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初探•御韵
“若有人兮山之阿，被薜荔兮带女萝。
既含睇兮又宜笑，子慕予兮善窈窕。”
玉面老者口中不停的吟诵着这句话。还摇头晃脑在湖中心的礁石上，原地打转。
音仙梦没有敢抬头看一眼太阳，只觉得到处都耀眼，空中、湖面都是白亮亮的一片。
白里透着点红，由上到下整个像一面极大的火镜，每条都是火镜的焦点，仿佛一切东西就要燃烧起来。
音仙梦的身体早已在一次次的下坠中泡的肿胀，皮肤也被刮出了一道道血痕。
身体更是感觉闷痛无比。
心跳声、呼吸声都变得无比明显。
也就是在这种心流的感觉中，他慢慢悟出了一道。
玉面老者的控制再次解除。音仙梦自由落体，他再没有两个时辰前的紧张。
更多的是淡定与思考，也没有了两个时辰前的。
猛弹，狂弹。
音仙梦双手轻拨琴弦，化为清淡而优雅的颤音，响彻山谷。
霎时间。
一股天地清流汇聚而来。
鬼王琴中，这一道道音波。婉转悠长。仿佛有生命一般，环绕在音仙梦的身边，守护着他。
这次。
他下落的速度越来越慢，直至音仙梦平稳的站在音波之上，与水面也只有一寸之隔。
温润儒雅的琴音溃散，化为清风溃散于，天地之间。
无声无息，美妙至极。
“哈哈哈。不愧是那些鬼才的后代。想当年，我天赋异禀，用时最快，也要用了整整三个时辰。才悟到了这御韵。
想不到，你竟只用了两个时辰就做到了。虽然还是很生疏。但是你能迈出这一步，也算是碰到音道门槛了。”
音仙梦缓缓睁开眼睛。耳畔仿佛还回荡着，刚刚的琴声，沉浸其中，无法自拔。
音仙梦就这样，伫立在那里。
伫立在湖面之上，进入了一种心流的感觉之中。
“好，好。看来我真的是看对人了。那么就接好了！”
玉面老者一番夸赞之后，终于不在原地打转。
一脚跺地，湖中礁石未碎。一旁的湖水，却瞬间化为虚无。
再看，玉面老者早已在百米高空中俯视湖面。
他双手结印，嘴中念念有词。身旁竟也出现了刚刚音仙梦好不容易才弹出的，环绕音律。
随即，玉面老者左手摊开。
琴韵如流水般，汇聚傲蓝天空，化成天幕，笼罩此方。
不让其任何精神探测，侵入其中。
他右手指向正在心流状态中的音仙梦。
突然，天幕震颤。
在这领域之中，又出现了无数音律，如雨点般射向音仙梦。
这时的音仙梦，已进入虚无心流之状态，已然达到深度冥想之状态。
“若有人兮山之阿，被薜荔兮带女萝。
既含睇兮又宜笑，子慕予兮善窈窕。”
在那无尽的黑暗之中，回荡着的。是刚刚玉面师傅，在礁石上不停重复的诗句。
“这怎么看都是首情诗啊。但是师傅总不会念这种与修炼无关的事吧？难道……”
音仙梦心中不解，也不知外面发生何事。只是神不知鬼不觉的跟着这个话外音，念了起来。
“若有人兮山之阿，被薜荔兮带女萝。
既含睇兮又宜笑，子慕予兮善窈窕。”
突然之间，他的眼前出现了一幕幕。一幕幕。
是一个女子，在山中飘渺，无形，不像人更像是一只鬼。
含情注视巧笑多么优美，
你会羡慕我的姿态婀娜。
————《山鬼》
音仙梦身前已然出现了鬼王琴。
鬼王琴谱，列在前方。自动翻到了第二十页。
那页上赫然是一个曲谱。
曲名是《山鬼》
而曲意标注着的正是这两句诗。
古琴谱也是奇特。不过对于音仙梦来说还是有几分了解。
他看着这陌生的曲谱，疙疙瘩瘩的弹出来了几个音。
莫名的好听。
也就在此刻，无尽的黑暗变成了虚空世界。而他面前飞来的无数青色气刃。
正对应了外界向他飞来的，无数音律。
音仙梦看到此景的第一眼确实有点慌张，但并没有乱了阵脚。
他明白，这一定是玉面老者给予他的考验。
