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风起 （七）
十．
露娜这话一出，众人的脸色齐齐一变。
“你肯定？”我忍不住再次问道。
露娜道：“当然，否则你以为我为什么要把官字门门主的位置交给你？
先前外四门和海字门暗自谋划开战，已经动了陈瀛海的逆鳞，我自问没本事改变陈瀛海的态度，只好把希望寄托在你身上。”
我心中一凛等着露娜往下说，可露娜便盯着方丈不再说话了。
方丈的脸色变得惨白，张着嘴脸上露出了极大的惊惧喃喃道：“施主的意思是，我们谋划的那些事情已经被老门主……”
露娜冷笑道：“你们自以为聪明做着两手准备，一边寄希望于仙人修补好补天石化解掉归灭。
另一方面又从仙人的屋子中引入鱼人族的外援，搞出了外四门和海字门的战争。
你们想要通过战争，让那些鱼人族的人疯狂杀死精五门的门下。
因为那些鱼人族的人是从无间出来的，这样仙人就可以利用他的能力将死去的精五门门下拉入无间，也就在归灭中保全了精五门。
你们以为自己做的隐秘，可是陈瀛海早就把这一切看在了眼里，他已经对你们动了杀机。
以他的性格，哪怕归灭不会发生，他也一定会将你们这些叛门之人尽数灭杀的，你们早就上了陈瀛海的必杀名单了！
可笑的是你们还沾沾自喜，自以为陈瀛海已经放过你们了。”
方丈面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整个身子瘫软在了椅子上说不出话来。
我见露娜没有仔细解释让我做官字门门主的真正动机，反而又冲方丈发了一通火，只好又问道：“你说你没本事改变老门主的态度，可是你把门主的位置交给我又有什么用？”
“因为我看不透。”露娜淡淡道，“自冲破封印以后我推算了这些年发生的事情，发现陈瀛海竟然对你不止一次的表露出了善意，这让我非常费解。
如果说我们对你好是为了等你飞黄腾达以后有所回报，那陈瀛海又是为了什么呢？
别说你还没有进阶合道境界，就算你进阶了合道境界，在陈瀛海眼里也不过就是刚刚入眼罢了，根本就没有必要如此示好的。
坦白讲，我活了如此多年还从来没有见过陈瀛海主动对谁表露出善意，哪怕是对仙人或是对一些上古的合道强者都从来没有过。
可唯独对于你他不但几次表露出善意，甚至不惜屈尊亲自出手帮助你。
更加怪异的是，他背地里又几次设计想要你死，或者至少说让你陷入困境与死无异。
一方面拼命示好，一方面又暗地要搞死你，这太奇怪了。
陈瀛海身为古今第一强者，执掌精五门称霸三千大千世界，他想要谁三更死，那人就绝活不过五更。
他对你的态度却如此模糊，这让我有些糊涂了。
那种感觉就像是虽然他心中非常想要你死，却又好像在忌惮什么不敢和你完全撕破脸，想要留下一些回旋余地。
所以他才会表现的如此奇怪。
我思来想去之下，如果这世上还有什么人可以稍微牵制一下陈瀛海，那也只有你了，所以我把官字门门主的位置传给你。
你以官字门门主的名义领导众人，不管做出什么样的决定，那么你都和这些高层绑在了一起。
如果陈瀛海真的下决心做点什么，也就不得不考虑如何处理你。
只要他心中有所忌惮，那么众人也就有了一线生机。”
听了这话，方丈惨白无血的脸上渐渐的恢复了一点殷红，紧紧的盯着我。
我摇了摇头道：“露娜，若是别人说了这些话也许我就信了，可你刚刚还说在场的所有人都该死，现在却反过来想要救他们的命，这不是太可笑了么？”
露娜不屑道：“谁说我想要救他们了？
如果可以的话，我巴不得他们一个个都赶紧去死。
可是你别忘了，路德这一次也和他们绑在一条船上了。
他为了救你硬撼龙刀已经动了陈瀛海的逆鳞，若是我什么都不做，陈瀛海这次是绝对不会放过他的。
现在你成了官字门门主，又是精五门的代门主，路德名义上是你的下属，陈瀛海是不好越过你直接出手杀他的。
至于这群混蛋……”
露娜说着，拿手点了点殿中众人道：“若是这群混蛋都死光了，你这个代门主岂不成了光杆司令？
把他们留下给你跑跑腿也好。”
