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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4 你问我答

    方武被气得脸红脖子粗,脑门上暴突的青筋一个劲儿的蹦跶着,如果有可能的话,他现在就想把曹满的臭嘴撕成碎片。

    冷曼在一旁不声不响的看着,换做以往她肯定会生气,但现在不知为何,她非但气不起来,反而还感到有些好笑,冰冷的眸子里都带出了一丝淡淡的笑意。

    至于赵青河,老脸没了红润之色,有的只是泛着青色的铁脸,一嘴老牙这时候也不自然的有些发痒。

    这是被气的,除了气曹满不堪入耳的粗口之外,同时也气方武笨嘴拙舌。

    娘的,连个市井之徒都斗不过,还狗屁的龙宝四甲,你不嫌丢脸,爷爷的脸呢?

    瞅瞅!爷爷多年保养的白里透红的脸皮现在是什么颜色?

    “够了,这里不是菜市场,都给我闭嘴!”

    赵青河丹田一较劲,吼声咆哮,好似雷动般震得方武身子一颤,立马不敢出声。

    曹满也吓了一跳,不过这家伙本就老脸厚皮,明明耳朵刺痛,嘴里却不饶人的说道:“靠!大半夜的还带放响屁吓人,没素质,真要屎急,找个草旮旯自己解决不就行了,不要脸......”

    话未说完,气急败坏的赵青河眼中杀机一闪,抬脚将地上的一截断木踢了过去。

    “呼......”

    断木带着风声直袭而至,段虎大吃一惊,催力双掌平推而出,正正打在了飞来的断木上。

    “嘭......”

    断木应声段成数截,段虎身形晃动两下,体内气血翻涌难息,脸色当即泛出一丝潮红。

    身后曹满倒了霉,本以为躲在段虎身后很安全,谁知却挨了一记隔山打牛,力道透过段虎的身体正正打在他的身上,连发生了啥事都还没弄明白,身子一飘,跟着一个平沙落雁飞了出去。

    用常理来说曹满陀大身重落地时最先接触地面的应该是后臀,臀肉又肥又结实挨几下应该扛得住可问题是他躲藏的姿势不对,是背对着段虎脸朝外蹲在那这下好,被撞飞出去之后屁股没事脸蛋却遭了殃......

    啥叫厚脸薄皮蹭大地,啥叫饿狗扑食一嘴泥沙?这回曹满深刻的亲身体验了一把。

    等到他满脸破皮一嘴泥沙的趴在地上,算是彻底的服了气。

    不服气都不行,老狗人老牙不老黑脸人黑不靠谱就他那点小身板,算咯,还是躲一旁去想静静多好。

    世道太可怕,不适合他玩。

    至于静静是谁?

    大家都知道,反正不是冷曼就成。

    段虎连续运了几次气好不容易把体内翻腾的气血压了下去,回头看看趴地上不想动弹的曹满他心里有些愧疚,再看看一脸阴笑的赵青河心中怒火腾地就燃了起来。

    愤怒之余,段虎又吃惊不已有道是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刚才段虎是故意激怒对方才这么做的目的便是想一探赵青河的虚实。

    谁知对方随意的一脚竟然内藏深厚的劲力,还夹杂着隔山打牛的技巧,如此实力,别说此时的段虎,就是他身体处于巅峰状态时也绝对不是对手。

    尽管段虎不想承认,但此刻不得不承认赵青河的实力深不可测,通过刚才短暂的交手,段虎知道是自己大意了,这才连累了曹满。

    “赵青河,你什么意思?”段虎怒问道。

    “呵呵,野狗乱吠扰人心烦而已,段虎,现在该轮到我问你几个问题了吧?”赵青河阴笑一声。

    “愿闻其详。”段虎压着火说道。

    “深藏在黑盘山荒庙下方将冢里的东西是谁拿了?”赵青河问道。

    “黑衣人拿走的。”段虎直截了当的回道。

    “黑衣人是谁?”

    “不知道!”

    “他拿走的是什么东西?”

    “无可奉告!”

    赵青河......

    死黑脸,一问三不知,耍爷爷呢?

    正待发火,冷曼从旁耳语几句,赵青河这才缓和了一下脸色。

    “好,我就当你说的是实话。”

    “废话,虎爷光明磊落,说的话句句属实。”段虎大声回道。

    赵青河一翻眼珠,臭黑脸,意思是爷爷小肚鸡肠、不可理喻?

    娘的,黑脸嘴臭,一有机会就损人。

    “那我问你,营地里的物资和军火到哪里去了?”

