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曾是天涯同路人

    中国古代乞丐的历史，几乎与文明社会同时开始。虽然乞丐是社会最底层的贫民，不为历代的统治阶级所重视，很少被载入正史之中，但是在文人墨客的私家笔记或野史中，却留下了许多关于乞丐的记载。从这些分散的但又宝贵的记载当中，人们可以看到一幅幅纷纭复杂、色彩斑斓的乞丐画面，上至帝王、文人才子，下迄平民百姓、骗子盗贼，都可在这些行乞的画面中找到，不由得发人深思。乞丐，即贫困乞物于人者。丐亦乞也。无量寿经下曰：“乞丐孤独。”

    过去乞讨称作“化”，乞丐的方式基本以说唱为主。所以在艺术流派上是叫“化”旧时，乞丐大街小巷到处都是，当时把乞丐叫做“花子”，BJ土话也叫“打闲的”。这路人相当复杂，有成群结队的，也有独挑的。

    在许一言的带领下，他们三人来到一处僻静的小巷，许一言根据记忆找到了那处不起眼的“乞丐窝”。那是一处破旧简陋的小屋，敲开门一看，那简单的房屋已经坍塌了一半，黄泥砖塌了半截，许是有生机勃勃的青藤缠绕托扶，所以不至于全部塌毁。木门半倚，门栓已经被腐蚀得厉害，轻轻一碰，就有铁锈飞扬。东西并不多，房子也不大，一张床一张桌子，撑了七八根大小不一的树干，还有一个大瓷碗，除此之外没有其他东西，只有被老鼠啃食的痕迹。

    “请问你们找谁？”突然进来了一个脏兮兮的老头，衣衫褴褛，头发泛白，看样子是一个老乞丐，见屋子里来了三个年轻人，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李伯，还记得我吗?我是当年那个和你们一起讨饭的落第书生。”许一言一眼便认出这个当年讨饭时结交的好朋友。

    这老头打量着眼前这个年轻的书生，虽然只有二十出头，却有着一种博学弘儒才有的优雅和睿智，又有几分世外高人的超然和脱俗。眼前的这个许一言已经不再是以前的那个唯唯诺诺的书呆子了，气质与精气神和以前大不相同了，老头盯着他看了半响，不敢确定才迟疑地道：“请问公子，可是姓许？”

    年轻书生眼中闪过一丝伤感，但还是哑然一笑：“是啊，李伯，看来你还是没有忘了我啊，我说过终有一天我会回来，再来看你们的。”

    “公子如今这般英气模样，叫老夫实在难以认出啊。”

    “想不到我们还能再见面，才时隔几年，可是李伯看似苍老了许多。”

    旁边的齐康与张小菲见二人，久别重逢，相拥而笑，都替他们高兴。

    许一言把齐康和张小菲一一给李伯介绍完毕，这才问起最关心的问题：“不知道小石和小玲现在可好？怎么没有看到他们呢？”，小石和小玲都是孤苦无依的小孩子，都才十一二岁，两人素来形影不离，小玲是个女孩子，晚上乞讨结束后，天天喜欢粘着许一言给她讲故事，小石是个男孩子，非常好学，许一言也常利用空时间教他们读书习字，他们都会写自己的名字了，他们也会把讨到的好吃的和许一言分享，他们相处了一些日子，虽然不长，但是认识他们对许一言而言那是一段短暂而开心的日子。

    李伯听到他问到小石和小玲，他的眼睛突然充满了悲戚和无奈，低声道：“小石和小玲他们.......死了.....”

    许一言心中生出一种莫名的悲恸。急忙掩面含泪道：“死了....怎么会呢？他们才十几岁啊？”旁边的齐康与张小菲听着声音逐渐颤抖的许一言。满是担忧，但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在他们来到路上，许一言一直开心地讲述关于他的两个可爱的小伙伴---小石和小玲。他们能感受到他即将见到他们的那种喜悦和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