露娜刚说完，方丈立刻起身对我合十一礼肃然道：“陈施主先前已经在车轮战中一一赢下了精五门所有高层，理应出任代门主一职。
老衲愿奉陈施主为主，还请施主不要推辞。”
说着，方丈干脆的离开了主位到一旁的客位上坐下了。
场上的两个主位，一把椅子已经空了，只剩下我还坐在另一把椅子上。
看着一脸奸笑的露娜我不由得叹了口气，看来所有事情又得我来扛了，就像老六当年把金鼎甩给我一样。
我有些头疼，怎么好像又被骗上了贼船呢，不过想来想去，好像除此之外也没有其他办法了。
方丈这老家伙贼得很，指望他去离恨天硬抗鸿钧是不可能的，若是我不上就只有欧阳天了。
鸿钧是合道强者脾气又臭，欧阳天又是一副宁折不弯的性子，他去了两人说不上几句就得动起手来，恐怕和送死也没多大区别。
我好歹还和鸿钧有过几面之缘又是道门单传弟子，料想那不讲理的家伙也不会一点情面都不讲上来就下死手吧。
而且我不过是咸鱼一条，该认怂的时候认怂，该赔笑脸的时候赔笑脸，保命的机会肯定要高多的，怎么算都是我去更划算一些。
除了鸿钧以外更让我头疼的是，按照露娜所说，一旦我继承了这个门主就要正面面对来自老门主的压力了。
老门主这种狠人，白泽他们三个合道境界强者一起上都被打的惨败，若是他真的来兴师问罪，我是不可能有半点反抗余地的。
不仅不敢反抗，恐怕我连叽歪两句都不敢。
至于露娜说陈瀛海特别优待我，我是持保留意见的。
若是真的翻脸的话，我可不认为陈瀛海会顾忌什么，到时候我还不得被砍瓜切菜一样被他搞死。
我叹了口气，不知如何是好。
方丈见我半天不说话，小声问道：“门主大人，下一步该如何，还请明示。”
我斜了方丈一眼，这老家伙还真是贼得很。
你一个海字门的话事人直接喊我门主，那岂不是等于公开承认我是精五门门主？那老门主来了你把他往哪摆？
我翻了个白眼，知道方丈这话我是绝不能接的，否则和老门主的关系可就真的半点缓和余地都没有了，赶紧摇了摇头道：“门主二字我可当不起，你要在这么称呼我，这官字门门主我可不敢做了。”
方丈连忙道：“是老衲失言，陈施主，那下一步该如何呢？”
我沉吟了一下道：“露娜，你曾经经历过归灭，你是怎么躲过这场灾难活下来的呢？”
露娜道：“路德帮助陈瀛海毁灭了我们最初的世界，所以现在归灭才不会波及到我。”
我又叹了口气。
按照她的办法，除非我们帮助老门主毁了这个世界才有活命的可能。
可是以殿中这些家伙和老门主的关系，就算我们主动贴上去求老门主这条路也是不可能的，更何况我们也不可能真的接受这个条件的。
好吧，这个问题等于没问。
我又问欧阳天道：“我记得你是可以带人穿梭时空的，如果你带着众人回到过去，就算不能避开归灭，至少也能争取更多时间吧？”
欧阳天苦笑开口道：“乾坤，这个你比我更懂，你来解释吧。”
乾坤道：“我们之前无法分辨归灭是人为还是天灾，其中主要的一点就是，归灭是无视时间和空间的。
也就是说，它会从一次性抹去所有时间和空间。
一旦归灭发生，不管是在现在的世界还是过去的世界，都会被一齐抹去。
打个比方，这三千大千世界就好比一台电脑。
这台电脑中存储了千千万万个影片，每一个影片都是三千大千世界中的一个小世界，我们的世界也是其中之一。
那些合道强者就像这电脑的主人，有着打开和关闭电脑的力量。
在电脑正常运行的时候，电影可以正常播放，这在我们看来这是时间正常流逝，世界正常运转。
一旦归灭发动，就像是电脑的电源插头被人拔掉了，然后整个硬盘被融掉重铸，最后电源启动，电脑重新开机。
重新开机以后的电脑中，所有的影片已经被清除干净，不论影片里面的人怎么努力都没有用。
我们掌握的时间本领，不过是能拉着滚动条快进或是倒退电影罢了，根本对电脑本身没有半点影响的。
不过我们有一点很幸运，那就是这些合道境界的电脑主人也是从曾经被抹除的电影里走出去的人，这些强者在某些时候也会和现在电影中的故事有一定的交集。
但是硬盘里的电影是如此之多，只有一些非常幸运的电影才会有一丁点可能和这些强者扯上关系。
