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二章 老妇
面对被碾成烂泥形态的村长，怪鱼毫不在意，万千触手从鱼鳞下迸发而出，朝着牧不晚的方向抓去。
牧不晚的眼中闪过一抹慌乱，他明白现在的状况已然不是光凭心剑就能够解决的了。情急之下，他的手掌一番，金色的光芒从手中升起，一只火鸟从天而降，裹挟着烈火与雷电，将怪鱼的攻击全部挡了下来。
看到自己的攻击被挡下，怪鱼立马调转头颅，张开血盆大口朝着火鸟咬去。
火鸟张开翅膀，将火焰凝聚成盾牌挡在身前，抵御着怪鱼的攻击，而后一个俯冲，灵活地游走在怪鱼的触手之间，直接落在了它的背上。
“嗷...”怪鱼发出一声痛苦的嘶吼，身体一个翻滚，将火鸟甩了下来。
它的尾巴狠狠地扫了一圈，将牧不晚扫飞了出去。
牧不晚落在了一块平地上，他擦拭了一下嘴边的血迹，看着怪鱼的眼眸中满是忌惮与惊惧。
这样下去不行，早晚体力会消耗殆尽的。眼下虽然火鸟正在与怪鱼缠斗，但很显然它并不是怪鱼的对手，留给牧不晚的时间不多，他必须尽快想到破局的方法。
他忽而想起，之前尤正义从村长手中救出的时候，似乎是用笔扎进了村长的心口，但那只是一杆普通的笔。如果用的是人骨包着鱼皮的那杆呢？会不会出现不一样的结果？
可惜现在牧不晚手头并没有那杆笔，但是好消息是，处在火鸟牵制之下的怪鱼无暇顾及其他，这是不是意味着，可以让尤正义去可能存在的地方翻找一番？
只是他现在伤得极重，满身的伤痕又很容易引人注目，想来并不是问题的最优解。
想到这里，他看向了尤正义，希望他能够给自己带来一点帮助。
难得的，尤正义居然看出了牧不晚的意图，微微摇头表示不赞同，他们两人被困在了这里，若是其中一人趁机逃窜，那另一人更是没了活下去的希望。
牧不晚见状，眉头紧皱，他的视线在四周扫了几遍，深吸一口气，强忍着疼痛站了起来。
原以为怪鱼会就此纠缠下去，谁知道它那硕大的眼一转，就缓缓地缩进了村长的躯壳之中，而后在牧不晚他们反应过来之前，朝着村中的方向奔去。
牧不晚的心跳陡然加速，眼睁睁地看着怪鱼钻进了村庄之中，他咬牙切齿地说道：“该死！快追上它，他要去尤家！”
虽然怪鱼已经不见了踪影，但好在村长的躯壳上仍然散发出刺鼻的腐臭味，让人闻之欲呕，却也省得他们再去耗费经历搜寻怪鱼的踪迹了。尤正义听罢神色变得慌张起来，他加快脚步，跟上了怪鱼。
按照气味来看，村长他们去往了尤家无疑，但是当牧不晚他们赶到并且打开尤家大门的锁时，并没有寻到村长的踪迹，尤婆子也好好地睡在踏上，心口处还搂着牧不晚交给她的圆镜。
这副模样落在老婆子眼中怕是不好交代，牧不晚略一忖度便示意尤正义去洗漱一番，而他暂且留下守护尤婆子的安危。
尤正义没有拒绝牧不晚的提议，在牧不晚的催促之下，匆忙地离开了。
等到他再次回来时，已经换了一套衣服，头发梳理得油亮，脸上没有丝毫的狼狈，看起来倒是像模像样。他的身上萦绕着淡淡的药味，想来是已经包扎过伤口了。
见到母亲还没有醒来，尤正义脸上的表情微微放松下来，低声说道：“你也去清理一下吧，这里有我在。”
牧不晚点头，指了指尤婆子怀里的圆镜：“你们有这东西的庇佑，暂时不会有任何危险，不过切记，无论外面出现什么样的声音，都不要走出去！”他沉声叮嘱道。
尤正义没有吭声，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眼底透着不可置信。
牧不晚见他表情不对，忍不住追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快去吧。”不曾想，他却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尤正义只是含糊其辞地糊弄了过去。
牧不晚心底有了计较，却也不想在这个时候与他争论什么。他起身离开房间，一时间房屋之内就只剩下尤家母子二人，尤正义坐在床沿，轻轻抚摸着母亲布满皱纹的脸颊，心中涌动着一股浓厚的悲伤，他低声呢喃道：“娘，原来这都是报应，一切都是报应呀！”
