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八仙论海 （一）
负一．
上洞八仙，相约过海。
古龙王现身相阻。
八仙不解，问其为何挡路。
龙王道，昔年我大闹天宫，天帝惧，故而命我掌管大海，意在困我。而今我实力大减，天帝以八卦化形八仙渡海，这是来讨债了。
八仙笑道，我等八仙，却有九人，怎可能是八卦所化。
龙王不答，八仙遂动手。
八卦现于苍穹，龙王陨，乃复龙刀本相。
零．
“目击众神死亡的草原上野花一片。”
一．
说完了归灭是人祸以后，我还是高估了自己的逃跑水平，没跑几步就让乾坤一把揪住了。
在接下来飘在海面上的时间里，乾坤眼睛瞪得像铜铃一样，复读机一般反复拷问我同一个问题：到底是谁造成的归灭？
我被问的灰头土脸，只好和乾坤一边往三仙岛赶一边研究这事。
按三仙岛的规矩，入岛者必经海上九日飘零。
可是这一次却让我们大跌眼镜，飘了不过大半天功夫，我们已经可以远远的看见三仙岛的影子了。
我和乾坤的神色都严肃了起来，九日入岛这条规矩已经不知道立下了多少年，这个规矩的设立是为了将很多不必要的麻烦挡在三仙岛之外。
比如那些想借着三仙岛的势力庇护自己的，就会被这个规矩强行留在海上九天。
这样他们的仇家或是追缉他们的人就有足够的时间在海上追上他们，要么他们解决掉麻烦，要么他们被麻烦解决掉。
无论是哪一种，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都可以在岛外的海上解决清楚，不会给三仙岛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这个规矩极大维持了三仙岛的安宁，遂成铁律。
这些年来，无论多么紧急的事情，方丈死守着入岛禁制从来没有破过例。
现在三仙岛上五门混战乱作一团，海字门和外四门表面上水火不容，别说早早放我上来，就算是方丈直接拒绝让我入岛都不稀奇。
不过上层之间知道这次混战的内情，方丈也不会真的下死手卡着不让我上岛，我以为他顶多会意思一下给我们搞点状况。
但现在我们竟然第一天就看见了远处的三仙岛，这是我们怎么都没想到的。
如今禁制大开，岛上肯定发生了什么非同寻常的事情。
要么方丈本人出了事情无法维持这个防御；要么是方丈认为有必要破例让我们上岛。
无论哪一种可能发生，似乎都不是什么好兆头。
我和乾坤神色凝重的看着三仙岛周围的海面上，那里静悄悄的，没有战船出没也没有巡逻的防御船只。
“这是什么情况，你不是说三仙岛打成了一锅粥么？”我皱眉道。
“我走的时候确实还在打。”乾坤让人用钩子在海中捞起了一块破船板，翻来覆去的看了几遍，“可能是出了什么事情吧。”
这块船板有半块门板大小，上面有好几滩血液大量喷溅的痕迹和深浅不一的劈砍裂痕。
我皱眉问道：“这才五分钟不到，好像已经看到好几块这样的东西了吧。”
“第三块了。”乾坤道。
我心中默默计算了一下周围海域的面积和我们路过的海面面积，心中估计了一下这片水面上的船只残骸总数，不禁心下骇然。
二．
船靠岸了，我们下船上了蓬莱岛。
我以为海上打的如此惨烈，蓬莱作为外四门的大本营，应该饱经战火洗礼才对。
再次出乎我意料的是，三仙岛上竟然和我上次离开的时候没有多少变化。
山还是那些山，楼还是那些楼，只是路上没有多少人，稀稀落落的，往日那一派繁华景象已经不再了。
我和乾坤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的向官字门的大楼急步走去。
