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九品制
醉仙居，朱雀包厢
此时洪浩正与太子等人喝酒吃火锅，吃着吃着，洪浩想到一件事。
“屈大人，陛下特意加封我为监御史，所谓何意？”
正在品酒的屈毅听到洪浩的询问，手拿着酒杯，笑眯眯地问道：“怎么？祁文决没和你说！”
洪浩听到此言，想到昨日祁文决拽拽的态度，撇嘴道：“太师当时想说却未说！”
屈毅听完，哈哈大笑，“没想到他祁文决也有怕的时候！”太子听言也是莞尔一笑，但未发话，只留下一脸懵逼的洪浩和还在闷头吃火锅的永宁公主。
“咳！好了，不打趣你了，你可知监御史职责所在？”
“听祁太师说，监御史有澄清吏治，监察三军之用！”
屈毅点点头，笑道：“你只说对一半，监御史还负责监察官员选拔！”
“官员选拔？”
看着洪浩吃惊的表情，屈毅慢慢解释。
燕国自太祖以来，就以察举孝廉为选官标准，由地方长官在辖区内随时考察及选取人才，推荐予上级或者中央，被试用后，再任命为官职。太祖、成祖时选官由一相三司负责考察汇报给皇上，可随着时间的流逝，就出现了变化。三司中大司马负责军事，本不擅长文墨就慢慢退出，大司空负责政事无暇顾及，大司农忙于国家税收也退出其中，于是选官便落在丞相手中。而这就造成丞相一人垄断了选官，这也更导致朝廷没法真正获得优秀人才。于是到了光治皇帝这一代燕皇为了有效得到人才，就设立监御史一职，负责监察选官，但是了这个官职虽然出自皇上安排，但品级低，俸禄低，这也为丞相买通他们埋下伏笔。以至于这样下来丞相既可欺瞒皇上，又可为各郡各县开绿灯，大肆收揽人心，扶持贵族利益。
洪浩听完屈毅的解释后，开玩笑道：“陛下封我为监御史一职，不会是因为我不缺钱吧！”
“有这一点原因，但父皇主要还是看重洪少保的才能。”一旁的太子解释道。
洪浩看太子为自己老子打掩护，他翻翻白眼，也不去反驳，自己倒了一杯酒慢慢品起来。监督就监督呗，前人怎么做，我就怎么做。反正现在肯定不能去招惹丞相等人。
但此时太子看洪浩有些不为所动，有些着急，他今日来是想洪浩给自己提一点建议。以往察举选官，跟太子都挂不上边，这也就导致他身边人才稀缺，能效力之人特别少，无法跟丞相抗衡，只凭屈毅是无法真真正正地打败熊铎。
于是太子直接说明：“洪少保，其实今日前来就是希望洪少保过几日监察之时，为本宫留意一番，可好？”
【我就说嘛！无事不登三宝殿，送我一把火铳，其实就为这事！】洪浩本想答应，但又想到一样关键点，原想不说，但看太子一脸期盼的眼神。【哎！算了……】
“太子殿下，你没觉得这样有些治标不治本吗？我可以为你留意，但是我留意之人被丞相抢去该当如何？”
“这……”太子一时语塞。
洪浩叹了口气，笑道：“太子殿下，微臣倒是有一法，不知可愿听？”
“洪少保请说！”
“察举制例来掌握在丞相手中，微臣之想法，不如重新再让三司插手，将选拔之人以门第为主、行状为辅，分为上上、上中、上下、中上、中中、中下、下上、下中、下下这九个等级，是为九品。最后这九个品级之人由陛下亲自考察，考察方式很简单，就采取明晋两国的考试制。这样一来，殿下可乘考试之际，从九个品级选出自己想要之人，另外这种制度依旧以门第出身为主，并不会招惹朝中以及各郡贵族的怨恨。殿下以为如何？”
洪浩娓娓道来，看着姬丹和屈毅的愕然的眼神，不由地长吁一口气。九品中正制，作为魏晋南北朝主要选拔人才制度，是负有盛名的，但是洪浩所说却不是真正的九品中正制。
历史上真正的九品中正制指由各州郡分别推选大中正一人，大中正再产生小中正，由大小中正以自己所知将各地流亡人士无论是否出仕皆登记其上，表内详记年藉各项，分别品第，并加评语，接下来交由吏部依此进行官吏的升迁与罢黜。
但是燕国国情与魏晋南北朝不一样，藩王贵族掌握地方，地方权力过大不可能乖乖听中央的话推选中正，而现在时间有限的情况下也不可能选出中正出来。而洪浩之法既可避免时间问题，也可将品第之事交于中央，进一步加强中央集权。
