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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灵光乍现

    “为了控制住我的魔族血统,第一步要做的,就是时刻保持意识的清醒,也就需要用到清宁印的力量。”三重清宁印加持下,夜澄可以用修炼来代替睡眠,才能保证自己的魔族血统不再爆发。如今在夜澄的额头上,清宁印占据了右眼,紫泉占据了左眼,大帝的剑气退守回了左手,暂时相安无事。

    “三股力量总算是平静下来了,我来试试能不能使用清宁印的真气。”在白羽的护法下,夜澄小心地运转起右眼中的清宁印。正常来讲,乾坤印都是待在丹田内的,乾坤印移位后的人即便没死也修为尽废,像夜澄这种情况可能在人族历史上都是头一回发生。

    作为三域内唯一的纯能量体生物,魔族只要能量的本源——魔核不受损,就能无限造出新的化身。在兽神洞中,夜澄体内无法利用的黑暗法力唤醒了他沉睡已久的魔族血统,虽然修复了千疮百孔的身体,但在黑暗状态下夜澄被唤醒了另一种人格,经过好一番周折方才复原。

    “哇,哥哥你两只眼睛都在发光耶,颜色还不一样!”白羽拿出一面镜子给夜澄看看自己的样子,右眼放出清宁印的幽光,而左眼的紫泉也不甘示弱,发出同样明亮的紫光,与清宁印分庭抗礼。这面镜子在昨晚夜澄入魔时被打裂了,一道竖直的裂痕正好在镜中夜澄的鼻翼上,对应了夜澄此时分裂的情况。

    看着镜中的自己,夜澄有了一种疯狂的想法,就是把自己的左眼整个挖下来。但理性告诉他,即便短时间清除了身体里的黑暗法力,也不可能改变自己的血统。紫泉似乎察觉到了夜澄对它的厌恶之情,收敛了一部分光芒,让夜澄的左眼又恢复了黑色的瞳孔。“小心点,逼急了我真会把你连根除掉的。”夜澄心中默念,随之觉得自己有点傻,竟然和身体的一部分说起话来。

    明白了自己的血统后,夜澄只觉得自己和无忧无虑的生活更远了。世人对与魔族的看法,只会比兽族更糟糕。人族对兽族的情感更多的是蔑视,把它们当作没有思想、任人宰割的愚物;可对于魔族,则是杀之而后快的血海深仇。这种世仇在万年前就结下了,成因众说纷纭,无法查证,但魔族与人族的战役已经持续了几千年,虽然几百年前双方在无极大帝的裁决下停战,可血海深仇不是轻易可以化解的。如果让世人知道了自己的血脉,很难说他们会怎么看自己。

    清宁印和紫泉都运转正常,夜澄暂时放下心来,开始试探左手中的帝王剑气。他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左手像是长了一棵树苗,扎根在剑气中,不断汲取着驳杂的能量,转化为生命力。“有意思,那么狂暴的帝王剑气竟然安静下来了。”

    “我听青棘殿下走之前说,他在你左手埋下了一颗‘灵种’,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可能怪族的表述和人族不一样吧。”白羽说道。

    “灵种?我好像听过这个名字。”夜澄一时间也想不起来到底是什么东西,不过青棘祖见多识广,肯定不会害了他。

    夜澄小心地释放出一小缕剑气之威,耳中霎时间响过一道破空声,眼前的木桌应声断成两截。这道凌厉的攻势,恐怕没有六重以上修为者都无法接下。随着剑气的波动,左手中的能量流动顿时变得急促了,树苗也加快了吸纳的速度,树干上被刻下了几个金色的铭文。夜澄急忙停手,他已经体会到了这灵种的妙处,若是揠苗助长伤到了灵种本身,他可就后悔不迭了。

