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章 军械走私（二）
刁英恍然大悟：“栗末！这家伙地缘太好了，被艾斯贝尔和大易夹在中间，它想要武器，从其他地方运进来那就是要横穿整个大易或者艾斯贝尔。我们怎么可能让大宗武器在自己的国土上恍若无人的通过？别的地方买了运不进去，艾斯贝尔和大易又不可能卖给他。他们只能走私。从其他国家走私，还是要横穿两大帝国，还不如直接从两大帝国搞点。”
萧雨歇点了点头：“我觉得可能性非常大。所以接下来，首先要带着大队人马沿着庄子后门的小路搜山，我相信肯定还有线索。”
“这个我去。”时羽想也没想就说道。
萧雨歇点了点头，继续说：“我回去查账！”
半个时辰之后，萧雨歇回到衙门的第一时间，就是冲进了衙门的账房。
一进门直接喊道：“给我查！给我查刘家庄五年以来他们做得每一笔生意，进出庄子的每一批货物，庄子的每一笔税收，还有庄子里的人在每一个钱庄开的每一个户头。”
丁凝被吓了一跳，这两年她一直都在殇山的衙门里忙碌。可以说这个衙门就是她的主场，她的小天地，她熟悉这里的每一个人，每一份文书，每一个办事流程。她喜欢这些事，乐此不疲，仿佛就是为此而生的，她是一个天生处理政务的高手。
她听到喊声，赶忙放下手头的文书，跑过来关切的询问道：“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萧雨歇平复了一下心情说道：“天大的事。城外刘家庄百口子人被灭门，事情大过天。立刻帮我查所有有关刘家庄的东西。现在，立刻，马上。需要我怎么帮忙？赶紧说。”
“你等一下。”丁凝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赶紧说道。
没过多久，一堆账簿就被丁凝抱了过来：“这些是五年来有关刘家庄的税收账目。”
萧雨歇在丁凝的桌前理了一小块地方：“放下吧。我来看。”
说完，他打开其中一份账目，是五年前的刘家庄的税收，做得简单，但是极其工整。上面的字很清秀，萧雨歇认识，就是丁凝的字。当年萧雨歇他们还没来，殇山本地的情况一塌糊涂，盗匪横行，账本也是缺斤少两，恐怕一大半都是糊弄。现在这些账目，应该是丁凝来了以后，重新核算整理过得。
之后到前两年的账目开始，终于清楚了起来，那是萧雨歇他们来了以后才做的，该有的都有了。能看出来每一笔税款的来源。上面的很多清秀字迹，依旧可以看得出来都是丁凝的笔迹。
丁凝这几年应该是没少花心思，真的是兢兢业业都扑在政务上。
等他看完，丁凝已经在旁边堆了更大的一堆资料，这回事田亩的统计，庄园资产的核算。也是萧雨歇他们来了以后完成的，还算详实，基本和萧雨歇他们现场看到的一样。
萧雨歇一边看，一边说道：“资产越多，是不是交的税越多，会不会有那种，不在账面上的资产。”
丁凝一边整理边上的文书，一边说道：“肯定的啊。不过这就不是我的事儿了，追查瞒报资产，这是六扇门和御史的事儿。我最多就是审查假账的时候配合一下。”
萧雨歇一边想着，一边从税款账目中又抽出了一份，开始核算起来。大易的田亩已经基本没有税收了，税收主要来自于商税。从这些和刘家庄有关的商税条目，就可以大概看出刘家庄买卖了多少东西。尤其是其中的农肥、农药、建材这类东西的数量，是不是和刘家庄实际田亩和屋宅需要使用的数量能对得上。
他算了半天，发现确实刘家庄在购买的建材一类的东西确实过多。他想起来那些换了碎，碎了换的地砖，还有那个隐秘的地下室，发现这也说的过去。
刘家庄的主要收入就是田地中的产出，包括小麦、大豆、土豆这些常见的作物，产量还算正常，销售价格也合理，缴纳的税收也没问题。
赶在天黑之前，从浩如烟海的文书中，萧雨歇翻出了一大堆东西。大概的知道了一些这些年刘家庄的情况。
