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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下狱

    顺国,平京城,皇城

    刘宗敏快步流星地走在通往皇宫的路上,自从上午建奴撤退,其心情很是舒畅,现在只要陛下奖赏过后,他要亲自率军北上与袁宗第、高杰把建奴驱逐关外,一报前日之雪耻。想着,手不由的握紧,恰在这时刘宗敏已经来到乾清宫外。

    容魏忠贤禀报之后,刘宗敏来到乾清宫宫内,一进去,刘宗敏就看到魏献成,但魏献成并没坐在龙椅上,反而站在御阶之上,文案之前,值得注意的是周围并没有宫女与太监,就连曹奂也不在,只有魏忠贤一人站在阶下,此时刘宗敏已感觉气氛有些古怪,右手不由得往腰间摸去,但是将领进宫怎可带刀。摸了一把空气,刘宗敏不由咽了口吐沫,抬头看了一眼御阶之上的魏献成,此时他感觉上面的皇帝有些陌生且可怕!

    刘宗敏也不管这些,当即跪下磕头道:“微臣叩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一般情况,凯旋的臣子这么喊,皇帝都会让他起来,但是现在魏献成并没有让刘宗敏起来,反而劈头盖脸问他三个问题:

    “你为何白白让郝摇旗战死?”

    “你为何让建奴横扫直隶,坐视城池陷落而不发兵救援?”

    “你是何时打算杀死朕,助曹奂登基?”

    刘宗敏没有听到魏献成的奖赏,反而被这直接三问给问倒了,【我为什么让郝摇旗送死!我为什么要让他送死?他的死是没办法啊,建奴太强了。我为什么不救援,那是战术啊,曹奂之前不是和您说了嘛!还有我什么时候要杀你了,曹奂什么时候想过当皇上了。】

    确实,魏献成这三个问题问得太匪夷所思了,完全都没让刘宗敏思考如何去解释。但是刘宗敏没有去解释,魏献成以为他默认了,气得脸色铁青,当即摔下一茶杯。

    以杯为号,必有伏兵。

    只见从门外杀出一群羽林卫将士,唯首一位将军率领一群甲士冲入。只见其一挥手,两名甲士冲上去当即把刘宗敏按在地上。刘宗敏顿时愣住了,但突然被按在地上的刘宗敏反应过来,多年的征战,怎会让其那么容易束手就擒,竟然直接甩开了两甲士。羽林卫中的将军很是吃惊,深怕刘宗敏上去威胁魏献成,直接冲上去按住了刘宗敏,其余羽林卫也是反应过来,同时控制住刘宗敏。

    身体和头被按在地上的刘宗敏,左眼瞟了一眼,怒道:“张鼐!你做什么?”

    张鼐,魏献成养子,当时还是流寇的时候被魏献成从孩儿兵提拔出来,后被魏献成收为养子,现任大顺皇宫羽林卫的指挥使。张鼐死死按住刘宗敏,骂道:“刘宗敏,陛下如此器重你,你却与曹奂想要谋权篡位!”

    “放你娘·的屁!”刘宗敏被诬陷,很是气愤,直接问候张鼐的母亲。

    张鼐感觉自己死去的娘被冒犯,按的力度不由的更狠一点!

    这时候,羽林卫押着一人从偏殿出来,刘宗敏定睛一看发现是曹奂。曹奂原先是向皇宫来,希望魏献成大大奖赏刘宗敏,并且让刘宗敏人马进城修整,魏献成一忍再忍终于忍不住了,当场下令抓住了他。

    曹奂被押进来,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看见魏献成都不跪,被押解甲士踢到他的大腿才跪下,但跪下的同时头依然昂首着,眼神注视着魏献成,双眼露出不屑。

    突然,曹奂哈哈大笑道:“狡兔死,走狗烹。魏献成你不过就是一马夫,如今登基也还是改不了马夫的习性。魏忠贤,当初进平京没杀了你,真乃吾之罪过!”接着又对被按在地上的刘宗敏说道:“宗敏兄,不用怕,反正就是一刀,到黄泉路上我们还是兄弟!”此时的刘宗敏满脸悲伤,【谁要跟你去黄泉路啊!我都没搞懂发生什么,为什么要杀我!】

    若是洪浩在此必定大笑,怎会有如此猪队友。

    “陛下,饶命啊!微臣什么都不知!”刘宗敏连忙求饶道。

    魏献成看着痛苦求饶的刘宗敏和依旧一副大无畏表情的曹奂,淡淡道:“解职!押入天牢!”

    张鼐会意,摆摆手命令羽林卫把两人押入天牢,然后抱拳退下!

    魏献成看到两人被拖走,长舒一口,颤颤巍巍地走向龙椅,坐下的那一刻灵魂如同被抽出一般。魏忠贤有些害怕,但还是壮着胆子走上前问道:“皇爷,您没事吧!”

    魏献成睁开双眼看了一眼魏忠贤,摆摆手道:“朕没事!”随即又闭上双眼,突然又睁开:“刘宗敏其余人马在哪?”

    “启禀皇爷!其余人马现在在外城,高将军右营在那,应该没事!”

