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碎片来源
像是回答疑问一般，方洲将两页纸翻到最后页背面，还有几行更大字号的文字。
【碎片】
[等级：普通]
[状态：残缺（1/5）]
[评分：49]
[“畸变”行尸形成的主要机制之一，κ蛋白为lsp病毒载体的两种关键功能蛋白之一。]
[触发者：方洲（今日进度1/3）]
方洲没想到会在这上面看见他的名字，而且这几行文字中居然出现了两处数字进度。
后者似乎很好理解，难不成他还有两次这种“碎片”机会？
前者难道这两页纸就占据了20%的篇幅不成？按照方洲的了解，这种水平的研究内容以这种文字间距排布，不可能才十页的内容。
“可能以章节划分？”
方洲只是略微揣测一下，重点立马回到“碎片”出现的意义上。
根据“说明书”上的内容，出现的“碎片”应该是来自“更高等级”文明的馈赠，但什么样的文明能够虚空造物？为什么要进行“馈赠”？还有就是为什么要用这种“碎片”的方式而不是直接提供完整知识体系？
而所谓遭受的“文明入侵”又来自哪里？
方洲能够想到的，现在废土时代唯一可能跟文明入侵挂钩的，就只有一点，难不成“日偏食”跟上述两者有关联……
不管怎么说，如果这种碎片是真的，能够持续产出的话，对于废土人类而言，作用跟恩情绝对是大到天际去。
很难想象像要塞这种封锁旧时代知识，但其发展又依赖旧时代资料发掘工作的废土“城市”文明，能够在科技前沿有多深投入……
连天文基地的基础望远镜都造不出来，其他各种所需的尖端设备还用得着想？
稍微转过弯来，方洲对着姜栀子几人说道：
“这跟旧时代资料里的实验性研究论文是一样的，都是各领域前沿的边际研究，按这几行字的介绍来看，可能后面还会出现这些光团和盒子。”
“要是是真的，这些‘碎片’一多起来，估计都不用再去探索挖掘旧时代废墟了。”
姜栀子恍然大悟，“暗夜”往右腿枪套插好，按自己的理解复述道：
“也就是说这个‘论文碎片’跟挖出来的废墟资料是一样的，而且还会再有？”
方洲了然于胸的回答：
“如果都是这个水平，那比从废墟中找到的资料好太多了，至少不用经过筛选。”
能从废墟中找到的资料，成色如何方洲都能猜到——
人手n份的“学习资料”里，有几个人敢保证会是“学术论文”？
先前看得认真最后“已阅”的夏侯端疑问道：
“‘实验性研究论文’是什么呢？”
“就是对某一个研究工作的成果的描述。那些研究者作出的成果得让其他人知道和再拓展利用，就需要以论文形式完整无误地展示出来，这在旧时代很是常见。”
方洲很通俗地讲道：
“这个‘碎片’里的内容放在旧时代也不是那种落后的一部分，放在现在应该更是研究不出来的，至少在挖掘到足够先进且齐备的仪器之前不可能。”
姜栀子拿着这两页纸掂了两下：
“也就是说如果收集齐这份‘文件’，我们就能直接知道行尸形成的原因，而且不用旧时代的资料遗存？”
“应该是这样，”方洲接着道：
“这‘碎片’的意义应该就是推动我们的认知。”
“光这样推测不够，怎样才能证实呢？”
姜栀子先是疑问，随后打了个响指，盯着方洲：
“既然上面写着是你触发和1/3进度，那再来一次不就行了？”
行尸？再来一次？
不了不了……
方洲连忙摆手，摇头道：
“理论上讲不应该只有某一个人能触发，应该咱们所有人都能碰上这种情况才对，而且你看啊，从行尸身上产生的是‘η行尸……’的碎片，有没有一种可能，我们可以从其他对象上得到不同的碎片？”
不是没有道理，姜栀子一想到哪些奇形怪状的生物，对这种‘碎片’怪异现象接受度极高，顺着方舟的思路，她觉得这确实很有可能。
回头看了眼哨所方向，在这空旷的位置也没有另外合适的畸变兽，只能说道：
“先去哨所完成补给，再去找些好解决的畸变兽试试看。”
这时徐南拉住姜栀子的手臂，文弱小心提议道：
“这边上不是有很多荒草……书上说植物也是一大类生物，不知道可不可以？”
众人眼前一亮，虽然听不懂方洲跟队长说的那一通，但‘杀行尸会有东西’他们现在是明白的，哪同样的道理‘杀’野草不也应该有东西？
