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苦战（2）
李文思挥舞着手臂，一边打着响指，一边把手搭在肩膀，如同绅士一般，礼貌的鞠躬邀请着面前，被埋在废墟里的兄弟俩共进晚餐。
韩昇和韩曙被李文思轻松地打到，直接掩埋在废墟之中，连身上护体黑雾都开始慢慢虚化，好像要消失一般。
他们支撑着虚弱不堪的身体，从废墟中爬了出来，只不过欢迎他们的，不是救援队的呵护，而是更加恐怖的现实。
李文思拉起两人，拖着他们在布满尖石和玻璃碎片的走廊里前行，他们痛苦的低语，是它最爱的音乐，前进的目的地可能只有它自己知道。
“到了，完美的用餐地点。”李文思看着手术室的牌子，礼貌地推开了手术室的自动门，把韩昇平稳地扔到了门口的水池里。
不停地用冰水冲刷着韩昇的身体，期望可以达到理想中紧致的口感。
而韩曙则直接被李文思分化出的血肉囚笼锁了起来，放在了手术台上。
“先生们，欢迎来到我最爱的时间，猜猜是什么。”李文思张开手臂，环抱着周围的一切，接着把目光转向韩昇。
被冰水冲击的韩昇，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沉默无疑是最好的回答。
“哦...你猜错了，惩罚是断掉一根手指。”李文思突然分出一团血肉，化作一张布满牙齿的嘴，弹向韩昇。
接连收到折磨的韩昇，没有一点力气反抗，只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左手的无名指被嘴吞噬后，皮肉消失的无影无踪，剩下一根洁白如玉的指骨。
韩昇在那一瞬间，连一点点痛苦都不曾感受到。反而是李文思却抱着自己的脸，扭曲着身体。
“啊…这就是…我想要的，鲜，嫩。”李文思惊喜欲狂，这餐前的开胃小菜，它太满意了。
“一会见。”吻别了兄弟二人，李文思就向着隔壁的手术准备室走去，临别时还不忘把嘴唇发青的韩昇固定在了手术台上。
一时间，手术室里就只剩下兄弟二人，沉默，安静，死寂，没有一个词能形容韩昇所处的这片空间。
“弟啊，这次是真的死定了吧。”韩昇艰难地扭动着僵硬的脖子，看向血肉囚笼中的韩曙。
只是，久久没有回答，囚笼中的小人如同木偶一般，呆立在手术台上，连脸上最后的不甘心也被永久地禁锢。
韩昇听着外面，有节奏的脚步声，心里不停地数着李文思离手术室还有多远，“3，2.5，2.1，1.8……”韩昇闭上双眼，他真的想睡一觉了，活着好累。
“0别数了宝贝，现在睡着，肉就松了。”李文思好像知道韩昇在想什么，一把锋利的刀片，刺进了韩昇的指甲里。
钻心的疼痛把韩昇从意识迷糊下，直接疼醒，看着血肉模糊的手指，内心中又多了一分麻木。
心如死灰的韩昇，让李文思十分不满，更多的刀片，刺进韩昇身体更多的部位，手指，腰间，大腿内侧，脚趾……
他想喊叫，他想打人，他想摔东西，他甚至想抄起一把黑斧了结自己，但这些都是徒劳。
只是这些过多的动作，也没有让韩昇“活过来”，疼痛在韩昇眼里，不过是一些多余的动作，死前的送行仪式，“让我死吧。”韩昇满脑子都是这些。
李文思意识到这个食物从根里，已经变得腐烂变质，食用的意义直线下降，粗暴地剔除了韩昇身上的刀片，便把他重新扔到了水池里，冰镇处理。
“该是最美味的食物登场了。”李文思抓起台上的囚笼，小心翼翼地剥开牢笼，露出里面，散发着无比浓香的韩曙。
“你可不能让我失望啊。”一口就咬掉了韩曙的头，咀嚼声充斥在整间手术室内，咔嚓，咔嚓，血肉和骨头在他的嘴里充分磨碎，其中混合着李文思自己的血肉，一口咽下，从未有过的满足感从胃部直冲进他的大脑里。
“这就是我想要。”李文思边吃边流着血泪，剩下的部分，他小心翼翼地品尝着，掉落的碎末都被蚕食的一干二净，连自己抓着韩曙的手，都进了他的肚子。
“啊…”李文思陶醉在这顿晚餐当中，全然不知，落进肚子里的血肉都开始生根发芽，短短的一分钟内，就占满了李文思体内所有的血管和器官。
“好吃吗？”角落突然传来一声稚嫩的声音，李文思直接180度转过头颅，看着从阴影中走出的韩曙。
意外的神色，却没有出现在他的脸上，只是让他满足过后的空虚感更加强烈。
“不错，又有吃的了.....”
