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五章 四散
贝拉夫人眼睁睁看着艾米丽被杀，脸色变得惨白，她的身体也是止不住地颤抖。她看着那些被困在史蒂芬身体内的少女，眼中的郁结更深，根本就化不开。
她的胸口剧烈地起伏着，一时间，心脏的位置仿佛要爆掉一般，疼痛无比，让她差点喘不过气来。
就在此时，凌绝忽然飞至半空中，以他那柄巨剑作为武器，朝着史蒂芬扑了过来。
看着凝聚着巨大威力的巨剑朝着自己飞来，史蒂芬冷笑一声，身上的瘤子再次出动，无数条红色锁链交织汇聚在一起，顿时一条红色的巨龙腾空而起，朝着飞来的巨剑缠绕了上去。
“砰！”
凌绝的巨剑与红色巨龙猛烈地撞击在了一起，一阵火光爆闪，凌绝被红色巨龙撞得飞退了数步才稳住身形。而史蒂芬却是一点事都没有。
史蒂芬冷眼盯着凌绝，嘴角挂着冷笑，却并不着急动手，似乎在等待什么。
“史蒂芬，放了她们！”贝拉夫人的一声厉呵传来。
“她们心甘情愿成为我的奴仆，贝拉，你的言辞似乎不妥。”史蒂芬玩味地看着眼前有些狼狈的女人，反唇相讥。
“她们凭什么心甘情愿？！”
“哦？”史蒂芬的双眸微眯，语气中透着几分寒意，“贝拉，你说爱我的时候，凭的是什么‘心甘情愿’？”
他停顿了一下，继续开口说道：“这些女人当中，一些是你的侍女，一些是外来的女子。她们的长相就如同我们花园中的花儿一般，各有千秋，却有同样一个特点。”
“你想说什么？”贝拉夫人冷笑着问道。
“她们太过贪婪了，她们甚至无法在我的面前掩藏自己的欲望。珠宝、华服...这些肤浅的女人，眼里只有这一切。只要跟我在一起，她们就能够源源不断地获得她们想要的东西，又如何不甘心呢？”史蒂芬摇了摇头，眼中露出疑惑之色。
“史蒂芬，哈哈哈哈，你真的很可笑！”短暂的沉默过后，贝拉夫人忽然笑了起来，“这世间，又有谁不是贪婪的呢？我因为对孩子的渴望，走入了歧途之中无法回头。这些少女因为年岁尚浅，在财富之中迷失了双眼。可你，又有什么不同？”
“如果说，我们因为贪婪而应该走向死亡的话，那么手上沾满鲜血的你，更没有资格在这个世界上苟活！”贝拉夫人冷喝一声，眼中充满了决然之色。
“只有强者才能决定他人的生死，这一点，我应该无需再重复了。”史蒂芬的目光陡然变冷，他的双眼中闪烁着森冷的光芒。
“史蒂芬，我承认，我从前从未看透过你。”贝拉夫人冷笑连连，眼中带着浓浓的讥讽和鄙夷，“你是我见过最卑劣的男人，或许死亡对你来说，才是最好的结局。”
史蒂芬听到这句话后，脸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他的拳头紧握着，双眼瞪视着贝拉夫人，眼睛中闪烁着嗜血的寒光。
贝拉夫人却毫不畏惧地迎着史蒂芬的眼睛，她知道自己说的这句话已经彻底激怒了他，他肯定不会放过自己，她的心里早就做好准备，只希望这一刻能够快一些到来。
她将右手放在自己受伤的心口处，将双眼闭上，口中喃喃地念起牧不晚听不懂的咒语。起初只是贝拉夫人一个人，不过很快，诵念咒语中便加入了伊芙的声音，她与贝拉夫人的声音合二为一，成为一种奇妙的频率。
随着这种节奏的变化，一个个奇怪的文字出现在贝拉夫人的身边，围绕着她旋转着。而她的心口处，一抹金光正在缓缓散开，形成了一个十字架的形状。
在牧不晚的搀扶下，贝拉夫人站起身，她目光灼灼地望着眼前的史蒂芬，口中的咒语却始终未有停止。
起初牧不晚还看不懂她到底想要做什么但在几分钟之后，神奇的事发生了。那些生长在史蒂芬身上如同瘤子一般的少女头颅，眼中开始落下滚滚热泪，她们跟着贝拉夫人一同念诵，缓缓地从史蒂芬的身上脱落。
而这一切，史蒂芬并没有办法阻止，因为他太痛了，浑身上下的血窟窿让他无暇顾及这些少女们。他的脏器裸露在外，也只能以黑雾包裹，堪堪后退了几步，防止牧不晚他们的偷袭。