“还愣着干嘛，动手啊！”
姜栀子一声吆喝，率先往路边草地走去。
方洲还不能跟着过去，眼下他又在给‘行尸堆’上泼洒少许酒精，其他人找来的助燃物不多，零零散散堆在一起，随后徐南又是一根火柴落下。
关于这两次都要焚烧尸体但又明显烧不干净更多像是走个过场的行为，方洲颇为不解，随口向徐南问道。
“队长的洁癖和仪式感。”
徐南压低声音，背对着姜栀子小声说道。
方洲复杂地看向姜栀子。
后者毫无察觉，双手保持平衡，抬起大长腿踢着荒草，踢了几脚兴许觉得自己太傻，姜栀子停下来转过来，恰好看见方洲徐南两人怪异眼神，不由问道：
“你俩干啥呢？”
“没、没。”
徐南连忙摇头，她可不能让队长知道在背后说她，不然晚上说不定又得……
方洲开始转移话题：
“我也再去试试。”
不等方洲迈开步，旁边便传来六六九九精细的叫声。
“我这里有！”
另一边赵长生也喊出声：“我草，这草真的草，有东西！”
小队迅速聚拢在一起，看着两人手中的‘碎片’。
————
【安山岩部分理化性质】
[中性的钙碱性喷出岩……]
[斑晶主体为具环带及熔蚀结构的斜长石，辅以少量紫苏辉石和黑云母……]
[岩石SiO2含量为57.32%……]
【碎片】
[等级：普通；状态：完整；评分：5；触发者：六六九九（今日进度1/3）]
————
【怎么高效除草？以蛇苋草为例】
[用脚踢肯定是不可行的，所有不消灭蛇苋草根系的方法均是在做无用功……]
[…该化合物高效抑制根系细胞壁成分的合成……]
[降解速率慢，不区分杂草与作物……]
【碎片】
[等级：普通；状态：完整；评分10；触发者：赵长生（今日进度1/3）]
————
方洲跟姜栀子对视两眼，都能看出对方眼中的惊喜。
真的是这样！
不同的对象有不同的‘碎片’，而且触发者不同，都是进度1/3。
不同的是各自的评分——
“这个评分的含义是什么？”
姜栀子问出心中的疑惑。
方洲想了片刻，有些猜测道：“或许是研究价值或者应用价值的体现。”
评级、打分这在旧时代实在是随处可见。
姜栀子暂时这样认为，随后指着六六九九那一张纸问道：
“为啥你这个还是跟石头有关系？”
六六九九支吾道：“我踢到石头了……”
“……”
姜栀子竖起大拇指，不过六六九九这一失误操作貌似有更大的收获，也就是说‘碎片’的来源不止是生物体，这些非生物的东西也是可以产生的！
看向方洲，姜栀子准备听一下他的看法。
却见方洲眼睛睁大，惊讶看向她身后，还用手指指点点。
“这还能有光团的吗？”
姜栀子回转过去，就看见费力燃烧着行尸火堆边上有一团白光……
略捂着鼻子，夏侯端将其中的一张纸片取了回来：
————
【焚烧过程中水：油脂比例对燃烧效果的影响】
[……因此胖子比瘦子易燃……]
[等级：普通；状态：完整；评分2；触发者：徐南（今日进度1/3）]
————
众人沉默当中。
徐南捂住嘴，连连摆手：“不是我……”
夏侯端捏了捏自个儿胳膊：
“还好我只是壮了一点，不好烧。”
转过头看向对徐南有些惊恐的厨子一零零四，语气缓而肯定：
“你好烧。”
“……”
在一旁不做声的一零零四苦闷着。
方洲忍不住盯住夏侯端仔细端详，是魁梧看着有些朴实憨厚的样子啊。
怎么老是出些他耳熟的话语？
姜栀子也忍不住笑，从夏侯端手中去过这张纸，郑重地交到徐南手中：
“好好保管，这是你的第一次。”
“……”
左右检查一番，姜栀子便带着队伍坐回吉普车，启动转向往不远处的哨所开过去。
隔得近了，方洲感觉这个圆柱形的碉楼十分地高，十五六米的样子，从他们这边看过去，“日偏食”的太阳正好挂在楼顶，明晃晃有种光晕的感觉。
围在塔楼和仓房外周的，是一面两米多高的石头围墙，墙角根已经有不少藤蔓攀岩而上，斑驳开裂的石灰层露出其中堆砌的圆石，告诉外来者哨所已经有些年头。
绕过围墙两辆吉普车来到正门一侧。
铁栅栏门背后被乱糟糟的木板遮挡个严严实实，看不清里面，更是进不去，也难怪刚才行尸只是围在周围。
【碎片】
