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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寂寞的月亮热闹了 莎

    看着隆戈飞远了,三角妹咋呼开了,“来来来!互相介绍一下,我叫三角梅,大家都叫我三角妹。”

    “我叫旋旋俊,她叫娜娜婷,我的妻子,这是我们的孩子。”

    “他叫什么名字?”子嫣问道。

    “要要,要要······”那个孩子边叫着边伸手要抓丢丢兔。

    旋旋俊和娜娜婷对笑一下,旋旋俊说:“还没取名呢,这孩子见什么都闹着要,干脆叫他“要要”得了。”大家都笑了。

    三角妹指着子嫣说:“你们也介绍一下吧。”

    “我叫雨子嫣,他叫拜雨,我的丈夫,这是我们的女儿雨可儿。”

    凯莱特翻翻眼珠,没有吭声。勒维克指着他说:“他叫凯莱特,我叫勒维克。”

    只剩下亚龙了,他腼腆地朝大家笑笑,三角妹赶紧说:“他叫亚龙。”

    “喔唷!快看呀!这儿有几棵小草呢。”雨子嫣兴奋地大叫起来。

    “呵呵!没什么,是我顺便带来的,你仔细看看,还有许多种子呢。只要下一场雨,马上都会发芽的。”旋旋俊得意地说。

    子嫣这会儿真是高兴极了,月亮上有了花儿草儿,还有粮食的······这些都是她平时可想不可得的事,今天居然都实现了,她边高兴地栽种边招呼大家,“喔唷!都快来帮个忙,难道你们忍心看着这些儿可爱的小生灵们死去?”

    众人正要过去,旋旋俊愁眉不展地说:“听说月亮上没有水,种上去也会死的。”

    “不会的!不会的!”子嫣快乐地说:“你们快快种吧,一会儿就会下雨的。”

    旋旋俊摆摆手说:“呵呵!大家都不用动手,我一个人包了。”说完,他吸了几口气,运作了许久,也没有一点儿动静。他摇摇头,无可奈何地说:“服气了!服气了!这贪心的月亮,也不和我商量一下,偷偷地收走了我的功,太不够意思了。”

    大伙儿笑起来,他苦笑一下儿说:“呵呵!没招了,我们一起干吧。”

    众人忙着松土种植,连丢丢兔也忙着刨土,两个孩子抓土玩土更是忙得不亦乐乎。

    子嫣站起来伸伸腰说:“要是有工具就好了。”

    “对呀!刚才竟没有想到,叫隆戈这个王八蛋带些工具来就好了。”

    大家都忙得晕头转向,只有凯莱特坐在那儿发呆。

    众人七手八脚干完了活,子嫣开心地笑了,她举起双手,十指尖尖直伸向天说:“上天啊!求求你下点儿雨吧。”她的双手朝天上摇晃几下,天果然下起雨来。

    大伙都感到纳闷。

    “得得!这么简单就下雨了?真是不可思议!月亮怎么不收你的功啊?”三角妹大声叫起来。

    子嫣双手接住雨水,得意地笑着说:“喔唷!不知道吧,我私下给月亮不少好处呢,它当然对我网开一面啊。”大家不以为然地笑笑,但都解不透其中的奥妙。

    忽然亚龙一下子倒在地上,大家手忙脚乱地把他抬进屋里。他躺在床上,痛得浑身大汗淋漓。大家都担心地看着他,三角妹知道亚龙这种病近年来常有发作,就对众人摆摆手说;“没关系,过些时候,他自然就会好的。”大家看看确实没有什么大的问题,就都到外面看雨去了。

    三角妹坐在亚龙身边,看到他那么痛苦,她的心犹如刀搅,“亚龙哥,你怎么病得这样重啊?”