屈毅抚掌赞道：“此法甚妙！”
太子连连点头，但又问道：“可是丞相若以祖制……”
姬丹话未完，洪浩直接打断：“殿下，丞相这么多年一人掌控察举选官，不也违背祖制了吗？殿下不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吗？”
一语点中眼前人，姬丹明白，站起身向洪浩拱手行礼，洪浩拱手回礼。
“那考试题目该有何人出了？”屈毅问道。
洪浩一脸坏笑道：“当然由我大燕国一代大儒祁太师所出，才方显考试的公平公正！”
屈毅笑骂道：“你小子真是睚眦必报啊！”
洪浩未说话，只是默默地喝起自己的小酒。
…………
未央宫，宣室殿
燕皇姬陌正在看太子将今日洪浩所谈之事的奏章，反复观看后，问着下面坐着的太子：“这真是洪浩所说的？”
太子拱手道：“启禀父皇，确实如此，但是洪浩让儿臣说这是儿臣所想的。”
“那是那小子不想惹祸上身，你以为他谦虚啊！”姬陌笑骂道，但又叹道：“只不过此法确实极妙，如此一来便可摆脱熊铎操控朝堂的野心。”
姬陌不由想到这几年熊铎愈加过分，利用察举大肆笼络人心，要不是屈毅利用商人从政之法，恐怕这朝堂就不姓姬了！
姬陌又看了看奏章，对太子说：“明日我会在朝堂说出此事，熊铎必然阻挠，到时你与屈毅一定要力排众议！明白否？”
太子跪下磕头道：“儿臣明白！”
“好了，起来吧！没什么事就下去吧！”
太子听言知道姬陌赶他了，但想到什么，没走。
“怎么了？还有事？”姬陌见太子不动，疑问道。
“父皇，洪浩之事……”
姬陌眉头紧皱，轻微骂道：“你看看你，一点为君的样子都没有。情非憎君也，利在君之死也，孤家寡人不是白叫的！”
看到姬陌生气，太子立即跪下磕头认错。
姬陌叹了口气，挥挥手，“放心好了，朕不会说的，下去吧！”
太子如赦大恩，磕了头，连忙退出去，留下一脸无奈的姬陌。
此时洪浩正与太子等人喝酒吃火锅，吃着吃着，洪浩想到一件事。
“屈大人，陛下特意加封我为监御史，所谓何意？”
正在品酒的屈毅听到洪浩的询问，手拿着酒杯，笑眯眯地问道：“怎么？祁文决没和你说！”
洪浩听到此言，想到昨日祁文决拽拽的态度，撇嘴道：“太师当时想说却未说！”
屈毅听完，哈哈大笑，“没想到他祁文决也有怕的时候！”太子听言也是莞尔一笑，但未发话，只留下一脸懵逼的洪浩和还在闷头吃火锅的永宁公主。
“咳！好了，不打趣你了，你可知监御史职责所在？”
“听祁太师说，监御史有澄清吏治，监察三军之用！”
屈毅点点头，笑道：“你只说对一半，监御史还负责监察官员选拔！”
“官员选拔？”
看着洪浩吃惊的表情，屈毅慢慢解释。
燕国自太祖以来，就以察举孝廉为选官标准，由地方长官在辖区内随时考察及选取人才，推荐予上级或者中央，被试用后，再任命为官职。太祖、成祖时选官由一相三司负责考察汇报给皇上，可随着时间的流逝，就出现了变化。三司中大司马负责军事，本不擅长文墨就慢慢退出，大司空负责政事无暇顾及，大司农忙于国家税收也退出其中，于是选官便落在丞相手中。而这就造成丞相一人垄断了选官，这也更导致朝廷没法真正获得优秀人才。于是到了光治皇帝这一代燕皇为了有效得到人才，就设立监御史一职，负责监察选官，但是了这个官职虽然出自皇上安排，但品级低，俸禄低，这也为丞相买通他们埋下伏笔。以至于这样下来丞相既可欺瞒皇上，又可为各郡各县开绿灯，大肆收揽人心，扶持贵族利益。
洪浩听完屈毅的解释后，开玩笑道：“陛下封我为监御史一职，不会是因为我不缺钱吧！”
“有这一点原因，但父皇主要还是看重洪少保的才能。”一旁的太子解释道。
洪浩看太子为自己老子打掩护，他翻翻白眼，也不去反驳，自己倒了一杯酒慢慢品起来。监督就监督呗，前人怎么做，我就怎么做。反正现在肯定不能去招惹丞相等人。
但此时太子看洪浩有些不为所动，有些着急，他今日来是想洪浩给自己提一点建议。以往察举选官，跟太子都挂不上边，这也就导致他身边人才稀缺，能效力之人特别少，无法跟丞相抗衡，只凭屈毅是无法真真正正地打败熊铎。