[等级：普通]
[状态：残缺（1/5）]
[评分：49]
[“畸变”行尸形成的主要机制之一，κ蛋白为lsp病毒载体的两种关键功能蛋白之一。]
[触发者：方洲（今日进度1/3）]
方洲没想到会在这上面看见他的名字，而且这几行文字中居然出现了两处数字进度。
后者似乎很好理解，难不成他还有两次这种“碎片”机会？
前者难道这两页纸就占据了20%的篇幅不成？按照方洲的了解，这种水平的研究内容以这种文字间距排布，不可能才十页的内容。
“可能以章节划分？”
方洲只是略微揣测一下，重点立马回到“碎片”出现的意义上。
根据“说明书”上的内容，出现的“碎片”应该是来自“更高等级”文明的馈赠，但什么样的文明能够虚空造物？为什么要进行“馈赠”？还有就是为什么要用这种“碎片”的方式而不是直接提供完整知识体系？
而所谓遭受的“文明入侵”又来自哪里？
方洲能够想到的，现在废土时代唯一可能跟文明入侵挂钩的，就只有一点，难不成“日偏食”跟上述两者有关联……
不管怎么说，如果这种碎片是真的，能够持续产出的话，对于废土人类而言，作用跟恩情绝对是大到天际去。
很难想象像要塞这种封锁旧时代知识，但其发展又依赖旧时代资料发掘工作的废土“城市”文明，能够在科技前沿有多深投入……
连天文基地的基础望远镜都造不出来，其他各种所需的尖端设备还用得着想？
稍微转过弯来，方洲对着姜栀子几人说道：
“这跟旧时代资料里的实验性研究论文是一样的，都是各领域前沿的边际研究，按这几行字的介绍来看，可能后面还会出现这些光团和盒子。”
“要是是真的，这些‘碎片’一多起来，估计都不用再去探索挖掘旧时代废墟了。”
姜栀子恍然大悟，“暗夜”往右腿枪套插好，按自己的理解复述道：
“也就是说这个‘论文碎片’跟挖出来的废墟资料是一样的，而且还会再有？”
方洲了然于胸的回答：
“如果都是这个水平，那比从废墟中找到的资料好太多了，至少不用经过筛选。”
能从废墟中找到的资料，成色如何方洲都能猜到——
人手n份的“学习资料”里，有几个人敢保证会是“学术论文”？
先前看得认真最后“已阅”的夏侯端疑问道：
“‘实验性研究论文’是什么呢？”
“就是对某一个研究工作的成果的描述。那些研究者作出的成果得让其他人知道和再拓展利用，就需要以论文形式完整无误地展示出来，这在旧时代很是常见。”
方洲很通俗地讲道：
“这个‘碎片’里的内容放在旧时代也不是那种落后的一部分，放在现在应该更是研究不出来的，至少在挖掘到足够先进且齐备的仪器之前不可能。”
姜栀子拿着这两页纸掂了两下：
“也就是说如果收集齐这份‘文件’，我们就能直接知道行尸形成的原因，而且不用旧时代的资料遗存？”
“应该是这样，”方洲接着道：
“这‘碎片’的意义应该就是推动我们的认知。”
“光这样推测不够，怎样才能证实呢？”
姜栀子先是疑问，随后打了个响指，盯着方洲：
“既然上面写着是你触发和1/3进度，那再来一次不就行了？”
行尸？再来一次？
不了不了……
方洲连忙摆手，摇头道：
“理论上讲不应该只有某一个人能触发，应该咱们所有人都能碰上这种情况才对，而且你看啊，从行尸身上产生的是‘η行尸……’的碎片，有没有一种可能，我们可以从其他对象上得到不同的碎片？”
不是没有道理，姜栀子一想到哪些奇形怪状的生物，对这种‘碎片’怪异现象接受度极高，顺着方舟的思路，她觉得这确实很有可能。
回头看了眼哨所方向，在这空旷的位置也没有另外合适的畸变兽，只能说道：
“先去哨所完成补给，再去找些好解决的畸变兽试试看。”
这时徐南拉住姜栀子的手臂，文弱小心提议道：
“这边上不是有很多荒草……书上说植物也是一大类生物，不知道可不可以？”
众人眼前一亮，虽然听不懂方洲跟队长说的那一通，但‘杀行尸会有东西’他们现在是明白的，哪同样的道理‘杀’野草不也应该有东西？
“还愣着干嘛，动手啊！”
姜栀子一声吆喝，率先往路边草地走去。
方洲还不能跟着过去，眼下他又在给‘行尸堆’上泼洒少许酒精，其他人找来的助燃物不多，零零散散堆在一起，随后徐南又是一根火柴落下。