其中可以看出，每三个月，刘家庄会派出人来殇山城采购农肥、建材、生活必需品等乱七八糟的东西。从现场的痕迹来看，刘家庄肯定是经常有大批沉重货物进出的。如果东西是合法的，萧雨歇能从账面上找出来。如果不合法，那这样的非法货物进出，肯定是要其他货物掩护的。
萧雨歇不信，这种东西满大街的走不被发现的。
他本来就是想找出这些货物是怎么进出刘家庄？什么时候进出刘家庄的？可是找了半天，居然一点没线索。倒是被他发现今年有一批采购量特别巨大的，就是不就之前，采购的东西，就是为了这次大婚。
刘家庄现在的主事人，就是刘老爷，刘平峰。今年五十八，正值壮年。他儿子刘宇轩，今年二十五，今天大婚的就是他。新娘就是庄里人，和这个大少爷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本应是一桩好姻缘，现在却是满门惨死。
如果那些白雨伞是最近被带进庄的，大婚前的那次采购就是嫌疑最大的。那么些蘑菇，带进庄容易，要让人做成菜，吃进去可不容易。毕竟是婚宴，菜单可能早就拟好了，临时多出来一篮子蘑菇，谁知道要炒什么菜？除非这些蘑菇一开始就是为了婚宴的菜肴而采购的。又或者，下毒的人就是做菜的厨子。
“卖菜这玩意儿不上税啊。账目上看不出来这次刘家庄买了多少菜，有没有买这种蘑菇啊。”萧雨歇看着账目抱怨着。
丁凝巧笑嫣然道：“卖菜哪有上税的？再说了，菜也未必是买的，人家就不能是自己种的？本来就是农庄，种点儿菜还不是容易事儿。”
萧雨歇摊了摊手：“蘑菇？这鬼地方这季节上哪儿种蘑菇？肯定是外地运来的干蘑啊。”
丁凝提醒道：“那就找卖的人啊。卖干蘑的又不多。”
萧雨歇一拍脑袋：“对啊。犯蠢了。”
接下来，整整忙活了一夜，可以说萧雨歇一无所获。
天快亮的时候，时羽他们终于回来了。
一进门，刁英将一个东西在手上抛了两圈，然后喊了一句：“老萧，接着。”说完，把东西朝萧雨歇一抛。
正在看卷宗的萧雨歇把手上的东西放下，一把接住抛来的东西，问道：“这什么呀？”
刁英摊了摊手，他身后的时羽接茬道：“一个刀柄。”
萧雨歇这才仔细打量，发现确实挺像，大概二十公分长，一端略弯，另一端有个圆盘，上面朽烂的不成样子，几乎看不出原来的样子。
萧雨歇用手擦了擦，仔细观察，才在上面看到了一些文字“**坊**陈”后面还有点数字，看不出来到底是什么，只能看到最后一个数字像是“5”。
“像是大易工部在军械上留的记号。”萧雨歇想起来，大易工部为了保证军械质量，每一批军械上都留有记号，包括哪个工坊哪个工段哪个匠人，还有时间和批次。一旦有军械不合格，立刻可以追责。
刁英插嘴道：“这就是！我看你猜的真挺准，弄不好这鬼地方除了禁药、神明细胞还有军械走私。”
这个时候，黎动也在一旁喊了起来：“诶，这些东西我扔哪儿。”说完，一个破布麻袋就丢到了地上。里面全是乱七八糟的破烂。
萧雨歇问道：“这什么呀？”
黎动指了指那个刀柄：“和这个差不多。我们搜了一夜的山，先是顺着庄子后面的那条路在路的尽头附近找到了一个破山洞。像是个藏兵洞，洞里不剩什么，角落里找到了这么个破刀柄，还有一堆破铜烂铁，破砖烂瓦。应该就是一些实在破的不能用的，随手扔里面的。”
说完，刁英接话道：“我在军营里长大，这个样式的刀柄我见过。五十年前的老东西！我爷爷那时候用的，他老人家平常会翻出来玩玩儿。按理说，这种破烂早该销毁了。”
萧雨歇挠着头，烦躁地说道：“也就是说，有大量本应销毁的老军械流出了。麻烦事儿啊。”
刁英摊了摊手：“麻烦什么？上面早就知道谁在干了。这事儿用不着你我操心，我们把刘家庄的案子查清就好。哦对了，你这边怎么样？查出来什么？”