李文思故技重施，一下就跳上房顶，借着反弹力，瞬间就接近了韩曙。
只不过，这次倒退的人换了，无数黑色的丝线从李文思体内涌出，把他的身体翻了出来，牢牢地锁在了手术台上，无数带着倒钩的黑线也扎进了他的身体。
“现在，该我享受了。”
韩曙用黑雾抬起浑身冰冷的韩昇，源源不断的黑雾，从李文思体内转移到韩昇的身体里。台上的血肉逐渐黯淡，而台下的的韩昇却逐渐好转。
“停下，这是我的...”李文思感受到力量的流失，愤怒，妒忌，每一种情绪都在折磨着李文思。
韩昇残缺的肢体，受伤的伤口，也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冰冷的身体也逐渐回复了温度。
韩昇也逐渐恢复了意识，醒过来的他，看着韩曙，眼泪又流了下了。
“弟，你又来陪我了。咱们可真是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韩昇紧紧地抱住韩曙，眼泪鼻涕都蹭到韩曙身上。
只是，周围过于熟悉的环境，又让他感觉十分不自在。
“弟啊，我怎么死了，还在这啊，你哥我可老PTSD（创伤后应激障碍）了。”韩昇躲在韩曙身后，闭着眼小声说道。
韩曙没说话，反手就把韩昇拍到了手术台上，和那滩蠕动血肉来了个亲密接触的韩昇，吓得直接摔下台子，哇哇的吐了起来，连上辈子吃的饭都要吐出来了。
“真...呕...恶心，你这人...呕...做事，有病吧。”韩昇面色苍白的看着韩曙，但不正常的呕吐和疼痛感，让韩昇有些诧异。
“我不是死了吗，哪来的感觉，不会是幻觉吧，捏捏韩曙的脸试试。”韩昇伸出的手被韩曙直接打掉。
“死死死，一天就知道死，有我在，你死个屁。”韩曙一脸不耐烦的看着韩昇。
“没死啊，我真没死。”韩昇摸着没有永远失去的手指，兴奋地在手术室里跳起了舞，舞姿那真是不行。
此时，韩曙正打量着手术台上被钉死的李文思，“谁感染的你？”
一张脸慢慢从血肉身下，蠕动到了上方，韩昇也停下了舞姿，看着这一幕。
“你还真是给了我一个惊喜，什么时候跑的......
谁...，没有人感染我，是我创造了我自己，因为我热爱着这些充满绝望，愤怒，嫉妒，希望...的美味。”李文思变态的声音传了出来。
韩曙没有回答，只是稍微收紧了黑线，无数倒钩开始动了起来，沿着李文思的身体循环起来，但李文思的声音里，只存在着一种情绪，兴奋。
折磨它只能给它带来愉悦，韩曙却想到了另一种方法，招手便凝聚出了一块血肉，放在了李文思的上方，一滴滴的血从肉上渗出，滴在那张蠕动的脸上。
“美味！！！这才是我想要的。”李文思疯狂的叫喊着，嘴巴里流着成滩成滩的口水。
“多来点，再多点，我要更多的肉。”李文思仿佛毒瘾发作，浑身都像触电一般，抽搐起来。
但韩曙一个响指，就让血停止了渗出，取而代之的，是无数普通的虫子钻了出来，分食着不大的肉块。
“停下，停下！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这种…珍品，这些…虫子怎么配，停下！”李文思看着被虫子爬满的肉块，怒气如火山爆发似地喷射出来。
涌上来想杀死虫子的血丝，也被韩曙牢牢地压住，让它亲眼看着，它最喜欢，最爱的东西，被最低贱的虫子，吞食殆尽。
“说，谁孕育你的。”韩曙依然问着这个问题。
“我，只有…我，我爱…这些美味。是它们…铸就了…我。”李文思嘴里断断续续地说着。
看来还得下点猛料。
韩曙操纵着李文思体内的黑雾，一个人形血肉逐渐从中抽取出来，站在了李文思面前，一只胳膊悬停在了李文思嘴的上方，血又再次流了出来。
“这是…这是…丽的味道。你想干什么。”韩昇从李文思的声音中，听出了身为怪物的它，不应该存在的情绪，悲伤，愤怒，甚至还有一点隐藏起来的期待。
“这可是你脑子里最深刻的记忆了。好好享受吧。”
“我只等你十秒，十秒过后，你知道，她是什么结局的。”韩曙让韩昇拿出手机，倒计时10秒开始。
“你不…能，你…不能，她一点都不重要，我根本就不爱她，我…不…爱…。”
现在的李文思和刚才判若两人，悲伤，内疚，孤独，绝望，无数种负面情绪从一个嗜血的怪物身上绽放。
现在的它，在韩昇眼里，不过是一个可怜的怪物罢了。
“还有五秒。”手机上的计时器咔咔地走着时间，每一声都重重的砸在李文思，早已空荡的心上，人形血肉的血，让无数回忆涌现出来，此刻，李文思脸上流下的不是血，而是正常人纯净的眼泪。
“还有两秒，快点决定吧。”韩曙的声音砸在李文思的心里。
“一秒……
零......