    这个问题赵青河本不想问,不过一些毫不起眼的物资和军火,就他这身份,正眼都不带瞅的,但是为了试探段虎是否说谎,他借故问道。

    “段虎,别再用下三滥的借口敷衍,我们不会相信的!”方武心中滴血的喊道。

    “都是我拿的,咋样?”段虎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答道,就好像东西都是他的一样。

    “说!东西现在在哪?”方武催问道。

    段虎抬眼瞅了瞅焦急的方武,老神在在的说道:“咋滴,虎爷替你们做事,一点物资军火都舍不得给吗?我说赵处长,你真以为九锡虎贲的人,命不值钱吗?几条小黄鱼就想让我替你卖命不成?”

    赵青河嘴角微微上翘,来了个笑而不语,方武气吼着:“段虎,你别东拉西扯,我的洋酒呢?那是我的私物,你有什么权力偷去?”

    “打住!抓贼拿脏,捉奸那双,你哪只狗眼看见是虎爷偷的?”段虎吼了一声,嗓音比方武的洪亮。

    “小曼说的,难道还有假?”方武抖着脸皮质问道。

    “那她告诉你这些洋酒是用在什么地方了吗?”段虎面不改色的反问道。

    “这......”方武有些语结。

    “哼,当时要不是关雄飞狂妄自大,偷着下了死人潭,虎爷会舍命不要闯进去救人?如果不是为了救人,我何必让耗子拿你的洋酒烧蛤蟆王?”

    “我说龟蛋,冤有头债有主,你要真想讨回你的洋酒,可以!找蛤蟆王要去,要不找关雄飞去要,跟虎爷没半块大洋的关系!”段虎有理霸道的说道。

    “你......”方武气得浑身栗抖着。

    “别你你我我的,娘们啊?说话吞吞吐吐,死拉拉一个!”

    得,段虎老话重谈,气得方武脑门青筋蹦起老高,就差破个口子直接飙血了。

    “行了,几瓶洋酒而已,犯得着这么认真吗?”赵青河不耐烦的训斥一声。

    “听到没?小气吧啦的,亏你还是个男人,却长了一颗婆娘心,不当死拉拉都是浪费!”段虎哪能错这等绝好的机会,当即补大刀。

    方武剧烈起伏着胸口,有种吐血旺的感觉,那滋味,就像老血凝固在脖子眼一样,不吐不快。

    黑脸,杂碎!方大爷没有婆娘心,只有铁男心,听到没?

    铁男心!

    还有,我不是死拉拉......

    对咯,啥叫死拉拉?你把话说明白了!

    “段虎,啥叫死拉拉?”赵青河冷不丁问道,方武扭曲的五官瞬间被疑惑的神情取代,耳朵不由自主都动了两下。

    “想知道?”段虎双手抱胸故作神秘的问道。

    赵青河人老树精,没啥动静,方武嫩点,没忍住点了点头。

    “虎爷就不说,你能咋滴?”段虎拉长音调大声说道。

    咋滴?

    大爷嚼了你!

    方武怒了,这辈子还没像现在这般愤怒过,他一个劲儿的朝赵青河使眼色,只要对方微微点一下头,他就能立地成狼,把段虎全身的骨头都咬碎。

    赵青河脸色虽然难看,但始终没有任何的动作,急得方武抓耳挠腮,腮帮子鼓了又鼓,瘦脸都充成了胖脸。

    “哈哈哈......”赵青河怒极反笑了起来。

    方武满脸苦涩,赵老,我的赵老爹!火色呢?

    您老的火色到哪去了?黑脸蹬鼻子上脸,都欺负到咱头顶上了,您老还笑?嬉皮老狗哇!

    “很好,敢在我面前如此狂妄,段虎,你是第一个!”赵青河说道。

    方武白眼一翻,好个屁!这叫狂妄啊?

    这叫翻天!

    “我问你,死人潭里发生了什么?”赵青河问道。

    方武白眼又一翻,别介我的赵老,刚才那茬就这么的算了,面子呢,您老的面子不要了?

    换句话说,您老不要脸了吗?

    段虎不耐烦的回道:“赵青河,玩我呢,死人潭的事情你会不知道?真当老四是摆设,杵在那给大伙养眼的吗?”

    “老四?谁啊?”赵青河一时没弄懂段虎的意思。

    “老四,没哑巴自己吭声。”段虎喊了一声。

    冷曼眉梢一挑,死黑脸,姑奶奶招你惹你了?拿我当枪使。

    你等着,有机会奶奶用哑药毒哑你。

    “赵老,我是老四。”冷曼极不乐意的小声说道。

    方武......