我们当下的世界就是幸运的电影之一，因为我们竟然和仙人路西有了一点交集，这就给了我们一点走出这部电影的希望。
这也是之前为什么我们谋划外四门和海字门的战争，就是想要利用仙人居住的屋子躲过归灭。
现在不仅仅仙人，连离恨天也出现在我们的世界上，我们甚至直接看到了发动归灭的鸿钧祖师。
若是用道家的观点去看，这几乎就等于天道化形现身，是千载难寻的好机会。
如果我们能接触到鸿钧，就有那么一线可能找到躲避甚至破解归灭的办法，所以我们才会拼命试着上岛追寻这一线生机。
让欧阳天带我们回到过去却很可能会让我们离开当前的电影，跳到另一部电影中去，在那部电影里我们和电脑的主人没有半点交集，我们去那里无异于自寻死路。”
“原来如此。”我心中的疑惑解开了不少，也知道这条路是走不通了。
“既然我们倒转时间去别的世界行不通，那为何不将其他世界中的求道境高手全部招来这里，起码我们也能多一分力量。”我眼前一亮道。
这次乾坤没有开口，方思成却说道：“我们能离开这个世界去往另一个，甚至见到另一个世界中的自己，但是想要去往某个特定的世界，我们却是做不到的。
如果真的能做到这一点，恐怕已经离合道境界不远了吧。
以我们现在的能力，若是要让其他世界来支援我们，倒是有一个办法的。
比如我就可以召集所有三千大千世界的我，让他们不停的在世界之间来回穿梭，这样他们之中的一小部分也许可以找到我们。
但是如此多的人在世界之间不停的穿梭会导致三千世界大乱，归灭立至，和自杀也没有什么分别。”
我闻言叹了口气。
我也是抱了一线希望才这样问的，毕竟去往一个特定的世界这种事我也完全做不到，如此一来也就真的只有上岛去求那一线生机了。
我说道：“既然如此，那我先去天机玉里找洗天问清楚上岛的办法吧，其他事等我出来再说。”
方丈立刻点头称是。
我咬破手指点在天机玉上，鲜血浸入了黑色的玉佩里，我的神魂一松再次进入了那扇洪荒世界的大门。
露娜这话一出，众人的脸色齐齐一变。
“你肯定？”我忍不住再次问道。
露娜道：“当然，否则你以为我为什么要把官字门门主的位置交给你？
先前外四门和海字门暗自谋划开战，已经动了陈瀛海的逆鳞，我自问没本事改变陈瀛海的态度，只好把希望寄托在你身上。”
我心中一凛等着露娜往下说，可露娜便盯着方丈不再说话了。
方丈的脸色变得惨白，张着嘴脸上露出了极大的惊惧喃喃道：“施主的意思是，我们谋划的那些事情已经被老门主……”
露娜冷笑道：“你们自以为聪明做着两手准备，一边寄希望于仙人修补好补天石化解掉归灭。
另一方面又从仙人的屋子中引入鱼人族的外援，搞出了外四门和海字门的战争。
你们想要通过战争，让那些鱼人族的人疯狂杀死精五门的门下。
因为那些鱼人族的人是从无间出来的，这样仙人就可以利用他的能力将死去的精五门门下拉入无间，也就在归灭中保全了精五门。
你们以为自己做的隐秘，可是陈瀛海早就把这一切看在了眼里，他已经对你们动了杀机。
以他的性格，哪怕归灭不会发生，他也一定会将你们这些叛门之人尽数灭杀的，你们早就上了陈瀛海的必杀名单了！
可笑的是你们还沾沾自喜，自以为陈瀛海已经放过你们了。”
方丈面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整个身子瘫软在了椅子上说不出话来。
我见露娜没有仔细解释让我做官字门门主的真正动机，反而又冲方丈发了一通火，只好又问道：“你说你没本事改变老门主的态度，可是你把门主的位置交给我又有什么用？”
“因为我看不透。”露娜淡淡道，“自冲破封印以后我推算了这些年发生的事情，发现陈瀛海竟然对你不止一次的表露出了善意，这让我非常费解。
如果说我们对你好是为了等你飞黄腾达以后有所回报，那陈瀛海又是为了什么呢？
别说你还没有进阶合道境界，就算你进阶了合道境界，在陈瀛海眼里也不过就是刚刚入眼罢了，根本就没有必要如此示好的。
坦白讲，我活了如此多年还从来没有见过陈瀛海主动对谁表露出善意，哪怕是对仙人或是对一些上古的合道强者都从来没有过。
