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朝堂
翌日
燕京府，大司空，林府。
此时燕国三司之一的大司空林酉正在悠闲安静地写着书法。
“砰砰！”一阵敲门声打断了林酉，恰好正写之字落笔失误，这让林酉很不高兴，对外怒道：
“谁啊？”
“父亲，是我。”屋外林缄怯生生地说道。
林酉听到屋外林缄的声音更不高兴：
“又没钱了？你能不能像你两个哥哥一样让我省点心。整天不学无术…………”
林缄听林酉的啰啰嗦嗦，气的就想转身离开，但一想到五万两，咬着牙说：
“父亲，我有一样好东西交于您。”
“什么好东西？滚进来！”
当然林缄不可能滚进来，就是进来的时候不敢看林酉的眼睛。
林缄将手中今日上午洪浩交于他的账本递给林酉，林酉看他一副窝囊样，气不打一处来，龟缩缩的一点都不像我。
林酉翻开账本，随着一页一页翻，他的眼睛越睁越大。忽然，一把将账本合拢，指着林缄问道：
“你从哪弄的？”
林缄被这劈头盖脸的一问，支支吾吾的说是别人送给他的。
“你今天不把这件事说清楚，我就把你的狗腿打断！”
林缄被林酉这么一吼，吓得连忙将洪浩拜托他的事一五一十说清楚了，但是他留了个心眼，没有将洪浩送于他的五万两报酬说出去。虽然他纨绔，但他不傻。
“洪浩，醉仙居掌柜。那小子多大？”
“额？好像跟我差不多吧？”
林酉听林缄这么说，不由叹息道如此年纪少年，心机如此深，手段如此狠。当然他不知道，心机是叶广宁的，手段是洪浩的。
林酉不由得又看了一眼账本，对林缄说道：
“这次你做的不错，去库房领五十两的银子吧。”
林缄听父亲这么说，只想呵呵了！五十两，人家洪浩给了他五万两，算了苍蝇肉也是肉！于是连忙磕头跪谢，然后就被林酉‘赶’出屋了！
书房内的林酉又看了看手中的账本，重新坐下，拿出笔纸，写了几封信，唤来管家，让他派出几个人将这些信分别送给丞相熊铎、治粟内史蒋瑾、廷尉长孙知等人。
………………
次日·
燕国朝会，分为两种，一种是大朝会，一个月一次，这种朝会燕京府品秩六百石以上都必须参加；另一种小朝会，五天一次，这种朝会只有一相三司九卿才可参加，当然一些大佬级别的人物可以携带副手参与，方便交待一些相关事宜。
今天恰好是五天一次的小朝会，一相三司九卿已经分成两波缓缓进入未央宫宣室。说一下未央宫宣室是专门给小朝会的，地方比较小一点，如果大朝会是在未央宫举行。
燕国朝会是很注重礼仪的，无论是大朝会还是小朝会都是有一定流程。首先由小黄门喊‘皇帝陛下至’，接着由鸿胪寺卿唱‘百官跪！’，百官跪下齐声：‘参见皇帝陛下’，行三跪九叩之礼，最后皇帝说‘兴’，百官起，开始今天的朝会。
台阶之上，燕皇姬陌，自十六岁登基，已过二十八年，快要年近半百，这个岁数还在当皇帝已经算是燕国皇帝中翘楚了。所以这么多年开始逐渐培养当今太子姬丹，希望他能担当大任。
朝会快要结束之时，大司空林酉用眼神示意了治粟内史蒋瑾。蒋瑾点点头，看已无人站出，便咳嗽一声，手持朝笏（hu）唱道：
“陛下，臣有本启奏！”
燕皇姬陌淡淡道：
“讲！”
“臣一要弹劾榷酤官贾环贪赃枉法、私吞酒税、强取豪夺;二要弹劾大司农纵曲枉直、结党营私。”
此话一出，朝堂掀起轩然大波，倒不是因为贾环贪赃枉法，毕竟无论是顽固派和改革派都或多或少知道贾环挪用酒税是为了太子一党。他们惊奇的是蒋瑾居然公然弹劾大司农。平时里虽然治粟内史与大司农不合，但也不至于摆在明面上弹劾吧，今日这蒋瑾出门忘吃药了！
