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夜探
白子夜一边想着，一边快速离开。
他既没有就此去燕园报道，也没有去津门车站取行李，而是去了津门大教堂。
他这是第一次出远门，好在这个时代生活方便，也不需要问路什么的，打个出租车就过去了。
钱能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
而恰恰，在他离开家的时候，爷爷白莽分别给了他和白小茶一人一张银行卡，说是从他们三岁开始，就定期往里面存钱，是他们上大学、娶媳妇的钱和嫁妆，郭林和闫松给的六万块钱也都在里面。
当时白子夜和白小茶将银行卡和微信绑定的时候，还被里面的余额吓了一大跳，怎么也想不通爷爷这么多年是如何攒下这些钱的。
……
作为燕京辅城，滨海要塞，津门本就是一个逛吃逛吃的城市，津门大教堂则处于其最繁华的商业地带。
这里汇聚着东西方各国各式风格的历史建筑几百幢，名人名宅数十座，有文艺复兴式，有希腊式、哥特式，也有浪漫主义和折中主义，甚至还有处处透着古怪但又高度和谐统一的中西合璧式。
在出租车上，白子夜查了下资料，知道津门大教堂是民国时期法兰西传教士杜保罗主持修建，是津门最大、也是东方国家极少留存的罗曼式建筑，同时还是一座没有主教的天主教主教府。
因为昆仑掌箫令的事情，一路上，白子夜非常留意，始终在注意会不会有人跟踪自己，或者躲在暗处窥视自己。
但不知道是自己境界不够，还是对方太过高明，又或者人家压根没把自己当回事，根本就没有跟来，他始终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他其实非常想不通，既然无所图，又不打算找自己的麻烦，那为什么要帮自己脱困，难道因为自己冒充了昆仑中人，对方就真把自己当昆仑中人了？
到了津门大教堂，白子夜先以教堂为中心，在方圆三公里内四处溜达，将环境全部熟悉以后就进了教堂。
津门大教堂是免费开放的，资料上说它能够同时容纳1500人，白子夜进来以后才有了直观的感受。
一个字：大。
两个字：雄壮。
整个津门教堂呈十字形构图，三个高达四五十米的巨型穹隆顶成“品”字型错落排列，像是三柄利剑直刺天穹，巨型穹窿顶为木结构支撑，每个圆顶之上都有一个硕大的青铜十字架，让整座教堂看起来极为庄严、神圣、浪漫。
白子夜进去的时候，台上有一对小夫妻在举行婚礼，台下熙熙攘攘的是新婚夫妇双方的亲朋好友，以及进教堂参观游玩顺带歇脚凑热闹的游客。
在经过神父的见证与祝福之后，几个修女就为他们唱颂歌，那歌声清澈嘹亮、鲜脆高远，就连白子夜也是听得精神一振。
趁着教堂里热闹无人注意，白子夜里里外外将教堂查看了一个遍，包括侧廊的圣母圣心祭台、耶稣圣心祭台、告解亭，以及那些美轮美奂的彩绘壁画和雕塑彩窗，他都没有放过。
直到心里形成固定的画面，他才回到主厅，和游客们一起参加完那对小夫妻的婚礼，甚至还拿到几颗喜糖之后，这才离开。
出了教堂，他先是想了一会儿，然后用手机搜索了一下，走到教堂前马路对面订了个酒店，专门要了个窗户朝教堂这边的三楼房间住了下来。
霍东升说，徐忘川要来津门，目标就是津门大教堂。
对于徐忘川随身携带的《玄机堪舆图》，白子夜兴趣很大。
虽然目前看来，在这盘有自然门徐忘川、八大门派、赵家老宅赵八两等各方势力，甚至可能还有夜行者、昆仑中人参与的棋局中，白子夜想要拿到《玄机堪舆图》无异于痴人说梦，但他还是打算先看看再说。
看一看，说不定就有机会了呢？
……
接下来的几天，他不是躲在酒店房间中监视着教堂大门，就是在教堂附近溜达晃荡，一副本地居民的样子和做派。
