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用我的丹炉吧
看见钱无量出来，诸位炼丹师们又进入到认真炼丹的状态中。
余川跟着钱无量来到一个操作台前，操作台前的炼丹师刚好完成了一次丹药的炼制。
“炼完了？”钱无量问道。
那名炼丹师神情紧张，拿出刚刚炼制完成的丹药，“炼……炼好了。”
钱无量目光在那丹药上一扫而过，接着眉头皱起。
这位年轻炼丹师见状，一颗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还行，马马虎虎。”钱无量作出评价。
闻言，那炼丹师当即松了一口气。
“行了，你先停一下，给我做一遍基础流程。”钱无量吩咐道。
“啊？”那炼丹师一声疑惑，似有不解。
钱无量立刻对其一顿呵斥，“啊什么啊！让你做一遍基础流程，淬、控、炼、凝，还要我说得再详细一遍吗？”
余川看见，眼前的年轻炼丹师额头上豆大的汗珠直流，显然是吓得不轻。
再环顾四周，发现所有人皆是不敢往这个方向看上一眼，就算看，也是偷摸着看。
可见钱长老在此处的威严，是何等的深入人心。
不过余川发现，有一道目光似乎一点也不惧怕钱长老，肆无忌惮地往自己这边扫来。
这目光的主人，正是之前被钱长老训斥的那位女性炼丹师。
女子年龄约莫二十左右，身材高挑火辣，身穿统一的月白色长袍，五官精致，脸蛋白皙，一双眸子如清澈泉水。
见余川发现了自己，她也丝毫不怯弱，反而对余川大方眨眼一笑，莫名可爱。
余川回过头来，眼前的炼丹师已经开始按照钱长老的吩咐，演示起来。
相比之前在门口观看的炼制手法，此时这名炼丹师演示的手法，显然更加基础，变化也相对单一。
看起来像是入门级的炼制手法，应该只是用来打基础用的，真要用这种手法炼制丹药的话，显然成功率并不高。
只见那名炼丹师随手拿起一株药材，先是点燃操作台上的小火炉，于火炉上方五寸处对药材进行炙烤，接着双指并起释放出劲气，以劲气的强弱控制火候。
拿着药材的手同时也没闲着，时而转动药材，时而控制药材高低。
不多时，一股药香弥漫，接着便是一滴接一滴的药汁，从药材中流了出来。
药汁出现后令人惊奇的事发生了，那药汁并没有被装进什么容器里，而是悬浮在火焰之上跳动着。
余川放开了感知，仔仔细细观察着，将所有的细节全都看进了眼里。
不多时，余川嘴角轻扬。
他知道了药汁悬浮的秘诀，知道了如何运用劲气去控制。
药汁成功取得之后，年轻炼丹师便控制着药汁来到丹炉中。
丹炉火势正旺，药汁一进入后按照常理应该会被立刻蒸发。
但怪异的是，那药汁被熊熊烈火包围，竟是缓缓凝成一颗液体珠子。
任凭如何被火焰烘烤，除了不停颤抖跳动以外，便是没发生任何异样。
年轻炼丹师双手置于丹炉两旁，纯白色的劲气从手掌心释放而出，连接丹炉。
余川能够清晰地感知到，从其双手释放出一股缓且实的劲气进入丹炉，接着再作用到药液之上。
药液的动态频率，和火焰燃烧的频率，出奇地一致。
坚持了约莫半柱香的时间，那名炼丹师表情痛苦，接着猛然卸力，药液随之蒸发不见。
他喘息着看向钱长老，无奈道：“老师，我已经是极限了。”
“嗯，不错，比上次进步不少。”
钱长老给出评价，眼前的年轻炼丹师立刻容光焕发，“我一定会加倍努力的！”
余川闭上双眼，仔细复盘着刚才那一幕操作。
被赋予了过目不忘的特性之后，余川的观察细致入微，且能记住每一个步骤之中的所有细节变化。
只要多复盘几次，就能彻底熟记于胸。
接着自己再复刻出来，不能说完全一样，但也相差无几了。
那一点点细微的差别，只不过是手上功夫的不熟练罢了。
睁眼后，余川心中若有所悟。
“说了多少次了，要虚心。你们年轻人呐，就是心浮气躁，总觉得自己无所不能，只有真的做了之后，才知其中滋味。”
钱长老一脸语重心长地教导着眼前的炼丹师，这名炼丹师也是十分配合地点头倾听。
不过余川是听出来了，这里面的话，好像有些若有所指？
接着，钱长老扭过头来，一脸笑意地看向余川。
“怎么样，刚才展示的，就是炼丹最基础的手法，还算简单吧？”