龙椅上的燕皇姬陌也是很吃惊，但还是缓缓开口道：
“爱卿可有证据？”
“自然有，臣作为治粟内史掌管天下米粮，曾发现榷酤令每岁上交酒税与粮食酿酒有很大差异，所以微臣就曾在一年派遣线人潜入贾府一探究竟，没想到线人却找到这个。”说着从袖中拿出那册账本，然后台下的小黄门从蒋瑾手中接过，交于龙椅旁的小黄门，最后交于燕皇姬陌。
姬陌接过账本翻了翻，其实他也知道这一件事，只是有关太子不好干涉，而且这也事关大司农屈毅，这些都是改革派，都是他用来制衡朝中的顽固派。
“丞相，你怎么看待这件事？”燕皇姬陌问道。
【嗯？】此时正在阶下闭目养神的丞相熊铎很是吃惊，按照正常逻辑你不应该先问大司农的嘛？哦！你是想放他一马，哼哼！
熊铎手持朝笏站出来唱道：
“陛下，此事已有物证，我们应该将那贾环抓起来审讯这件事是否与大司农有关？”
一旁太子一听急道：
“怎可因为一本不知真假的账本就将朝廷命官抓起来！”
“哦？太子殿下的意思是单凭物证不行是吧，那更简单。启禀陛下，臣启奏陛下下旨让廷尉专门审理此案。”
太子一听，更急了，廷尉长孙知是丞相的人，这贾环要被抓了审讯，估计朝中太子党都得凉。
就在此时，一旁一直未说话的屈毅出列跪下说道：
“臣有罪，臣用人不明，该罚！请陛下降罪！”
朝中大小官员又是吃惊，没想到堂堂大司农、太子太傅屈毅居然当堂跪下认错。
“哎！屈爱卿，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了，这样吧。屈爱卿罚俸一年，闭门思过一个月。至于那个贾环就查抄满门，男丁发配边关，女眷充入教坊司。如何？丞相！”姬陌说完看着丞相熊铎。
熊铎此时很是无语，【我日哦！罚俸一年，他屈家缺那点钱吗，闭门思过一个月，你下次有事召见他，不就不闭门了吗？】但熊铎心里很清楚这是皇帝再保那屈毅，很是无奈，见好就收吧，拱手曰：
“吾皇圣明！”
姬陌笑着点点头，又说道：
“廷尉何在？”
“臣在！”阶下长孙知出列唱道。
“由你率六扇门查抄贾环满门！”
“臣遵旨！”长孙知说完，入班。
“那榷酤官不可空着，蒋爱卿，便由你推举一人吧！”
“臣遵旨！”蒋瑾出列说道。
“今日朝会便结束吧！”
此时识相的小黄门唱道：
“百官退班！”
群臣跪下，齐唱道：
“恭送陛下！”
………………
朝堂外，有人欢喜有人忧。
“可惜啊！没把那屈毅怎么样！”大司空林酉感叹道。
熊铎只是微微摇摇头：
“好了，陛下在保他，只不过这次能断了太子一党的收入，也算断其一臂。接下来，长孙廷尉、蒋内史多费心了！”
长孙知和蒋瑾自然知道熊铎的意思，齐拱手道：
“下官明白，请丞相放心！”
…………
“太傅，留步！”
屈毅正走出宫外，就听见太子姬丹在喊他，停下来，拱手道：
“殿下！”
“太傅，今日朝堂之事，太傅不奇怪吗？”
屈毅知道太子想说什么，笑笑道：
“殿下，这件事或许与昨日贾府大火有关！”
正当太子迷糊之时，屈毅又说道：
“听说今日燕京府出了一种绝世美酿，名曰‘醉仙酿’，太子可有空陪老朽共饮一杯。”
姬丹现在更是犯晕，怎么今日太傅总是顾左右而言他呢？但是屈毅作为他的老师，不好说什么，只好拱手道：
“既然太傅相邀，我自然陪同。”
“殿下请！”
“太傅请！”
这里弥补一个小知识点，治粟内史原先为秦朝九卿之一，到汉朝以后就转称为大司农。本书中为了剧情需要就稍微更改一下，请各位看官务将此书与正史混淆。
燕京府，大司空，林府。