尤婆子躺在床上，平稳的呼吸分明宣告着她还沉浸在睡梦之中，可下一刻眼角渗透出一滴泪水，顺着她的脸颊滑落。
“娘，做错了事是要赎罪的，我们尤家犯的错太多了，该是什么时候才能还完债呢？大哥...大哥确实娶了嫂子，但他们没有程序，嫂子没法抬头见人，年纪轻轻就躲到城里打工去了。这么多年，要不是上一次我在街上偶然碰见...娘，大哥的女儿都好大哩，可惜她们不愿意回来...”说着说着，尤正义在床边竟然泣不成声起来。
尤婆子微不可查地颤抖了一下，眼睛依旧闭合着，却没有丝毫的动静。
这时候，尤正义突然察觉到了什么，他猛然扭头看向窗户，窗外黑暗，但似乎有一颗脑袋在往里面窥视。
“谁！出来！”他冷喝一声。
窗外的那颗头颅微不可查地晃荡了一下，随即消失。
尤正义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再看向自己身旁的尤婆子，心脏顿时一阵剧烈收缩，一种难以言喻的恐惧充斥在他的心中，他猛地扑了过去抱着尤婆子，想要将她唤醒，谁知他的动作尚停在半空中，便感受到脖颈处传来一股冰凉，那粘腻的触感如同毒蛇一般无限放大他的恐惧。
“啊！”尤正义猛然大叫一声，身体一阵颤抖，而后猛然摔倒在床上。
尤婆子的身体猛然抽搐了一下，而后缓慢地睁开眼睛。她一睁眼就见到尤正义捂着自己的喉咙，鲜红的血液顺着指缝流淌而出。
看到眼前的情形，她顿时吓坏了，想要去查看尤正义的状况，却不慎让圆镜跌落在地上。当她的两手陷入空空的时候，躲藏在她儿子身后的那条散发着腥臭味的怪鱼才露了面，向她露出一抹怪异的笑容。
“娘！”发现怪鱼正在缓缓接近自己的母亲，尤正义的眼睛瞪得滚圆，拼了老命从喉中吐露出一声呐喊。
可惜很快，他就再也没办法发出一丝一毫的声音了。
一滴猩红的鲜血，从他的喉咙滑落。，但是他没有感觉到疼痛，因为那抹温热，已经融入到了他的胸腔，融入到了他的骨髓之中。
鲜血流逝了，他的生命也随之走向终结，他直挺挺地倒在了自己母亲的面前，而后被怪鱼撕了个粉碎。
尤婆子的惊叫声撕心裂肺，可饶是这般，怪鱼也没有说话，只有嘴角那诡谲的弧度说明它此刻的心情非常好。
“我杀了你！”儿子的死亡让尤婆子愤怒至极，一双枯槁如柴的手掌伸出，想要把怪鱼抓过来，但怪鱼的动作比她还快，几乎在她出手的瞬间，就消失在了眼前。
可惜，怪鱼并没有选择离开尤家的院子，它从后方将尤婆子佝偻的身形包裹住，触手缓缓地爬上尤婆子的胸膛，在她的胸口处开辟了一个洞口，贪婪地吸食着她的精血。洞口逐渐扩大，直至完全将这位老者截成了两半。
这样的状况，让原本还在哭泣的尤婆子愣怔当场，她的脸上浮现出惊讶、恐惧的神色，恐惧蔓延全身，甚至在面对身体遭受的巨大痛苦时都占据了上风。
她僵硬地转过自己的头颅，目光落在怪鱼的背脊上，却看不清楚怪物到底长成什么样子，这能在这个巨大的黑影下依稀辨认出村长的脸
庞。
她惊骇地盯着那个巨大的怪鱼，手上无意识地挣扎着，却无疑是蚍蜉撼树的行为，很快就失去了力量。
村长的面容渐渐变得狰狞，一双眼睛里透着嗜血的红色，他的手指在空中划过一道奇妙的轨迹，那道轨迹竟然在空中凝结出一个个符号来，最后汇聚在一起化成一柄锋利的匕首。
他手握匕首，朝着尤婆子的脖子狠狠砍了下去，尤婆子只感觉一股强劲的刀风刮过自己的耳畔，紧接着一片剧痛袭来，她的头颅和身躯齐刷刷掉落在地。
怪鱼凭借触手将落在地上的血肉拾起，大口地吞噬着，喉中吐露出无限的嘲讽意味：“这老家伙，肉真难吃啊！”
说完，它又缓缓地蜷缩进了村长的躯壳之中，以人类的形态行走在这个村庄之内。
夜风习习，月亮挂在天际，一片皎洁。
牧不晚从溪边归来，他的头上还冒着水汽。刚刚将自己好好清理了一番，想必待尤婆子醒来的时候不会产生什么怀疑。
他这么想着，脚下的步伐也加快了些，很快就来到了尤家大门口。
还未推开木门，他便闻到了一股浓烈的腥臭气息，新鲜血液的味道在夜色中蔓延，牧不晚当下心中一凉，知道里面是出事了。