他虽然没有刑侦经验，但以他目前的观察力，普通人和武者、武者和大宗师，在他的视线里就好比萤火虫与蜡烛、蜡烛与电灯泡，一眼就能够区分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不过，一切都很平静，没有任何异常发生，津门教堂附近也没有武者的身影出现，倒是连续几天的观察，他发现津门大教堂好像真的有些奇怪。
具体奇怪在哪里，他也不知道，只是隐隐约约的一种感觉。
还有就是，有个看起来阶位颇高的神父，总是每天夜里十二点进入教堂，凌晨两点左右离开。
眼看燕园报道的最后日期就要截止了，如果徐忘川和八大门派以及赵八两等人都不出现，他也只能暂时放弃，先去报道了再说。
……
是夜，一弯玄月高悬于天。
虽然偶尔会有出租车驶过，但津门大道宽阔的路面上很难再看到人影，即便是那些喜好夜生活的妹纸，这时不是已经回了住处，就是躺在酒店的床上。
岁月静好，时光安宁。
就在绝大多数人沉醉于梦乡的时候，“咔嚓”一声轻响，津门教堂的大门被人打开了。
能够在这个时候还能打开津门教堂大门的人，只有神父汉斯。
虽说津门大教堂是个主教府，却一直没有主教，只有神父，而汉斯，就是教堂中侍奉天主和圣母玛利亚时间最长的神父了。
很少有人知道汉斯从哪里来，有什么背景，但他来到津门大教堂已经三十多年，这三十多年里他不仅学得一口流利的津门话，生活习惯之类的甚至比当地人还要更像当地人。
每天夜里十二点巡视教堂，这是汉斯三十多年来，除了吃饭喝水穿衣排泄之外，唯一没有间断过、也是唯一不允许别人打扰的事情。
回身四处梭巡了一下，汉斯将教堂大门关上，就朝着某个固定的地方走过去。
每当这个时候，他的心里都会油然而生一种自豪感，一种为了信仰坚守千年、为了目标默默奉献的自豪感。
这种自豪感，从他自上一任大神父手中接过某个任务，就一直伴随着他，没有一时一刻的远离。
他既没有就此去燕园报道，也没有去津门车站取行李，而是去了津门大教堂。
他这是第一次出远门，好在这个时代生活方便，也不需要问路什么的，打个出租车就过去了。
钱能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
而恰恰，在他离开家的时候，爷爷白莽分别给了他和白小茶一人一张银行卡，说是从他们三岁开始，就定期往里面存钱，是他们上大学、娶媳妇的钱和嫁妆，郭林和闫松给的六万块钱也都在里面。
当时白子夜和白小茶将银行卡和微信绑定的时候，还被里面的余额吓了一大跳，怎么也想不通爷爷这么多年是如何攒下这些钱的。
……
作为燕京辅城，滨海要塞，津门本就是一个逛吃逛吃的城市，津门大教堂则处于其最繁华的商业地带。
这里汇聚着东西方各国各式风格的历史建筑几百幢，名人名宅数十座，有文艺复兴式，有希腊式、哥特式，也有浪漫主义和折中主义，甚至还有处处透着古怪但又高度和谐统一的中西合璧式。
在出租车上，白子夜查了下资料，知道津门大教堂是民国时期法兰西传教士杜保罗主持修建，是津门最大、也是东方国家极少留存的罗曼式建筑，同时还是一座没有主教的天主教主教府。
因为昆仑掌箫令的事情，一路上，白子夜非常留意，始终在注意会不会有人跟踪自己，或者躲在暗处窥视自己。
但不知道是自己境界不够，还是对方太过高明，又或者人家压根没把自己当回事，根本就没有跟来，他始终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他其实非常想不通，既然无所图，又不打算找自己的麻烦，那为什么要帮自己脱困，难道因为自己冒充了昆仑中人，对方就真把自己当昆仑中人了？
到了津门大教堂，白子夜先以教堂为中心，在方圆三公里内四处溜达，将环境全部熟悉以后就进了教堂。
津门大教堂是免费开放的，资料上说它能够同时容纳1500人，白子夜进来以后才有了直观的感受。