相比外面安静的诡异的气氛，那栋楼里显得更接地气，整栋楼已经热闹的快成菜市场了，暴躁的吵闹声已经突破了楼体满溢出来。
我和乾坤站在一百米开外都可以清楚的听到这些吵闹，好像还隐隐夹杂着打斗的声音。
我感觉事情不对，紧跑几步一脚踹碎了已经失灵的玻璃自动门。
大厅里面剧烈的争吵声，在隔音的玻璃门破碎的一刹那，如同泄洪一般扑面而来，冲的我一皱眉头。
楼里桌倒墙塌一片狼藉。
我这一踹门，所有目光都朝我这看过来，他们中立刻有人骂道：“臭小子，你是哪颗葱，跑到这来找死。”
我瞪了他一眼，从身后一把抽出龙刀狠狠的扎在翻倒的沙发上。
锋利龙刀一穿入底，整个刀锋都扎进了沙发之中，只留龙牙手柄卡在了外面。
我怒道：“你们是什么人，在官字门的老巢里撒野，以为我们无人么？”
那个骂街的看到龙刀，脸色变了变后退了几步嘴里嘟囔着：“不灭血瞳？！”
这人刚退下去，人群里又钻出两个像是领头的，指着我道：“不灭血瞳又怎么样，不过是官字门在外面的话事人，你以为你够资格在蓬莱撒野么？”
我眉头一挑还没说话，却听乾坤重重的哼了一声。
他跨过一地碎玻璃走了进来淡淡道：“他不够格，那我够资格了么？”
两个领头的看到乾坤明显一愣，赶紧俯身拜倒：“不敢！拜见殇字门门主前辈！”
乾坤没说话，静静的走过去想把翻倒的沙发翻过来，可那沙发比他想象的沉得多，他一使劲沙发竟然一动不动。
乾坤有些郁闷的给我递了个眼神，我赶紧忍住笑过来一起动手。
翻过了沙发，乾坤迈着四方步端足了架子，四平八稳的坐在了沙发上，指着这两个人问道：“大战当前，你们怎么跑到官字门的老家里闹起来了，不知门规森严么？”
乾坤身为殇字门门主，本来就是司刑之位，他这一问语气里便透着一股威势。
那两个人有些怕了，头上的汗也流了下来，一齐开了口争着解释，可是两个人两张嘴，一齐说起来谁也听不清说的是啥。
乾坤皱眉一摆手，指着其中一个说道：“一个一个来，你先说，说的不对另一个补充。”
两人这才闭了嘴，被他指到的那个思索了一下才开口道：“乾坤前辈，事情是这样的，自从您老人家出海不久，门中的高层竟然同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们前线的兄弟几次试图联系上峰，可是都杳无音讯，也不知道我们的高层是不是中了海字门的计策被困了，还是出了什么的事情。
没有上峰指挥，我们不敢随便开战，只能小心防御着静等上峰命令。
这一等就是好多天，一点消息都没有。
我们当时已经在战场上占据了一定优势，打进了瀛洲的弱水中，海字门的那些家伙被我们压在了瀛洲岛上出不来。
可是上峰这一失踪，我们这些前线的人就尴尬无比，进不能进，退又不能退。
长此以往，若被对方偷袭恐怕会死伤惨重。
兄弟们坐不住了，只好坐下来自己商量，结果却分为两派。
其中一派主张分出一批人马去探查高层们的去向，这派人以为我首。
另一派主张抓住战机，一鼓作气拿下海字门的铜人，这样就扼住了出入海里的咽喉。
我们也知道这咽喉的位置很关键，但是海字门的动向不定，若是我们没有上峰授意就冒然进攻，一旦打起来惊动对方高层出手，而我们的高层却不知所踪，恐怕不仅不能取胜，还会大败而归。”
“我早就说过了，海字门那边也出了事，他们的高层似乎也不知去向了，也许我们双方高层互相拼斗之下都受了重伤也说不定。”另一人愤愤道。
“可是这根本就没有证据，而且方丈岛那边没有丝毫动静，坐镇的两位神僧也没有异动。所以我才提议从我们中挑选人手，去方丈山探上一探，徐图再进。”这人咬牙又道。
“我们这点本事去方丈山，去多少还不是送死，如果高层们都出事了，我们去又有什么用！与其送死，倒不如拼上一拼，也许就成了……”
“够了！”乾坤喝道。