此时燕国三司之一的大司空林酉正在悠闲安静地写着书法。
“砰砰！”一阵敲门声打断了林酉，恰好正写之字落笔失误，这让林酉很不高兴，对外怒道：
“谁啊？”
“父亲，是我。”屋外林缄怯生生地说道。
林酉听到屋外林缄的声音更不高兴：
“又没钱了？你能不能像你两个哥哥一样让我省点心。整天不学无术…………”
林缄听林酉的啰啰嗦嗦，气的就想转身离开，但一想到五万两，咬着牙说：
“父亲，我有一样好东西交于您。”
“什么好东西？滚进来！”
当然林缄不可能滚进来，就是进来的时候不敢看林酉的眼睛。
林缄将手中今日上午洪浩交于他的账本递给林酉，林酉看他一副窝囊样，气不打一处来，龟缩缩的一点都不像我。
林酉翻开账本，随着一页一页翻，他的眼睛越睁越大。忽然，一把将账本合拢，指着林缄问道：
“你从哪弄的？”
林缄被这劈头盖脸的一问，支支吾吾的说是别人送给他的。
“你今天不把这件事说清楚，我就把你的狗腿打断！”
林缄被林酉这么一吼，吓得连忙将洪浩拜托他的事一五一十说清楚了，但是他留了个心眼，没有将洪浩送于他的五万两报酬说出去。虽然他纨绔，但他不傻。
“洪浩，醉仙居掌柜。那小子多大？”
“额？好像跟我差不多吧？”
林酉听林缄这么说，不由叹息道如此年纪少年，心机如此深，手段如此狠。当然他不知道，心机是叶广宁的，手段是洪浩的。
林酉不由得又看了一眼账本，对林缄说道：
“这次你做的不错，去库房领五十两的银子吧。”
林缄听父亲这么说，只想呵呵了！五十两，人家洪浩给了他五万两，算了苍蝇肉也是肉！于是连忙磕头跪谢，然后就被林酉‘赶’出屋了！
书房内的林酉又看了看手中的账本，重新坐下，拿出笔纸，写了几封信，唤来管家，让他派出几个人将这些信分别送给丞相熊铎、治粟内史蒋瑾、廷尉长孙知等人。
………………
次日·
燕国朝会，分为两种，一种是大朝会，一个月一次，这种朝会燕京府品秩六百石以上都必须参加；另一种小朝会，五天一次，这种朝会只有一相三司九卿才可参加，当然一些大佬级别的人物可以携带副手参与，方便交待一些相关事宜。
今天恰好是五天一次的小朝会，一相三司九卿已经分成两波缓缓进入未央宫宣室。说一下未央宫宣室是专门给小朝会的，地方比较小一点，如果大朝会是在未央宫举行。
燕国朝会是很注重礼仪的，无论是大朝会还是小朝会都是有一定流程。首先由小黄门喊‘皇帝陛下至’，接着由鸿胪寺卿唱‘百官跪！’，百官跪下齐声：‘参见皇帝陛下’，行三跪九叩之礼，最后皇帝说‘兴’，百官起，开始今天的朝会。
台阶之上，燕皇姬陌，自十六岁登基，已过二十八年，快要年近半百，这个岁数还在当皇帝已经算是燕国皇帝中翘楚了。所以这么多年开始逐渐培养当今太子姬丹，希望他能担当大任。
朝会快要结束之时，大司空林酉用眼神示意了治粟内史蒋瑾。蒋瑾点点头，看已无人站出，便咳嗽一声，手持朝笏（hu）唱道：
“陛下，臣有本启奏！”
燕皇姬陌淡淡道：
“讲！”
“臣一要弹劾榷酤官贾环贪赃枉法、私吞酒税、强取豪夺;二要弹劾大司农纵曲枉直、结党营私。”
此话一出，朝堂掀起轩然大波，倒不是因为贾环贪赃枉法，毕竟无论是顽固派和改革派都或多或少知道贾环挪用酒税是为了太子一党。他们惊奇的是蒋瑾居然公然弹劾大司农。平时里虽然治粟内史与大司农不合，但也不至于摆在明面上弹劾吧，今日这蒋瑾出门忘吃药了！
龙椅上的燕皇姬陌也是很吃惊，但还是缓缓开口道：
“爱卿可有证据？”