    魏献成点点头,但又想到什么,“你去传旨告诉党守素和刘体纯今日之事,另外让高一功仔细看紧他们俩,若是有异动,格杀勿论!”魏献成说到‘杀’字要得格外重,满脸布满狰狞,这幅样子让见过世面的魏忠贤都不由得退后两步。

    但还是努力保持冷静道:“奴才遵旨!”

    说完,魏忠贤缓缓离开乾清宫,只留下魏献成一人留在宫殿内……

    ……

    平京城,外城,高一功右营营地

    高杰得到圣旨,也没问缘由直接与高一功接替,然后马不停蹄地率中营和袁宗第追击建奴。如今原先中营驻扎的营地,布满“高”、“刘”字旗。

    此时,高一功、党守素、刘体纯正在营帐中听候魏忠贤的旨意,当他们知道刘宗敏因想谋权篡位而被下天牢,都非常吃惊。

    魏忠贤宣完旨意后,扶起高一功,笑道:“高将军,陛下吩咐让您看守好着平京城的城防,不要让什么乱臣贼子再生反意!”说完,眼神不由看向一旁的党守素和刘体纯。

    高一功作为皇后高氏的弟弟,自然站在自己姐夫这一边,他向魏忠贤拱手道:“魏公公放心!有末将在,定会护这平京城无恙。”

    一旁的党守素是个非常崇拜魏献成的人,对魏献成非常忠心,他也抱拳道:“刘宗敏这厮犯上作乱,理应被抓,我等必然不会阻拦什么?请魏公公放心。”

    这时也就刘体纯没有发话,老实说,他是刘宗敏一手提拔到这个位置的,自然比较忠心于刘宗敏,但他也知道现在顶撞的话恐怕出不了这营帐,急忙拱手道:“末将也是!”

    魏忠贤看这三人的态度很是满意,感觉自己有点回到当初当“九千岁”的时候,然后笑着离开了营帐,留下各怀心思的三将。

    ……

    三天后

    永祥酒楼

    洪浩又与魏忠贤在此喝酒聊天,只不过这次不是洪浩请客,而是魏忠贤大方地请洪浩一次。

    “洪先生,咱家敬您一杯!若不是您当初的计策,这曹奂怎会下狱!”魏忠贤客客气气地举起酒杯敬道。

    洪浩也是微微一笑,举起酒杯与之一碰,“魏公公,客气了!我也没帮上什么忙,这前前后后都是魏公公一人在忙!”

    魏忠贤摆摆手,笑道:“洪先生,既然是您的方法,咱家自然不能抢了您的功劳。”说完,又敬上一杯!

    饮完一杯的洪浩问道:“如今,那曹奂和刘宗敏该怎么判啊?”

    听到这个的魏忠贤眉头不由一皱,叹气道:“不瞒洪先生,那刘宗敏前些日不加紧支援直隶,坐视直隶沦陷,不仅百姓就连朝中大臣都要嚷嚷要杀了他。可那曹奂,深得民心,并且朝中势力强大,各部官员都要让陛下拿出曹奂谋反的证据,否则就要放曹奂出来!陛下也是很头疼。”说完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其实今天魏忠贤请洪浩来就是希望它能给自己提个好建议。

    洪浩淡淡一笑,“听闻明国锦衣卫有一手段,若想定大臣谋反之罪,只需在其家放一件龙袍和玉玺便可。魏公公,作为曾经东厂之主,不知还有这方法?”

    魏忠贤听完,抚掌赞道:“确实啊!咱家怎么没想到了,来,洪先生,我再敬您一杯!”

    洪浩这话是嘲讽他,但魏忠贤好像没听出来,他知道又有一方法讨好魏献成,心里大乐。

    ……

    过了一会,王安急匆匆从外进来,向魏忠贤拱手道:“老祖宗,不好了,刘体纯率三千人马乘高一功和党守素不注意逃离平京城,往北跑去了!”

    听到这个消息,洪浩笑了,同一个地方,每次都会发生不好的事情。但是魏忠贤可不会笑,急忙问到底怎么回事。王安急忙解释,原来今天刘体纯乘高一功和党守素面见魏献成,直接率三千人马跑了,广渠门守将也不敢阻拦,就放跑了刘体纯。

    魏忠贤思索一番,自言自语道:“往北跑了!他不会去投靠建奴了吧!”

    魏忠贤声音不大,但洪浩却听到了,淡淡笑道:“应该不会,他昨天杀建奴那么狠,投降过去,会有好待遇吗?我看他有可能去找高杰了!”

    “高杰!”魏忠贤吓得站起来,颤巍巍地说道:“高杰才走三天,若是刘体纯把他引来,仅靠城中人马怎么抵抗的住!”

    “放心!高杰不敢打平京城,顶多就靠自己的兵威让贵国皇帝放了曹奂和刘宗敏。”

    魏忠贤听到这句话更是吓一跳,要是曹奂被放,他的身家性命还保得住吗?此时此刻甚是着急,魏忠贤看了一眼还在饮酒的洪浩,连忙跪下向后者请求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