    白羽在一旁奇道:“你的剑气有点像青棘殿下耶,你看,木桌都结冰了。”只见木桌虽然被劈断,但中间被冻住了没有裂开。

    夜澄琢磨着,这大抵是那颗冰蓝色灵种的功效。大帝的无双剑气在源初盾中蕴藏数千年,褪去了几分锋芒,又加上青棘祖赐予的冰霜灵种抑制了几分暴虐,如今竟然能一定程度上为他所用了。灵种还很幼嫩,所以他能掌控的帝王剑气还不多,但已经是个好的开端了。若能有一日彻底掌握,恐怕王级以下的对手都能轻易对付。

    “好了,芬娜姐和青棘殿下已经帮了我太多,接下来能发挥出多少就要看我自己了。”夜澄来到一片空地,准备做些实战训练,来适应自己身体的新变化。白羽自告奋勇,来做夜澄的陪练。

    “先试试清宁印吧,这是最重要的功法。”夜澄还是第一次从右眼中释放清宁功力,天青睨也连带着发动,一下子看到了很远的地方,还没动手自己就差点跌倒。

    “你还好吗,我先用一重功力试试吧。”白羽丹田内只亮起一轮明月。

    “我的清宁印运转无碍,试试二重的力道吧!”夜澄闭起左眼,努力把右眼聚焦在白羽身上。瞬间,白羽身上的每一根含毛都清晰可见。“嚯,清宁印到眼睛里以后,视力也变好了不少。”他控制着清宁印的功力逐渐运转到全身,熟悉的轻盈感又回来了,只是比之前从丹田发力迟缓了一些。

    “那哥哥你小心了哦。”白羽丹田内又一轮明月亮起,双手在清宁功力加持下晶莹如玉,向夜澄拍去。

    白羽的速度不慢,可在夜澄眼中却犹如静止。只见他右眼青光大盛,两轮清宁印发动,把清宁功力运作到全身,抬掌就向着白羽小臂推去。可双方一接触,夜澄便觉得白羽力气不是一般的大,差点被推了一跤。

    “呼,不能从丹田法力,还真是难受啊。”夜澄并未知难而退,眼中第三轮明月也缓缓升起,三轮明月在眼中斗转,整个身体都亮起了银光。身上的力气陡增,再次跟白羽对掌时,已经不落下风了。

    “适应地很快嘛,那我再加大力道试试!”见哥哥已经跟上了节奏,白羽兴奋起来,同样加到了三重功力。这下夜澄可就无力应对了,几个交锋下来,就被白羽轻轻一掌点在了要害部位。“已经有很大进步了,要休息一会儿吗?”

    “没关系,我们再来!”夜澄并没喊停,他想在下一轮预选赛前尽量多恢复一些。如今弟弟已经比自己强了,可以在不伤到双方的情况下,发挥出自己的全部实力。

    一上午时间过去,白羽还是游刃有余,而夜澄已经大汗淋漓,真气耗尽了。他发现清宁印移位后虽然一定程度上增强了天青睨的威力,但害处明显更多:首先,真气总量实实在在的减小了,方才两个时辰自己就疲惫不堪;其次,自己丹田过于空虚,导致下盘不稳;不仅如此,右眼周围的经络较为狭窄和脆弱,他只能保持住三重的修为,很难更进一步了。

    “我们先练到这里吧,我得休息一下。”夜澄脱去上衣,一头扎进旁边的潭水中。他不止是身体上的疲惫,精神上更是面临着巨大的压力。

    “那我就去打点猎物,让我们填饱肚子!”白羽一蹦一跳地跑了,他还有浑身的力气没用完呢。

    泡在清凉的水中,夜澄苦思冥想着,自己如何才能应对接下来比赛中的对手。“我三重清宁印的功力,也就相当于别人二重的功力,那这还怎么打?”夜澄很是郁闷。问题的核心就是丹田空虚,发力流通不畅,怎么才能弥补呢?夜澄思索中忽然灵光一闪。“欸,我之前怎么没想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