刚刚音仙梦领悟了，怎样初步御韵，那么现在他要学会怎么在战斗中御韵。
“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
气刃终于如披星戴月般极速飞来。
他也做好了初步准备，音仙梦深吸一口气。
眼神坚定，没有一丝的畏惧。手中拨弦动作未停。左手轻点，泛音悠远，只是略显生疏，鬼王琴之中，几道音韵飞出。
与气刃对撞，互相抵消。
而在现实之中，他的身体也做出同样的动作，音韵互相碰撞抵消，流光四溅，映照四周的山川，光彩夺目，绚丽无比。
“磞磞………磞磞………磞磞……………………磞磞…当”
几声前奏过后，音仙梦还是因为刚刚接触此曲的生疏，最后一音因节拍不对。
未有抵消，气刃已硬生飞来。真真实实的打在了音仙梦的胸口之上。
他只感觉胸口一闷。全身麻痹，无法动弹分毫。
眼见远处又正在飞来的无数气刃。
他一咬牙，舌头被音仙梦咬破。
瞬间一股甜腥味与强大的刺痛感，将他猛醒，麻痹感觉瞬间消失。
双手再次扶于琴上，再次回归正道。
不急不躁。
音仙梦这次深深的呼吸，调整心态。将快要飞来的气刃，置之于外。
只是单纯的感受着，此曲中那唯美，而又诡异的画面。
山……鬼
山…………鬼
山………………鬼
音仙梦的心灵渐渐须臾，仿佛十万大山卸去。
轻灵。
腾生。
手指不由自主的在鬼王琴上挑动了起来。
音仙梦并没有看琴谱。
只是下意识的弹奏。琴意，在此刻，音仙梦好像就是那个看见山鬼的人，是那个做词曲的人。
音动，身动。
身动，心动。
心动，神动。
在音仙梦游刃有余的弹奏中，鬼王琴中飞出一道道，曼妙，无规则的琴韵。
说是无规则，倒不如说是：
华韵烂漫，情之真意。
外界。
玉面老者惊诧着看着，全身散发着粉色光晕。
甚至，背影散发着曼妙舞姿的山鬼的音仙梦，他才明白：
自己终究是小看了这一脉后代的实力与天赋。
那些鬼王琴中散发出的琴韵，并没有像一开始的一样。
与飞来的气刃硬碰硬，而是在空中，婉转飞扬。
时而聚拢。
时而散开。
将看似庞大恐怖的音律攻势土崩瓦解，逐个击破。
曲终。
最后一音。
刚刚鬼王琴中散发出的所有音律瞬间缩作一团，坍缩。
最后，绚丽的爆炸，将那些残余的气刃化为乌有，溃散空中。
终于。
音仙梦的心流状态结束了，他缓缓睁开眼。看见的，是漫天飘扬的金色丝缕。
突然，手部一股剧痛传来。
音仙梦只是摊开双手一看，才发现，刚刚根本没有注意到自己的手，已然磨出了水泡，有些甚至连水泡都磨破了，正在流脓。
天空之上的玉面老者也缓缓降下。
“徒儿，你这一冥想就是十天了，连续弹了十天才勉勉强强把一曲山鬼弹完。虽然说，你将我音律大阵瓦解。不过，我是放了海呀。”
玉面老者嘴里这么说，心里。可不是这么说的。
他的心里正在想着：天地呀。你果然不负我。一人之我，不恨天下。顺应天道，物极必反，否极泰来，今天。终于等到了否极泰来。我这仙途值了！值了！
“啊，我还以为我成绩有多好呢。你看我手都磨出好多水泡。”
音仙梦嘟囔着嘴，伸出手，给玉面老者看。
玉面老者听此言，双手一摊。手中多出了一瓶绿色药水。
“给。只要你好好修炼。像这种修复什么的，根本不在话下。还有。再过十天就是家族大比的初赛。你可要准备好，不要丢老夫的脸。也不要栽在那儿了。听见没有？”
“听见了。徒儿谨记师傅教诲。”
说吧罢，音仙梦立马接下绿色药水。从中流出墨绿色气体。飘扬手上。
不一会儿，满是水泡的手又变得光鲜亮丽。
“音仙梦。回去吧，为师等你的好消息。”
话音落下，玉面老者又像往常一样，神不知鬼不觉的化为一道青烟，消失不见了。
既含睇兮又宜笑，子慕予兮善窈窕。”