萧雨歇揉着太阳穴：“刘家庄这几年，来往账目和税收干净的很，找不出来这些东西。不过我彻查了他们的户籍，还有每一个人这几年的过往。有三个人很可疑。其中两个人在城内钱庄有可疑户头，这两个户头大部分时候一分钱都没有，有过两次突然汇进一大笔钱然后又马上转走。还有一个人，有过几十次出关的记录。”
萧雨歇一边说，一边看着那些账目，忽然说道：“我总觉得，这些账目是不是被人动过手脚。”
“哼！”丁凝在旁边忽然娇羞地抱怨道，“什么动过手脚？少爷，你是不是信不过我？这些帐可都是我亲自做的！”
萧雨歇赶忙道歉道：“诶诶诶，我就是这么随口一说。不是故意的。”
丁凝却是故意撅起了嘴巴：“不依不依不依！你知不知道我做这些账多辛苦！”
萧雨歇顿时觉得一个头两个大，赶忙站起来，讪笑着扶着丁凝的肩膀，把丁凝往外面推：“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我请你吃早饭！请你吃最好吃的生煎包！再来碗胡辣汤。你敞开了吃，吃穷我！你看我这道歉有诚意吧。”
丁凝甩着脑袋，娇嗔道：“你这是算屁个诚意！我不要胡辣汤！”
“那热干面！”
“我不要！”
“那你要什么？”
“豆腐脑。”
“也行。甜口咸口？”
“哈哈哈哈哈。”丁凝一下子就被逗笑了。
留下刁英、时羽、黎动三人，一脸无奈地看着两人走出了账房的大门。
萧雨歇和丁凝两人刚一出门口，就见燕七火急火燎的跑进来，焦急说道：“来了！之前让我们盯着的那支在灰羊草原的栗末部队，在沙城之前虚晃了一枪，迅速朝我们奔袭而来。”
黎动听完大骂一声：“我靠！还真敢？”
萧雨歇翻了个白眼：“没空！找他们，我要吃早饭。”
燕七一愣，就听见时羽也走出房间，路过他身边的时候无聊地说道：“都布置好这么久了，不来不是白布置了。”
刁英则是用一种更无聊地口气说道：“急什么？要有静气，知道不？”随后摆了摆手，随口说道：“按原计划，城外的百姓撤回城，通知青雀镇和竹笋山，枕戈待旦。其他没了。”
黎动跟在后面也走了出来，嘴里有气无力地说道：“干活儿。”
相对于殇山城面对大战前的绝对平静，城外却是一片嗜血的凶气。
萧雨歇点了点头：“我觉得可能性非常大。所以接下来，首先要带着大队人马沿着庄子后门的小路搜山，我相信肯定还有线索。”
“这个我去。”时羽想也没想就说道。
萧雨歇点了点头，继续说：“我回去查账！”
半个时辰之后，萧雨歇回到衙门的第一时间，就是冲进了衙门的账房。
一进门直接喊道：“给我查！给我查刘家庄五年以来他们做得每一笔生意，进出庄子的每一批货物，庄子的每一笔税收，还有庄子里的人在每一个钱庄开的每一个户头。”
丁凝被吓了一跳，这两年她一直都在殇山的衙门里忙碌。可以说这个衙门就是她的主场，她的小天地，她熟悉这里的每一个人，每一份文书，每一个办事流程。她喜欢这些事，乐此不疲，仿佛就是为此而生的，她是一个天生处理政务的高手。
她听到喊声，赶忙放下手头的文书，跑过来关切的询问道：“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萧雨歇平复了一下心情说道：“天大的事。城外刘家庄百口子人被灭门，事情大过天。立刻帮我查所有有关刘家庄的东西。现在，立刻，马上。需要我怎么帮忙？赶紧说。”
“你等一下。”丁凝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赶紧说道。
没过多久，一堆账簿就被丁凝抱了过来：“这些是五年来有关刘家庄的税收账目。”
萧雨歇在丁凝的桌前理了一小块地方：“放下吧。我来看。”
说完，他打开其中一份账目，是五年前的刘家庄的税收，做得简单，但是极其工整。上面的字很清秀，萧雨歇认识，就是丁凝的字。当年萧雨歇他们还没来，殇山本地的情况一塌糊涂，盗匪横行，账本也是缺斤少两，恐怕一大半都是糊弄。现在这些账目，应该是丁凝来了以后，重新核算整理过得。