只可惜，那些少女们面对的只是解脱，贝拉夫人却再无能力做到更多，比如说让她们起死回生。
少女们的身躯逐渐与牧不晚之前在花园中见到的虚影重合，她们的脸上露出释然的笑容，缓步贴近贝拉夫人，像孩子一样拥住她，借此表达感谢。
贝拉夫人的眼中溢出泪水，可她口中的咒语仍然未停，牧不晚猜想，或许正是这持续不断的咒语，才能容这些少女在人世间多存活一会儿。
待所有少女的身影都聚集在这里的时候，贝拉才停下了念咒的动作，还未等她再说什么，只一瞬间，这些少女便化作漫天的星屑，消失在了几人的面前。
但值得庆幸的是，因为这些少女的解脱，史蒂芬的力量被削弱了很多，窗外的雨渐渐停息了下来，使得天上的星子格外闪耀夺目。
“啊啊啊！该死！我要杀了你们！”史蒂芬气急败坏地怒吼着，他一直忌惮于贝拉和伊芙的力量，一直有意误导她们，却不曾想今日居然让她们知道了对付自己的真正方法。现如今，没了少女魂魄的支撑，他的身形萎缩了至少一半以上，干瘪发皱的皮肤让他更显得丑陋。
他如同泄愤一般胡乱了抽着黑色锁链，企图对牧不晚他们造成打击，奈何他的攻击已经大不如前，而且还受到了之前释放少女时的反噬，咳出了几口血液。
“史蒂芬，你不要白费力气了。”贝拉夫人淡漠的声音响起。
“哼！”史蒂芬冷哼一声，身体突兀地朝后飞去，然后在半空之中将自己的皮肉撕裂，从里面钻出了一只浑身长满眼睛的蝙蝠，正是牧不晚他们之前在别墅中遇到的。
这个蝙蝠一出现，立即冲向贝拉夫人。躲避不及，她被蝙蝠一口咬在肩膀上，鲜血流淌而出，疼痛难忍。贝拉夫人原本在释放少女时就损耗了几乎所有的力气，现如今突如其来的攻击，让她的状况更是雪上加霜。
“哈哈，你们两个，也都要陪葬！”史蒂芬看着她残破的模样，哈哈大笑着，他的身躯在半空之中飞速移动，眨眼间便出现在牧不晚的身后。
他的双翼煽动声很容易被察觉，所以即便速度很快，牧不晚也能及时反应过来。他以心剑作为防御，转身便劈向史蒂芬。
“铛！”
史蒂芬的身躯在半空之中轻轻颤抖着，他的其中一条腿被心剑斩下，疼痛迫使他脸庞狰狞扭曲，口中喷出大口大口的黑血。他的身躯在半空中一阵翻滚，然后狠狠摔倒在地。
就是现在！
牧不晚看了一眼贝拉夫人，她的状态越发不好了，不能再耽搁了。眼神与凌绝交汇之际，二人都意识到现在必须速战速决。他们同时将力量灌入心剑之中，剑气如同一张巨网降在了史蒂芬的面前，几乎让他无路可逃。
“不！！！”史蒂芬发出绝望的嚎叫声，他拼命挥舞翅膀，想要摆脱这一切。
牧不晚的心剑斩在翅膀上，顿时让他失去了平衡。他身躯重重地砸在地板之上，将地板撞碎。
史蒂芬被剑气刮得遍体鳞伤之后，身躯还在穿过地板继续往下坠落，直至落入城堡的最底层。他的嘴巴张得大大的，口中吐出了大量黑血。
牧不晚心念一动，手持心剑，朝史蒂芬的心脏刺去。
但是，就在心剑刚触碰到史蒂芬的心脏时，史蒂芬的身子猛地炸开，化作一团黑雾，无数的眼睛分裂开来，在黑暗的空间之中四处乱窜着。这个时候的它们，都无情地放弃了自己的主人，想要获得一线生机。
可是，牧不晚的心剑岂是他们能够抵挡住的？
只见他的心剑一划而过，剑气如同流星一般四散开来，追着这群猩红之眼撕咬着。直到最后一枚红色眼珠的消亡，史蒂芬也含恨闭上了眼睛。
之前一直沉浸在战斗之中，牧不晚还不曾发觉，现在冷静下来才发现，他们身处的位置正好是他第一次见到贝拉夫人的地方，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一种因果循环。将贝拉夫人囚禁在这里的最终结局，是自己的生命也葬送在这里。
只短短地失神了片刻，牧不晚便顺着记忆找到了上楼的路，他快步赶回凌绝身边，现在最要紧的是救回贝拉夫人。
贝拉夫人已经没有多少力量了，她的脸色苍白，整个人无力地瘫躺在地上，她心口的血洞一直未能愈合，此时伤口正在流淌着乌黑浓稠的血，看起来十分吓人。
“贝拉夫人，你还好么？”牧不晚走到贝拉夫人身旁，蹲了下来关切地问道。
