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人族往事
白羽开始从口袋里一件件地把东西搬回到屋内。之前以为要跑路了，沐岩让他把贵重物品都装进了空间口袋，现在又要一件件地摆出来。白羽一脸开心地对夜澄说：“这些东西肯定都是老头儿最好的宝贝，哥哥你看到喜欢的直接拿走就好。”
沐岩一时语塞，夜澄拖着病体帮他办好了大事，自己的确心怀愧疚。想到两人因为自己担上了风险，确实应该给两件宝物护体。所以纵使夜澄连连推辞，还是把两人叫到了身边。
“不是我沐岩吝啬啊，别的兵器你们现在还拿不动呢，我先拿两件轻便的法器给你们防身用吧。”
“别管我们拿不拿得动啊，都送给我们摆着看也挺好呀。”白羽在一旁捣乱。
“咳咳，这两件小玩意你们收下吧。”在一箱子稀奇古怪的小东西里，沐岩翻出两件像是松鼠尾巴一样的东西，递给两人。“这是遁形符，掰断尾骨可以遁移出百米距离。必要时候可以救命的小东西，可得留到关键时候再用。”
白羽看着这玩意怎么也不像有什么稀奇，放在鼻子下嗅嗅，却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只是一时想不起是谁了。“老头儿你这也太寒碜了吧，满满一箱子宝物，就给我们两条小尾巴？”
“你个臭小子不要太放肆了！”沐岩狠狠弹了一下白羽的脑袋：“有些宝物给你你也不会用，处理不当甚至会丧命哩。”
夜澄对此深有体会，自己刚在鬼门关里走了一遭：“前辈说得对，有些东西使用不当会反受其害。就像那面盾牌里的剑气，要不是前辈及时封印，我恐怕命也不保了。”白羽揉着脑袋，听了这话又嚷嚷起来：“说起这事我就来气，那盾牌到底是什么来头，为啥上面有股这么强的剑气呢？”
沐岩叹口气：“罢了，我要是不说，你这臭小子又不知道要跑到谁那去问了。禁器，顾名思义，便是在这大陆上禁止使用的武器。这些武器无一例外，都是对人族无害，而对其他异族有巨大杀伤性。禁器所用的材料叫做“丹魂碧血”，现在制作方法早已失传了，留存的都是些上个纪元留下来的古董了。”
夜澄心中一惊，这盾牌上的剑气差点要了自己的命，难道说是因为自己有异族血统吗？
像是看出了夜澄的疑虑，沐岩接着说：“这面盾牌已经严重损坏，早已失去了对异族的杀伤性，最多就是用异族的力量无法驱动而已。真正对你造成伤害的，来自于盾牌上的那处剑痕。说来也怪，我刚把盾牌转移到安全的地方，它就碎裂了。似乎这么多年支撑它完整的，是上面的剑气。”
“天哪，这么多年过去了，这剑气还能有这么强的威力，怎么做到的？”
“据我所知，人族七位尊王中，只有一人是使用剑为武器的。而这位尊王我早年有幸在京畿朝拜过，见识了他的剑，是种温文尔雅的仁王之气，与这种剑气并不相符。”
“那难道是别的高手吗？可这股剑气威力如此刚猛霸道，不像是王者之下的人能斩出的。”夜澄有亲身体会。
“不是王者之下，而是，王者之上。”沐岩此语一处，一时间兄弟两人都惊骇地说不出话，是无极大帝——三域内共尊的帝王！虽然已经近千年没有这位王者的消息了，可他统御三域的威严从未有人敢挑战。
“自从无极纪元伊始，他的制衡之术就遍及三域内的每一寸土地上。而人族的禁器则严重挑战了大帝的底线，他销毁了绝大部分禁器，那面盾牌就是那时被他损毁的。大帝还颁布法令，胆敢私藏禁器者都要问斩，就在即将到来的十年一度的‘衍天大会’上。即便他本人已经几百年没有现世了，这条法令还是没人敢违背。”
白羽恍然大悟：“就在这个节骨眼上，你藏有禁器的事情被人知道了，所以才这么紧张是吗？”