之后到前两年的账目开始，终于清楚了起来，那是萧雨歇他们来了以后才做的，该有的都有了。能看出来每一笔税款的来源。上面的很多清秀字迹，依旧可以看得出来都是丁凝的笔迹。
丁凝这几年应该是没少花心思，真的是兢兢业业都扑在政务上。
等他看完，丁凝已经在旁边堆了更大的一堆资料，这回事田亩的统计，庄园资产的核算。也是萧雨歇他们来了以后完成的，还算详实，基本和萧雨歇他们现场看到的一样。
萧雨歇一边看，一边说道：“资产越多，是不是交的税越多，会不会有那种，不在账面上的资产。”
丁凝一边整理边上的文书，一边说道：“肯定的啊。不过这就不是我的事儿了，追查瞒报资产，这是六扇门和御史的事儿。我最多就是审查假账的时候配合一下。”
萧雨歇一边想着，一边从税款账目中又抽出了一份，开始核算起来。大易的田亩已经基本没有税收了，税收主要来自于商税。从这些和刘家庄有关的商税条目，就可以大概看出刘家庄买卖了多少东西。尤其是其中的农肥、农药、建材这类东西的数量，是不是和刘家庄实际田亩和屋宅需要使用的数量能对得上。
他算了半天，发现确实刘家庄在购买的建材一类的东西确实过多。他想起来那些换了碎，碎了换的地砖，还有那个隐秘的地下室，发现这也说的过去。
刘家庄的主要收入就是田地中的产出，包括小麦、大豆、土豆这些常见的作物，产量还算正常，销售价格也合理，缴纳的税收也没问题。
赶在天黑之前，从浩如烟海的文书中，萧雨歇翻出了一大堆东西。大概的知道了一些这些年刘家庄的情况。
其中可以看出，每三个月，刘家庄会派出人来殇山城采购农肥、建材、生活必需品等乱七八糟的东西。从现场的痕迹来看，刘家庄肯定是经常有大批沉重货物进出的。如果东西是合法的，萧雨歇能从账面上找出来。如果不合法，那这样的非法货物进出，肯定是要其他货物掩护的。
萧雨歇不信，这种东西满大街的走不被发现的。
他本来就是想找出这些货物是怎么进出刘家庄？什么时候进出刘家庄的？可是找了半天，居然一点没线索。倒是被他发现今年有一批采购量特别巨大的，就是不就之前，采购的东西，就是为了这次大婚。
刘家庄现在的主事人，就是刘老爷，刘平峰。今年五十八，正值壮年。他儿子刘宇轩，今年二十五，今天大婚的就是他。新娘就是庄里人，和这个大少爷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本应是一桩好姻缘，现在却是满门惨死。
如果那些白雨伞是最近被带进庄的，大婚前的那次采购就是嫌疑最大的。那么些蘑菇，带进庄容易，要让人做成菜，吃进去可不容易。毕竟是婚宴，菜单可能早就拟好了，临时多出来一篮子蘑菇，谁知道要炒什么菜？除非这些蘑菇一开始就是为了婚宴的菜肴而采购的。又或者，下毒的人就是做菜的厨子。
“卖菜这玩意儿不上税啊。账目上看不出来这次刘家庄买了多少菜，有没有买这种蘑菇啊。”萧雨歇看着账目抱怨着。
丁凝巧笑嫣然道：“卖菜哪有上税的？再说了，菜也未必是买的，人家就不能是自己种的？本来就是农庄，种点儿菜还不是容易事儿。”
萧雨歇摊了摊手：“蘑菇？这鬼地方这季节上哪儿种蘑菇？肯定是外地运来的干蘑啊。”
丁凝提醒道：“那就找卖的人啊。卖干蘑的又不多。”
萧雨歇一拍脑袋：“对啊。犯蠢了。”
接下来，整整忙活了一夜，可以说萧雨歇一无所获。
天快亮的时候，时羽他们终于回来了。
一进门，刁英将一个东西在手上抛了两圈，然后喊了一句：“老萧，接着。”说完，把东西朝萧雨歇一抛。
正在看卷宗的萧雨歇把手上的东西放下，一把接住抛来的东西，问道：“这什么呀？”
刁英摊了摊手，他身后的时羽接茬道：“一个刀柄。”
萧雨歇这才仔细打量，发现确实挺像，大概二十公分长，一端略弯，另一端有个圆盘，上面朽烂的不成样子，几乎看不出原来的样子。