看来，你选好了，真遗憾，请欣赏接下来最后的表演......自食。”韩曙打了个响指，人形血肉，开始撕扯着自己身上的肉，撕下来的肉在李文思面前停留一下，又机械化的送入的口中。
不一会，一条手臂就消失殆尽，台上的李文思，眼神里只剩下了哀求，他求着韩曙，“停下……我…说。”
“乖孩子。”韩曙的微笑在李文思看来如同恶魔一般，响指打响，人形血肉也停了下来。
“丽.....”李文思心中与她有关的一切统统浮现出来，被当作一种纪念品，以前的幸福和快乐再次出现，但失去后重复游览的伤痛和回忆，让李文思痛彻心扉。
“快说，不然……”韩曙作势抬起手指。
“别，我说，是医院的……”李文思还没说完，脑海里突然传来一段声音，。
“嘘.....我来帮你了，我的人是不需要，这些美好回忆的。”响指声从李文思身体里传出。
同时，韩曙面前的人形血肉突然爆炸，被血肉灰尘笼罩下的手术室里，手术台上的李文思，开始了难以想象的异变。
韩昇和韩曙被李文思轻松地打到，直接掩埋在废墟之中，连身上护体黑雾都开始慢慢虚化，好像要消失一般。
他们支撑着虚弱不堪的身体，从废墟中爬了出来，只不过欢迎他们的，不是救援队的呵护，而是更加恐怖的现实。
李文思拉起两人，拖着他们在布满尖石和玻璃碎片的走廊里前行，他们痛苦的低语，是它最爱的音乐，前进的目的地可能只有它自己知道。
“到了，完美的用餐地点。”李文思看着手术室的牌子，礼貌地推开了手术室的自动门，把韩昇平稳地扔到了门口的水池里。
不停地用冰水冲刷着韩昇的身体，期望可以达到理想中紧致的口感。
而韩曙则直接被李文思分化出的血肉囚笼锁了起来，放在了手术台上。
“先生们，欢迎来到我最爱的时间，猜猜是什么。”李文思张开手臂，环抱着周围的一切，接着把目光转向韩昇。
被冰水冲击的韩昇，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沉默无疑是最好的回答。
“哦...你猜错了，惩罚是断掉一根手指。”李文思突然分出一团血肉，化作一张布满牙齿的嘴，弹向韩昇。
接连收到折磨的韩昇，没有一点力气反抗，只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左手的无名指被嘴吞噬后，皮肉消失的无影无踪，剩下一根洁白如玉的指骨。
韩昇在那一瞬间，连一点点痛苦都不曾感受到。反而是李文思却抱着自己的脸，扭曲着身体。
“啊…这就是…我想要的，鲜，嫩。”李文思惊喜欲狂，这餐前的开胃小菜，它太满意了。
“一会见。”吻别了兄弟二人，李文思就向着隔壁的手术准备室走去，临别时还不忘把嘴唇发青的韩昇固定在了手术台上。
一时间，手术室里就只剩下兄弟二人，沉默，安静，死寂，没有一个词能形容韩昇所处的这片空间。
“弟啊，这次是真的死定了吧。”韩昇艰难地扭动着僵硬的脖子，看向血肉囚笼中的韩曙。
只是，久久没有回答，囚笼中的小人如同木偶一般，呆立在手术台上，连脸上最后的不甘心也被永久地禁锢。
韩昇听着外面，有节奏的脚步声，心里不停地数着李文思离手术室还有多远，“3，2.5，2.1，1.8……”韩昇闭上双眼，他真的想睡一觉了，活着好累。
“0别数了宝贝，现在睡着，肉就松了。”李文思好像知道韩昇在想什么，一把锋利的刀片，刺进了韩昇的指甲里。
钻心的疼痛把韩昇从意识迷糊下，直接疼醒，看着血肉模糊的手指，内心中又多了一分麻木。
心如死灰的韩昇，让李文思十分不满，更多的刀片，刺进韩昇身体更多的部位，手指，腰间，大腿内侧，脚趾……