“别打岔，让我讲完！”沐岩摸摸胡须，才发现都被白羽揪光了，只能又把手放下：“这衍天大会在明年六月举办，将会整整持续半年。而大会大的准备工作从今年下半年开始，一直到来年的六月，永平城上上下下都会全力张罗这件事。到时候也会有其他种族的青年才俊进入这座城市。”
夜澄听着心里一动：“也就是说，我有机会搞清楚我自己的异族血统了？”
“你要清楚，这既是机遇，也是风险，一旦把握不好分寸就会碰个头破血流。比如当朝的‘广怀王’，十年前，他上位后的政策便趋于保守，很多在上一届的朝臣，都遭到了清洗……”沐岩说着说着忽然停下了，夜澄很识趣地没有再问。权力更迭时，个人还是太渺小了，一定要谨慎行事才行。
“话说回来，这衍天大会便是各族间友谊与斗争并存的较量，项目都很安全，比拼的也不是真气的高低，而是运用的技巧。比赛仅限于二十岁以下的青少年参加，是年轻一代展示实力的最好机会。优胜者不但能得到丰厚的奖励，还能得到觐见尊王的机会。而御林军的选拔就在盛会之后，拿了名次基本就板上钉钉了，你们两个不想试试吗？”
夜澄很是激动：“能认识其他种族青年的机会可不多，我想去见见世面。”白羽则双眼放光：“奖品到底有什么，详细说说。”
沐岩吹胡子瞪眼：“你们都在关注些什么，重点不是有直通御林军的机会吗？”
夜澄白羽交换一下眼神：“我们本身就是混血，进了御林军万一被发现了该怎么办？”
“就是害怕被发现，所以才要进去呀！”沐岩拍拍两个小脑袋瓜：“进了京畿的权力中心，这些就不算是问题了，你们的师兄黎漠不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忽然意识到说漏了嘴，赶紧环顾下周围，见没有旁人，才敢继续说：“他能这么光明正大地四处奔走，全靠那身御林军甲胄了。反而是那些跑到犄角旮旮躲起来的，总是提心吊胆，活得很辛苦。”
“黎漠师兄也有异族血统？他不怕暴露吗？”夜澄想如果能和师兄进入同一个组织，也是条很好的路子。可御林军乃是执行王法的利斧，夜澄有种这斧子早晚会砍在自己脑袋上的感觉，一直对御林军是敬而远之。
“你们要知道，御林军的战友一起出生入死过后，那种情谊是不可分割的。”曾在御林军身居高位的沐岩侃侃而谈：“当有一天，尊王身边可用之人都是你的战友和下属，那他就是想杀你，也没人愿意去动手了，明白了吗？”
夜澄顿时醒悟：“谨遵前辈教诲！”
白羽则若有所思：“原来前辈当初就是这么躲过一劫的，既然尊王身边都是你的人了，那干嘛不自立为新王？”气得沐岩抡起把椅子就追着白羽打：“臭小子你再胡说，打断你的腿！”不过白羽跑得飞快，嗖得就绕到假山后面。两人你追我赶，把个庭院是搅得鸡犬不宁。
追了好一会儿，沐岩是累得上气不接下气，白羽还在那蹦蹦跳跳，体力倍足呢。沐岩在湖心石上坐定，平复一下呼吸。白羽这小子也成长的太快了吧，沐岩有些纳闷，一年多的时间，自己就已经追不上了。这要是等他长大了，那还不把自己翻个底朝天来？想到这里，沐岩一阵头大。
沐岩叹口气：“人族这么多年历史上，你以为别人没有过想当第八王的想法？当时那位可是千年一遇的绝世天才，年纪轻轻就有横扫百族、一统荒域的气势，甚至还得到了多数尊王的支持。”
“这么厉害呀，那最后成功了吗？”见沐岩追不动了，白羽走上前好奇地问道。
“现在还是七位尊王，你说成功了吗？”答案是不言而喻的。
白羽则理直气壮：“你只说是七位，可没说有没有新旧王的更替呀。”
吓得沐岩赶紧捂住他的嘴：“别瞎说，叛党已经伏诛，很多家族都受到了牵连，七位尊王的地位依旧无可替代。这事已经鲜为人知了，细节你们也不用知道。只要记住，无极大帝还在，所有种族就都不能做出打破‘平衡’的事。”
不能打破平衡是吗？夜澄的注意力放在了沐岩身下的假山上，这景物本已看过千百遍，今天看到却隐隐有所悟：水中出石，石上生木，人坐木上，万物相生……