牧不晚的眼中闪过一抹慌乱，他明白现在的状况已然不是光凭心剑就能够解决的了。情急之下，他的手掌一番，金色的光芒从手中升起，一只火鸟从天而降，裹挟着烈火与雷电，将怪鱼的攻击全部挡了下来。
看到自己的攻击被挡下，怪鱼立马调转头颅，张开血盆大口朝着火鸟咬去。
火鸟张开翅膀，将火焰凝聚成盾牌挡在身前，抵御着怪鱼的攻击，而后一个俯冲，灵活地游走在怪鱼的触手之间，直接落在了它的背上。
“嗷...”怪鱼发出一声痛苦的嘶吼，身体一个翻滚，将火鸟甩了下来。
它的尾巴狠狠地扫了一圈，将牧不晚扫飞了出去。
牧不晚落在了一块平地上，他擦拭了一下嘴边的血迹，看着怪鱼的眼眸中满是忌惮与惊惧。
这样下去不行，早晚体力会消耗殆尽的。眼下虽然火鸟正在与怪鱼缠斗，但很显然它并不是怪鱼的对手，留给牧不晚的时间不多，他必须尽快想到破局的方法。
他忽而想起，之前尤正义从村长手中救出的时候，似乎是用笔扎进了村长的心口，但那只是一杆普通的笔。如果用的是人骨包着鱼皮的那杆呢？会不会出现不一样的结果？
可惜现在牧不晚手头并没有那杆笔，但是好消息是，处在火鸟牵制之下的怪鱼无暇顾及其他，这是不是意味着，可以让尤正义去可能存在的地方翻找一番？
只是他现在伤得极重，满身的伤痕又很容易引人注目，想来并不是问题的最优解。
想到这里，他看向了尤正义，希望他能够给自己带来一点帮助。
难得的，尤正义居然看出了牧不晚的意图，微微摇头表示不赞同，他们两人被困在了这里，若是其中一人趁机逃窜，那另一人更是没了活下去的希望。
牧不晚见状，眉头紧皱，他的视线在四周扫了几遍，深吸一口气，强忍着疼痛站了起来。
原以为怪鱼会就此纠缠下去，谁知道它那硕大的眼一转，就缓缓地缩进了村长的躯壳之中，而后在牧不晚他们反应过来之前，朝着村中的方向奔去。
牧不晚的心跳陡然加速，眼睁睁地看着怪鱼钻进了村庄之中，他咬牙切齿地说道：“该死！快追上它，他要去尤家！”
虽然怪鱼已经不见了踪影，但好在村长的躯壳上仍然散发出刺鼻的腐臭味，让人闻之欲呕，却也省得他们再去耗费经历搜寻怪鱼的踪迹了。尤正义听罢神色变得慌张起来，他加快脚步，跟上了怪鱼。
按照气味来看，村长他们去往了尤家无疑，但是当牧不晚他们赶到并且打开尤家大门的锁时，并没有寻到村长的踪迹，尤婆子也好好地睡在踏上，心口处还搂着牧不晚交给她的圆镜。
这副模样落在老婆子眼中怕是不好交代，牧不晚略一忖度便示意尤正义去洗漱一番，而他暂且留下守护尤婆子的安危。
尤正义没有拒绝牧不晚的提议，在牧不晚的催促之下，匆忙地离开了。
等到他再次回来时，已经换了一套衣服，头发梳理得油亮，脸上没有丝毫的狼狈，看起来倒是像模像样。他的身上萦绕着淡淡的药味，想来是已经包扎过伤口了。
见到母亲还没有醒来，尤正义脸上的表情微微放松下来，低声说道：“你也去清理一下吧，这里有我在。”
牧不晚点头，指了指尤婆子怀里的圆镜：“你们有这东西的庇佑，暂时不会有任何危险，不过切记，无论外面出现什么样的声音，都不要走出去！”他沉声叮嘱道。
尤正义没有吭声，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眼底透着不可置信。
牧不晚见他表情不对，忍不住追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快去吧。”不曾想，他却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尤正义只是含糊其辞地糊弄了过去。
牧不晚心底有了计较，却也不想在这个时候与他争论什么。他起身离开房间，一时间房屋之内就只剩下尤家母子二人，尤正义坐在床沿，轻轻抚摸着母亲布满皱纹的脸颊，心中涌动着一股浓厚的悲伤，他低声呢喃道：“娘，原来这都是报应，一切都是报应呀！”
尤婆子躺在床上，平稳的呼吸分明宣告着她还沉浸在睡梦之中，可下一刻眼角渗透出一滴泪水，顺着她的脸颊滑落。
