”

    老人起身，打开柜子。

    从抽屉里面，拿出一个透明的扇子。

    仔细一看，像是巨大的蜻蜓翅膀。

    在阳光下，反射出七彩的微光。

    “奶奶，好漂亮！”莫雨惊叹。

    “这是魑魅的翅膀！”老人淡淡道，“我发现魑魅的时候，她的翅膀被掰断了。全身伤痕累累，只剩下一口气。”

    “是被谁伤的？”我轻声问道。

    “人！”老人狠厉的吐出这么一个字，“人们四处捕杀魑魅，完全忘了他们曾经拼了命的保护他们。恩将仇报，这就是人的本性。我发现她的时候，她已经奄奄一息。我是耗尽了毕生所学，这才将她给救活了。”

    “那只魑魅是男是女？去哪了”莫雨一脸的好奇。

    “走了！”老人淡淡道，“或许是回归山林，或许被人杀害。从那之后，我再也没有见过魑魅。魑魅这种神物，也从世间消失了。”

    话毕老人起身，晃晃悠悠的走进了内室。

    我拉着莫雨走出院子，等走远了一些这才停下。

    “莫雨我有话跟你说！”我率先开口。

    “我也是！”莫雨赶紧道，“您先说！”

    “她也许不是你的奶奶！”我压低声调。

    莫有说过，她奶奶从小到大只给她梳麻花辫。

    可刚刚她盘的发髻，手法却十分的生疏。

    甚至，有些笨拙。

    “不是也许，而是肯定！”莫雨咽了咽口水，“她不是我奶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