沐岩一时语塞，夜澄拖着病体帮他办好了大事，自己的确心怀愧疚。想到两人因为自己担上了风险，确实应该给两件宝物护体。所以纵使夜澄连连推辞，还是把两人叫到了身边。
“不是我沐岩吝啬啊，别的兵器你们现在还拿不动呢，我先拿两件轻便的法器给你们防身用吧。”
“别管我们拿不拿得动啊，都送给我们摆着看也挺好呀。”白羽在一旁捣乱。
“咳咳，这两件小玩意你们收下吧。”在一箱子稀奇古怪的小东西里，沐岩翻出两件像是松鼠尾巴一样的东西，递给两人。“这是遁形符，掰断尾骨可以遁移出百米距离。必要时候可以救命的小东西，可得留到关键时候再用。”
白羽看着这玩意怎么也不像有什么稀奇，放在鼻子下嗅嗅，却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只是一时想不起是谁了。“老头儿你这也太寒碜了吧，满满一箱子宝物，就给我们两条小尾巴？”
“你个臭小子不要太放肆了！”沐岩狠狠弹了一下白羽的脑袋：“有些宝物给你你也不会用，处理不当甚至会丧命哩。”
夜澄对此深有体会，自己刚在鬼门关里走了一遭：“前辈说得对，有些东西使用不当会反受其害。就像那面盾牌里的剑气，要不是前辈及时封印，我恐怕命也不保了。”白羽揉着脑袋，听了这话又嚷嚷起来：“说起这事我就来气，那盾牌到底是什么来头，为啥上面有股这么强的剑气呢？”
沐岩叹口气：“罢了，我要是不说，你这臭小子又不知道要跑到谁那去问了。禁器，顾名思义，便是在这大陆上禁止使用的武器。这些武器无一例外，都是对人族无害，而对其他异族有巨大杀伤性。禁器所用的材料叫做“丹魂碧血”，现在制作方法早已失传了，留存的都是些上个纪元留下来的古董了。”
夜澄心中一惊，这盾牌上的剑气差点要了自己的命，难道说是因为自己有异族血统吗？
像是看出了夜澄的疑虑，沐岩接着说：“这面盾牌已经严重损坏，早已失去了对异族的杀伤性，最多就是用异族的力量无法驱动而已。真正对你造成伤害的，来自于盾牌上的那处剑痕。说来也怪，我刚把盾牌转移到安全的地方，它就碎裂了。似乎这么多年支撑它完整的，是上面的剑气。”
“天哪，这么多年过去了，这剑气还能有这么强的威力，怎么做到的？”
“据我所知，人族七位尊王中，只有一人是使用剑为武器的。而这位尊王我早年有幸在京畿朝拜过，见识了他的剑，是种温文尔雅的仁王之气，与这种剑气并不相符。”
“那难道是别的高手吗？可这股剑气威力如此刚猛霸道，不像是王者之下的人能斩出的。”夜澄有亲身体会。
“不是王者之下，而是，王者之上。”沐岩此语一处，一时间兄弟两人都惊骇地说不出话，是无极大帝——三域内共尊的帝王！虽然已经近千年没有这位王者的消息了，可他统御三域的威严从未有人敢挑战。
“自从无极纪元伊始，他的制衡之术就遍及三域内的每一寸土地上。而人族的禁器则严重挑战了大帝的底线，他销毁了绝大部分禁器，那面盾牌就是那时被他损毁的。大帝还颁布法令，胆敢私藏禁器者都要问斩，就在即将到来的十年一度的‘衍天大会’上。即便他本人已经几百年没有现世了，这条法令还是没人敢违背。”
白羽恍然大悟：“就在这个节骨眼上，你藏有禁器的事情被人知道了，所以才这么紧张是吗？”
“别打岔，让我讲完！”沐岩摸摸胡须，才发现都被白羽揪光了，只能又把手放下：“这衍天大会在明年六月举办，将会整整持续半年。而大会大的准备工作从今年下半年开始，一直到来年的六月，永平城上上下下都会全力张罗这件事。到时候也会有其他种族的青年才俊进入这座城市。”
夜澄听着心里一动：“也就是说，我有机会搞清楚我自己的异族血统了？”