一个字：大。
两个字：雄壮。
整个津门教堂呈十字形构图，三个高达四五十米的巨型穹隆顶成“品”字型错落排列，像是三柄利剑直刺天穹，巨型穹窿顶为木结构支撑，每个圆顶之上都有一个硕大的青铜十字架，让整座教堂看起来极为庄严、神圣、浪漫。
白子夜进去的时候，台上有一对小夫妻在举行婚礼，台下熙熙攘攘的是新婚夫妇双方的亲朋好友，以及进教堂参观游玩顺带歇脚凑热闹的游客。
在经过神父的见证与祝福之后，几个修女就为他们唱颂歌，那歌声清澈嘹亮、鲜脆高远，就连白子夜也是听得精神一振。
趁着教堂里热闹无人注意，白子夜里里外外将教堂查看了一个遍，包括侧廊的圣母圣心祭台、耶稣圣心祭台、告解亭，以及那些美轮美奂的彩绘壁画和雕塑彩窗，他都没有放过。
直到心里形成固定的画面，他才回到主厅，和游客们一起参加完那对小夫妻的婚礼，甚至还拿到几颗喜糖之后，这才离开。
出了教堂，他先是想了一会儿，然后用手机搜索了一下，走到教堂前马路对面订了个酒店，专门要了个窗户朝教堂这边的三楼房间住了下来。
霍东升说，徐忘川要来津门，目标就是津门大教堂。
对于徐忘川随身携带的《玄机堪舆图》，白子夜兴趣很大。
虽然目前看来，在这盘有自然门徐忘川、八大门派、赵家老宅赵八两等各方势力，甚至可能还有夜行者、昆仑中人参与的棋局中，白子夜想要拿到《玄机堪舆图》无异于痴人说梦，但他还是打算先看看再说。
看一看，说不定就有机会了呢？
……
接下来的几天，他不是躲在酒店房间中监视着教堂大门，就是在教堂附近溜达晃荡，一副本地居民的样子和做派。
他虽然没有刑侦经验，但以他目前的观察力，普通人和武者、武者和大宗师，在他的视线里就好比萤火虫与蜡烛、蜡烛与电灯泡，一眼就能够区分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不过，一切都很平静，没有任何异常发生，津门教堂附近也没有武者的身影出现，倒是连续几天的观察，他发现津门大教堂好像真的有些奇怪。
具体奇怪在哪里，他也不知道，只是隐隐约约的一种感觉。
还有就是，有个看起来阶位颇高的神父，总是每天夜里十二点进入教堂，凌晨两点左右离开。
眼看燕园报道的最后日期就要截止了，如果徐忘川和八大门派以及赵八两等人都不出现，他也只能暂时放弃，先去报道了再说。
……
是夜，一弯玄月高悬于天。
虽然偶尔会有出租车驶过，但津门大道宽阔的路面上很难再看到人影，即便是那些喜好夜生活的妹纸，这时不是已经回了住处，就是躺在酒店的床上。
岁月静好，时光安宁。
就在绝大多数人沉醉于梦乡的时候，“咔嚓”一声轻响，津门教堂的大门被人打开了。
能够在这个时候还能打开津门教堂大门的人，只有神父汉斯。
虽说津门大教堂是个主教府，却一直没有主教，只有神父，而汉斯，就是教堂中侍奉天主和圣母玛利亚时间最长的神父了。
很少有人知道汉斯从哪里来，有什么背景，但他来到津门大教堂已经三十多年，这三十多年里他不仅学得一口流利的津门话，生活习惯之类的甚至比当地人还要更像当地人。
每天夜里十二点巡视教堂，这是汉斯三十多年来，除了吃饭喝水穿衣排泄之外，唯一没有间断过、也是唯一不允许别人打扰的事情。
回身四处梭巡了一下，汉斯将教堂大门关上，就朝着某个固定的地方走过去。
每当这个时候，他的心里都会油然而生一种自豪感，一种为了信仰坚守千年、为了目标默默奉献的自豪感。
这种自豪感，从他自上一任大神父手中接过某个任务，就一直伴随着他，没有一时一刻的远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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