若是寻常人看上这么一遭，早就眼花缭乱了。
说是基础手法，一般人不学个一两年，夯实基础，失败个成千上百次，根本达不到这样的演示效果。
从钱长老的表情里余川也是看明白了，自己想要学这炼丹术，看来的确没这么简单。
钱长老这明显是想让自己知难而退。
不过对于自己来说，炼丹术非学不可！
对于钱长老的不待见，余川能够理解，既然如此，那就得展现出让他无法轻视的一面！
余川将计就计，不卑不亢，一脸郑重地回应道：“嗯，是挺简单的。”
一句听起来没什么分量的话语，落在钱无量耳中，那就得加重三分了。
钱无量似笑非笑道：“既然如此，那就请余川少爷展示一下这简单的基础手法吧，以余川少爷你的天资，应该是小事一桩。”
这下只要是个正常人都能看出问题了，两人一旁那名炼丹师选择了无视，眼观鼻鼻观心，表示事不关己。
余川点点头，指了指眼前的操作台，“在这里么？”
钱无量笑着看向余川，语气略有怪异，“丹炉是一名炼丹师的命根子，若是对方同意，那自然可以。”
“青山，你愿意让余川少爷用你的丹炉么？”钱无量盯着自己弟子问道。
那位名叫李青山的炼丹师愣了片刻，随即领悟，猛然摇头，“不愿意。”
钱无量接着环顾四周，中气十足地喊道：“你们谁愿意把丹炉让出来给别人用的？”
所有人皆是停下了动作，往这个方向看上一眼后，随即纷纷摇头。
“不愿意。”
“不愿意！”
“哪能愿意啊！这可是吃饭的家伙。”
……
听着周遭一连串的拒绝言语，余川一时间当真哭笑不得。
强龙不压地头蛇，看来说的真没错。
这是一点机会都不给自己呀，求学通道堵得死死的。
现场气氛有些尴尬，就在众人偷偷打量余川，都准备用戏谑的表情暗中看好戏时，突然一道声音响起。
“我愿意！”
余川和钱无量，甚至所有人都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只见那名身材高挑，气质介于成熟与青涩之间的漂亮女子，正笑着对着余川招手，“你过来，用我的丹炉吧。”
余川跟着钱无量来到一个操作台前，操作台前的炼丹师刚好完成了一次丹药的炼制。
“炼完了？”钱无量问道。
那名炼丹师神情紧张，拿出刚刚炼制完成的丹药，“炼……炼好了。”
钱无量目光在那丹药上一扫而过，接着眉头皱起。
这位年轻炼丹师见状，一颗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还行，马马虎虎。”钱无量作出评价。
闻言，那炼丹师当即松了一口气。
“行了，你先停一下，给我做一遍基础流程。”钱无量吩咐道。
“啊？”那炼丹师一声疑惑，似有不解。
钱无量立刻对其一顿呵斥，“啊什么啊！让你做一遍基础流程，淬、控、炼、凝，还要我说得再详细一遍吗？”
余川看见，眼前的年轻炼丹师额头上豆大的汗珠直流，显然是吓得不轻。
再环顾四周，发现所有人皆是不敢往这个方向看上一眼，就算看，也是偷摸着看。
可见钱长老在此处的威严，是何等的深入人心。
不过余川发现，有一道目光似乎一点也不惧怕钱长老，肆无忌惮地往自己这边扫来。
这目光的主人，正是之前被钱长老训斥的那位女性炼丹师。
女子年龄约莫二十左右，身材高挑火辣，身穿统一的月白色长袍，五官精致，脸蛋白皙，一双眸子如清澈泉水。
见余川发现了自己，她也丝毫不怯弱，反而对余川大方眨眼一笑，莫名可爱。
余川回过头来，眼前的炼丹师已经开始按照钱长老的吩咐，演示起来。
相比之前在门口观看的炼制手法，此时这名炼丹师演示的手法，显然更加基础，变化也相对单一。
看起来像是入门级的炼制手法，应该只是用来打基础用的，真要用这种手法炼制丹药的话，显然成功率并不高。
只见那名炼丹师随手拿起一株药材，先是点燃操作台上的小火炉，于火炉上方五寸处对药材进行炙烤，接着双指并起释放出劲气，以劲气的强弱控制火候。
拿着药材的手同时也没闲着，时而转动药材，时而控制药材高低。
不多时，一股药香弥漫，接着便是一滴接一滴的药汁，从药材中流了出来。
药汁出现后令人惊奇的事发生了，那药汁并没有被装进什么容器里，而是悬浮在火焰之上跳动着。