她的胸口剧烈地起伏着，一时间，心脏的位置仿佛要爆掉一般，疼痛无比，让她差点喘不过气来。
就在此时，凌绝忽然飞至半空中，以他那柄巨剑作为武器，朝着史蒂芬扑了过来。
看着凝聚着巨大威力的巨剑朝着自己飞来，史蒂芬冷笑一声，身上的瘤子再次出动，无数条红色锁链交织汇聚在一起，顿时一条红色的巨龙腾空而起，朝着飞来的巨剑缠绕了上去。
“砰！”
凌绝的巨剑与红色巨龙猛烈地撞击在了一起，一阵火光爆闪，凌绝被红色巨龙撞得飞退了数步才稳住身形。而史蒂芬却是一点事都没有。
史蒂芬冷眼盯着凌绝，嘴角挂着冷笑，却并不着急动手，似乎在等待什么。
“史蒂芬，放了她们！”贝拉夫人的一声厉呵传来。
“她们心甘情愿成为我的奴仆，贝拉，你的言辞似乎不妥。”史蒂芬玩味地看着眼前有些狼狈的女人，反唇相讥。
“她们凭什么心甘情愿？！”
“哦？”史蒂芬的双眸微眯，语气中透着几分寒意，“贝拉，你说爱我的时候，凭的是什么‘心甘情愿’？”
他停顿了一下，继续开口说道：“这些女人当中，一些是你的侍女，一些是外来的女子。她们的长相就如同我们花园中的花儿一般，各有千秋，却有同样一个特点。”
“你想说什么？”贝拉夫人冷笑着问道。
“她们太过贪婪了，她们甚至无法在我的面前掩藏自己的欲望。珠宝、华服...这些肤浅的女人，眼里只有这一切。只要跟我在一起，她们就能够源源不断地获得她们想要的东西，又如何不甘心呢？”史蒂芬摇了摇头，眼中露出疑惑之色。
“史蒂芬，哈哈哈哈，你真的很可笑！”短暂的沉默过后，贝拉夫人忽然笑了起来，“这世间，又有谁不是贪婪的呢？我因为对孩子的渴望，走入了歧途之中无法回头。这些少女因为年岁尚浅，在财富之中迷失了双眼。可你，又有什么不同？”
“如果说，我们因为贪婪而应该走向死亡的话，那么手上沾满鲜血的你，更没有资格在这个世界上苟活！”贝拉夫人冷喝一声，眼中充满了决然之色。
“只有强者才能决定他人的生死，这一点，我应该无需再重复了。”史蒂芬的目光陡然变冷，他的双眼中闪烁着森冷的光芒。
“史蒂芬，我承认，我从前从未看透过你。”贝拉夫人冷笑连连，眼中带着浓浓的讥讽和鄙夷，“你是我见过最卑劣的男人，或许死亡对你来说，才是最好的结局。”
史蒂芬听到这句话后，脸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他的拳头紧握着，双眼瞪视着贝拉夫人，眼睛中闪烁着嗜血的寒光。
贝拉夫人却毫不畏惧地迎着史蒂芬的眼睛，她知道自己说的这句话已经彻底激怒了他，他肯定不会放过自己，她的心里早就做好准备，只希望这一刻能够快一些到来。
她将右手放在自己受伤的心口处，将双眼闭上，口中喃喃地念起牧不晚听不懂的咒语。起初只是贝拉夫人一个人，不过很快，诵念咒语中便加入了伊芙的声音，她与贝拉夫人的声音合二为一，成为一种奇妙的频率。
随着这种节奏的变化，一个个奇怪的文字出现在贝拉夫人的身边，围绕着她旋转着。而她的心口处，一抹金光正在缓缓散开，形成了一个十字架的形状。
在牧不晚的搀扶下，贝拉夫人站起身，她目光灼灼地望着眼前的史蒂芬，口中的咒语却始终未有停止。
起初牧不晚还看不懂她到底想要做什么但在几分钟之后，神奇的事发生了。那些生长在史蒂芬身上如同瘤子一般的少女头颅，眼中开始落下滚滚热泪，她们跟着贝拉夫人一同念诵，缓缓地从史蒂芬的身上脱落。
而这一切，史蒂芬并没有办法阻止，因为他太痛了，浑身上下的血窟窿让他无暇顾及这些少女们。他的脏器裸露在外，也只能以黑雾包裹，堪堪后退了几步，防止牧不晚他们的偷袭。
只可惜，那些少女们面对的只是解脱，贝拉夫人却再无能力做到更多，比如说让她们起死回生。
少女们的身躯逐渐与牧不晚之前在花园中见到的虚影重合，她们的脸上露出释然的笑容，缓步贴近贝拉夫人，像孩子一样拥住她，借此表达感谢。