    我去,小曼,傻了还是疯了?黑脸叫你老四,你就成老四了?

    这不像你啊!

    莫非这里面有事?

    方武心里一突,瞪眼瞅着冷曼,足足瞅了七十二眼还不带停歇的。

    赵青河眉头一皱,脸色又沉了些许,“咋回事?说清楚。”

    冷曼心里发苦,怒瞪一眼段虎后回道:“黑脸嘴臭,他把我们龙宝四甲比作龙宝四龟,首甲武哥叫大龟蛋,依次排名,洪伯叫二龟,又叫老二,我就是老四......”

    “行了,别说了!”赵青河厉声说道,脸色阴沉似水。

    大爷的,堂堂龙宝四甲成了四龟,这么说来,我这处长岂不成了老龟蛋了?

    好你个黑脸,三番五次羞辱祖公,你等着,将来祖公一道天雷灭了你!

    方武同样生气,除了气段虎,他也气冷曼。

    他想不通,依着冷曼以往的性子,咋会任由段虎胡来,像话吗?

    四甲成四龟,外加一老龟,这要是被局里的人知道了,面子咋办?丢不死人!

    “小曼,黑脸嘴臭,但你也不应该放任不管吧?咋能让他这么侮辱我们龙宝四甲?真是废物!”方武生气骂道。

    冷曼鼻孔一喷气,咋滴,不服?

    那好,你来试试!

    不是姑奶奶瞧不起你,就这祖宗,脸黑蛋黑心更黑,问题是能耐还大得惊人,谁不服非打即骂,可惜洪伯上了天,否则让他倒点苦水给你听,一准三天三夜不带停的。

    冷曼低着脑袋没有出声,话多错多,她可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再惹出什么纰漏,免得扛雷。

    “赵青河,死人潭的事老四肯定都向你汇报过了,我还有必要说吗?”段虎抱着双手问道。

    “好,不说也罢,我再问你一件事,那把权杖呢?”赵青河双目精芒闪烁着问道。

    “我去!绕山绕水,绕半天还不是为了那把权杖,死拉拉,说话一点都不干脆,害的虎爷口干舌燥。”段虎埋汰两句,再次搬出了只有自家人才听得懂的词汇。

    “少废话,我问你那把权杖呢?”

    赵青河咬着牙问道,这时候他就感到自己的胸腔里小火一股股上窜着,火势越烧越旺,直充顶梁门,再烧下去,他非喷火不可。

    “就在我这!”段虎总算干脆的回答了一声。

    “拿给我看!”一听此话,赵青河顿时激动了起来。

    “凭啥?”段虎下巴一抬,显得傲气凌人。

    “咳咳咳......”

    赵青河猛的咳嗽几声,除了鬼火乱冒之外,一时激动老痰卡了脖眼,痒痒的难受。

    “小武......”

    懒得废话,赵青河轻念一声,早已憋得难受的方武腾地就冲了出来,那架势,就像嗷嗷叫唤着的小公狗。

    可惜小公狗的对手是黑脸虎,不用相争,立马可以分出高下。

    方武刚一跳落在地,段虎把手往身后一抽,拔出了那把被黄布包裹着的冥眼权杖,同时手中还多了一颗黑乎乎的铁瓜蛋子。

    “慢着!再过来虎爷请你吃大雷!”段虎把手指套进手雷的拉环中大声喊道。

    方武吓得当即不敢轻举妄动,赵青河则恼羞成怒得质问道:“段虎,你这是何意?”

    “何意?我去大爷的!赵青河,当初你用刘老倌威胁我,逼着我跟你合作,这事也就算了,谁知你这老狗明着一套,背地里又是一套,暗中派人监视我不说,危急关头还见死不救,否则大小志俩兄弟也不会惨死将冢......”

    一想起俩兄弟来,段虎心中就有无穷无尽的怒火。

    “哼!那是他们自不量力,自己找死,关我何事?换句话说,若非你的鲁莽行事,不及时向我汇报便闯入将冢,他们俩兄弟会死吗?”赵青河恶毒的指责道。

    段虎点点头,“不错,这一切都是我的过错,但你也难辞其咎!”

    “老狗,现在看见你家虎爷得到了开启自杞国葬的物件,咋滴,就想过河拆桥,翻脸咬人不成?告诉你,虎爷不是三岁的毛娃子,想从我手里得到权杖,我去你大爷的!”

    段虎怒目圆睁,一手高举权杖,一手紧握着手雷大声吼道。

    “你......你想咋样?”赵青河克制着怒火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