可唯独对于你他不但几次表露出善意，甚至不惜屈尊亲自出手帮助你。
更加怪异的是，他背地里又几次设计想要你死，或者至少说让你陷入困境与死无异。
一方面拼命示好，一方面又暗地要搞死你，这太奇怪了。
陈瀛海身为古今第一强者，执掌精五门称霸三千大千世界，他想要谁三更死，那人就绝活不过五更。
他对你的态度却如此模糊，这让我有些糊涂了。
那种感觉就像是虽然他心中非常想要你死，却又好像在忌惮什么不敢和你完全撕破脸，想要留下一些回旋余地。
所以他才会表现的如此奇怪。
我思来想去之下，如果这世上还有什么人可以稍微牵制一下陈瀛海，那也只有你了，所以我把官字门门主的位置传给你。
你以官字门门主的名义领导众人，不管做出什么样的决定，那么你都和这些高层绑在了一起。
如果陈瀛海真的下决心做点什么，也就不得不考虑如何处理你。
只要他心中有所忌惮，那么众人也就有了一线生机。”
听了这话，方丈惨白无血的脸上渐渐的恢复了一点殷红，紧紧的盯着我。
我摇了摇头道：“露娜，若是别人说了这些话也许我就信了，可你刚刚还说在场的所有人都该死，现在却反过来想要救他们的命，这不是太可笑了么？”
露娜不屑道：“谁说我想要救他们了？
如果可以的话，我巴不得他们一个个都赶紧去死。
可是你别忘了，路德这一次也和他们绑在一条船上了。
他为了救你硬撼龙刀已经动了陈瀛海的逆鳞，若是我什么都不做，陈瀛海这次是绝对不会放过他的。
现在你成了官字门门主，又是精五门的代门主，路德名义上是你的下属，陈瀛海是不好越过你直接出手杀他的。
至于这群混蛋……”
露娜说着，拿手点了点殿中众人道：“若是这群混蛋都死光了，你这个代门主岂不成了光杆司令？
把他们留下给你跑跑腿也好。”
露娜刚说完，方丈立刻起身对我合十一礼肃然道：“陈施主先前已经在车轮战中一一赢下了精五门所有高层，理应出任代门主一职。
老衲愿奉陈施主为主，还请施主不要推辞。”
说着，方丈干脆的离开了主位到一旁的客位上坐下了。
场上的两个主位，一把椅子已经空了，只剩下我还坐在另一把椅子上。
看着一脸奸笑的露娜我不由得叹了口气，看来所有事情又得我来扛了，就像老六当年把金鼎甩给我一样。
我有些头疼，怎么好像又被骗上了贼船呢，不过想来想去，好像除此之外也没有其他办法了。
方丈这老家伙贼得很，指望他去离恨天硬抗鸿钧是不可能的，若是我不上就只有欧阳天了。
鸿钧是合道强者脾气又臭，欧阳天又是一副宁折不弯的性子，他去了两人说不上几句就得动起手来，恐怕和送死也没多大区别。
我好歹还和鸿钧有过几面之缘又是道门单传弟子，料想那不讲理的家伙也不会一点情面都不讲上来就下死手吧。
而且我不过是咸鱼一条，该认怂的时候认怂，该赔笑脸的时候赔笑脸，保命的机会肯定要高多的，怎么算都是我去更划算一些。
除了鸿钧以外更让我头疼的是，按照露娜所说，一旦我继承了这个门主就要正面面对来自老门主的压力了。
老门主这种狠人，白泽他们三个合道境界强者一起上都被打的惨败，若是他真的来兴师问罪，我是不可能有半点反抗余地的。
不仅不敢反抗，恐怕我连叽歪两句都不敢。
至于露娜说陈瀛海特别优待我，我是持保留意见的。
若是真的翻脸的话，我可不认为陈瀛海会顾忌什么，到时候我还不得被砍瓜切菜一样被他搞死。
我叹了口气，不知如何是好。
方丈见我半天不说话，小声问道：“门主大人，下一步该如何，还请明示。”
我斜了方丈一眼，这老家伙还真是贼得很。
你一个海字门的话事人直接喊我门主，那岂不是等于公开承认我是精五门门主？那老门主来了你把他往哪摆？
我翻了个白眼，知道方丈这话我是绝不能接的，否则和老门主的关系可就真的半点缓和余地都没有了，赶紧摇了摇头道：“门主二字我可当不起，你要在这么称呼我，这官字门门主我可不敢做了。”
方丈连忙道：“是老衲失言，陈施主，那下一步该如何呢？”
我沉吟了一下道：“露娜，你曾经经历过归灭，你是怎么躲过这场灾难活下来的呢？”