“自然有，臣作为治粟内史掌管天下米粮，曾发现榷酤令每岁上交酒税与粮食酿酒有很大差异，所以微臣就曾在一年派遣线人潜入贾府一探究竟，没想到线人却找到这个。”说着从袖中拿出那册账本，然后台下的小黄门从蒋瑾手中接过，交于龙椅旁的小黄门，最后交于燕皇姬陌。
姬陌接过账本翻了翻，其实他也知道这一件事，只是有关太子不好干涉，而且这也事关大司农屈毅，这些都是改革派，都是他用来制衡朝中的顽固派。
“丞相，你怎么看待这件事？”燕皇姬陌问道。
【嗯？】此时正在阶下闭目养神的丞相熊铎很是吃惊，按照正常逻辑你不应该先问大司农的嘛？哦！你是想放他一马，哼哼！
熊铎手持朝笏站出来唱道：
“陛下，此事已有物证，我们应该将那贾环抓起来审讯这件事是否与大司农有关？”
一旁太子一听急道：
“怎可因为一本不知真假的账本就将朝廷命官抓起来！”
“哦？太子殿下的意思是单凭物证不行是吧，那更简单。启禀陛下，臣启奏陛下下旨让廷尉专门审理此案。”
太子一听，更急了，廷尉长孙知是丞相的人，这贾环要被抓了审讯，估计朝中太子党都得凉。
就在此时，一旁一直未说话的屈毅出列跪下说道：
“臣有罪，臣用人不明，该罚！请陛下降罪！”
朝中大小官员又是吃惊，没想到堂堂大司农、太子太傅屈毅居然当堂跪下认错。
“哎！屈爱卿，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了，这样吧。屈爱卿罚俸一年，闭门思过一个月。至于那个贾环就查抄满门，男丁发配边关，女眷充入教坊司。如何？丞相！”姬陌说完看着丞相熊铎。
熊铎此时很是无语，【我日哦！罚俸一年，他屈家缺那点钱吗，闭门思过一个月，你下次有事召见他，不就不闭门了吗？】但熊铎心里很清楚这是皇帝再保那屈毅，很是无奈，见好就收吧，拱手曰：
“吾皇圣明！”
姬陌笑着点点头，又说道：
“廷尉何在？”
“臣在！”阶下长孙知出列唱道。
“由你率六扇门查抄贾环满门！”
“臣遵旨！”长孙知说完，入班。
“那榷酤官不可空着，蒋爱卿，便由你推举一人吧！”
“臣遵旨！”蒋瑾出列说道。
“今日朝会便结束吧！”
此时识相的小黄门唱道：
“百官退班！”
群臣跪下，齐唱道：
“恭送陛下！”
………………
朝堂外，有人欢喜有人忧。
“可惜啊！没把那屈毅怎么样！”大司空林酉感叹道。
熊铎只是微微摇摇头：
“好了，陛下在保他，只不过这次能断了太子一党的收入，也算断其一臂。接下来，长孙廷尉、蒋内史多费心了！”
长孙知和蒋瑾自然知道熊铎的意思，齐拱手道：
“下官明白，请丞相放心！”
…………
“太傅，留步！”
屈毅正走出宫外，就听见太子姬丹在喊他，停下来，拱手道：
“殿下！”
“太傅，今日朝堂之事，太傅不奇怪吗？”
屈毅知道太子想说什么，笑笑道：
“殿下，这件事或许与昨日贾府大火有关！”
正当太子迷糊之时，屈毅又说道：
“听说今日燕京府出了一种绝世美酿，名曰‘醉仙酿’，太子可有空陪老朽共饮一杯。”
姬丹现在更是犯晕，怎么今日太傅总是顾左右而言他呢？但是屈毅作为他的老师，不好说什么，只好拱手道：
“既然太傅相邀，我自然陪同。”
“殿下请！”
“太傅请！”
这里弥补一个小知识点，治粟内史原先为秦朝九卿之一，到汉朝以后就转称为大司农。本书中为了剧情需要就稍微更改一下，请各位看官务将此书与正史混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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