“你要清楚，这既是机遇，也是风险，一旦把握不好分寸就会碰个头破血流。比如当朝的‘广怀王’，十年前，他上位后的政策便趋于保守，很多在上一届的朝臣，都遭到了清洗……”沐岩说着说着忽然停下了，夜澄很识趣地没有再问。权力更迭时，个人还是太渺小了，一定要谨慎行事才行。
“话说回来，这衍天大会便是各族间友谊与斗争并存的较量，项目都很安全，比拼的也不是真气的高低，而是运用的技巧。比赛仅限于二十岁以下的青少年参加，是年轻一代展示实力的最好机会。优胜者不但能得到丰厚的奖励，还能得到觐见尊王的机会。而御林军的选拔就在盛会之后，拿了名次基本就板上钉钉了，你们两个不想试试吗？”
夜澄很是激动：“能认识其他种族青年的机会可不多，我想去见见世面。”白羽则双眼放光：“奖品到底有什么，详细说说。”
沐岩吹胡子瞪眼：“你们都在关注些什么，重点不是有直通御林军的机会吗？”
夜澄白羽交换一下眼神：“我们本身就是混血，进了御林军万一被发现了该怎么办？”
“就是害怕被发现，所以才要进去呀！”沐岩拍拍两个小脑袋瓜：“进了京畿的权力中心，这些就不算是问题了，你们的师兄黎漠不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忽然意识到说漏了嘴，赶紧环顾下周围，见没有旁人，才敢继续说：“他能这么光明正大地四处奔走，全靠那身御林军甲胄了。反而是那些跑到犄角旮旮躲起来的，总是提心吊胆，活得很辛苦。”
“黎漠师兄也有异族血统？他不怕暴露吗？”夜澄想如果能和师兄进入同一个组织，也是条很好的路子。可御林军乃是执行王法的利斧，夜澄有种这斧子早晚会砍在自己脑袋上的感觉，一直对御林军是敬而远之。
“你们要知道，御林军的战友一起出生入死过后，那种情谊是不可分割的。”曾在御林军身居高位的沐岩侃侃而谈：“当有一天，尊王身边可用之人都是你的战友和下属，那他就是想杀你，也没人愿意去动手了，明白了吗？”
夜澄顿时醒悟：“谨遵前辈教诲！”
白羽则若有所思：“原来前辈当初就是这么躲过一劫的，既然尊王身边都是你的人了，那干嘛不自立为新王？”气得沐岩抡起把椅子就追着白羽打：“臭小子你再胡说，打断你的腿！”不过白羽跑得飞快，嗖得就绕到假山后面。两人你追我赶，把个庭院是搅得鸡犬不宁。
追了好一会儿，沐岩是累得上气不接下气，白羽还在那蹦蹦跳跳，体力倍足呢。沐岩在湖心石上坐定，平复一下呼吸。白羽这小子也成长的太快了吧，沐岩有些纳闷，一年多的时间，自己就已经追不上了。这要是等他长大了，那还不把自己翻个底朝天来？想到这里，沐岩一阵头大。
沐岩叹口气：“人族这么多年历史上，你以为别人没有过想当第八王的想法？当时那位可是千年一遇的绝世天才，年纪轻轻就有横扫百族、一统荒域的气势，甚至还得到了多数尊王的支持。”
“这么厉害呀，那最后成功了吗？”见沐岩追不动了，白羽走上前好奇地问道。
“现在还是七位尊王，你说成功了吗？”答案是不言而喻的。
白羽则理直气壮：“你只说是七位，可没说有没有新旧王的更替呀。”
吓得沐岩赶紧捂住他的嘴：“别瞎说，叛党已经伏诛，很多家族都受到了牵连，七位尊王的地位依旧无可替代。这事已经鲜为人知了，细节你们也不用知道。只要记住，无极大帝还在，所有种族就都不能做出打破‘平衡’的事。”
不能打破平衡是吗？夜澄的注意力放在了沐岩身下的假山上，这景物本已看过千百遍，今天看到却隐隐有所悟：水中出石，石上生木，人坐木上，万物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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