萧雨歇用手擦了擦，仔细观察，才在上面看到了一些文字“**坊**陈”后面还有点数字，看不出来到底是什么，只能看到最后一个数字像是“5”。
“像是大易工部在军械上留的记号。”萧雨歇想起来，大易工部为了保证军械质量，每一批军械上都留有记号，包括哪个工坊哪个工段哪个匠人，还有时间和批次。一旦有军械不合格，立刻可以追责。
刁英插嘴道：“这就是！我看你猜的真挺准，弄不好这鬼地方除了禁药、神明细胞还有军械走私。”
这个时候，黎动也在一旁喊了起来：“诶，这些东西我扔哪儿。”说完，一个破布麻袋就丢到了地上。里面全是乱七八糟的破烂。
萧雨歇问道：“这什么呀？”
黎动指了指那个刀柄：“和这个差不多。我们搜了一夜的山，先是顺着庄子后面的那条路在路的尽头附近找到了一个破山洞。像是个藏兵洞，洞里不剩什么，角落里找到了这么个破刀柄，还有一堆破铜烂铁，破砖烂瓦。应该就是一些实在破的不能用的，随手扔里面的。”
说完，刁英接话道：“我在军营里长大，这个样式的刀柄我见过。五十年前的老东西！我爷爷那时候用的，他老人家平常会翻出来玩玩儿。按理说，这种破烂早该销毁了。”
萧雨歇挠着头，烦躁地说道：“也就是说，有大量本应销毁的老军械流出了。麻烦事儿啊。”
刁英摊了摊手：“麻烦什么？上面早就知道谁在干了。这事儿用不着你我操心，我们把刘家庄的案子查清就好。哦对了，你这边怎么样？查出来什么？”
萧雨歇揉着太阳穴：“刘家庄这几年，来往账目和税收干净的很，找不出来这些东西。不过我彻查了他们的户籍，还有每一个人这几年的过往。有三个人很可疑。其中两个人在城内钱庄有可疑户头，这两个户头大部分时候一分钱都没有，有过两次突然汇进一大笔钱然后又马上转走。还有一个人，有过几十次出关的记录。”
萧雨歇一边说，一边看着那些账目，忽然说道：“我总觉得，这些账目是不是被人动过手脚。”
“哼！”丁凝在旁边忽然娇羞地抱怨道，“什么动过手脚？少爷，你是不是信不过我？这些帐可都是我亲自做的！”
萧雨歇赶忙道歉道：“诶诶诶，我就是这么随口一说。不是故意的。”
丁凝却是故意撅起了嘴巴：“不依不依不依！你知不知道我做这些账多辛苦！”
萧雨歇顿时觉得一个头两个大，赶忙站起来，讪笑着扶着丁凝的肩膀，把丁凝往外面推：“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我请你吃早饭！请你吃最好吃的生煎包！再来碗胡辣汤。你敞开了吃，吃穷我！你看我这道歉有诚意吧。”
丁凝甩着脑袋，娇嗔道：“你这是算屁个诚意！我不要胡辣汤！”
“那热干面！”
“我不要！”
“那你要什么？”
“豆腐脑。”
“也行。甜口咸口？”
“哈哈哈哈哈。”丁凝一下子就被逗笑了。
留下刁英、时羽、黎动三人，一脸无奈地看着两人走出了账房的大门。
萧雨歇和丁凝两人刚一出门口，就见燕七火急火燎的跑进来，焦急说道：“来了！之前让我们盯着的那支在灰羊草原的栗末部队，在沙城之前虚晃了一枪，迅速朝我们奔袭而来。”
黎动听完大骂一声：“我靠！还真敢？”
萧雨歇翻了个白眼：“没空！找他们，我要吃早饭。”
燕七一愣，就听见时羽也走出房间，路过他身边的时候无聊地说道：“都布置好这么久了，不来不是白布置了。”
刁英则是用一种更无聊地口气说道：“急什么？要有静气，知道不？”随后摆了摆手，随口说道：“按原计划，城外的百姓撤回城，通知青雀镇和竹笋山，枕戈待旦。其他没了。”
黎动跟在后面也走了出来，嘴里有气无力地说道：“干活儿。”
相对于殇山城面对大战前的绝对平静，城外却是一片嗜血的凶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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