两人见乾坤发威，立刻就闭了嘴。
我和乾坤从两人的叙述中听明白了局势，原来外四门打的凶猛，都已经快打到海字门老巢里去了，怪不得外面的海上一片安宁。
只是方丈山那边似乎也出了一些问题的，否则我们怎么能不需九日就上岛呢？
开战的真正原因，他们这些手下是不知道的，高层之间可一清二楚。
这次战争本来就是外四门和海字门外门众高层自导自演的一出大戏，这些高层之间怎么可能会真正拼命呢？
可这其实也正是最让人不敢深想的地方。
这些精五门高层几乎是世上最顶尖的战力了，他们除了撕破脸内讧以外，世上恐怕没有什么力量可以让他们集体出现意外了。
当然这是在那些内门传奇高手不出面的前提下。
若是牵扯到那些传奇人物……
我的心中发凉，下意识的和乾坤对视了一下，看他的眼神闪烁，恐怕和我想的也差不多。
怕在众人面前露出破绽，我和乾坤赶紧又绷紧一张扑克脸，一旦被下面的人看出高层之间的端倪，局面就更无法收拾了。
现在当务之急还是尽快上方丈山搞清楚状况，稳住了局势才好追查诺思的下落。
我给乾坤递了个眼色，拔出龙刀反手插进背上的背囊之中。
乾坤心领神会，站起身来吩咐道：“你们在这里守好，稳住前线，其他不要多想，我们去方丈山一趟。”
两人面色一变，想出言劝阻。
乾坤一摆手直接道：“你们先前做的事情算不得错，我代高层承诺，之前你们做的一切都不追究了。
但是从现在开始，你们必须守好自己的位置，若是再出了岔子，门规从事！”
两人眼神一凛，不敢再说话，低头领命。
“对了，有一个姑娘曾经上了岛，你们见到没有？”乾坤又问道。
两个人互相看了一眼，同时摇了摇头。
“蓬莱瀛洲二岛，我们的人都死死的盯着，从没有见过姑娘上岛。方丈岛那面是海字门的地盘，属下不敢妄言。”
我和乾坤又对视了一眼，便一起上了方丈山。
上洞八仙，相约过海。
古龙王现身相阻。
八仙不解，问其为何挡路。
龙王道，昔年我大闹天宫，天帝惧，故而命我掌管大海，意在困我。而今我实力大减，天帝以八卦化形八仙渡海，这是来讨债了。
八仙笑道，我等八仙，却有九人，怎可能是八卦所化。
龙王不答，八仙遂动手。
八卦现于苍穹，龙王陨，乃复龙刀本相。
零．
“目击众神死亡的草原上野花一片。”
一．
说完了归灭是人祸以后，我还是高估了自己的逃跑水平，没跑几步就让乾坤一把揪住了。
在接下来飘在海面上的时间里，乾坤眼睛瞪得像铜铃一样，复读机一般反复拷问我同一个问题：到底是谁造成的归灭？
我被问的灰头土脸，只好和乾坤一边往三仙岛赶一边研究这事。
按三仙岛的规矩，入岛者必经海上九日飘零。
可是这一次却让我们大跌眼镜，飘了不过大半天功夫，我们已经可以远远的看见三仙岛的影子了。
我和乾坤的神色都严肃了起来，九日入岛这条规矩已经不知道立下了多少年，这个规矩的设立是为了将很多不必要的麻烦挡在三仙岛之外。
比如那些想借着三仙岛的势力庇护自己的，就会被这个规矩强行留在海上九天。
这样他们的仇家或是追缉他们的人就有足够的时间在海上追上他们，要么他们解决掉麻烦，要么他们被麻烦解决掉。
无论是哪一种，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都可以在岛外的海上解决清楚，不会给三仙岛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这个规矩极大维持了三仙岛的安宁，遂成铁律。
这些年来，无论多么紧急的事情，方丈死守着入岛禁制从来没有破过例。
现在三仙岛上五门混战乱作一团，海字门和外四门表面上水火不容，别说早早放我上来，就算是方丈直接拒绝让我入岛都不稀奇。