    亚龙苦笑了一下儿,没说什么。过了些时候,雨住了,亚龙的痛病也渐渐地好了。

    第二天,子嫣,拜雨做了盛大的月亮餐,大家一起共享月亮上的桂花美酒佳肴。

    众所周知,月亮上是不宜久呆的地方。除了旋旋俊一家人留下来外,其他人都回去了,临行前,子嫣拜雨送他们每人一大坛桂花酒。

    自从听说了那个彩圈女孩,可怜的莎梦琳娜公主就没有过上一天舒心的日子。往日凯莱特还会与她周旋一下儿,现在的凯莱特连应付她的面子也不给了。抑郁寡欢的莎梦琳娜日益形骨锁立,她夜夜望着月亮流泪,日日看着太阳心寒,凯莱特,凯莱特,你怎么不怜惜我一片深情?怎忍心看着我香消玉焚,看见你我肝肠寸断,看不见你我魂飞魄散。为什么?为什么我不能忘掉你?

    她找人扎了一个布人,上面写上彩圈女孩,然后将布人钉在树干上,她指着那个布人,恶狠狠地骂道:“彩圈女妖!彩圈女妖!你是一个无形的魔鬼,你抓走了我心上人的心,你剜走了我心头上的肉,我立誓要杀得你无地自容,逮住你,我要扒你的皮,抽你的筋,收走你的三魂六魄,让你消失得无影无踪。”说完,她对着布人拳打脚踢,心中的怒火还是无法消去,愤怒之极,她一把拽起布人撕得粉碎,一屁股坐在地上,抱着头嚎啕痛哭起来。

    “哇塞!为谁哭得这么痛?是想我了吗?”勒维克神情悠然地走过来。

    自从上次去了月亮上,他觉得彩圈女孩是可望而不可即的了,牵揪的那颗心反而坦然了。

    “呸!今生今世还轮不到你!”

    “呵呵!看来还是有希望啊,来生来世你就归我啦。”

    莎梦琳娜公主狠狠地扫他一眼,厌恶地“啐”了他一口。

    勒维克才不管莎梦琳娜的那份感受,他说:“既然我俩来生来世有缘份,今生今世我要多多积储感情,以备来生来世享用啊。”他贴近莎梦琳娜的耳边,神秘地说:“告诉你,我知道彩圈女孩现在在哪儿。”

    “呸!你们没有一个好东西,从你嘴里还能吐出真货来?”

    “当然是真货!既然你许了我们来生来世有缘份,我哪还敢讲一个假字?”

    莎梦琳娜公主双目久久凝视著他,觉得他可能还有一点儿是真的,便硬邦邦地说:“讲!”

    “至高无上的公主啊!我是站在讲还是跪着讲?”

    “随便!”

    “我就跪着讲吧,是单腿跪呢?还是双腿跪呢?”

    “你!----”莎梦琳娜咬牙切齿地叫道。“随意!”

    “那就来个漂亮的单腿跪吧,一般求婚的男人们用这种方式比较完美。”说完,非常虔诚地单腿跪在莎梦琳娜公主面前,“尊敬的公主啊!我来生来世就用这种姿势向你求婚,怎么样?”

    “啊!----”莎梦琳娜再也忍不住了,她左手托着山,右手擎着海,“我要压死你!淹死你!看你还敢再饶舌。”

    吓得勒维克苍惶逃命。被惹怒的莎梦琳娜公主哪能干休,在后面死死穷追不舍。

    勒维克边逃边叫:“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彩圈女孩在月亮上,这是千真万确的。”

    莎梦琳娜的步子缓慢了些说:“呸!你这个没用的男人!连自己心爱的女人就没有胆量去追。说!凯知道吗?”

    “我们一块儿去的。”

    “呀呀呀!气死我啦!气死我啦!滚!要是有一点儿假的,我要了你的命!”