玉面老者口中不停的吟诵着这句话。还摇头晃脑在湖中心的礁石上，原地打转。
音仙梦没有敢抬头看一眼太阳，只觉得到处都耀眼，空中、湖面都是白亮亮的一片。
白里透着点红，由上到下整个像一面极大的火镜，每条都是火镜的焦点，仿佛一切东西就要燃烧起来。
音仙梦的身体早已在一次次的下坠中泡的肿胀，皮肤也被刮出了一道道血痕。
身体更是感觉闷痛无比。
心跳声、呼吸声都变得无比明显。
也就是在这种心流的感觉中，他慢慢悟出了一道。
玉面老者的控制再次解除。音仙梦自由落体，他再没有两个时辰前的紧张。
更多的是淡定与思考，也没有了两个时辰前的。
猛弹，狂弹。
音仙梦双手轻拨琴弦，化为清淡而优雅的颤音，响彻山谷。
霎时间。
一股天地清流汇聚而来。
鬼王琴中，这一道道音波。婉转悠长。仿佛有生命一般，环绕在音仙梦的身边，守护着他。
这次。
他下落的速度越来越慢，直至音仙梦平稳的站在音波之上，与水面也只有一寸之隔。
温润儒雅的琴音溃散，化为清风溃散于，天地之间。
无声无息，美妙至极。
“哈哈哈。不愧是那些鬼才的后代。想当年，我天赋异禀，用时最快，也要用了整整三个时辰。才悟到了这御韵。
想不到，你竟只用了两个时辰就做到了。虽然还是很生疏。但是你能迈出这一步，也算是碰到音道门槛了。”
音仙梦缓缓睁开眼睛。耳畔仿佛还回荡着，刚刚的琴声，沉浸其中，无法自拔。
音仙梦就这样，伫立在那里。
伫立在湖面之上，进入了一种心流的感觉之中。
“好，好。看来我真的是看对人了。那么就接好了！”
玉面老者一番夸赞之后，终于不在原地打转。
一脚跺地，湖中礁石未碎。一旁的湖水，却瞬间化为虚无。
再看，玉面老者早已在百米高空中俯视湖面。
他双手结印，嘴中念念有词。身旁竟也出现了刚刚音仙梦好不容易才弹出的，环绕音律。
随即，玉面老者左手摊开。
琴韵如流水般，汇聚傲蓝天空，化成天幕，笼罩此方。
不让其任何精神探测，侵入其中。
他右手指向正在心流状态中的音仙梦。
突然，天幕震颤。
在这领域之中，又出现了无数音律，如雨点般射向音仙梦。
这时的音仙梦，已进入虚无心流之状态，已然达到深度冥想之状态。
“若有人兮山之阿，被薜荔兮带女萝。
既含睇兮又宜笑，子慕予兮善窈窕。”
在那无尽的黑暗之中，回荡着的。是刚刚玉面师傅，在礁石上不停重复的诗句。
“这怎么看都是首情诗啊。但是师傅总不会念这种与修炼无关的事吧？难道……”
音仙梦心中不解，也不知外面发生何事。只是神不知鬼不觉的跟着这个话外音，念了起来。
“若有人兮山之阿，被薜荔兮带女萝。
既含睇兮又宜笑，子慕予兮善窈窕。”
突然之间，他的眼前出现了一幕幕。一幕幕。
是一个女子，在山中飘渺，无形，不像人更像是一只鬼。
含情注视巧笑多么优美，
你会羡慕我的姿态婀娜。
————《山鬼》
音仙梦身前已然出现了鬼王琴。
鬼王琴谱，列在前方。自动翻到了第二十页。
那页上赫然是一个曲谱。
曲名是《山鬼》
而曲意标注着的正是这两句诗。
古琴谱也是奇特。不过对于音仙梦来说还是有几分了解。
他看着这陌生的曲谱，疙疙瘩瘩的弹出来了几个音。
莫名的好听。
也就在此刻，无尽的黑暗变成了虚空世界。而他面前飞来的无数青色气刃。
正对应了外界向他飞来的，无数音律。
音仙梦看到此景的第一眼确实有点慌张，但并没有乱了阵脚。
他明白，这一定是玉面老者给予他的考验。
刚刚音仙梦领悟了，怎样初步御韵，那么现在他要学会怎么在战斗中御韵。
“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