不过上层之间知道这次混战的内情，方丈也不会真的下死手卡着不让我上岛，我以为他顶多会意思一下给我们搞点状况。
但现在我们竟然第一天就看见了远处的三仙岛，这是我们怎么都没想到的。
如今禁制大开，岛上肯定发生了什么非同寻常的事情。
要么方丈本人出了事情无法维持这个防御；要么是方丈认为有必要破例让我们上岛。
无论哪一种可能发生，似乎都不是什么好兆头。
我和乾坤神色凝重的看着三仙岛周围的海面上，那里静悄悄的，没有战船出没也没有巡逻的防御船只。
“这是什么情况，你不是说三仙岛打成了一锅粥么？”我皱眉道。
“我走的时候确实还在打。”乾坤让人用钩子在海中捞起了一块破船板，翻来覆去的看了几遍，“可能是出了什么事情吧。”
这块船板有半块门板大小，上面有好几滩血液大量喷溅的痕迹和深浅不一的劈砍裂痕。
我皱眉问道：“这才五分钟不到，好像已经看到好几块这样的东西了吧。”
“第三块了。”乾坤道。
我心中默默计算了一下周围海域的面积和我们路过的海面面积，心中估计了一下这片水面上的船只残骸总数，不禁心下骇然。
二．
船靠岸了，我们下船上了蓬莱岛。
我以为海上打的如此惨烈，蓬莱作为外四门的大本营，应该饱经战火洗礼才对。
再次出乎我意料的是，三仙岛上竟然和我上次离开的时候没有多少变化。
山还是那些山，楼还是那些楼，只是路上没有多少人，稀稀落落的，往日那一派繁华景象已经不再了。
我和乾坤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的向官字门的大楼急步走去。
相比外面安静的诡异的气氛，那栋楼里显得更接地气，整栋楼已经热闹的快成菜市场了，暴躁的吵闹声已经突破了楼体满溢出来。
我和乾坤站在一百米开外都可以清楚的听到这些吵闹，好像还隐隐夹杂着打斗的声音。
我感觉事情不对，紧跑几步一脚踹碎了已经失灵的玻璃自动门。
大厅里面剧烈的争吵声，在隔音的玻璃门破碎的一刹那，如同泄洪一般扑面而来，冲的我一皱眉头。
楼里桌倒墙塌一片狼藉。
我这一踹门，所有目光都朝我这看过来，他们中立刻有人骂道：“臭小子，你是哪颗葱，跑到这来找死。”
我瞪了他一眼，从身后一把抽出龙刀狠狠的扎在翻倒的沙发上。
锋利龙刀一穿入底，整个刀锋都扎进了沙发之中，只留龙牙手柄卡在了外面。
我怒道：“你们是什么人，在官字门的老巢里撒野，以为我们无人么？”
那个骂街的看到龙刀，脸色变了变后退了几步嘴里嘟囔着：“不灭血瞳？！”
这人刚退下去，人群里又钻出两个像是领头的，指着我道：“不灭血瞳又怎么样，不过是官字门在外面的话事人，你以为你够资格在蓬莱撒野么？”
我眉头一挑还没说话，却听乾坤重重的哼了一声。
他跨过一地碎玻璃走了进来淡淡道：“他不够格，那我够资格了么？”
两个领头的看到乾坤明显一愣，赶紧俯身拜倒：“不敢！拜见殇字门门主前辈！”
乾坤没说话，静静的走过去想把翻倒的沙发翻过来，可那沙发比他想象的沉得多，他一使劲沙发竟然一动不动。
乾坤有些郁闷的给我递了个眼神，我赶紧忍住笑过来一起动手。
翻过了沙发，乾坤迈着四方步端足了架子，四平八稳的坐在了沙发上，指着这两个人问道：“大战当前，你们怎么跑到官字门的老家里闹起来了，不知门规森严么？”
乾坤身为殇字门门主，本来就是司刑之位，他这一问语气里便透着一股威势。
那两个人有些怕了，头上的汗也流了下来，一齐开了口争着解释，可是两个人两张嘴，一齐说起来谁也听不清说的是啥。
乾坤皱眉一摆手，指着其中一个说道：“一个一个来，你先说，说的不对另一个补充。”