    “我以来生来世的缘份保证:绝不敢掺半点假。”说完,他朝莎梦琳娜扮个鬼脸,一溜烟儿地跑了。

    “啊!--”莎梦琳娜公主狂吼一声,两眼窜火,牙齿轰响,胸部狂跌狂起。“呀呀呀!我要亲手千刀万剐这个妖女,吃她的肉!喝她的血!”她跌跌撞撞回到屋里,抱着凯莱特的衣服痛哭不已,哭得天昏地暗,哭得不省人事。

    待她醒来时,已是躺在自己的床上。

    父亲握住她的手,正喃喃地说;“我可怜的女儿,你母后为何这么狠心,她为何走得这么早?为何不把情的真谛告诉女儿再走?为何让女儿独自承受情茧的困魔?我可怜的女儿,我可怜的女儿······”

    莎梦琳娜无力地看着老泪纵横的父亲,眼泪不自由主地落了下来,“父王。”

    “女儿。”父女俩抱头痛哭。“女儿,天下好男人这么多,你何苦非追他一个?”

    “父王,你不懂,没有他,我觉得自己生不如死。”停了一下,她又咬牙切齿地说:“凯!凯!我得不到你,任何女人休想得到你!”

    “女儿,凯是你姨妈的孩子,你就放下他吧。和一个不爱你的人结婚,终归也不会幸福。你可以尝试着去爱另一个人,比喻勒维克,他是个很不错的小伙子。”

    “父王啊!宫里那么多倾心伺奉你的美女,你为何不尝试着去爱一个呢?”

    “唉!何尝没有?自从你母后离我十多年,只是没有一个女人能真正走入我的世界。可你不同啊,你还没有尝试呀。”

    “父王,你已经尝试失败,为何还要我去重复失败呢?”

    “唉!”父亲长叹一声说:“我的女儿,天下什么都可能有转机,唯有情达到了纯净纯真的境界,就······”

    看着父王忧郁,憔悴的脸,莎梦琳娜不禁颤抖起来,她突然觉得自己好对不起父王。“父王啊!女儿愿听你的。”

    父亲先是一惊,继而满面绽花。女儿是他唯一的快乐,看到女儿日日以泪洗面,为父看在眼里,痛在心里。“女儿,不管任何时候,出现任何事情,你永远是我最至亲的宝贝女儿。”

    送走父王,回到房间,她心如刀搅。她默默地将凯的衣服叠好,泪水“叭嗒,叭嗒”地滴在衣服上。她呆呆地坐在那儿,去找勒维克还是去找彩圈妖女?在两者之间她始终举棋不定。提到勒维克,她讨厌这头惹事的蠢猪,不是他,能会有今天的烦恼吗?到月亮上去找彩圈女,找到又该怎样?凯根本不在乎自己的感觉,要真的放弃凯,自己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啊?想到刚才给父亲的承诺,想到要与勒维克谈情说爱,她就感到恶心。想到父王那张忧郁期望的脸,她又不得不冷静下来。唉!如果与勒维克挽着手逛街,还要装出小鸟依依的样子,望着他,依偎着他,哎呀!往后的日子怎么过呀?也许凯正巧从我俩身边走过,凯会怎么想?他会吃惊吗?他会艳羡吗?他会不会痛苦?他会不会嫉妒?也许凯幡然后悔了,他会求我原谅他,甚至跪在我面前不起。“哈哈哈!”她竟然独自笑起来,还流下了幻想报复成功的热泪。哼!不能原谅他,我要让他痛苦,我要让他后悔一辈子直到他真心来求我,我才会和他结婚。想到这儿,她幸福地闭上眼睛。这个让我伤心地负心汉,不能让他就这么容易得到我,我要好好地折磨他,我要让他付出更惨重的代价。她不经意地看见凯的衣服,沸腾的心一下子又跌到冰谷,这件衣服是凯临走时忘记带的,看见衣服,她的心身顿时瘫痪了。她明白,凯的心离她已经很远很远了,等待凯的归来可能是一个永远的玫瑰梦。不!不会是梦,我一定要得到他,即使得不到,我也来个鱼死网破。她看见地上被她上次摔在地上的金币,又捡起来,紧紧地捏在手中,她轻声地念着:“花面我与凯结婚,字面我与凯无缘。”然后又默默地祈祷一下儿,闭上眼睛,神圣而庄严地将金币掷地,睁眼一看,是字面。她懊恼地连投三次,终于得到了花面。她悻悻地收起金币,但内心依然飘游着那遣不走的莫名失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