关于这两次都要焚烧尸体但又明显烧不干净更多像是走个过场的行为，方洲颇为不解，随口向徐南问道。
“队长的洁癖和仪式感。”
徐南压低声音，背对着姜栀子小声说道。
方洲复杂地看向姜栀子。
后者毫无察觉，双手保持平衡，抬起大长腿踢着荒草，踢了几脚兴许觉得自己太傻，姜栀子停下来转过来，恰好看见方洲徐南两人怪异眼神，不由问道：
“你俩干啥呢？”
“没、没。”
徐南连忙摇头，她可不能让队长知道在背后说她，不然晚上说不定又得……
方洲开始转移话题：
“我也再去试试。”
不等方洲迈开步，旁边便传来六六九九精细的叫声。
“我这里有！”
另一边赵长生也喊出声：“我草，这草真的草，有东西！”
小队迅速聚拢在一起，看着两人手中的‘碎片’。
————
【安山岩部分理化性质】
[中性的钙碱性喷出岩……]
[斑晶主体为具环带及熔蚀结构的斜长石，辅以少量紫苏辉石和黑云母……]
[岩石SiO2含量为57.32%……]
【碎片】
[等级：普通；状态：完整；评分：5；触发者：六六九九（今日进度1/3）]
————
【怎么高效除草？以蛇苋草为例】
[用脚踢肯定是不可行的，所有不消灭蛇苋草根系的方法均是在做无用功……]
[…该化合物高效抑制根系细胞壁成分的合成……]
[降解速率慢，不区分杂草与作物……]
【碎片】
[等级：普通；状态：完整；评分10；触发者：赵长生（今日进度1/3）]
————
方洲跟姜栀子对视两眼，都能看出对方眼中的惊喜。
真的是这样！
不同的对象有不同的‘碎片’，而且触发者不同，都是进度1/3。
不同的是各自的评分——
“这个评分的含义是什么？”
姜栀子问出心中的疑惑。
方洲想了片刻，有些猜测道：“或许是研究价值或者应用价值的体现。”
评级、打分这在旧时代实在是随处可见。
姜栀子暂时这样认为，随后指着六六九九那一张纸问道：
“为啥你这个还是跟石头有关系？”
六六九九支吾道：“我踢到石头了……”
“……”
姜栀子竖起大拇指，不过六六九九这一失误操作貌似有更大的收获，也就是说‘碎片’的来源不止是生物体，这些非生物的东西也是可以产生的！
看向方洲，姜栀子准备听一下他的看法。
却见方洲眼睛睁大，惊讶看向她身后，还用手指指点点。
“这还能有光团的吗？”
姜栀子回转过去，就看见费力燃烧着行尸火堆边上有一团白光……
略捂着鼻子，夏侯端将其中的一张纸片取了回来：
————
【焚烧过程中水：油脂比例对燃烧效果的影响】
[……因此胖子比瘦子易燃……]
[等级：普通；状态：完整；评分2；触发者：徐南（今日进度1/3）]
————
众人沉默当中。
徐南捂住嘴，连连摆手：“不是我……”
夏侯端捏了捏自个儿胳膊：
“还好我只是壮了一点，不好烧。”
转过头看向对徐南有些惊恐的厨子一零零四，语气缓而肯定：
“你好烧。”
“……”
在一旁不做声的一零零四苦闷着。
方洲忍不住盯住夏侯端仔细端详，是魁梧看着有些朴实憨厚的样子啊。
怎么老是出些他耳熟的话语？
姜栀子也忍不住笑，从夏侯端手中去过这张纸，郑重地交到徐南手中：
“好好保管，这是你的第一次。”
“……”
左右检查一番，姜栀子便带着队伍坐回吉普车，启动转向往不远处的哨所开过去。
隔得近了，方洲感觉这个圆柱形的碉楼十分地高，十五六米的样子，从他们这边看过去，“日偏食”的太阳正好挂在楼顶，明晃晃有种光晕的感觉。
围在塔楼和仓房外周的，是一面两米多高的石头围墙，墙角根已经有不少藤蔓攀岩而上，斑驳开裂的石灰层露出其中堆砌的圆石，告诉外来者哨所已经有些年头。
绕过围墙两辆吉普车来到正门一侧。
铁栅栏门背后被乱糟糟的木板遮挡个严严实实，看不清里面，更是进不去，也难怪刚才行尸只是围在周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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