两人这才闭了嘴，被他指到的那个思索了一下才开口道：“乾坤前辈，事情是这样的，自从您老人家出海不久，门中的高层竟然同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们前线的兄弟几次试图联系上峰，可是都杳无音讯，也不知道我们的高层是不是中了海字门的计策被困了，还是出了什么的事情。
没有上峰指挥，我们不敢随便开战，只能小心防御着静等上峰命令。
这一等就是好多天，一点消息都没有。
我们当时已经在战场上占据了一定优势，打进了瀛洲的弱水中，海字门的那些家伙被我们压在了瀛洲岛上出不来。
可是上峰这一失踪，我们这些前线的人就尴尬无比，进不能进，退又不能退。
长此以往，若被对方偷袭恐怕会死伤惨重。
兄弟们坐不住了，只好坐下来自己商量，结果却分为两派。
其中一派主张分出一批人马去探查高层们的去向，这派人以为我首。
另一派主张抓住战机，一鼓作气拿下海字门的铜人，这样就扼住了出入海里的咽喉。
我们也知道这咽喉的位置很关键，但是海字门的动向不定，若是我们没有上峰授意就冒然进攻，一旦打起来惊动对方高层出手，而我们的高层却不知所踪，恐怕不仅不能取胜，还会大败而归。”
“我早就说过了，海字门那边也出了事，他们的高层似乎也不知去向了，也许我们双方高层互相拼斗之下都受了重伤也说不定。”另一人愤愤道。
“可是这根本就没有证据，而且方丈岛那边没有丝毫动静，坐镇的两位神僧也没有异动。所以我才提议从我们中挑选人手，去方丈山探上一探，徐图再进。”这人咬牙又道。
“我们这点本事去方丈山，去多少还不是送死，如果高层们都出事了，我们去又有什么用！与其送死，倒不如拼上一拼，也许就成了……”
“够了！”乾坤喝道。
两人见乾坤发威，立刻就闭了嘴。
我和乾坤从两人的叙述中听明白了局势，原来外四门打的凶猛，都已经快打到海字门老巢里去了，怪不得外面的海上一片安宁。
只是方丈山那边似乎也出了一些问题的，否则我们怎么能不需九日就上岛呢？
开战的真正原因，他们这些手下是不知道的，高层之间可一清二楚。
这次战争本来就是外四门和海字门外门众高层自导自演的一出大戏，这些高层之间怎么可能会真正拼命呢？
可这其实也正是最让人不敢深想的地方。
这些精五门高层几乎是世上最顶尖的战力了，他们除了撕破脸内讧以外，世上恐怕没有什么力量可以让他们集体出现意外了。
当然这是在那些内门传奇高手不出面的前提下。
若是牵扯到那些传奇人物……
我的心中发凉，下意识的和乾坤对视了一下，看他的眼神闪烁，恐怕和我想的也差不多。
怕在众人面前露出破绽，我和乾坤赶紧又绷紧一张扑克脸，一旦被下面的人看出高层之间的端倪，局面就更无法收拾了。
现在当务之急还是尽快上方丈山搞清楚状况，稳住了局势才好追查诺思的下落。
我给乾坤递了个眼色，拔出龙刀反手插进背上的背囊之中。
乾坤心领神会，站起身来吩咐道：“你们在这里守好，稳住前线，其他不要多想，我们去方丈山一趟。”
两人面色一变，想出言劝阻。
乾坤一摆手直接道：“你们先前做的事情算不得错，我代高层承诺，之前你们做的一切都不追究了。
但是从现在开始，你们必须守好自己的位置，若是再出了岔子，门规从事！”
两人眼神一凛，不敢再说话，低头领命。
“对了，有一个姑娘曾经上了岛，你们见到没有？”乾坤又问道。
两个人互相看了一眼，同时摇了摇头。
“蓬莱瀛洲二岛，我们的人都死死的盯着，从没有见过姑娘上岛。方丈岛那面是海字门的地盘，属下不敢妄言。”
我和乾坤又对视了一眼，便一起上了方丈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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