他想喊叫，他想打人，他想摔东西，他甚至想抄起一把黑斧了结自己，但这些都是徒劳。
只是这些过多的动作，也没有让韩昇“活过来”，疼痛在韩昇眼里，不过是一些多余的动作，死前的送行仪式，“让我死吧。”韩昇满脑子都是这些。
李文思意识到这个食物从根里，已经变得腐烂变质，食用的意义直线下降，粗暴地剔除了韩昇身上的刀片，便把他重新扔到了水池里，冰镇处理。
“该是最美味的食物登场了。”李文思抓起台上的囚笼，小心翼翼地剥开牢笼，露出里面，散发着无比浓香的韩曙。
“你可不能让我失望啊。”一口就咬掉了韩曙的头，咀嚼声充斥在整间手术室内，咔嚓，咔嚓，血肉和骨头在他的嘴里充分磨碎，其中混合着李文思自己的血肉，一口咽下，从未有过的满足感从胃部直冲进他的大脑里。
“这就是我想要。”李文思边吃边流着血泪，剩下的部分，他小心翼翼地品尝着，掉落的碎末都被蚕食的一干二净，连自己抓着韩曙的手，都进了他的肚子。
“啊…”李文思陶醉在这顿晚餐当中，全然不知，落进肚子里的血肉都开始生根发芽，短短的一分钟内，就占满了李文思体内所有的血管和器官。
“好吃吗？”角落突然传来一声稚嫩的声音，李文思直接180度转过头颅，看着从阴影中走出的韩曙。
意外的神色，却没有出现在他的脸上，只是让他满足过后的空虚感更加强烈。
“不错，又有吃的了.....”
李文思故技重施，一下就跳上房顶，借着反弹力，瞬间就接近了韩曙。
只不过，这次倒退的人换了，无数黑色的丝线从李文思体内涌出，把他的身体翻了出来，牢牢地锁在了手术台上，无数带着倒钩的黑线也扎进了他的身体。
“现在，该我享受了。”
韩曙用黑雾抬起浑身冰冷的韩昇，源源不断的黑雾，从李文思体内转移到韩昇的身体里。台上的血肉逐渐黯淡，而台下的的韩昇却逐渐好转。
“停下，这是我的...”李文思感受到力量的流失，愤怒，妒忌，每一种情绪都在折磨着李文思。
韩昇残缺的肢体，受伤的伤口，也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冰冷的身体也逐渐回复了温度。
韩昇也逐渐恢复了意识，醒过来的他，看着韩曙，眼泪又流了下了。
“弟，你又来陪我了。咱们可真是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韩昇紧紧地抱住韩曙，眼泪鼻涕都蹭到韩曙身上。
只是，周围过于熟悉的环境，又让他感觉十分不自在。
“弟啊，我怎么死了，还在这啊，你哥我可老PTSD（创伤后应激障碍）了。”韩昇躲在韩曙身后，闭着眼小声说道。
韩曙没说话，反手就把韩昇拍到了手术台上，和那滩蠕动血肉来了个亲密接触的韩昇，吓得直接摔下台子，哇哇的吐了起来，连上辈子吃的饭都要吐出来了。
“真...呕...恶心，你这人...呕...做事，有病吧。”韩昇面色苍白的看着韩曙，但不正常的呕吐和疼痛感，让韩昇有些诧异。
“我不是死了吗，哪来的感觉，不会是幻觉吧，捏捏韩曙的脸试试。”韩昇伸出的手被韩曙直接打掉。
“死死死，一天就知道死，有我在，你死个屁。”韩曙一脸不耐烦的看着韩昇。
“没死啊，我真没死。”韩昇摸着没有永远失去的手指，兴奋地在手术室里跳起了舞，舞姿那真是不行。
此时，韩曙正打量着手术台上被钉死的李文思，“谁感染的你？”
一张脸慢慢从血肉身下，蠕动到了上方，韩昇也停下了舞姿，看着这一幕。
“你还真是给了我一个惊喜，什么时候跑的......