余川放开了感知，仔仔细细观察着，将所有的细节全都看进了眼里。
不多时，余川嘴角轻扬。
他知道了药汁悬浮的秘诀，知道了如何运用劲气去控制。
药汁成功取得之后，年轻炼丹师便控制着药汁来到丹炉中。
丹炉火势正旺，药汁一进入后按照常理应该会被立刻蒸发。
但怪异的是，那药汁被熊熊烈火包围，竟是缓缓凝成一颗液体珠子。
任凭如何被火焰烘烤，除了不停颤抖跳动以外，便是没发生任何异样。
年轻炼丹师双手置于丹炉两旁，纯白色的劲气从手掌心释放而出，连接丹炉。
余川能够清晰地感知到，从其双手释放出一股缓且实的劲气进入丹炉，接着再作用到药液之上。
药液的动态频率，和火焰燃烧的频率，出奇地一致。
坚持了约莫半柱香的时间，那名炼丹师表情痛苦，接着猛然卸力，药液随之蒸发不见。
他喘息着看向钱长老，无奈道：“老师，我已经是极限了。”
“嗯，不错，比上次进步不少。”
钱长老给出评价，眼前的年轻炼丹师立刻容光焕发，“我一定会加倍努力的！”
余川闭上双眼，仔细复盘着刚才那一幕操作。
被赋予了过目不忘的特性之后，余川的观察细致入微，且能记住每一个步骤之中的所有细节变化。
只要多复盘几次，就能彻底熟记于胸。
接着自己再复刻出来，不能说完全一样，但也相差无几了。
那一点点细微的差别，只不过是手上功夫的不熟练罢了。
睁眼后，余川心中若有所悟。
“说了多少次了，要虚心。你们年轻人呐，就是心浮气躁，总觉得自己无所不能，只有真的做了之后，才知其中滋味。”
钱长老一脸语重心长地教导着眼前的炼丹师，这名炼丹师也是十分配合地点头倾听。
不过余川是听出来了，这里面的话，好像有些若有所指？
接着，钱长老扭过头来，一脸笑意地看向余川。
“怎么样，刚才展示的，就是炼丹最基础的手法，还算简单吧？”
若是寻常人看上这么一遭，早就眼花缭乱了。
说是基础手法，一般人不学个一两年，夯实基础，失败个成千上百次，根本达不到这样的演示效果。
从钱长老的表情里余川也是看明白了，自己想要学这炼丹术，看来的确没这么简单。
钱长老这明显是想让自己知难而退。
不过对于自己来说，炼丹术非学不可！
对于钱长老的不待见，余川能够理解，既然如此，那就得展现出让他无法轻视的一面！
余川将计就计，不卑不亢，一脸郑重地回应道：“嗯，是挺简单的。”
一句听起来没什么分量的话语，落在钱无量耳中，那就得加重三分了。
钱无量似笑非笑道：“既然如此，那就请余川少爷展示一下这简单的基础手法吧，以余川少爷你的天资，应该是小事一桩。”
这下只要是个正常人都能看出问题了，两人一旁那名炼丹师选择了无视，眼观鼻鼻观心，表示事不关己。
余川点点头，指了指眼前的操作台，“在这里么？”
钱无量笑着看向余川，语气略有怪异，“丹炉是一名炼丹师的命根子，若是对方同意，那自然可以。”
“青山，你愿意让余川少爷用你的丹炉么？”钱无量盯着自己弟子问道。
那位名叫李青山的炼丹师愣了片刻，随即领悟，猛然摇头，“不愿意。”
钱无量接着环顾四周，中气十足地喊道：“你们谁愿意把丹炉让出来给别人用的？”
所有人皆是停下了动作，往这个方向看上一眼后，随即纷纷摇头。
“不愿意。”
“不愿意！”
“哪能愿意啊！这可是吃饭的家伙。”
……
听着周遭一连串的拒绝言语，余川一时间当真哭笑不得。
强龙不压地头蛇，看来说的真没错。
这是一点机会都不给自己呀，求学通道堵得死死的。
现场气氛有些尴尬，就在众人偷偷打量余川，都准备用戏谑的表情暗中看好戏时，突然一道声音响起。
“我愿意！”
余川和钱无量，甚至所有人都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只见那名身材高挑，气质介于成熟与青涩之间的漂亮女子，正笑着对着余川招手，“你过来，用我的丹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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