气刃终于如披星戴月般极速飞来。
他也做好了初步准备，音仙梦深吸一口气。
眼神坚定，没有一丝的畏惧。手中拨弦动作未停。左手轻点，泛音悠远，只是略显生疏，鬼王琴之中，几道音韵飞出。
与气刃对撞，互相抵消。
而在现实之中，他的身体也做出同样的动作，音韵互相碰撞抵消，流光四溅，映照四周的山川，光彩夺目，绚丽无比。
“磞磞………磞磞………磞磞……………………磞磞…当”
几声前奏过后，音仙梦还是因为刚刚接触此曲的生疏，最后一音因节拍不对。
未有抵消，气刃已硬生飞来。真真实实的打在了音仙梦的胸口之上。
他只感觉胸口一闷。全身麻痹，无法动弹分毫。
眼见远处又正在飞来的无数气刃。
他一咬牙，舌头被音仙梦咬破。
瞬间一股甜腥味与强大的刺痛感，将他猛醒，麻痹感觉瞬间消失。
双手再次扶于琴上，再次回归正道。
不急不躁。
音仙梦这次深深的呼吸，调整心态。将快要飞来的气刃，置之于外。
只是单纯的感受着，此曲中那唯美，而又诡异的画面。
山……鬼
山…………鬼
山………………鬼
音仙梦的心灵渐渐须臾，仿佛十万大山卸去。
轻灵。
腾生。
手指不由自主的在鬼王琴上挑动了起来。
音仙梦并没有看琴谱。
只是下意识的弹奏。琴意，在此刻，音仙梦好像就是那个看见山鬼的人，是那个做词曲的人。
音动，身动。
身动，心动。
心动，神动。
在音仙梦游刃有余的弹奏中，鬼王琴中飞出一道道，曼妙，无规则的琴韵。
说是无规则，倒不如说是：
华韵烂漫，情之真意。
外界。
玉面老者惊诧着看着，全身散发着粉色光晕。
甚至，背影散发着曼妙舞姿的山鬼的音仙梦，他才明白：
自己终究是小看了这一脉后代的实力与天赋。
那些鬼王琴中散发出的琴韵，并没有像一开始的一样。
与飞来的气刃硬碰硬，而是在空中，婉转飞扬。
时而聚拢。
时而散开。
将看似庞大恐怖的音律攻势土崩瓦解，逐个击破。
曲终。
最后一音。
刚刚鬼王琴中散发出的所有音律瞬间缩作一团，坍缩。
最后，绚丽的爆炸，将那些残余的气刃化为乌有，溃散空中。
终于。
音仙梦的心流状态结束了，他缓缓睁开眼。看见的，是漫天飘扬的金色丝缕。
突然，手部一股剧痛传来。
音仙梦只是摊开双手一看，才发现，刚刚根本没有注意到自己的手，已然磨出了水泡，有些甚至连水泡都磨破了，正在流脓。
天空之上的玉面老者也缓缓降下。
“徒儿，你这一冥想就是十天了，连续弹了十天才勉勉强强把一曲山鬼弹完。虽然说，你将我音律大阵瓦解。不过，我是放了海呀。”
玉面老者嘴里这么说，心里。可不是这么说的。
他的心里正在想着：天地呀。你果然不负我。一人之我，不恨天下。顺应天道，物极必反，否极泰来，今天。终于等到了否极泰来。我这仙途值了！值了！
“啊，我还以为我成绩有多好呢。你看我手都磨出好多水泡。”
音仙梦嘟囔着嘴，伸出手，给玉面老者看。
玉面老者听此言，双手一摊。手中多出了一瓶绿色药水。
“给。只要你好好修炼。像这种修复什么的，根本不在话下。还有。再过十天就是家族大比的初赛。你可要准备好，不要丢老夫的脸。也不要栽在那儿了。听见没有？”
“听见了。徒儿谨记师傅教诲。”
说吧罢，音仙梦立马接下绿色药水。从中流出墨绿色气体。飘扬手上。
不一会儿，满是水泡的手又变得光鲜亮丽。
“音仙梦。回去吧，为师等你的好消息。”
话音落下，玉面老者又像往常一样，神不知鬼不觉的化为一道青烟，消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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