于是太子直接说明：“洪少保，其实今日前来就是希望洪少保过几日监察之时，为本宫留意一番，可好？”
【我就说嘛！无事不登三宝殿，送我一把火铳，其实就为这事！】洪浩本想答应，但又想到一样关键点，原想不说，但看太子一脸期盼的眼神。【哎！算了……】
“太子殿下，你没觉得这样有些治标不治本吗？我可以为你留意，但是我留意之人被丞相抢去该当如何？”
“这……”太子一时语塞。
洪浩叹了口气，笑道：“太子殿下，微臣倒是有一法，不知可愿听？”
“洪少保请说！”
“察举制例来掌握在丞相手中，微臣之想法，不如重新再让三司插手，将选拔之人以门第为主、行状为辅，分为上上、上中、上下、中上、中中、中下、下上、下中、下下这九个等级，是为九品。最后这九个品级之人由陛下亲自考察，考察方式很简单，就采取明晋两国的考试制。这样一来，殿下可乘考试之际，从九个品级选出自己想要之人，另外这种制度依旧以门第出身为主，并不会招惹朝中以及各郡贵族的怨恨。殿下以为如何？”
洪浩娓娓道来，看着姬丹和屈毅的愕然的眼神，不由地长吁一口气。九品中正制，作为魏晋南北朝主要选拔人才制度，是负有盛名的，但是洪浩所说却不是真正的九品中正制。
历史上真正的九品中正制指由各州郡分别推选大中正一人，大中正再产生小中正，由大小中正以自己所知将各地流亡人士无论是否出仕皆登记其上，表内详记年藉各项，分别品第，并加评语，接下来交由吏部依此进行官吏的升迁与罢黜。
但是燕国国情与魏晋南北朝不一样，藩王贵族掌握地方，地方权力过大不可能乖乖听中央的话推选中正，而现在时间有限的情况下也不可能选出中正出来。而洪浩之法既可避免时间问题，也可将品第之事交于中央，进一步加强中央集权。
屈毅抚掌赞道：“此法甚妙！”
太子连连点头，但又问道：“可是丞相若以祖制……”
姬丹话未完，洪浩直接打断：“殿下，丞相这么多年一人掌控察举选官，不也违背祖制了吗？殿下不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吗？”
一语点中眼前人，姬丹明白，站起身向洪浩拱手行礼，洪浩拱手回礼。
“那考试题目该有何人出了？”屈毅问道。
洪浩一脸坏笑道：“当然由我大燕国一代大儒祁太师所出，才方显考试的公平公正！”
屈毅笑骂道：“你小子真是睚眦必报啊！”
洪浩未说话，只是默默地喝起自己的小酒。
…………
未央宫，宣室殿
燕皇姬陌正在看太子将今日洪浩所谈之事的奏章，反复观看后，问着下面坐着的太子：“这真是洪浩所说的？”
太子拱手道：“启禀父皇，确实如此，但是洪浩让儿臣说这是儿臣所想的。”
“那是那小子不想惹祸上身，你以为他谦虚啊！”姬陌笑骂道，但又叹道：“只不过此法确实极妙，如此一来便可摆脱熊铎操控朝堂的野心。”
姬陌不由想到这几年熊铎愈加过分，利用察举大肆笼络人心，要不是屈毅利用商人从政之法，恐怕这朝堂就不姓姬了！
姬陌又看了看奏章，对太子说：“明日我会在朝堂说出此事，熊铎必然阻挠，到时你与屈毅一定要力排众议！明白否？”
太子跪下磕头道：“儿臣明白！”
“好了，起来吧！没什么事就下去吧！”
太子听言知道姬陌赶他了，但想到什么，没走。
“怎么了？还有事？”姬陌见太子不动，疑问道。
“父皇，洪浩之事……”
姬陌眉头紧皱，轻微骂道：“你看看你，一点为君的样子都没有。情非憎君也，利在君之死也，孤家寡人不是白叫的！”
看到姬陌生气，太子立即跪下磕头认错。
姬陌叹了口气，挥挥手，“放心好了，朕不会说的，下去吧！”
太子如赦大恩，磕了头，连忙退出去，留下一脸无奈的姬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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