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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噩梦

    羿隐觉得怪怪的,迷迷糊糊睡着了……没过多久,忽然门外有人影走动,冰霜一脚踹开门,哐地一响把正在熟睡的羿隐惊醒了,首领站在旁边质问羿隐为什么没种出花来,羿隐告诉首领根本不知道怎么种,首领对羿隐极其不满,下令要杀掉没用的人,还要把头颅示众,冰霜举起冰锥朝着羿隐脑袋刺去,眼看要送命的羿隐吓得大呼大喊:“啊——!不要啊——!不要啊——!”

    “你有病吧!大半夜不睡觉,在那里嚷嚷?”

    听到怒骂声,羿隐才从噩梦中醒来,头上冒着冷汗,心还在扑通扑通地跳,看见同住的三人都被自己吵醒了,一时间好尴尬,连忙道歉道:“对不起,对不起……”

    原来刚才是做梦啊,羿隐喘着粗气,抹掉头上脸上的汗再次躺下,想继续入睡却怎么也睡不着,忐忐忑忑地度过了一晚上。

    第二天早上羿隐拿着种子跟随其他花匠来到庭院里,看着他们都在种花,钱禄离自己比较近,于是走过去他问:“请问一下怎么种啊?”

    钱禄不太想搭理羿隐,随口回了一句:“埋土里种啊。”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问就种在土里,什么也不用做吗?”

    钱禄厌烦地反问羿隐道:“那你要做什么?”

    “我……”

    羿隐发现他们对新人的态度极其不友好,根本没法再往下问,只能自己随便种种。无聊瞎折腾一上午后,终于到了中午用膳时间,羿隐来到‘宝素堂’领取自己的一份饭食,发现伙食还不错,可左右一看,吃饭的其他门徒们全都各吃各的,根本不交流。羿隐本想着从周围的人闲聊中偷听偷听有没有种花的方法,这下又没戏了。

    等熬到下午,羿隐趁没人时悄悄换上自己的衣裳溜出来透气,同时在城角的那棵龙爪柳下放下一朵淡绿色的铃兰花,大概等候了三四个时辰左右,李铃兰终于如约来了。羿隐能见到李铃兰,心情真是好了一大半,拉着李铃兰走在大街上谈心,李玲兰玩着自己的一根小辫子问道:“入选成功了吗?”

    “嗯,还得多谢你,如果不是你帮忙,我很难进去。”

    李铃兰晃动水盈盈的双瞳观察羿隐,看着羿隐满脸沮丧好似遇到什么烦心事,于是问道:“入选成功你应该很高兴才对,为什么你好像忧心忡忡的?”

    羿隐一副欲哭无泪的样子唉声叹气道:“唉,成功是成功了,可里面个个都像牛鬼蛇神,不是杀人如麻,就是冷漠无情,我啊在里面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想搭个话都难于登天,全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长此以往我不被憋坏才怪!”

    “没那么严重吧,他们也许不了解你,才对你心存堤防而已。”

    羿隐灰心丧气地把一只手单挂在李铃兰肩膀上说道:“谁知道呢,所以第一时间就来找你疏通疏通我,开导开导一下我弱小的心灵。”

    “想开点,不要总是往坏处想,或许没有那么糟呢?”

    “我反正现在已经做好随时性命不保的准备了。”羿隐双手一摊,好似性命这种东西已经无所谓了。

    “你见到首领了?”

    “见到了,简直蛮不讲理。”羿隐边说边愤愤地摇摇头咬咬牙。

    “怎么啦,发生了什么事?仔细说说。”

    “她给了我一颗黑色铃兰的花种,也不说清楚怎么种,天底下都知道黑色铃兰花是按普通的方式种不出来的,不是故意为难我吗?”羿隐越说越来气。

    “你可以试着去种,若真种不出来我托我表兄帮你问问。”

    “我一开始以为你表兄真的是在组织里做杂役,没想到你表兄已经混到第三个等级了。喂,悄悄透露一下,你表兄是不是什么高手啊?”

    “呃……高手算不上吧,功夫什么的我表兄可不在行,不过我表兄对一些兽骨文字略有研究,可能在某些方面组织用得上吧。”

    羿隐拉拢李铃兰商量道:“可以不可以把他约出来见见,让他在组织里照应照应我。”

    李铃兰犹疑了一下,缓缓说道:“组织里最近内奸频出,不在一个等级上走太近恐怕会引人怀疑,泄题要是被发现会牵连我表兄的。”

    “对哦,要知道我是走后门进来的,不得把我也给杀了?”羿隐比着脖子摆出被“咔嚓”的姿势。

    “杀你大概不会,惩罚应该会有。虽然花铃兰对组织外的人毫不留情,但是对组织里的人向来很少动手的。”

    “你听谁说的?我亲眼看见她把两个办事不利的手下全杀了,杀完还放我房间门口要整整挂三天。哇,你不知道我每次一开门就是惊悚的一幕,害得我一天到晚提心吊胆的,人都睡不好。”羿隐说完翻起白眼,像魂魄被抽走似的抖了抖,把李铃兰给逗笑了。

    “噗,人又不是你杀的,你怕什么?”

    “我怕哪天花没种好,人没了。你想啊,连替她办事好几年的手下都没有好结果,说杀就杀一点情面都不给的,一次没办好哗哗全部杀光,我一个刚入门的花匠门徒岂不岌岌可危?”

    “花铃兰是杀过不少人,可别人也未必见得对她手下留情啊?”

    羿隐双手抱臂不屑地指责道:“得饶人处且饶人,一点慈悲之心都没有,和我以前长大的门派所教授的理念完全相驳。”

    “你以前门派教授理念是真,但对你的假慈悲也是真,杀心写在身后的人不比杀心写在脸上的人更可耻吗?”

    “说是这么说,可也有真心实意待我的,不然我不可能活到现在。不过我听你意思吧,话里话外都像是在替花铃兰开脱,难道你表哥得到她重用了?”羿隐斜着眼睛看向李玲兰,语气大有不满。

    “我实话实说罢,你要不爱听我就不讲。”李玲兰蔑了羿隐一眼,赌气似地背过身去。

    羿隐一见自己说错话了,连忙赔笑哄李玲兰道:“你讲、你讲,你讲什么我都爱听。”

    “那,是你要听的?”

    “是,当然要听,你讲话我怎么会不爱听呢。”

    “你知道吗?花铃兰曾经爱上过一个人,但那个人为了黑魔法出卖了她。那年的花铃兰只有十三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