“娘，做错了事是要赎罪的，我们尤家犯的错太多了，该是什么时候才能还完债呢？大哥...大哥确实娶了嫂子，但他们没有程序，嫂子没法抬头见人，年纪轻轻就躲到城里打工去了。这么多年，要不是上一次我在街上偶然碰见...娘，大哥的女儿都好大哩，可惜她们不愿意回来...”说着说着，尤正义在床边竟然泣不成声起来。
尤婆子微不可查地颤抖了一下，眼睛依旧闭合着，却没有丝毫的动静。
这时候，尤正义突然察觉到了什么，他猛然扭头看向窗户，窗外黑暗，但似乎有一颗脑袋在往里面窥视。
“谁！出来！”他冷喝一声。
窗外的那颗头颅微不可查地晃荡了一下，随即消失。
尤正义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再看向自己身旁的尤婆子，心脏顿时一阵剧烈收缩，一种难以言喻的恐惧充斥在他的心中，他猛地扑了过去抱着尤婆子，想要将她唤醒，谁知他的动作尚停在半空中，便感受到脖颈处传来一股冰凉，那粘腻的触感如同毒蛇一般无限放大他的恐惧。
“啊！”尤正义猛然大叫一声，身体一阵颤抖，而后猛然摔倒在床上。
尤婆子的身体猛然抽搐了一下，而后缓慢地睁开眼睛。她一睁眼就见到尤正义捂着自己的喉咙，鲜红的血液顺着指缝流淌而出。
看到眼前的情形，她顿时吓坏了，想要去查看尤正义的状况，却不慎让圆镜跌落在地上。当她的两手陷入空空的时候，躲藏在她儿子身后的那条散发着腥臭味的怪鱼才露了面，向她露出一抹怪异的笑容。
“娘！”发现怪鱼正在缓缓接近自己的母亲，尤正义的眼睛瞪得滚圆，拼了老命从喉中吐露出一声呐喊。
可惜很快，他就再也没办法发出一丝一毫的声音了。
一滴猩红的鲜血，从他的喉咙滑落。，但是他没有感觉到疼痛，因为那抹温热，已经融入到了他的胸腔，融入到了他的骨髓之中。
鲜血流逝了，他的生命也随之走向终结，他直挺挺地倒在了自己母亲的面前，而后被怪鱼撕了个粉碎。
尤婆子的惊叫声撕心裂肺，可饶是这般，怪鱼也没有说话，只有嘴角那诡谲的弧度说明它此刻的心情非常好。
“我杀了你！”儿子的死亡让尤婆子愤怒至极，一双枯槁如柴的手掌伸出，想要把怪鱼抓过来，但怪鱼的动作比她还快，几乎在她出手的瞬间，就消失在了眼前。
可惜，怪鱼并没有选择离开尤家的院子，它从后方将尤婆子佝偻的身形包裹住，触手缓缓地爬上尤婆子的胸膛，在她的胸口处开辟了一个洞口，贪婪地吸食着她的精血。洞口逐渐扩大，直至完全将这位老者截成了两半。
这样的状况，让原本还在哭泣的尤婆子愣怔当场，她的脸上浮现出惊讶、恐惧的神色，恐惧蔓延全身，甚至在面对身体遭受的巨大痛苦时都占据了上风。
她僵硬地转过自己的头颅，目光落在怪鱼的背脊上，却看不清楚怪物到底长成什么样子，这能在这个巨大的黑影下依稀辨认出村长的脸
庞。
她惊骇地盯着那个巨大的怪鱼，手上无意识地挣扎着，却无疑是蚍蜉撼树的行为，很快就失去了力量。
村长的面容渐渐变得狰狞，一双眼睛里透着嗜血的红色，他的手指在空中划过一道奇妙的轨迹，那道轨迹竟然在空中凝结出一个个符号来，最后汇聚在一起化成一柄锋利的匕首。
他手握匕首，朝着尤婆子的脖子狠狠砍了下去，尤婆子只感觉一股强劲的刀风刮过自己的耳畔，紧接着一片剧痛袭来，她的头颅和身躯齐刷刷掉落在地。
怪鱼凭借触手将落在地上的血肉拾起，大口地吞噬着，喉中吐露出无限的嘲讽意味：“这老家伙，肉真难吃啊！”
说完，它又缓缓地蜷缩进了村长的躯壳之中，以人类的形态行走在这个村庄之内。
夜风习习，月亮挂在天际，一片皎洁。
牧不晚从溪边归来，他的头上还冒着水汽。刚刚将自己好好清理了一番，想必待尤婆子醒来的时候不会产生什么怀疑。
他这么想着，脚下的步伐也加快了些，很快就来到了尤家大门口。
还未推开木门，他便闻到了一股浓烈的腥臭气息，新鲜血液的味道在夜色中蔓延，牧不晚当下心中一凉，知道里面是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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