露娜道：“路德帮助陈瀛海毁灭了我们最初的世界，所以现在归灭才不会波及到我。”
我又叹了口气。
按照她的办法，除非我们帮助老门主毁了这个世界才有活命的可能。
可是以殿中这些家伙和老门主的关系，就算我们主动贴上去求老门主这条路也是不可能的，更何况我们也不可能真的接受这个条件的。
好吧，这个问题等于没问。
我又问欧阳天道：“我记得你是可以带人穿梭时空的，如果你带着众人回到过去，就算不能避开归灭，至少也能争取更多时间吧？”
欧阳天苦笑开口道：“乾坤，这个你比我更懂，你来解释吧。”
乾坤道：“我们之前无法分辨归灭是人为还是天灾，其中主要的一点就是，归灭是无视时间和空间的。
也就是说，它会从一次性抹去所有时间和空间。
一旦归灭发生，不管是在现在的世界还是过去的世界，都会被一齐抹去。
打个比方，这三千大千世界就好比一台电脑。
这台电脑中存储了千千万万个影片，每一个影片都是三千大千世界中的一个小世界，我们的世界也是其中之一。
那些合道强者就像这电脑的主人，有着打开和关闭电脑的力量。
在电脑正常运行的时候，电影可以正常播放，这在我们看来这是时间正常流逝，世界正常运转。
一旦归灭发动，就像是电脑的电源插头被人拔掉了，然后整个硬盘被融掉重铸，最后电源启动，电脑重新开机。
重新开机以后的电脑中，所有的影片已经被清除干净，不论影片里面的人怎么努力都没有用。
我们掌握的时间本领，不过是能拉着滚动条快进或是倒退电影罢了，根本对电脑本身没有半点影响的。
不过我们有一点很幸运，那就是这些合道境界的电脑主人也是从曾经被抹除的电影里走出去的人，这些强者在某些时候也会和现在电影中的故事有一定的交集。
但是硬盘里的电影是如此之多，只有一些非常幸运的电影才会有一丁点可能和这些强者扯上关系。
我们当下的世界就是幸运的电影之一，因为我们竟然和仙人路西有了一点交集，这就给了我们一点走出这部电影的希望。
这也是之前为什么我们谋划外四门和海字门的战争，就是想要利用仙人居住的屋子躲过归灭。
现在不仅仅仙人，连离恨天也出现在我们的世界上，我们甚至直接看到了发动归灭的鸿钧祖师。
若是用道家的观点去看，这几乎就等于天道化形现身，是千载难寻的好机会。
如果我们能接触到鸿钧，就有那么一线可能找到躲避甚至破解归灭的办法，所以我们才会拼命试着上岛追寻这一线生机。
让欧阳天带我们回到过去却很可能会让我们离开当前的电影，跳到另一部电影中去，在那部电影里我们和电脑的主人没有半点交集，我们去那里无异于自寻死路。”
“原来如此。”我心中的疑惑解开了不少，也知道这条路是走不通了。
“既然我们倒转时间去别的世界行不通，那为何不将其他世界中的求道境高手全部招来这里，起码我们也能多一分力量。”我眼前一亮道。
这次乾坤没有开口，方思成却说道：“我们能离开这个世界去往另一个，甚至见到另一个世界中的自己，但是想要去往某个特定的世界，我们却是做不到的。
如果真的能做到这一点，恐怕已经离合道境界不远了吧。
以我们现在的能力，若是要让其他世界来支援我们，倒是有一个办法的。
比如我就可以召集所有三千大千世界的我，让他们不停的在世界之间来回穿梭，这样他们之中的一小部分也许可以找到我们。
但是如此多的人在世界之间不停的穿梭会导致三千世界大乱，归灭立至，和自杀也没有什么分别。”
我闻言叹了口气。
我也是抱了一线希望才这样问的，毕竟去往一个特定的世界这种事我也完全做不到，如此一来也就真的只有上岛去求那一线生机了。
我说道：“既然如此，那我先去天机玉里找洗天问清楚上岛的办法吧，其他事等我出来再说。”
方丈立刻点头称是。
我咬破手指点在天机玉上，鲜血浸入了黑色的玉佩里，我的神魂一松再次进入了那扇洪荒世界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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