谁...，没有人感染我，是我创造了我自己，因为我热爱着这些充满绝望，愤怒，嫉妒，希望...的美味。”李文思变态的声音传了出来。
韩曙没有回答，只是稍微收紧了黑线，无数倒钩开始动了起来，沿着李文思的身体循环起来，但李文思的声音里，只存在着一种情绪，兴奋。
折磨它只能给它带来愉悦，韩曙却想到了另一种方法，招手便凝聚出了一块血肉，放在了李文思的上方，一滴滴的血从肉上渗出，滴在那张蠕动的脸上。
“美味！！！这才是我想要的。”李文思疯狂的叫喊着，嘴巴里流着成滩成滩的口水。
“多来点，再多点，我要更多的肉。”李文思仿佛毒瘾发作，浑身都像触电一般，抽搐起来。
但韩曙一个响指，就让血停止了渗出，取而代之的，是无数普通的虫子钻了出来，分食着不大的肉块。
“停下，停下！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这种…珍品，这些…虫子怎么配，停下！”李文思看着被虫子爬满的肉块，怒气如火山爆发似地喷射出来。
涌上来想杀死虫子的血丝，也被韩曙牢牢地压住，让它亲眼看着，它最喜欢，最爱的东西，被最低贱的虫子，吞食殆尽。
“说，谁孕育你的。”韩曙依然问着这个问题。
“我，只有…我，我爱…这些美味。是它们…铸就了…我。”李文思嘴里断断续续地说着。
看来还得下点猛料。
韩曙操纵着李文思体内的黑雾，一个人形血肉逐渐从中抽取出来，站在了李文思面前，一只胳膊悬停在了李文思嘴的上方，血又再次流了出来。
“这是…这是…丽的味道。你想干什么。”韩昇从李文思的声音中，听出了身为怪物的它，不应该存在的情绪，悲伤，愤怒，甚至还有一点隐藏起来的期待。
“这可是你脑子里最深刻的记忆了。好好享受吧。”
“我只等你十秒，十秒过后，你知道，她是什么结局的。”韩曙让韩昇拿出手机，倒计时10秒开始。
“你不…能，你…不能，她一点都不重要，我根本就不爱她，我…不…爱…。”
现在的李文思和刚才判若两人，悲伤，内疚，孤独，绝望，无数种负面情绪从一个嗜血的怪物身上绽放。
现在的它，在韩昇眼里，不过是一个可怜的怪物罢了。
“还有五秒。”手机上的计时器咔咔地走着时间，每一声都重重的砸在李文思，早已空荡的心上，人形血肉的血，让无数回忆涌现出来，此刻，李文思脸上流下的不是血，而是正常人纯净的眼泪。
“还有两秒，快点决定吧。”韩曙的声音砸在李文思的心里。
“一秒……
零......
看来，你选好了，真遗憾，请欣赏接下来最后的表演......自食。”韩曙打了个响指，人形血肉，开始撕扯着自己身上的肉，撕下来的肉在李文思面前停留一下，又机械化的送入的口中。
不一会，一条手臂就消失殆尽，台上的李文思，眼神里只剩下了哀求，他求着韩曙，“停下……我…说。”
“乖孩子。”韩曙的微笑在李文思看来如同恶魔一般，响指打响，人形血肉也停了下来。
“丽.....”李文思心中与她有关的一切统统浮现出来，被当作一种纪念品，以前的幸福和快乐再次出现，但失去后重复游览的伤痛和回忆，让李文思痛彻心扉。
“快说，不然……”韩曙作势抬起手指。
“别，我说，是医院的……”李文思还没说完，脑海里突然传来一段声音，。
“嘘.....我来帮你了，我的人是不需要，这些美好回忆的。”响指声从李文思身体里传出。
同时，韩曙面前的人形血肉突然爆炸，被血肉灰尘笼罩下的手术室里，手术台上的李文思，开始了难以想象的异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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