贝拉夫人的眼中溢出泪水，可她口中的咒语仍然未停，牧不晚猜想，或许正是这持续不断的咒语，才能容这些少女在人世间多存活一会儿。
待所有少女的身影都聚集在这里的时候，贝拉才停下了念咒的动作，还未等她再说什么，只一瞬间，这些少女便化作漫天的星屑，消失在了几人的面前。
但值得庆幸的是，因为这些少女的解脱，史蒂芬的力量被削弱了很多，窗外的雨渐渐停息了下来，使得天上的星子格外闪耀夺目。
“啊啊啊！该死！我要杀了你们！”史蒂芬气急败坏地怒吼着，他一直忌惮于贝拉和伊芙的力量，一直有意误导她们，却不曾想今日居然让她们知道了对付自己的真正方法。现如今，没了少女魂魄的支撑，他的身形萎缩了至少一半以上，干瘪发皱的皮肤让他更显得丑陋。
他如同泄愤一般胡乱了抽着黑色锁链，企图对牧不晚他们造成打击，奈何他的攻击已经大不如前，而且还受到了之前释放少女时的反噬，咳出了几口血液。
“史蒂芬，你不要白费力气了。”贝拉夫人淡漠的声音响起。
“哼！”史蒂芬冷哼一声，身体突兀地朝后飞去，然后在半空之中将自己的皮肉撕裂，从里面钻出了一只浑身长满眼睛的蝙蝠，正是牧不晚他们之前在别墅中遇到的。
这个蝙蝠一出现，立即冲向贝拉夫人。躲避不及，她被蝙蝠一口咬在肩膀上，鲜血流淌而出，疼痛难忍。贝拉夫人原本在释放少女时就损耗了几乎所有的力气，现如今突如其来的攻击，让她的状况更是雪上加霜。
“哈哈，你们两个，也都要陪葬！”史蒂芬看着她残破的模样，哈哈大笑着，他的身躯在半空之中飞速移动，眨眼间便出现在牧不晚的身后。
他的双翼煽动声很容易被察觉，所以即便速度很快，牧不晚也能及时反应过来。他以心剑作为防御，转身便劈向史蒂芬。
“铛！”
史蒂芬的身躯在半空之中轻轻颤抖着，他的其中一条腿被心剑斩下，疼痛迫使他脸庞狰狞扭曲，口中喷出大口大口的黑血。他的身躯在半空中一阵翻滚，然后狠狠摔倒在地。
就是现在！
牧不晚看了一眼贝拉夫人，她的状态越发不好了，不能再耽搁了。眼神与凌绝交汇之际，二人都意识到现在必须速战速决。他们同时将力量灌入心剑之中，剑气如同一张巨网降在了史蒂芬的面前，几乎让他无路可逃。
“不！！！”史蒂芬发出绝望的嚎叫声，他拼命挥舞翅膀，想要摆脱这一切。
牧不晚的心剑斩在翅膀上，顿时让他失去了平衡。他身躯重重地砸在地板之上，将地板撞碎。
史蒂芬被剑气刮得遍体鳞伤之后，身躯还在穿过地板继续往下坠落，直至落入城堡的最底层。他的嘴巴张得大大的，口中吐出了大量黑血。
牧不晚心念一动，手持心剑，朝史蒂芬的心脏刺去。
但是，就在心剑刚触碰到史蒂芬的心脏时，史蒂芬的身子猛地炸开，化作一团黑雾，无数的眼睛分裂开来，在黑暗的空间之中四处乱窜着。这个时候的它们，都无情地放弃了自己的主人，想要获得一线生机。
可是，牧不晚的心剑岂是他们能够抵挡住的？
只见他的心剑一划而过，剑气如同流星一般四散开来，追着这群猩红之眼撕咬着。直到最后一枚红色眼珠的消亡，史蒂芬也含恨闭上了眼睛。
之前一直沉浸在战斗之中，牧不晚还不曾发觉，现在冷静下来才发现，他们身处的位置正好是他第一次见到贝拉夫人的地方，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一种因果循环。将贝拉夫人囚禁在这里的最终结局，是自己的生命也葬送在这里。
只短短地失神了片刻，牧不晚便顺着记忆找到了上楼的路，他快步赶回凌绝身边，现在最要紧的是救回贝拉夫人。
贝拉夫人已经没有多少力量了，她的脸色苍白，整个人无力地瘫躺在地上，她心口的血洞一直未能愈合，此时伤口正在流淌着乌黑浓稠的血，看起来十分吓人。
“贝拉夫人，你还好么？”牧不晚走到贝拉夫人身旁，蹲了下来关切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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